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極樂教,有人是因為身患頑疾尋個出路,有人為的是神通廣大的教主相助實現願望,而有人則是為了鏟除奸凶……
自打黃蓉易容成沈思靜,混入極樂教修煉至今已有三月有余,除了飲食起居以外,就是修煉“極樂神功”。
只是,突破至三階已滿兩月,因為缺少後面的功法,困於三階巔峰之境前進不得。
可她不知道的是,所有教眾的修煉進度都被教主大人掌握著。
思靜徘徊在山澗小徑,叮咚溪水撞擊再岩石後又彈起,佳人看著水紋留在石頭上的影子發著呆,正當她暗自發愁接下來該何去何從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魁梧教眾走至思靜身旁,穿衣打扮、舉手投足間都能看出與其他教眾的區別,略帶一絲異域口音的話語從口中吐出:
“沈姑娘天資卓絕,教主大人托我問你,可否當面一敘?”
“教主?……當…當然!還請閣下帶路”在露出一瞬間的錯愕後,思靜立馬激動地表示願意見面。
隨後,沿著曲折蜿蜒的小路一直走,地勢升高,逐漸抵達所有石窟上方的露台。
露台視野開闊,一邊是各個練功的洞窟,另一邊在懸崖峭壁上,接著探出一塊窗口。
燭光通明,把岩壁上四處掛的紅色綢布照得通紅。
再往里走是台階,層層疊疊,筆直地將人送至高處的石座前。
面具男子,穿著袒胸的袍衣打坐,籠罩在濃烈醇厚的真氣中。
教眾領至後便退下了,思靜拱手站在石階下,耐心等待教主大人收功。
不知怎的,這股真氣比此前遇到的都熾烈得很,對著思靜練的功法,竟然讓她感覺到一股暖和與奇異的吸引。
體內的凝練真氣居然有點按捺不住,可這些對她來說不算問題,只見她心念一起,不動聲色地便將一絲漣漪撫平了。
高處的男子有些驚訝,卻也沒說什麼,左右收招了,於此同時,嘴唇動了動。“台下之人,便是沈姑娘了吧……”
梵音靡靡,男人聲音混雜著回聲,冷漠中伴隨著佛宗的唵音,使聽者內心仿佛墮入離奇之境。
“正是,小女子前來,是來尋夫的。小女打聽到,數月前,他曾在此地附近出現過,而我始終不得他的蹤跡,因此特地修煉極樂神功,想請神通廣大的教主幫幫我,不甚感激……”
說完,思靜就虔誠地俯身跪地。
教主招呼身邊的教眾耳語幾句,隨後道:“沈姑娘,你天賦異稟,短短數月便達如此境界,可你未婚夫就沒這般好運了……”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思靜咬著牙抬頭,急切地打斷道。
教主不緊不慢,繼續道:
“體弱氣浮,強行催功,已經奄奄一息了。昔日來時,他也是想修行本領,可惜啊,操之過急……”
教主似乎還有話未盡,笑容已然收斂,直勾勾地盯著台階下的思靜。“你當如何?”
思靜聞言,跪著的嬌軀一頓:“怎麼,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他在哪里,我要見他!”
教眾仿佛早會得知她的訴求,話音剛落,便有二人抬著一男子出現了。男子的臉和衣服都汙穢不堪,緊閉著雙眼,且氣若游絲。
思靜心疼地用修煉服衣袖擦拭著男子的臉,用自己的身體托住虛弱的男子,手臂環住,就這樣,凹凸有致的曲线和一團破敗汙穢貼合在一起。
她梨花帶雨地呼喚:“宇哥,宇哥!”
男人仿佛聽到了呼喚,牙縫間擠出“嗯”的一聲,但是意識恍惚,身體的本能即使使出了全力,也沒能睜開雙眼看一眼身前的美人一眼。
思靜一番神功運作,懷里的男人依舊跟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教主大人,如何……如何才能救他?”
教主氣定神閒,伸了個懶腰,笑容隨後綻放。
“救?答案早已在你手中。”
“什麼意思?”
