瑪沙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還在想:這惡作劇到底是誰做的呢?
為什麼又取名叫歐密茄?
天啊!
請可憐可憐我吧!
到底有什麼意圖呢?
當然,可能沒有任何意義。
的確,在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有許多人嫉妒她能左右董事長,這根本就不是秘密,幾個去年從牛津和劍橋大學畢業的淘氣鬼和他們純潔可愛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達的女孩,覺察到了她的不愉快。
瑪沙,一個還是二十幾歲的女子,已結了婚,她不是那種愛發號施令的人。
的確,當斯坦納伯.邁爾斯決定為讓公司回到正常軌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顧問時,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里許多人不高興,而且他們肯定沒有期望麥克萊恩.瑪沙這樣的人,加上在家里進行她的咨詢工作,這個事實更使他們惱怒。
畢竟,你不能從起居室里從事嚴肅的專職工作,不是嗎?
她感覺到他們把麥克萊恩咨詢處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會並列歸類。
當然,她首先得承認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過她討厭整日坐在那兒喝咖啡,也討厭俊美的臉蛋卻有愚蠢的腦袋。
你聽著,盡管憎惡她,他們的眼睛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後背,或者像猥褻的男生在樓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
問題在於她是位訓練有素的管理顧問,而不是頭腦簡單的輕浮女子,她是一位工商業管理碩士。
不容置疑,他們也聽到她與亞歷克斯調情的風聲。
他們也許隱約感覺到這與專門職業無關,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們充滿嫉妒。
不過,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們更喜歡她當秘書。
好了,今天的會議會證明她的頭腦里塞的不是棉絮。
她經過調查、研究作的報告非常清晰地闡述了格倫沃爾和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帳目時超級市場的效率會提高到10%,如果他們接受她擬定的計劃。
肯定會帶來烽火,不過,瑪沙並不擔心對峙。
要是說,會議的氣氛向她對准,經常是散會後逕直回家,懇求理查德和她作愛,她迫切需要堅硬的陰莖。
她把理查德摟著她腰的手臂拿開,下了床,讓他迷迷糊糊,手腳展開躺在床上。
他的背寬大結實,她心里這樣想著,瞥了一眼他曬黑的肌膚,他躺在那兒,臉朝下,大腿分開,像一個純真的孩子,同時又像一個剛剛縱欲之後沉睡的淫蕩男子。
他碩大的睾丸在分開的大腿間看得清清楚楚,古銅色的茸毛覆蓋在起了皺紋的紅皮膚上,那一對果實看上去如此誘人和刺激,瑪沙渴望嘗一嘗。
她打算讓手在那古銅色大腿間輕輕撫摸,把那飽滿的快樂果實放進嘴里,讓舌頭舐遍那肌膚,使它因極度興奮而繃緊。
她的陰部流出來一股溫暖的東西,乳頭因觸摸愉快地硬突起來,她知道只要把手伸進腿之間,在已經分開的陰唇之間,在那兒,只要摩擦一會兒,就能使自己滿足,減輕這可怕的壓力。
可是,已沒有時間來滿足自己的性欲。
她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鍾,已經七點十五分,她還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並要寫一張條子留給電工。
她決定不弄醒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讓他做一個夢吧。
她不知道他會夢見誰。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轉向衣櫃,打開櫥門,挑剔的目光掃視著掛在橫木上的衣服。
這套藍色衣服?
不好,有點太正經嚴肅,阿瑪尼服裝怎麼樣?
式樣陳舊嗎?
她把它拿了出來,對著自己比試了一下,也欣賞著鏡子里的自己。
時髦,這是肯定的,不過,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今天,她想讓自己看上去像位絕代佳人,性感十足,並且帶有一點兒危險。
最後,她決定穿那件鮮綠色的衣服配一條項煉,它在過去曾起到過作用,沒有理由不再產生效果。
行了,她要憑借自己的優點獲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別。
不過,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幫手,她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緊貼充滿线條的衣服足以減弱他們的抵抗。
如果他們專注於她的性別,也許更容易說服他們。
瑪沙對進行齷齪斗爭毫無顧忌。
畢竟,此外沒有別人做,誰知道呢?
