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遇黑暗
兩具妙曼動人的軀體,一動不動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如果不是那微弱得幾乎無法聽見的喘息聲,簡直就像兩座蠟像。
至少史先生就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不過,中場休息也就倒此為止了!史先生殘忍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剛才喝下去的藥,也該起反應了吧?
“怎麼會事……身體變得好奇怪……”不知是不是運動量大,血液循環增快的緣故,芙麗雅第一個感受到了身體的異狀。
“嘿嘿,有感覺了麼?剛才那瓶利尿劑的效果,還可以吧?”男人笑呵呵的撫摸著芙麗雅那豐滿光潔的臀部,連帶女人的靈魂一起,輕薄著,玩弄著。
“嗯嗯……怎麼會這樣!主人,那里好怪,肉棒……受不了了。”剛才累得連動都不想動的女人,居然掙扎著搖晃自己的屁股,拼命想逃脫這個猥瑣男人的雙手。
令她不安的是,男人的手指一直在她的菊花上徘徊,旋轉,那種古怪的感覺,讓她感到汗毛根根豎立起來,惡心的有點想吐。
“肚子好漲,我想上廁所……”正在芙麗雅胡思亂想之際,第二次性高潮被強行壓抑的柳青卿也有了反應。
一股尿意,不可遏制的涌了上來。
但是,所謂母狗,排泄是必須得到主人許可的,早已經屈服於命運的青卿,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
“排泄這種事情,現在可不行哦。”史先生終於將那雙令芙麗雅感到很不舒服的手撤了回去,他在黑包中翻了又翻,掏出了兩根細長的小皮管。
“肉棒,屁眼,你們知道這根奇怪的東西是干什麼的麼?”男人得意洋洋的將細皮管遞到了女人的面前。
仿佛老虎在玩弄爪下的小白兔一樣,那種感覺,他十分的享受。
“不……不知道”女人們吃力的搖晃著腦袋,尿意越來越明顯,她們幾乎是在用全部的力氣,控制著自己盡量不要漏尿。
在沒有得到主人許可之前就排泄,那時的處境只會比現在更悲慘。
“這可是導尿管哦,看,主人我多疼你們啊,連撒尿的方式都替你們想好了。”
“怎麼會……那種淫穢的東西……屁眼自己會尿的,不用……不用導尿管。”
柳青卿說的時候目光都不敢去看那根小皮管。
自己一個成年女性居然要在尿道中插上那麼羞恥的東西輔助排尿?
這種踐踏自尊的調教方式讓人十分難受。
況且,一想到妹妹還在看著自己,她就羞得無地自容。
“嘿嘿,這可是必需的,你這個做姐姐的,也要向妹妹展示一下如何使用導尿管嘛。當然如果你不肯展示的話,那我也只好找其他人代勞囉?到時候可別後悔。”男人把“其他人”三個字咬得特別清楚,嚇得青卿連連搖頭。
其他人?除了自己的妹妹,還可能有哪個其他人,可悲的女人別無選擇,只好選擇插上導尿管當眾排尿。
史先生又把目光轉向了苦苦忍耐著的芙麗雅。
“申肉棒,你有用過這種東西麼。”
“沒……沒有”芙麗雅的神色有些慌亂,她不停移動著雪白的大腿,仿佛一只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哦,那我來幫你插上吧,親自幫一位美女總裁把尿,這是我的榮幸。”
“那……那就快點插上吧……肉棒的膀胱……快憋不住了……求求你……快點插進來吧。”焦急之余,女人再也顧不上什麼自尊心,她感到自己全身冷汗直流,只好夾緊下體,忍不住倒抽起冷氣。
看到美女憋尿的丑態,眾多觀看的男士不由得欲火上升,一柱擎天。
“哈哈,別急,首先我要在上面塗一點乳霜膏,這樣,申總的尿道才不會感到疼痛,而且尿也不會從縫隙中滲出來。”史先生望著不停跺腳呻吟的芙麗雅,慢悠悠的說道。
