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黑獄之凌月篇寧落塵泥碾作塵

第11章 暗流

  纖細的手指靈動而輕快的跳躍著,銀白色的小刀拿在手里,就仿佛一件活物,每一次切割都顯得無懈可擊,渾然天成。

  串著人工皮革所制成的細线的鋼針輕輕抖動,霎那間將一切裂口仔細縫合。

  “呼!”男人疲倦的嘆了口氣,將沾滿鮮血的手套扔在一旁,隨後迫不及待的將遮蓋在少女身上的白布扯去。

  他眯起雙眼,用一種挑剔的目光審視著這件全新的藝術品,真是完美的傑作啊!

  男人完全的沉醉了。

  “嗯!”伴隨著一聲嬌媚的喘息聲,躺在床上的少女漸漸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就在她清醒地一刹那,身體的全部性感官能仿佛在一瞬間被點燃,被放大。

  那種只有在做愛中才能獲得的刺激,如今只要一陣微風就能夠給與。

  她的眼神變得迷茫了,理智正在逐漸消退,“給我肉棒!”這是她醒來以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哈哈哈哈,親自閹割了自己的男朋友,卻沒有任何的羞愧之情,一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要男人來安撫你那寂寞的身體!簡直是魔女一樣的女人啊!哈哈哈!”男人志得意滿的長笑著,這個女人,不,經過他改造過的女人已經稱不上是人了,是母狗。

  這條母狗,真的很對他的胃口!

  早在不久之前,男人在一場組織舉辦的宴會上遇見了這個女人,她是作為家屬的身份參加的。

  而她的男朋友,那個木納的男人,居然只是組織外圍公司里的一名小職員而已。

  真是豈有此理!

  男人簡直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小人物,居然會擁有一名如此美麗動人的女朋友。

  難道他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麼?

  整個晚上,他的雙眼就沒有離開過那具妙曼迷人的身體。

  豐滿的大腿結實緊湊,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順滑的皮膚被太陽曬成了棗栗色,充滿了健康與活力。

  最讓他噴火的是,那華麗的曲线,形成了一道完美的s形!

  天啊,這還是人類該擁有的身材麼?

  真想對這具無懈可擊的肉體進行改造!

  那將會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啊!

  隨後,他迅速的動用了手上一切的權利,順利的如償所願,當他將這名少女和男朋友一同抓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閹割了你的男友,然後接受我的改造,你,就可以活命。”男人本以為她會猶豫,然而望著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男友,少女只是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就拿刀切割了下去!

  “對不起,我只想要活下去!”

  男人愣住了,卻又釋然,是啊,誰不想活下去?只想要活下去,哪怕像螻蟻一樣毫無希望,毫無尊嚴的苟活下去,這不是人類的本性麼?

  男人很滿意少女的表現,居然寬宏大量的表示,要讓她那個可憐的男友也活下去,充當這條母狗的飼養員。

  他要讓不能人道的男人親眼看見曾經的女友在自己的胯下搖尾乞憐。

  這種寬宏本不符合他的本性,但毫無疑問,這很爽不是麼?

  男人當天夜里就開始了少女身體的改造工程,他切割下了少女的陰蒂,並將她前任男友的陽具用神經縫合技術縫合在少女的陰蒂處。

  經過改造的陽具沒有產生雄性荷爾蒙的能力,只具有傳輸快感的神經。

  通過遙控植入體內的納米微型機器,可以控制身體內的血液是否分流進入陽具之內,從而勃起或者縮小。

  經過改造以後的少女,隨時隨地都會因為外界的細微刺激而產生快感,她在手術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將無法穿任何的衣服,因為哪怕是布料和身體的摩擦,對她那極端敏感的身體而言,都將是無法忍受的折磨。

  而今的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淪為了一件性愛玩具。

  只要男人稍稍一按開關,移植在少女身上的陽具就會勃起,並產生快感。

  然而雖然她的身體非常容易產生快感,但如果不同時刺激她的陰道和陽具,她將永遠也無法達到高潮。

  望著這件堪稱極品的玩具,男人興奮的搓了搓手,輕佻的用手指勾起了少女嫵媚卻又迷茫的臉蛋,驕傲地說道:“好了,我這一輩子最完美的傑作!不管願不願意,你今後都將在我的陰影下苟活!因為肉體的改造是單向過程,不可逆轉。不要再沉迷於記憶和過去,遺忘未來和希望吧!你將為我而活!母狗:斯克爾特,緊記主人的姓名,我是黑樂園最偉大的存在,暗之調教士,霍德爾!”