教主身邊的教眾發聲:“練陽功受損,需由陰功法解,等你突破至第四階,便可…救他了。”
“可是,第四階沒有……”,看著教主慢慢摘下面具,思靜的瞳孔一縮,內心大驚。居然是他!聽聞他杳無音訊多年,竟然出現於此處。
昔日,江湖群邪共聚終南山重陽宮,意圖重創全真教,為首之人,便是金輪法王的三弟子——霍都。
雖已過去多年,她仍記得當時二人交手場景:
霍都一把攥住打狗棒,騰的一章,將魯有腳腳骨打斷,鮮血噴出。
正當他繼續就著手中打狗棒意欲“得寸進尺”時,突然間綠影幌動,一個清雅秀麗的少婦已站在面前,說道:
“且慢!”正是黃蓉。
霍都見她身法奇快,吃了一驚,只說得一個:“你 ”黃蓉左手輕揮,右手探取他雙目。
霍都忙舉手相格,黃蓉已將竹棒輕輕巧巧的奪了過來。
絕妙的身法婉如蛟龍,香風襲來還未散去,手中的打狗棒便像被隔空取物一般,反應過來時,女俠已經擎著棒,挺拔的身軀在空中旋轉翻騰。
只見胸口嬌挺的兩團由於慣性,跟著身體上下跳躍,再見,女俠已反手將打狗棒背於身後,自信地立於不遠處。
……
“至於這第四階突破之法,便是要在陰陽雙法同時運作下,雲雨而合,當身體翻雲撥雨達到高潮數輪,便可。”,教眾無感情地繼續說著。
教主則立於石座前,淺笑地注視著沈思靜,貪婪的目光沿著肉體打量,等待著佳人回答。
沈思靜美目圓瞪,不敢相信,這法子對一名“未經人事”的姑娘意味著什麼?對一名已成妻室的美婦人又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真正”的貞潔,女子的道德,都棄之如敝履。
“身體得那樣……數輪……嗎?”
思靜震驚之余,俏臉陷入復雜,可思來想去,臉上表情對“原則”依舊堅定,不可動搖。
“沈姑娘,你的“夫君”真是幸運啊,你已是三階之巔峰境,距離四階僅一步之遙,而這也表示他恢復如常指日可待!”
教主臉上的興奮再也抑制不住了,語氣變得激動和迫切。
“敢問……必須得如此嗎?”
“不錯,唯有心甘情願進行『雙修』,並且二人在『共修』時,身體都要高潮抵達雲峰雨境,才能將兩種真氣迸發出前所未有之力,戳破籠罩著的氣壁……”
二人、心甘情願、高潮。
佳人神色黯然,仿佛被這幾個字敲打地體無完膚。
懷里的男人也像聽到了這段話,顫抖著的身體同緊貼著的曼妙豐腴又緊密了幾分,仿若“不舍”這佳人這絕倫肉體。
“若小女子沒猜錯,怕是只能同『教主』大人進行著雙修才可吧。”,思靜挑眉,冷目側視道。
“教中男人皆可,只是教主大人達四階境多年,同他共修,應是最為收益的。同其他男人,當然你可以選其他教眾,只是不知你『夫君』還能否挨得住?”女俠氣息暗涌,確認懷中男子髒腑已被陽性功法摧毀得厲害,嚴重些講,到如今仍能有一絲氣息,已是不易。
佳人內心掙扎,這男人其實與自己素未謀面,僅是聽聞“沈思靜”本人描述個七七八八,若是棄他不顧,自己究竟又得以何身份理由繼續暗中調查呢?
退一步講,此時每一個能夠接近“教主”的機會都是寶貴的,眼下即使能夠“慢慢”研習,對局面很可能是不利的,此事欲了,宜早不宜遲。
但是,這不僅僅是“接近”,此人身份正是霍都,身旁親信怕也都是蒙古人。
眼下,這個節骨眼,這群蒙古人暗自在我大宋境內,擅布妖言,布施邪道,僅僅是削弱我大宋之後備軍力?
萬一,有隱藏得更深、不為人知的計劃呢?
唉,又想到靖哥哥了。
先前聽聞他已率小股部隊,同蒙古邊郡之兵已有接觸了,不知進展如何?繁雜的思緒涌入,女俠潛入至此的情況著實令人頭疼。
莫不如,直接拿下霍都?或是,同他周旋?
直接動手,不可。先不論,近年來,霍都的武功是否長進,教眾中,有多少是蒙古人,武力如何,目前尚不了解。貿然動手,必然打草驚蛇。
周旋呢?難道自己真的要委身於這小人?