待他看到女人真的快忍耐不住的時候,這才將導尿管慢慢的插進了尿道口中。
“啊……”芙麗雅突然間感到下體一松,尿液再也不受肌肉的控制,緩緩開始排出體外。
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地。
一種排泄的快感,讓她的理智漸漸渙散。
可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或者說,僅僅只持續了幾秒鍾,而來自膀胱的壓力,並沒有如意料的那般減輕。
“對了!有一件事我忘記說了”史先生十分邪惡的說道:“這種導尿管是特制的,他的一頭大,一頭小,大的那頭呢,可以保證尿道口被完整的堵死。而小的那頭,則會讓尿液一滴一滴的往外漏,這樣,你們就可以更長時間的享受排泄所帶來的快感了,哇哈哈哈哈哈,我對你們多好。”
經此一提醒,芙麗雅這才往自己的下體望去,果然,淡黃色的尿液宛如打點滴一般,一滴一滴的向外流淌,因為流的很慢,那種憋尿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減輕,相反她更加難受了。
“太可怕了。我不要這樣……讓肉棒排尿!求求您了主人!在這樣下去,膀胱……會憋爆的。”
柳青卿則發出輕微的抽泣聲,她無力搖晃著腦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嘿嘿,你們兩個憋尿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紳士們都忍不住要多欣賞一會呢”史先生眯起了小眼睛,一把將暗自流淚的柳青卿拽入懷中,一只腿架在了女人的下陰處,淫笑著在她的耳邊舔弄,那份女性獨有的芳香令他感到無比的興奮:“小母狗的體味真好聞呢,那種女兒家淡淡的氣息,一定是要有很多男人滋潤以後,才會擁有的吧?”
“嗚嗚嗚嗚,不要舔我……啊啊啊!下體好難受!”柳青卿不愧是熬鷹之術開發過的女人,僅僅是異性適當的挑逗,都能讓她無比興奮,但是這樣一來,下體的瘙癢,憋尿的壓力,以及內心的羞恥,讓她的思維變得無比的混亂,神思漸漸變得迷茫起來,而來自官能的刺激,卻更加的敏感。
“感覺不錯呢,小母狗,告訴我,你的肥屄想不想被我操啊?”男人噴著濕臭的口氣在柳青卿的耳邊問道。
他已經快把持不住了,這個女人!
他窺視以久的女人!
他要得到她!
“啊啊!我要!”柳青卿的目光變得渙散,呼吸都顯得十分的困難,但依舊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大點聲啊,你妹妹還聽著呢!既然想要肉棒,就拿出誠意來。”男人的手攬在柳青卿的胸前,白嫩的雙峰在指尖靈動的跳躍著,紅豆般大小的乳頭直直的挺立著,訴說著主人無限的渴望。
“妹妹……”女人迷亂的神色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又被無盡的媚意所取代。
“小母狗……想要主人的大肉棒!小母狗的屄好癢!小母狗的騷穴是最淫賤的!不使勁操就不舒服!啊啊啊!”
史先生知道柳青卿的奴性又進一步加深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將手伸到了女人的小穴里,只稍稍的攪動了幾下,大量的淫液就隨之噴涌而出,女人瘙癢的下體,早已經空虛了太久太久……
“真是一副淫亂的身體啊,”男人抱起癱軟如泥的女人,將肉棒在濕滑的蛤嘴邊摩擦了幾下,狠狠地插了進去。
“啊啊啊啊!好棒!主人的大肉棒好厲害!!”柳青卿的身體在那插入的一刹那,仿佛被點燃了一樣,為了這一刻,她經歷多少不眠之夜?
為了這一刻,她留了多少悲傷的淚水?