  ……………………

  “這麼說來,”俄狄浦斯有些倦怠的閉上了眼睛,放松的將身體靠向了椅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正好在回家的路上,碰見了一幫子警察?他們還和某間別墅內的人交上了火?”

  “是這樣的。”小男孩此刻已經洗淨了髒兮兮的小臉,換上了一套干淨整齊的衣服,如果不是尤蒙岡多知道他的來歷,說不定真會以為他是哪家豪門的小公子呢。

  “一個男人都長得這麼漂亮,干脆賣給富婆當男寵好了。”尤蒙岡多充滿惡意的想著。

  “知道了,你下去吧。”俄狄浦斯輕輕的彈了彈手指,示意讓小羅飛離開。

  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大門吱呀呀的關上了。

  “怎麼看?”沒有主語,沒有定語,相當突兀的一句話。

  “吾王,依我看來,似乎有人在我們得知此事之前就做了善後啊?”

  “哼哼,”俄狄浦斯冷笑了兩聲,“善後?只怕是在攪局吧?警察是怎麼得知洛基底細的?連瓦爾基麗運輸到中繼站的時間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說條子們沒有內應,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聽到這里,尤蒙岡多的眼皮子猛然間跳了一下,“您是說……”

  “不錯!正是你想得那樣,善後?他們分明是在撇清自己!將洛基的消息透露給警方,然後處理掉他們那一派和洛基有關的人和线索,如此一來,自然禍水東引,成功的把屎盆子扣在了我們的頭上!哼哼,手段玩得不錯嘛!他們早就知道,洛基被捕,等於是斷了我俄狄浦斯的一只手!而我,即使於心不忍,卻還是得壯士解腕,不然,就會讓那幫子警察沿著洛基的這條线索,順藤摸瓜,直接找上門來!如此一來,即剪除了我的羽翼,又寒了我手下的人心,還能讓我疲於應付警方的追查,無暇分心對付他們,可謂一石三鳥,好手段啊!……”

  “這麼說來,他們已經得知了奧丁的病情,所以要先下手為強?”

  俄狄浦斯凝重的點了點頭,沒有搭話。

  尤蒙岡多無聲的嘆了口氣,從旁邊的櫃子里拿出了一截檀香,小心翼翼的將其點燃,裊裊的香煙盤旋上升,具有定神,解乏的功效。

  “尤蒙岡多,你先出去吧,吩咐一下,給那個小子找個小間住著。他既然認識藍凌月,那麼說不定哪天還能派上用場。”

  “是。”尤蒙岡多默默的鞠了一躬,退到了屋外。

  “想和我玩?哼哼,那就玩玩看吧。”良久,俄狄浦斯仿佛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笑了。

  ……………………

  “女王殿下,您可以下機了。”直升機引擎所造成的巨大噪音充斥在芙麗雅的耳邊,她幾乎是靠辨識口型才了解了隨從到底說了些什麼。

  芙麗雅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風衣的寬領,這才慢慢的跨出了直升機的艙門。

  她剛剛從那場噩夢般的調教盛宴中解放了出來,因此動作還顯得有點僵硬。

  機艙外的風有點大,清新的空氣伴隨著咸腥的海水味撲面而來,不禁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

  本島,這是黑樂園最最核心的地方。

  眾多的研究機密,高級貴賓房,高級調教室,乃至眾多的首腦級人物,都匯聚於此。

  可以說,本島,就是黑樂園的心髒。

  即使是芙麗雅這樣的調教師,由於是女人,在本島所擁有的權限也是非常有限的。

  芙麗雅在被黑布蒙上了雙眼之後,穿過了長長短短好幾條隧道,最終帶到了一扇門前。

  “暗之調教士:霍德爾”

  門上的銘文如此寫著。

  女人暗暗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自己好像是剛從一場噩夢中走了出來,又一腳踏入了另一個地獄?