她甚至可能弄到一、二條歐密茄消息,這個惡作劇家伙部份的线索。
不管他是誰,也是聰明人,既使他已經接通這個系統,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到一條無需指令直接進入她的系統的方法。
對她的一切自恃,那種想法使她不寒而栗。
她迅速衝了一個淋浴,在穿上那綠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間擦了一點香水。
這套衣服選得不錯,充分顯露了她修長的雙腿和結實的胸脯,最後穿上輕薄長統襪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還在睡,手臂環繞著枕頭像孩子抱著玩具熊,瑪沙夾上耳環,拿起手袋下樓走了。
去上班好似滌罪,車子裝了新的變速箱,還在車庫,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車。
和成百上千面無表情,帶著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擠進悶熱的車廂,確實什麼也不干。
另外,沒有滿足的性欲在大腿間惱人地搏動。
她的專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她緊緊握住行李架,夾擠在密集的旅客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相擦,這是火車行駛中的不自覺摩擦,然而,她內疚地意識到她喜歡這樣。
是她的想像呢?
還是他在回報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貼緊她背呢?
她早就感覺到一根硬東西在她褲子開始膨脹。
現在他緊貼著她,如此靠近,以致於都能聽見他的呼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沿著她臀部的曲线撫摸嗎?
在緩慢地朝短裙的褶邊滑下嗎?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快,變得有點沙啞。
一位不相識的男人,甚至她都沒有見到,在她所能想到的最公開的場所,正在和她相摩擦,那雙令人討厭的手撫摸著她的肌膚。
現在他正在把他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條小襯褲,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於暴露在眾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來要干什麼。
這時的她,乳頭堅硬,陰蒂渴望他再進一步,再進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麼東西,現在他已經抓住了她的手。
他在努力做什麼呢?
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只手緊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他一定確信這一點。
她是心甘情願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但感覺到她的手被進一步往後拉直到必然的接觸,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陰莖靠近,讓它暴露出來,感受它的興奮,它的敏捷。
他引導著她的手告訴她他希望她做什麼,不過她已經猜到。
他要她對他手淫。
這位沒見面的男人的性欲在她手掌心里悸動,他的滿足也是她自己的滿足,答應或否定。
因為擔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後瞥一眼,瑪沙開始熟練地玩弄不曾見過面的情人的陰莖,一開始緩慢而帶著試探性質,然後就加大了力度,軌瑪沙而言,她想圓滿、快速結束此事,以便他走開,讓她一個人待著,不過她更願意讓它永遠繼續下去,延長這男人的肉體享受,這樣他會記住她,這位身穿綠衣服的紅發女人曾有一天占據了他的靈魂。
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這是一種新的刺激,這時瑪沙意識到這位不相識的情人正努力把她轉過身來,默默地請求滿足他內心深處的需要和性欲,意識到自己本來會滿懷喜悅將充血的陰莖插進她女身的神殿。
龜頭里滲流出來的透明的愛汁使陰莖變得滑溜溜,瑪沙的手指上下滑弄這熱乎乎、厚實的肌膚,這包皮就像綢緞一樣光滑。
所有這一切似乎不可思議,在幾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沒見過面的人的勃起的陰莖,其中一些人距離她僅僅幾英寸,他們甚至還沒有開始猜測中間發生的事。
瑪沙盡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陽具的人,她想像著他的睾丸,像預料中那樣緊繃,還有那了不起的陰莖,像箭一樣從他時髦、漂亮的工作褲里衝突出來,瑪沙所能想像的就是這一些。
他是年輕人呢?
還是老年人呢?
她沒有辦法知道。
不過這陰莖倒像是年輕人的,生氣勃勃而且堅硬。
萬一她猜錯了呢?
她正在撫摸的會不會是一位猥褻、沒有牙齒的禿頭老人呢?
甚至這種推測也沒有讓她掃興,在某種意義上,正是這種神秘愈發使她快樂,她感到自己墮落,不道德,解除傳統習俗的桎梏,她的身體成了有用之物,不是這位男人快樂的追隨著,而是自己的信徒,這種快樂就在她的手中掌握著這個熱乎乎又堅挺的硬物。
火車一聲刺耳的刹車,瑪沙注意到人們試著轉動身子,從座位上費力站起來,把公文皮包從行李架上取下來。
已經到了滑鐵盧嗎?