此時此刻的她,理智再也不復存在,欲火,快感,充斥著她的全身。
這一刻,終於來了。
淚水合著汗水從柳青卿的臉頰上留下,扭曲的臉上帶著歡愉的笑容,女人仿佛瘋了似的大叫著,動物的本能使她丟棄了一切作為人的尊嚴和理智,她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肉體,飛往那快樂無邊的天堂。
汩汩有聲的體液,隨著猛烈的抽插,飛濺開來,當著眾多觀眾的面,男人有心賣弄自己的能力,充血的龜頭無比碩大,根根青筋暴露在包皮之上,每一次進出,都磨得女人欲仙欲死。
“小母狗,你現在很享受吧?早當初干什麼去了?哎,如果你以前不拒絕我的話,你也不會搞的家破人亡了。”
“啊啊啊!快干我!主人!小母狗……小母狗……要丟了……啊啊!”女人依舊如牲畜般的狂叫著,理智?或許這東西已經不存在了吧?
“我說……小母狗……被殺父仇人抽插的感覺怎麼樣啊?很爽快吧?”男人不依不饒的問道。
“嗯……嗯嗯嗯……”呻吟聲取代了回答。
男人猛然間殘忍的停了下來,粗大的肉棒,依舊停留在那滾燙的內腔之中。
“唔唔唔!不可以停啊……”期待了多久的高潮,依舊只差最後一口氣,柳青卿再一次的從浪頭跌入了無盡的地獄,她拼命的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讓自己豐腴肥嫩的臀部,得以狂亂的搖擺,而這一切,只是為了維持住那一點悲慘的快感,然而,沒有了男人的努力,她的身體,正不可阻擋的冷卻著,快感,消退了。
“母狗!回答我!”男人的聲音嚴厲的讓人害怕,臉上的笑容瞬間蒸發。
“因為我就是賤女人!可以了吧?我理應痛恨你!我理應為家人報仇雪恨!但這可能麼?!這不可能!我被調教成了一條母狗!淫亂的身體即使仇人的肉棒,也會無比的興奮!這樣可以了吧?!嗚嗚嗚嗚,你欺負青卿欺負的還不夠麼?”
“史萬金!我早在一開始就猜到是你!我的人生已經被你揉成了一團廢紙!我已經用生命付出了代價!難道這還不夠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把它點破?為什麼不讓我活在謊言和幻想之中?為什麼連青卿最後的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和良知都要被你蹂躪,強奸?這是為什麼!”
“嗚嗚嗚,我只是主人的母狗啊!現在的青卿只想沉迷在肉欲之中,墮落,深不見底的墮落下去!你究竟還想讓我怎樣?!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啊?!唔唔唔唔,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積壓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女人瘋狂的尖叫著,發泄著自己內心深處最後的一點怒火,她的無奈,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又有誰能夠知曉。
芙麗雅驚訝的望著這個纖弱的女人,她知道,柳青卿在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調教之後,肉體的開發和精神上的犬化幾乎是不可逆轉的單向過程,犬化成功之後,即使是主人再過分的調教,也不應該出現如此程度的反抗。
這就好比是一種精神上的暗示,一個信仰無比虔誠的教徒,會大聲地控訴他所信仰的神麼?
答案明顯是否定的。
然而即使這樣,柳青卿能有今天的這種程度的反抗,已經是極限了,主人就是她的天,她的神,這一信條,已經通過日常的調教深深的刻入她的腦海之中,無法更改。
雖然這個女人的堅韌讓她佩服,但也就此為止了。
在一旁伺候著的仆人,走到依舊喋喋不休的女人身旁,將一管子鎮定劑注入體內,終於,一場小插曲到此結束。
經此一鬧,史先生也仿佛有點提不起興趣,匆匆在死豬一般沉寂的女人體內抽插了數十下,將一泡滾熱的精液射入了柳青卿的體內,便拔了出來。
柳青卿,這個堅韌的女人,終究還是變成了他的寵物,為了這一天,她和他,都付出了代價。
……………………
“你看,最終還是把她的心理話逼出來了。”俄狄浦斯帶著冷冷的笑意,炫耀似的對凌月說道,“看吧,這些證據無一不證明了女人的虛偽!”