  禮貌地敲了敲門,只傳來一陣狗叫聲,卻沒有人開門。

  芙麗雅有些不耐,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把手,沒鎖,門被靜悄悄的推開了。

  窗明幾盡的房間里,充斥著一股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屋內幾乎所有的牆壁都被打制成了書櫃,密密麻麻的中英文書籍讓芙麗雅看得頭皮發麻。

  這倒不是因為她不愛看書,而是因為芙麗雅知道這滿屋滿櫃的書都是霍德爾的最愛,其中起碼有一半,是有關霍德爾改造女體的實驗紀錄和照片。

  那個惡魔一般的男子,是芙麗雅在組織里最為恐懼的人。

  外科技術高明的他,最感興趣的一件事,就是改變女人原本妙曼的胴體,通過各種方式控制她們的官能感覺,刺激,並將其放大。

  霍德爾將人體看成是一張白紙,而肉體改造,則是一種藝術。

  如果說,審判者福爾賽提最大的樂趣是看見女人在他的刑罰下哭泣,雷之調教士托爾最大的樂趣是觀賞女人在他的電擊下抽搐的話,那麼暗之調教士霍德爾,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欣賞人類以另一種徹底扭曲了的形態,在他的腳下掙扎著苟活下去。

  在這種俯視的角度之下,霍德爾似乎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人類中的一員,他把自己看成了真正的神靈,平靜的鳥瞰著腳下的芸芸眾生。

  螻蟻的死活,人類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這正如霍德爾對待改造者的態度一樣。

  正當芙麗雅愣神的時候,只見一條黑影閃過,不顧她的驚呼,一把將其攬入了懷里。

  由於是匆匆趕來的,女人的身上只罩了一件寬大的風衣,里面什麼都沒穿。

  偷襲者單手緊緊地匝住了芙麗雅纖細的手臂,任憑她在自己的懷里無力的掙扎,隨後緩緩的解開了風衣的領扣。

  輕薄的將手探入了其中,肆意揉搓了起來。

  女人溫暖的體溫伴隨著柔嫩的觸感,再加上那淡淡的幽香的體味,懷里的這個獵物,混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惱人的性感與風情。

  男人頓時感覺到下體滾燙地堅挺了起來。

  “叮鈴鈴”男人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那對凸起的雙峰,乳環下的綴飾隨著花苞的顫抖而發出愉悅的撞擊聲。

  “真是一對美麗的耳墜,不是麼?一定要用這對耳墜來做乳環。聽說這是你在接受乳頭穿孔手術之前,唯一的要求,對吧?”男人陶醉般的親吻著芙麗雅早已裸露在外的香肩,舌頭的每一次挑逗,懷里的女人都會感到陣陣的顫抖。

  “那對耳墜是以前的情人送的吧?真是痴情的女人呐。可惜身體太過忠實於外界的刺激,注定只能成為一名蕩婦。”

  “啊!不要這樣!”芙麗雅那敏感的身體已經被挑逗的動了春情。

  面對著對方侮辱的言辭,女人悲哀的發現自己只能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里,嬌喘連連而已。

  連辯駁的話,都無法說出口。

  沒辦法,面對霍德爾這名人體學的大師,任何的掙扎和反抗,都是徒勞的。

  霍德爾太了解人體的生理構造了,即使是普通的女人,也會在他的逗弄之下輕松的達到高潮。

  更別說肉體經過徹底開發和調教的芙麗雅了。

  女人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只提线木偶,在男人靈動的手指下忠實而又激烈的反應著。哪怕精神上充滿了反抗,她的身體,卻已經徹底的沉淪了。

  “多美妙的身體啊!可惜我倆平時見面的機會少,一直沒能這樣面對面的接觸,怎麼樣,你想不想也給我來改造一下?像申總這麼美麗動人的身體,我卻沒有機會改造,這一直是我的遺憾啊。”

  “改造!他居然想改造我!”芙麗雅被嚇得大驚失色,急忙拒絕道:“不……謝謝……您的好意……賤奴這種殘花敗柳,就不勞您費心了。”

  “哎呀呀,真是無聊的女人,難得我有興趣幫你做手術的說,從這里出去的那麼多女人,哪個不是在經過我的改造之後,從此過上了極樂的生活。”霍德爾失笑的搖了搖頭,似乎並不介意被人拒絕。

  隨後他仿佛是在求人驗證自己的話似的,高聲叫到“小斯,你說是不是啊?”