看到頭頂上弓形的梁構,使她大吃一驚,清醒地回到現實中。
她,一位年輕的金融董事,在趕赴參加一個重要會議的途中,站在那兒,裙子被向上扯過後背,還搓摩一位她不曾見過面的男人勃起的陰莖。
火車在七號站台東歪西倒地停了下來,旅客就像撕裂的紙袋里傾瀉的谷粒從車廂里涌流出來,瑪沙狼狽地盡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露的肌膚。
沒有見過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氣制止了她,告訴她可能她弄錯了,她終究可能不是能駕馭自己的人。
正當瑪沙確信沒有被人發現時,感到那男人開始松動,放開了她的手,瑪沙放心地喘了一口氣,把手從男人的陰莖上抽了回來。
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著邊際,她仍像樹樁一樣站在那兒,既不敢動也不敢往後看,它的耳邊這時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沙啞,帶有一點威脅:“我們會再見面。”
說完,這個可怕而強大的人走了,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小姐,對不起。”
她閃開道,讓一位怒氣衝衝的商人和懷孕的少女走過去,目送他們走向月台。
那是他嗎?
穿著藍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讓她進入危險又令人興奮的游戲中的人嗎?
不,不會,他的聲音不像。
瑪沙仔細觀察這群人,他們朝著通向郊區的站台走去,在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群中,沒有辦法弄清楚哪一個是她在擁擠車廂的臨時性伙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車廂,匯入炎熱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關上身後的門,一股濃重的香水從手心里飄浮土來,這種違禁香水,禁止性交時使用。
瑪沙走進會議室時,傑里米,斯坦納伯.邁爾斯抬起頭瞥了她一眼並點點頭,看到他盡力不讓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間逗留太長,覺得好笑。
瑪沙在會議桌邊坐下,雙腿優雅地交叉著,恰好露出一點絲般光滑的大腿,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她,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鏡子一樣光滑的紅木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燈片以及報告的復印件,分遞給大家,當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報告時,她問自己,他是歐密茄嗎?
總而言之,不是斯坦納伯.邁爾斯,這位董事長枯燥無味,毫無幽默,這位出人頭地的男人幾乎沒有時間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個孩子待在一起,任他們獨自做游戲,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在幫助她解決了德里計劃上的麻煩後,對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過這些數據來看,我能不能只推薦你?”
瑪沙站起來,走到圖表前,拿起劃线器,開始劃线,講解,說服他們,勾引他們,她心里明白,他們在排斥她,而且原則上,不是因為事實據證的邏輯爭論。
對於事實證據沒有任何邏輯之爭,她絕對堅信。
況且,他們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和仇恨。
行了,那就這樣:她要利用這些事實證據和他們對著干。
如果性別在爭論中能引一點作用,會好得多。
發言時,她對情況進行了分析、解釋,對花了幾星期起草的圖表特別重視,她看著會議室里的同行,尋找线索。
一旦知道了他是誰,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後進行報復。
珍妮.羅伯遜,這位市場經理,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好像要穿透她的靈魂。
瑪沙不安地轉過眼睛,她知道珍妮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一直因瑪沙能影響斯坦納伯.邁爾斯而懷恨在心,也許她早就想做一些傷害她的事,不過珍妮對技術一無所知,所以她不可能采取這樣一種鬼把戲,不會。
珍妮.羅伯遜會采用更老練,更殘忍的方法。
瑪沙打開頭上的放映機,放進一張有關計劃儲蓄金的幻燈片,這是她提出的削減成本措施。
她內心仍在對可能是對手的人逐一過目,哈里.蓋茨,盧倫.帕默,瓊.達西范,他們都有可能,年輕、幼稚、滿懷抱負。
瑪沙.杜耶,董事長的中年采購員,可能因嫉妒或簡單的心理上的敵對,這似乎不可能。
現在,瑪沙堅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國的某一個人打交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這些儲蓄金在英鎊變動時反常的起伏,”
連西范發言說:“如果貨幣市場突然出現一種趨勢,結果會怎麼樣呢?”