“如何?沈姑娘的意思是?”,教主笑容漸甚,似乎已然拿捏住此女。
女俠欲張開嬌唇,卻因為緊張而有些粘黏在一起,唇尖被拉長,終於和下唇分開,得救的上唇在空中快速恢復。
“教主大人,人我是必須得救的,至於共修之事……教主看重我,此乃小女子的榮幸,我也願意同你共修……”
教主眼睛眯起,神貌同昔日那副盛氣凌人的卑鄙絲毫未改,可繼續聽下去,眼中寒氣一凜。
“只是,小女子許諾過,初夜必須許給夫君,若教主大人不嫌棄,待我救回夫君之後,彼時,願將自己獻給教主……”
“如若教主執意相逼,小女子寧可與夫君一同殉情,小女子雖人微言輕。卻說到做到。”
女俠不卑不亢,恭敬地說完抬頭。
教主眼睛眯著,同時也在打量著女俠,幽幽說:
“莫非,姑娘意思是與我共修,卻不共赴雲雨?”山窟內氣溫驟降,潮濕的寒氣已讓女俠本就修身的衣服緊貼肌膚,白皙透亮的臉上,胸口,胳膊上都布上了紅暈。
“小女子,自有法子……”
陰險在教主臉上閃爍了幾下,隨後又化作淺笑。
“姑娘英姿颯爽,恪守原則,本座倒是有些佩服了,自然是相信你的。這樣,就依你所言。”
“還有……還望教主守住秘密,此事萬不可讓夫君知曉……”教主笑著點頭,又寬慰了美人一句。
“姑娘放心,本座身邊的人都會守口如瓶。”
美人肉眼可見放松了些,配合著其他教眾安置好“夫君”後,低著頭,一副隨時聽命的神態。
教主喚她走上石階,只見修煉服側開高叉,隱約間白皙滑膩的雙腿交替,邁著蹁躚步伐,走上石階。
細嫩的腳趾在手工編織的涼鞋中微微發力,抬離地面後又得以放松。
側面,一個俏麗挺拔的身姿,一步一步往上走,修煉長袍胸前側邊的布料都略顯不足。
順著側邊露出豐潤的肉,就能夠深入抵達乳峰,側開的袍服下身,向上挑起衣擺,不等完全落下,便能深入兩腿間的禁地。
兩團乳肉每一層都得狠狠顛簸一次,再微微顛簸兩下趨於平靜,還未完全平衡,便又開始了新一次的顛簸。
逐層登過十來層台階。一會兒,沈思靜已恭敬地來到教主身邊。
教主抬起背著的右手,向石座後面,作有請姿態。
僅一抬眼,思靜臉上泛起羞紅,原來這石座之後,便是一塊光滑平整,通體透著翠綠的石床,濃郁得仿佛能掐出綠液。
石床巨大,絕對足以容納二人顛鸞倒鳳。甚至,石床往外延展,有一部分伸出了山體,從山縫間探出,與天地自然相融。
沈思靜臉上忐忑不安,內里不露聲色,意圖將所有場面,所有可能性都提前思考得清晰明了。
霍都,身為密宗金剛宗傳人,單獨交手,以我的功力招式應是不在話下。
這樣,即便他出爾反爾,我也能出手相抗,甚至反制他……一旦他心神不堅,配合太虛心法,我便能“趁虛而入”……女俠在腦海中你來我往,一招一式在心里推演著。
“本座著實好奇,姑娘有何種法子,能在守身如玉同時,你我二人都達到高潮。”女俠深吸口氣,神情微動,不知是已成竹在胸,還是全無把握。
女俠心神流轉,想來只要能在功法運行下,身體達到高潮足矣。
“教主,我還有個要求。共修時,能否……盡數交於小女子來主導?”霍都盯著女俠衣服背後,那朵暗淡的花,笑道:“共修時,若姑娘遲遲未能完成,又當如何?”
仔細想來,教主每句提問,心中皆已有答案,可他並不做奪人話語之事,引出她自己說出想要的答案,才是頗為有趣。
霍都側面盯著,女俠眉眼間有些撲簌,在某一個瞬間,他好像看到了睫毛之間的水珠,可還未能看個仔細,便在下一次眨眼後消失得無影蹤。
女俠呼出方才深吸的氣,吞了下口水道:
“三個周身氣運周期,大概兩柱香的時間,如果未能小女子未能做到……交由……教主大人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