  男人停止了手上動作,靜靜的等了一會,只聽見里屋隱隱約約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嗯,是。”聲調壓抑而又怪異,似乎是在掩飾著什麼。

  霍德爾松開了抱著芙麗雅的手,滿意的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好了,閒話就不多說了,你來我這里干什麼。”

  芙麗雅看見霍德爾用手指了指自己仍然怒挺著的陽具,示意她坐上去。

  嬌媚的俏臉不由得一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褪去了身上的風衣,婀娜地走了過去。

  “俄狄浦斯王要賤奴來向您傳達命令,他要您為一個名叫藍凌月的女人做肉體改造。”

  “哦,就是你那個仇人的表姐麼?你看,我知道的挺清楚地吧?具你的報告,她的肛門很敏感?哈哈,這可就好玩了,嗯,我已經想好怎麼改造她了。”霍德爾滿意的拍了拍手,仿佛又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具似的。

  芙麗雅用她那輕柔的小手將霍德爾的內褲扒到一邊,露出了一根巨大的陽具。

  她輕輕的驚呼了一聲,隨即不好意思地掩住了嘴巴,她顫巍巍的爬上了沙發,兩條腿仿佛八爪魚似的將男人的身體緊緊地纏住,輕抬美臀,用手將肉棒和肥嫩的玉鮑對齊,扭動著屁股緩緩坐下。

  “哦!哦哦!”不再需要任何的前戲,洶涌的淫水早就將花徑浸潤的泥濘不堪。

  碩大的肉棒卻宛如靈巧的泥鰍一般,“噗嗤”一聲,就滑入了那腔溫潤濕滑的媚肉之中。

  “啊啊!好漲!不行了!不能再進去了,已經……已經碰到子宮了!這樣子會壞掉的!”陰部傳來了久違的瘙癢感,那種能夠令人融化的充實,讓芙麗雅忍不住快樂的閉起了眼睛。

  快感!

  身體需要更多的快感!

  女人豐滿的身體開始緩緩的搖擺,如同一條淫糜的肉蟲,歡快的蠕動著。

  此時的芙麗雅,幸福地呻吟著,嘆息著,不再去為自己羞恥的身體而煩惱,不會因為渴求肉欲而瘋狂。

  她只需要扭動自己誘人的身軀,就能獲得禁忌般的快感。

  然而曾幾何時,她是那樣一個天真善良的姑娘,為自己愛人的微笑而傾倒,為自己愛人的眼淚而悲傷。

  而今,天真和稚嫩已經離她而去,敏感的肉體可以被任何男人輕易的擁有,所有的肉棒,都會讓她欲仙欲死,哪怕是她最為厭惡的男人,熟透了的身軀,依舊絕對的誠實。

  “要丟了!要丟了!”女人的尖叫漸漸的沉寂了下來,顫抖的身體如同一灘爛泥,癱在了霍德爾的身上。

  當迷亂的性欲如同潮水的般的退去,空虛的內心深處,只留下了無盡的失落與悲傷。

  淚水悄無聲息的滴落,那朱紅的艷麗,仿佛一道鮮血的痕跡,於焉墮落。

  (哈哈,惡搞一下超級光明超級歡樂的喜劇h文,朱顏血,大家不要當真。至於為什麼說朱顏血是光明歡樂的喜劇h文,呃,大家去問羅森大吧。)

  ……………………

  “我,喜歡完美!”這是沈家第十五代長孫,沈亭棠的人生信條。

  完美的性格,完美的相貌,完美的能力,完美的家世。在十六歲以前的沈亭棠身上,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