在一旁的凌月沒有答話,她的一雙美目中不斷的流出淚來,她那顆善良的心無法容納柳青卿的這番控訴,她,察覺到了隱藏在這片黑暗中那種無可名狀的痛苦。
正在這時,一個人飛快的走了進來,帶著一絲慌亂的神色,來到了俄狄浦斯的面前,耳語一番。
“什麼!這不可能!”俄狄浦斯聽完了消息,仿佛觸電似的跳了起來。小聲的問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了?”
“稟告吾王,除了托爾大調教士,其余尚不知情。”
“那個老狐狸!”俄狄浦斯暗暗罵了一句。“直升機備好了麼?馬上走,把這個女人也帶走。”他指了指一旁的凌月。
“遵旨!”
“對了!防范措施作過了麼?”
“做了,所有有關洛基的文件,全部做了相應的處理,部分人已經滅口。”
“唔,這就好,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人順藤摸瓜。該死的,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哼,那個小孩呢,帶他去基地見我。”
“得令!”
此時的俄狄浦斯再也無心觀看下面的調教,匆匆的打開大門,往外走去。
……………………
長京市郊某景觀區的別墅旁,零零散散的停著五輛警車,旋轉的警燈不時的劃過漆黑的夜空,給這片往日沉寂的土地帶來了來自都市的喧囂。
此時,別墅的大門敞開著,警察們三三兩兩一組,正緊張的在屋內做著搜查的工作。
藍凌紗穿著一件休閒式的女用襯衫,一條純黑色的皮短褲結實的包裹著那片圓渾挺翹的小屁股,將一雙美腿襯托的修長而又挺拔,很明顯,她是被臨時調過來的。
“頭!估計是走漏了風聲,我們來的時候,嫌疑人已經逃走了。”說話的,是經常跟隨凌紗身邊的警員小王,他手中緊握著一份有關嫌疑人的材料,是來自警衛廳上層的絕密文件,然而現在,這份絕密已經不值錢了。
“嗯。”藍凌紗的思想有點走神,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一聲。
自從姐姐走了以後,她就一直有點疑神疑鬼的,總感覺有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總覺得周圍發生的事情隱隱約約不是那麼的簡單,卻又把不准脈絡。
甚至連自己最應該信任的枕邊人,都好像瞞著自己在做什麼似的。
但是,想到趙建平,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她又釋疑的笑了。
別人或許不知,但她還能不知道麼?
趙建平簡直是一個絕佳的伴侶,有著溫柔體貼的心,粗曠與細致兼備的性格,讓她感到自由的同時,又不會有被冷落的感覺。
像這樣的男人,即使瞞著自己做點私事,也是應該的麼,畢竟人,都需要有一點私人的空間,夫妻,也是一樣。
他,是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的,女人堅信這一點。
莫非自己已經提前進入了更年期?不會吧?凌紗失笑的搖搖頭。
“頭?頭!你聽見了麼?”
“啊?什麼?哦麻煩你重新說一遍現在的情況。”美女刑警隊長從沉思中醒來。
“真是的!拜托頭下次注意聽我說嘛,每次都這樣開小差是不好的哦。”小王嘟囔了幾句,因為凌紗平時比較隨便,所以帶的一幫屬下也都沒大沒小的,在警衛廳這個階層森嚴的組織里也算是個異類。
“犯罪嫌疑人是謝庭,男,今年33歲,職位是某個國有壟斷企業的總工程師,年薪上百萬。國安部已經秘密調查了他很久,發覺他每個周末都會來到這棟別墅,而之前的偵查結果顯明:這棟別墅應該是一個拐賣婦女團伙的中繼站。因此,謝庭很有可能和這個組織有關。”
凌紗聽到這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開玩笑,這些資料她來這之前早就背的滾瓜爛熟,如果不是衝著拐賣婦女這一點,她可不會在休假期間還巴巴的趕過來湊熱鬧。
“嗯,還有呢?”
“還有?”小王有些奇怪的搖搖頭,傻傻的問道“資料就只有這麼多啊,還有什麼啊。”
“你怎麼……怎麼那麼拎不清呢?!還有……還有就是那個嘛!”凌紗只感到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智力上的鴻溝,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彌補!