“不錯”帕默點頭附和著說,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難怪他女友將灰綠的顏料倒潑在他嶄新的名牌衣服上。
“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過,你真的認為商店里的職員會接受?我們有其它發財的途徑。”
瑪沙彎下身,把雙手放在桌上,直盯著帕默的臉說:“這不是選擇的問題,”
非常冷靜,非常從容,“如果不實施這些計劃,這個公司在二年之內就要破產,到那時,人人都將失業,也包括你。”
這些話說出來後,會議室里一片沉寂,瑪沙突然意識到腹內和恥骨區洋溢著溫暖的激情。
權力和進攻真的向她對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見穿著黑色皮衣的自己,把一只高後跟皮靴碾向盧倫.帕默可憎的面孔。
“當然,”
珍妮補充說,“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的確,”
瑪沙冷冷地回答,不再上當,“但是,如果這些措施不實施,我不會待在這兒眼看著公司垮掉。很多其他職員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長期財務計劃。”
“啊!”
帕默微笑著,“他們每一個人是否都想讓你從溫暖、舒適的家里出來工作呢?順便問一下,現在內伯公司怎麼樣?再說,你的工作是不是讓你精疲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這露骨的言外之意,對每一個人都起作用。
如果不是傳說,瑪沙的性欲在公司里至少已是共識。
她漂亮迷人,而且對情人相當挑剔,那些曾試著,結果沒有能贏得芳心的人滿懷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維持這公司,但不能讓我們大家犯你一樣的錯誤。”
她的陰蒂在迫切地跳動,有規律地跳動,這是性欲的悸動,隨著心髒的攣縮,這種欲望似洶涌澎湃的大海襲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發現那堅硬的乳頭,緊貼著合身的綠色衣服。
想到他們個個盯著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欲的喚醒,這只能使她更興奮。
會議接下來再沒有什麼動人的場面,董事會有點折衷瑪沙的計劃,他們通過了明年的財政預算,幾乎不能否定確鑿的證據,關鍵在於這三五○個計劃後備。
不過,有一件事是明確的,這不會在一次會議上就能得出結論。
“行了,我宣布會議暫停,”
斯坦納伯.邁爾斯說,“瑪沙,我要感謝你為如此徹底的數據分類所作的准備工作,軌我個人而言,對於基本措施的必要性,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但是,這明顯需要進一步,有條不紊的討論提煉精華。”
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帕默和達西范,“況且我不想讓個人看法影響正確的決定。”
瑪沙收攏起文件,總體上,對事態的發展感到滿意,她真的沒有期望在第一次回合中就讓人接受,再說這些反對意見也在意料之中,事實上,所有考慮的事情,曾經相當合理。
當然,這有助於她對准備好的數據絕對的堅信,她幾乎忘記了為引人注意而進行刻意的打扮。
盡管她沒有進一步猜測歐密茄的真實身份,但是,不曉得什麼緣故,帕默似乎顯得太明顯了,他的含沙射影像磁體一樣確實引起了她的懷疑,難道是兩面派的虛張聲勢嗎?
噢,上帝,現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正想轉身離開,發現哈里.蓋茨正在窗口徘徊,好像在等著問她什麼事件。
她從他面前走過,根本沒有注意他,不過,當她正伸手拉門把時,他追趕了土來。
“瑪沙!”
“什麼事?”
她轉過身,困惑地看著他。
“出去喝點什麼,好嗎?或者,可以吃頓飯?我住在波特蘭飯店,就在拐角處,你必須急著回家嗎?我們也許能在一起待會兒,使彼此更了解……”
“對不起,哈里,可能的話,改日吧。”
她輕輕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母親,而不是潛在的情人。
他十分溫柔,真的。
也許……不行,她的性生活已相當錯綜復雜,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變數。
“你聽著,下次在費哲開完會,在午餐時去喝點什麼好嗎?”