  十六歲那年,沈亭棠的完美紀錄中,又多出了一項:完美的女友。

  作為家族的長孫,又擁有無懈可擊的品行和出眾的能力,繼承家業,對沈亭棠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為此,挑選未來族長的未婚妻一事,自然需要慎重對待。

  方巧兒,方家的大小姐,擁有令人驚艷的美麗和聰穎的才智,最為重要的,她也繼承了c國幾千年來女性的最大的美德:溫柔,恬靜,卻又處事果決,柔弱的外表下卻擁有著十分堅韌的性格。

  如此一來,沈亭棠和方巧兒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成為了眾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好不令人羨艷!

  然而,正如美夢總有醒來的一天,世間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風順。

  沈亭棠和女友,在某一天,吵架了。

  “你究竟喜歡我的什麼?”在冷戰了幾天後,方巧兒主動約見了沈亭棠,如是問道。

  “當然是喜歡你的完美,完美的男人,自然需要一個完美的妻子。”理所當然的回答。

  “好吧,你可以走了”女友的絕然讓沈亭棠感到一絲驚詫和不安,但好面子的他還是走了,鬧別扭嘛,是難免的。男人天真的想著。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一走,卻成了永別。

  方巧兒自殺的消息在第二天傳到了沈家,沈亭棠呆住了。

  因為自己的女兒為情所傷,憎恨沈亭棠的方家族長從此和沈家斷絕了一切的往來,沈家第一次因為沈亭棠的失誤,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沈亭棠從此從家族未來繼承人的寶座上跌了下來,完美的人生不再完美,這讓他暗自神傷。

  最最讓他難受的是,為什麼方巧兒要自殺?

  這個問題直到一年後,才通過一個特殊的渠道,得到了答案。

  這個特殊的渠道,就是負責方巧兒屍體解刨的長京市警衛廳。

  原來方巧兒,曾經被某個綁架團伙綁架過,為此還勒索了方家一筆巨款。然而歸來的方巧兒,早已被歹徒們輪奸了。

  一切就是因為沈亭棠的一句話,曾經完美的女友不再完美,女友的自殺卻導致了完美的沈亭棠也不再完美。

  而歸根結底,這件事情的起因,卻是因為沈亭棠在追求完美。

  這,算不是一種黑色的幽默呢?

  二十二歲的那年,不再完美的沈亭棠加入了國際刑警組織,開始思考新的人生意義。

  在那里,他遇到一個名叫緹那的女孩。

  緹那是一名混血,她有一個a國的母親和一名c國的父親。

  她擁有一雙琥珀色深邃的眼眸和一頭烏黑的長發。

  和世界上的其他混血一樣,緹那擁有著秀美的臉蛋和魔鬼般誘人的身體。

  西方人的豪放與開朗,與東方人的溫柔婉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奇跡般的融合。

  對此,沈亭棠無比的著迷。

  在沈家大少初入警隊的時候,緹那曾經擔任過他的教官。

  由於當時的沈亭棠一度無比的失落,正是緹那陽光般的笑容,打動了他的心,兩個人你來我往之下,沈亭棠居然徹底的愛上了這個比他整整大了四歲的女孩。

  在他看來,即使沈家不同意這樁婚事,只要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就算離家出走也無所謂了。

  對於自己謀生的本事,二十二歲的沈亭棠和十六歲時一樣,無比的自信。

  愛情和甜蜜,開始占據沈亭棠的人生。

  然而命運,似乎在繼續和沈亭棠開著玩笑,緹那,在一場打擊拐賣婦女團伙的槍戰中,不幸中彈失蹤。

  從此沈亭棠面臨的前路,不是曲折後的光明,而是一片沉重的苦澀。

  ……………………

  怎麼又來到了這個硝煙彌漫的地方?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這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心跳的好痛?

  看見了,輪廓漸漸變得清晰,那個高叫著衝進去的人是誰?是……我?

  “隊長!其他區域的歹徒已經全部清理干淨,只有這個房間尚未探查過!”