“藍隊所問的,自然是有關這個拐賣婦女組織的信息了,對吧?因為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幾宗少女失蹤案的幕後主使。”正說著,只見一名身著高級警服的青年男子,微笑著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長得眉目頗為清秀,一付金絲邊的眼睛,很有幾分中性的美感。
“沈隊說的不錯,不過請注意,不是少女失蹤案,而是婦女失蹤案,最後那個孩子他媽,可不算是你所謂的少女了吧。”凌紗白了沈姓青年一眼,雖說沈亭棠也算是警衛廳赫赫有名的大眾情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凌紗總看不慣這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
“哎呀呀,那可真是失禮了,事實上,每當我想起那麼多青春美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們,正很有可能受到惡勢力的侵犯,我那義憤填膺的胸懷!就忍不住要將那熟透了的果實排除在外呢!哦!那青澀的讓人炫目的青春啊!甚至可以堪比我那瓶珍藏多年的路易十八1882!啊!醇香,厚重的口感,略有一絲苦澀的甘甜……”
凌紗可沒耐性聽他把話說完,搖搖頭拉著小王就走了,“那個蘿麗控算是沒救了。”女人暗自搖頭。
“咿?我的話還沒說完,怎麼就走了呢?”等到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只剩他一人了。
自嘲的搖了搖頭,男人從口袋中摸出了一盒閃爍著金屬質感的香煙匣,取煙,點燃。
即使是在能源即將告竭的今日,上等的南美煙絲充分燃燒後所帶來的那份美感,依舊是那樣的純正。
透過閃光的鏡片,男人的目光有些閃爍,“還想告訴她點內幕的呢,哎,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性急呢,也罷,那種伏特加的濃烈,泛起琥珀色般醉人的光輝,這一切,還是讓我獨自,一飲而盡吧。”
……………………
且按下蘿麗控不提,凌紗二人來到屋里,諾大的一個別墅已經被十來個警員翻了個底朝天。
可是,什麼有力的證據都沒有找著。
她繞過幾個正在采集指紋的下屬,走進狼藉遍地的中庭,這里槍戰的硝煙還沒有完全散去,當第一批警察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們可是遭遇了小規模的槍戰。
罪犯全部中彈身亡,很多文件遭到焚毀,任何有用的线索都沒有留下。
“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麼?”凌紗看見下屬氣餒的朝她走來,不禁問了一句。
“還沒有,估計有力的线索都被焚毀了,這種情況下,即使抓到了謝庭,恐怕他也能用歹徒入室搶劫的借口來抵消對他的不利控告吧?我們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是啊!”凌紗也覺得非常苦惱,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偵破失蹤案的线索,難道就這樣又斷了?
對方真的是很專業,相關的线索全部都給破壞了。
“頭!有一件事我有點想不通,”插話的,是小王。
“嗯?什麼事?”
“既然對方是很專業的犯罪分子,那麼焚毀證據用得著那麼麻煩麼?幾顆炸彈一爆破,什麼线索不就都沒有了?如果說時間緊迫,來不及搞來炸彈的話,那麼放把火一燒,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麼?干什麼還要玩命的潛回來處理,不惜和警察開戰?”
“對啊!”凌紗突然覺得眼前一亮!
感覺所有的疑團都迎刃而解。
“為什麼不放一把火把這里燒了呢?那樣即安全,又便捷,別墅本來就處於郊區,消防車即使來,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那麼長時間的焚燒,還能有什麼證據殘留下來呢?”
猛然間,凌紗想到了幾種可能!