哈里沒能掩飾他的失望,沿著走廊,下樓走了。
他總是走樓梯,不知道什麼原因,討厭電梯。
很明顯,他有點兒反常,或者有嚴重的病態性恐懼症,沒有任何人僅僅出於樂趣走這肮髒的樓梯。
瑪沙轉身向左,朝著電梯走去,撳了一下按鈕,等待著。
電梯從五十層下來需要一段時間,四周沒有一個人。
偷偷地,她解開衣服最上面的鈕扣,把手伸進去,用指尖觸摸奶頭,還很堅硬,像一小塊溫暖的鐵,不屈服於觸摸,而且非常、非常敏感,好像她的指尖帶了電,透過胸脯在體內裂化,並沿著每一條血管,每一根神經洶涌而來,一直到達腹部、陰部、屁股再到指尖,完成一個循環。
一陣沉悶的嘈雜使瑪沙警覺起來,這是電梯運行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指示板:二十八層。
只有幾層了,她婉惜地抽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鈕扣,襯褲里濕漉漉的不舒服,她回到家時,理查德將獲得比預料的還要多,萬一他不想要它,行了,她要留點神。
伴隨著鋼索的鏗鏘聲,電梯到了,在三十層搖晃著停了下來,門開了,瑪沙發現里面擠滿了人;顯然,樓頂房間有會議,因為人人都佩帶著那些可笑的塑料徽章,瑪沙沒有太注意他們,跨進電梯,擠在門後,人們禮貌地閃開,讓她進來,瑪沙向後擠進旅伴之中。
電梯又搖晃起來,開始徐徐向下滑動,這旅程好像一個世紀的長,因為每一層都要停,讓人們出或者進。
現在,電梯擁擠得難以置信,瑪沙幾乎喘不過氣來,感到背上有只手,心想,這是偶然的,難道她只是這樣想的嗎?
在如此狹窄的空間里,身體相碰不可避免,人們無法逃避。
可是,不對,背後又有了感覺,手掌慢慢地,謹慎地滑過她的臀部,探查著那區域,緊緊包里在亞麻衣服里的肉體是那麼結實。
瑪沙的心砰砰直跳,這一天已不是第一次了。
難道這個人類世界就對她的肉體有所企圖嗎?
想到這里,她打個冷顫,不完全是不舒服。
現在,手更加大膽,還是那只手嗎?幾小時以前在擁擠的車廂里,在她身上滿足了要求的那只手嗎?決不可能,不過她對這種觸摸有點熟悉。
她盡力轉過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誰在對她干這種事,可是,很快就被緊緊擠在一起的代表們制止了,她本來可以請一位來幫助她,但是,什麼東西頂住了她的背,也許,她應該在下一層就出來,可是,那只手,慢慢地、淫猥地伸到裙子下面,控制住她的驚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樣。
電梯在十五層停下,門開了,大多數代表從電梯里蜂涌而出,毫無疑問,他們去行政餐廳。
瑪沙跟著他們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驚愕地要轉過身,對他發泄忿怒,然而,幾只手按住她,不讓她動彈,迫使她呆呆地站著,絕望地盯著前方,門開始關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斷了。
只有十五層了,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有人能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呢?
盡管看不見他們,但是,知道一定還有五、六個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後面,假如她大聲喊叫,肯定會有一個人來援助她。
在十五層和十四層之間,電梯輕微地晃動了一下,突然,發出喧噪的嘎嘎聲,停了下來。
燈閃爍了幾下,接著熄滅了。
電梯里一片死寂,只有應急燈微弱的薄光打破了險惡的幽暗。
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在她背後面目不明的人們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有他們呼吸告訴瑪沙,她不是一個人:他們的呼吸,以及像鐵一樣堅硬的手指刺進了她的腕關節,像老虎鉗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應該恐慌,不應該顯露自己的害怕。