  “亭棠沈,別急,等到大部隊來了再進去也不遲,要知道,敵人十分的凶惡。”

  “來不及了隊長!如果里面有人質的話,我怕歹徒會挾持她們。”

  別,別進去!白痴!你會後悔的!

  “我們是國際刑警!里面的人立即放下武器!乖乖投降!”

  那個人影高叫著衝了進去。

  屋內很靜,似乎是沒有什麼人。

  等等,這是什麼東西?矮矮的平趴在地上,似乎一團肉球,它還在蠕動?

  “天啊!這是……”沈亭棠只驚叫了一聲,就用手狠狠地捂住了嘴巴。眼前這團肉球,似乎是個……人?女人?

  肉球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因此他可以看見那低低垂下的雙峰。

  粗糙的皮膚上處處都是觸目驚醒的鞭痕,就連屁股,都仿佛異常的肥大,簡直就像是被打腫的。

  最可怕的是,女人的四肢全部被殘忍的截去了,只留了四條粗短的肉瘤。

  肉瘤和板凳腿捆綁在了一塊,仿佛四根淫邪的義肢,給了她支撐身體的支點。

  此時的女人,正嫻熟的操控著自己的“義肢”,一點點地將頭往背對男人的方向挪去。

  只是如此一來,光溜溜的屁股和下體,卻全部暴露在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男人無暇關注這一香艷或者說是恐怖的一幕,他的內心在滴血,自幼受到過良好教育的沈亭棠,無法接受如此黑暗的一幕,他的理智,似乎在一點點地崩潰。

  眼前這個女子的下場如此悲慘,那緹那呢?他不敢再想,厲聲喝問到“你知道一個名叫緹那的女孩麼?她應該也被關在了這里。她在哪里?”

  那團悲慘的肉球聽完渾身一顫,卻沒有回答。

  “回答我!緹那在哪里?”

  “她已經死了,在被抓來的第二天就被他們處死了,我親眼看見的。”

  宛如一個晴天霹靂轟頂而下,雖然心里早就隱約覺得有這種可能,但當沈亭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變得臉色煞白,“怎麼會這樣。”男人慘然道。

  “嘚嘚嘚嘚嘚嘚”一陣牙齒的碰撞聲在這間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的響亮,沈亭棠這才從木然中清醒了過來。

  “你冷了麼?我把我的衣服給你披上?”雖然屋內開著暖氣,嚴冬的寒冷依然透過半開著的木門滲了進來。

  就連沈亭棠都覺得溫度一般,更何況是身無寸縷的女人?

  他說著,脫下了自己的警服,向那團“肉球”走了過去。

  “別過來!”女人仿佛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一面尖聲叫喊著,一面瘋了似的揮舞著四根板凳腿,往牆角拐去。

  “別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覺得你很冷。”沈亭棠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著這位女子。

  真是可憐的人,遭遇了如此可怕的事情,估計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吧?

  沈亭棠這樣想到。

  突然間,沈亭棠愣住了,在女人光溜溜的背上,兩顆黑痣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刺眼。

  “緹那?”沈亭棠立刻就為這句脫口而出的話後悔了。

  那團肉球定住了,過了良久,她突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我不是緹那!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她死了!我只是一個性愛娃娃!我不是什麼緹那!不是!她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見的!”

  她緩緩的轉過了臉,那張本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孔,卻讓沈亭棠呆若木雞:“方巧兒?怎麼會是你,不不,你已經死了!你到底是緹那還是方巧兒?你是誰?”

  女人淒厲的慘笑了一聲“沈亭棠!是你害的我們兩人自殺,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為了贖清你所犯下的罪孽,你也陪著我們一起到地獄里經受折磨吧!”說完,那團肉球突然間高高的彈起,向沈亭棠撲來……

  “啊!!”沈亭棠猛然間驚醒,一切的夢幻都歸於現實。

  “原來是個夢啊。”他長長的深吸了幾口氣,理順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努力讓跳得飛快的心髒重歸平靜。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沈亭棠苦笑了一聲:“贖罪麼?這還真是沈亭棠式的思維方式呢。平日里將自己層層的偽裝起來,乍一回到夢里,接觸了真實自己,還真有點不大習慣呢。”