“除非!除非這棟別墅里有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必須要拿走?嗯,也不對,並沒有從他們身上搜到此類東西,整個別墅里也沒有發現……”
“啊!我知道了!”美女刑警隊長突然激動了起來,“小王,拿張房屋的結構圖來,我們去客廳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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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注意!”客廳中,凌紗正對著眾多警員侃侃而談,“根據我們已知的情報,這里不僅是罪犯嫌疑人謝庭的別墅,而且還很可能是婦女拐賣組織的中繼站,謝庭每個周末都會來此居住。但這個周末除外,在我們來此之前,謝庭就已經得到了風聲,失蹤了。我們目前只把目光停留在了尋找有力的證據上,卻沒有仔細思考過,為什麼這些歹徒不一把火燒了這棟別墅?這樣消滅线索不是更快捷麼?那麼為什麼呢?我認為,他們之所以采取這種令人費解的行動,是因為他們不能放這把火!”
這番話說得底下一陣交頭接耳,沈亭棠還輕浮的吹了一聲口哨。
“那麼為什麼不能呢?很明顯,這間屋子里,有著一些不能焚毀,甚至如果焚毀,就必定會露出馬腳的東西!是什麼呢?答案只有一個!這棟別墅本身!如果焚毀了別墅,那麼必然會破壞這棟別墅的結構!”
說到這里,她將一根筆指向桌子上的房屋結構圖。
如果凌月這時還在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現在的凌紗完全是一副女強人的精明像,哪還有半點平日的迷糊勁?
“據資料,這棟別墅是大蕭條時期建成的,那個時候經濟動蕩,人心惶惶,連城市里的犯罪率都居高不下,更不用說是郊區了。那個時期的建築有一個特色,那就是密室。在那個連銀行都隨時會破產的年代,金錢放在家中的密室里才是最安全的。趙建平與七年前買下了這里,相信看重的,就是這間密室。而這間密室里,絕對就有著那些歹徒想帶走卻沒來得及帶走的東西!”
“那麼可愛的小甜心,你所說的這個縮頭縮尾,一點也不光明正大,令人厭惡之極的密室,他究竟在哪里呢?甜蜜的芬芳氣息是很美,但總是要尋到根源,才能發現更加賞心悅目的存在啊。”沈亭棠不知道從哪里摘了一朵蘭花,陶醉地欣賞著美的存在。
“咳,沈隊,請注意我並沒有用這些形容詞來形容密室,這都是你擅自加上去的。而且,他應該在這兒!”凌月決心不再理會那個花痴,兀自說道“整個別墅采用的是對稱式的設計,左右各四間,上下兩層樓,堪稱完美對稱。但是正是這種對稱,才真正的說明了問題!因為密室只有一間,由於功能上的需要,它是不會被標注在房屋結構圖上的,而即使是一個四五平方米小的房間,放在房子的任何地方,既要設計的巧妙不被人發現,又不能在結構圖上露出破寨,相信哪怕是在設計大師的手里,那也是不可能完美對稱的。除非……”
說到這里,凌紗神秘的笑了,她指了結構圖的正中間,自信地說道“除非它本身就存在於這間屋子的中軸线上!也就是這面牆壁!我們無法從外部和內部看出牆壁的厚度,這間屋子也沒標注,但是看看中庭我們就可以發現,牆壁,很厚!而里面,就是密室!”
……………………
沉重的石牆被緩緩的推開,燈光,透過那逐漸擴大的縫隙,填充著這片未知的密室。
黑暗仿佛懼畏著光明的到來,躲閃著,退縮著,將自己的深藏在那冰冷而又潮濕的石縫之中。
漸漸的,凌紗看清了。
充斥著這間密室的,只有六七個摞著擺放的鐵質箱子。
透過光,深黑色的箱子泛起金屬特有的光澤,顯得很有質感。
但不知為何,面對著這些個一米多高的正方形鐵箱,一種極端壓抑的感覺向凌紗撲面而來,那種感覺帶著少許濕冷的氣息,讓年輕的隊長感到有些不適,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凌紗努力的搖了搖頭,驅散了這種想法,她叫來幾名下屬,將一個摞在高處的箱子抬下,鋸開緊扣著的鐵鎖,箱子被緩緩打開。
“啊!”這一次,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沈亭棠,都嚴肅的皺著眉頭!
那是怎樣一副可怕的畫面!
凌紗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舊歷2091年夏,這是凌紗,第一次,知曉那片沉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