突然,她感到柔軟如絲的刷子在臉頰上磨擦,她猛地閃開頭,可是,沒有用,絲巾突然蓋住她的臉,遮掉最後一點燈光,這最後的舒適。
現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獨、擔心,什麼也看不見,迷失了方向。
那雙手現在愈發大膽,不管她的恐懼,逗弄她的肉體,讓她興奮,電梯停止不動,再次啟動,可能需要幾分鍾,或者幾小時,她被一個沒見過面人支配著。
熟練而玆巧的手指解開她衣服上的鈕扣,拉開拉鏈,吃力地把裙子扯到瑪沙的臀部,掉落在地上,發出輕輕的沙沙聲。
幾只手仍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過,她不再掙扎,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夢一般的奇異,不真實的手拉下她的襯褲,瑪沙的恐懼開始消失,內疚的暖流傳遍了全身,這不是她的意願,卻是撫弄她屁股、大腿、陰蒂的諧音。
“聽話”一個聲音靠近她的臉,喘息著,她聽得出來這正是火車上那男人的聲音。“遵守快樂原則,你就不會受到傷害。”
她憤怒得想大聲叫喊,提出抗議,她是一個女人,不是性具,況且她,瑪沙.麥克萊恩,沒有服從的習慣,她不願接受這位侮辱她尊嚴的自命情人,把自己的性欲強加給她。
然而,她什麼也沒說,因為她還記得前一天,那個狂熱的下午,亞歷克斯把她拖進自家花園,剝光她的衣服,眼睛里沒有一絲憐憫,她還記得嘴里他陰莖的味道,以及他突然插進她里面的方式,意想不到的熟練,她還記得自己的柔順所帶來的快樂。
現在,那雙手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向下壓,向下,還向下,她悄然地跪在電梯的地上,意識到自己其他的感官變得更敏銳,性器官的氣味把她整個兒包圍住,彌漫在這悶熱、不流動的空氣中。
拉拉鏈的聲音使她不寒而栗,乳頭又堅硬起來,已經預測到接下來要她干什麼。
滲透她陰部氣味的手指迫使她嘴巴張開,繞著她長長、紅發的手突然將她的頭向前一拉。
這男人的陽具帶有強烈的鹼味,讓她吃驚的是,他不像大多數男人那樣,填塞她的喉嚨,讓人窒息。
起初,只讓她碰到一點點龜頭,然後,逐漸在她嘴里一進一出,她的舌頭以令人眩暈的魅力舐遍陰莖頭,在心里,描繪它深紅色的頭,描繪沉甸甸的睾丸,以及隨著他興奮的加劇,那繃緊的皮肉。
她知道,隨著嘴唇、舌頭和喉嚨的每一個動作,他快要射出精液了,而且她也在等待著快樂的頂峰:鹼味的液體溢流出來,熱乎乎的白色噴射物塞滿了它的嘴巴。
她已經能聽到他的喘息更沙啞,能嗅到他的興奮,可以用舌尖品嘗到它,她想伸手去觸摸睾丸,但是,手腕仍被緊緊抓牢,突然,她想知道誰在那兒抓著她,而且電梯廂里有多少人和她在一起,他們在觀看,在等待,並陶醉於此?
她不知道他們是否在對著她手淫,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給他們帶來享受,如同給這位有著大而光滑陽具的、面目不明的男人,帶來肉體的快樂。
他的陽具在她的舌頭上抽動,馬上,即將就會因不受控制的快樂而痙攣,向前把精液噴進她的嘴里,她自己的力量也是不可否認,而且比她想得更充滿情欲,她想就讓他停留在這個程度上,在高潮的邊緣,因為他一直讓她跪在面前,她要玩弄他的快樂享受,讓他意識到這一切全靠她,而且如果能夠選擇,她能讓他得不到迫切需要的這種滿足。
令她目瞪口呆的是,他突然把陽具抽了回去,一下子,她就失去了與現實的聯系,不過,立刻就明自了他的用意:他在告訴她,無論她在想什麼,他充滿權力,是她的主人,是唯一掌握自己快樂的人。
幾只手抓住她,把她放在電梯廂的地上,粗糙的地毯像一張釘子床刺痛了她柔嫩的皮膚。
她被動地由這雙手任意擺弄,是好奇,倒不是害怕她會發生什麼事。
那聲音又飄過來,似乎是另一個星球的回音。
“自己手淫。”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接著右手被抓住帶到平坦腹部下面的金紅色三角區,這下,她明白了。
“讓我看看你如何手淫,我想確切知道,沒有男人和你性交時,你怎麼做。”
“可是……為什麼?”