  做了這樣的一個噩夢,沈亭棠已經毫無睡意了,他靜靜的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將房門推開。

  “去酒吧找個如蜜糖般楚楚可憐的小妞吧?怎麼說我也是個洛麗控啊。啊!只有那甜美的嗓音和散發著麥香味的啤酒,才能夠安撫我那顆受到驚嚇的小心心……”

  ……………………

  (就在沈亭棠做噩夢的第二天下午)

  “嘻嘻,你好壞。”林美琪套著一件玩具熊圖案的印花t恤,衣衫不整的橫躺在了沙發上。

  嘴里叼著一根細長的蛋卷,夾心是女孩子最愛的巧克力。

  此時此刻的她正悠閒的和男朋友講著電話,“什麼?明天晚上?這個……不太好吧?”

  怎麼說林美琪也有著良好的家教,夜里出門和男友幽會?這種過火的事情林大小姐還是比較謹慎的。

  “一定要見?哦,有同學舉辦的舞會啊?那……好吧。”林美琪仔細的盤算了一下,最近那個可惡的電燈泡小姨夫趙建平忙於工作,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回家了,聽小姨說他手頭上有一個項目即將結尾,至少要有一個月好忙的,嗯,safe。

  小姨似乎最近一直很忙,現在雖然在家,但晚上又要出去,留下可憐的自己獨守空閨,可惡,恩,不過明天應該也safe。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只聽見廚房里傳來了陶瓷破碎的聲音,和藍凌紗的驚叫聲,對此,小丫頭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的零食儲備已經ok,目前正在緩慢進餐中,事實上,當藍凌紗興致勃勃的宣布今天要做一頓大餐,並拿著一堆菜和食譜走進廚房的時候,堅強的林美琪已經做好了晚上八點鍾吃上泡面的心理准備。

  目前的形勢證明,她並沒有低估小姨的破壞力。只要今天沒有叫消防隊來,那一切的情勢都將在她的心理承受范圍之內。

  “叮咚”

  仿佛是為了湊熱鬧一般,客廳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琪琪!你去開門!真是的,可惡,什麼人挑這個節骨眼來找我的麻煩。算了!炒青菜這種高難度的菜肴就不做了!我要挑戰一下炒雞蛋!看我的飛天鏟!炒菜靠的是氣勢!氣勢最重要!雞蛋們!盡管衝上來受死吧!”

  林美琪無奈的搖了搖頭,爬起身將大門打開。

  “咦,這雞蛋怎麼都糊了?”藍凌紗煩躁的將鍋鏟狠狠地在鍋里翻炒了幾下,卻發覺雞蛋全部糊在鍋面上。

  “讓我看看啊,看看,恩,將雞蛋打碎,恩,照做了,將油倒入鍋中……咦,將油倒入鍋中,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句話?真是的,炒菜簡直就像是變魔術一樣不可思議嘛。”

  說到這里,凌紗突然想起了去開門的林美琪,怎麼這麼半天都沒有動靜呢?

  莫非……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急忙關掉火,匆匆忙忙的竄出了廚房。

  可誰料剛一出廚房,就聽見了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啊!眼前這位年輕而又美麗的小姐!我已經命不久矣!因為一見到你!我就被丘比特的愛情之箭給射中了!堪比鮮花的你!如何能在如此狹小的房間中日漸枯萎?!想到此處,我的心開始滴血!我的肝開始顫抖!我的眼正在流淚!我的胃正在下垂!來!讓我們在星光下漫步!在海灘邊游泳!在夕陽下奔跑!在旅館……咳咳,圖書館里談心吧!啊!對了!忘了介紹我自己!敝人沈亭棠!相信你的小姨已經介紹過我了,對!我就是那個帥氣而又逼人的沈亭棠!充滿活力的護花使者!今年25歲,未婚……”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幽幽的傳播開來,隨後,一個清脆的女聲開口了:“那個,請問裝可愛的奇怪大叔,你來我家干啥?對了!還有請不要用您那帥氣而又逼人爪子碰我的手。”

  “大……大大大大……大叔?”身心都受到重創的沈亭棠差點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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