瑪沙結結巴巴地問,說完,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
“別說話,”
那只手捂住她的嘴,混雜著香水、皮革、汗水和性器官的氣味,“我允許你說話,才能說話。”
瑪沙顫抖的手指分開她的陰唇,中指沿著股溝,插進溫暖而黑暗的陰道,它已經濕潤,畢竟一整天,她都是處於喚起的,敞開著的門檻狀況下。
現在,一種新的刺激已經來喚醒她的陰蒂,“觸摸陰蒂,”
“我……”
“別說話,表現給我看看,你可以講話,把雙腿再張開一些,我想看到你的快樂享受。”
瑪沙的手指顫抖著滑在大陰唇之間那堅實的蕊朵上,性器官的氣味飄浮進她的鼻孔,加深了受到的恥辱;她的興奮。
現在性欲已被激起,信念拋在一旁,並且清楚不需要幾分鍾她就要達到快樂的頂峰。
想到這黑暗、電梯廂里面目不明的人靜靜地看著裸露的她,做完手淫,只會使她更加激情。
在這小規模的示范中,也充滿了力量。
有力、光滑的左手大拇指有節奏地按著陰蒂,右手的手指摸弄、刺激乳頭,或是戲弄屁股上的快樂宮殿,她知道對這位面目不明的主人,她殘忍的情人必須做的事,知道他的陽具因放松歪扭著。
想到這里,溫暖的快樂像洶涌的波濤,從腹部傳遍全身,她的快感享受就要來臨,陰蒂在滲流愛液,再來幾下,就幾下,她就要達到高潮。
“停”那只手又上來了,帶著皮手套緊抓住她的手腕,“你還沒有獲得快感嗎?”
得到快感?
這不符合瑪沙的觀點,對她來說,快感一向簡單、容易的像從盒子里揀巧克力,這種想法激怒了瑪沙。
這位面目不明的男人是誰?
不讓她獲得她需要的性高潮的人是誰?
而她迫切需要她的肉體享受,陰蒂因落空而造成的難以忍受的痛苦在搏動。
她無法表示抗議,或者問他為什麼,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翻身壓在她的手上和膝蓋上,分開她的大腿,露出光光的屁股。
他准確地抓進她的里面,除了他不連貫的喘息,一片沉寂,這是壓抑的沉默。
酷熱中,她的汗水從肩膀滴流到腰間,那男人一次次地衝入她的里面,那粗大的陰莖使陰道壁擴張,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讓她快樂,只是有節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滿足。
不真實,又機械,瑪沙沒有意識到她在干什麼,開始回應他的衝擊,伸出她的屁股,迎接下一次潤滑的活塞,粗糙的毛毯擦傷了她的膝蓋和手掌,但是,她一點不感到疼痛。
她在另一個世界。
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把精液射進了她的體內並迅速抽了出來,讓沒有得到滿足的瑪沙獨自趴在地上,她盡力移動一下,可是戴著手套的手又在那兒,在頸後部。
“別動,我不允許!”
優質皮革的氣味,夾雜著性交的氣息,彌漫令人窒息的悶熱空氣中。
就在這時,電梯嘎吱作聲,恢復了正常,透過薄薄的絲巾,瑪沙看到背上燈光閃爍。
他們移動了一層,也許,二層,接著電梯又停下來了,她聽見有人在撳按鈕,門開了,腳步經過;他們走了!
他們不能像這樣留下她不管!
當面目不明的情人走出電梯時,他轉過來,又一次開口說話,陰沈的聲音帶著諷刺:“我們還要相遇。”
說完,就走了,他身後的電梯門關上了。
電梯里剩下瑪沙一個人,意識到必須趕快行動,幸運的是,電梯停了下來,她必須在有人進來之前,穿好衣服,不能讓人看到她這模樣,她扯下眼睛上的絲巾,臉貼在電梯門的小玻璃窗上,在微弱的光线下,眯著眼看,外面走廊里沒有一個人。
她飛快地穿上衣服和鞋子,套上棄在一旁的襯褲,盡可能把自己收拾干淨。
這奇特的經歷處處可見:整個電梯散發著性交的氣味,地毯上,還有少許白色瑕疵。
她終於准備就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按了按到地層的鍵。
在她的生活中,會發生什麼事呢?她揀起了黑色的絲巾,一種內疚的興奮像洶涌澎湃的波濤,在內心深處,她知道:她生活的改變已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