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高太多了,姜辭墊著腳挽向他的脖頸,甚至右手沒忍住在一開始將他的腦袋往下按了些,都還是有些站不穩。
好在他只怔愣了一息很快反應過來,一只手很快攬住她的腰,將人牢牢抱住摟向自己,另一只手因為她驟然動作沒站穩,順勢撐在了她的腦袋邊的牆上。
被壁咚了,姜辭在接吻的間隙分出一些心神想到,心下有些好笑。
他是不熟練的,唇齒間的動作生澀得明顯,在一開始的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喜後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行為,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在咬她。
這點倒是完全出乎姜辭意料。
但……真的越來越像狗狗了。
姜辭讓他隨意啃了一會兒,柔柔順著他剃得很短的發尾摸到脖子,在他終於舍得分開一點距離時跟過去也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將他表情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是她從沒在他身上看到過的。
他忍著沒有動,反倒是她沒忍住伸手摸向他的眼睛,摸上他眼角的兩顆痣。
“你答應我了嗎?”他閉上眼睛任她撫摸,臉也不自覺地往她手掌靠,但雙眼很快又睜開,不想錯過她可能隱藏的任何一絲表情。
他聲音低啞,還帶著些微的喘,響在耳邊讓她有些癢。
“答應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姜辭裝傻。
“那你為什麼親我,還把我帶進家里。”他執著發問,但看著她唇邊帶著的笑,也跟著彎起嘴角。
姜辭慶幸他沒有直白的將‘要不要在一起’的問題在這時提出,讓她還能有繼續裝傻的余地,也讓她還能有想要逗他的心情。
“因為我想親你,你不願意嗎?”
緊貼著的身體才不會說謊,更不要說還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她指甲在他脖頸後輕輕劃過,小腹上貼著的不屬於她的東西也會跟著跳一跳。
沒有同意,也沒有承諾,僅僅屬於她的不忍心,她的心血來潮,或者說——假裝喝醉酒的一次放縱。
姜辭上大學時曾看過一部日劇,里面的一句話她記憶深刻:
男人總是這麼狡猾,明明敲了門,卻不會自己把門推開。非要等女人打開門鎖,溫柔的招呼他進來,不然男人就會裝作不知情的走過。
他並不狡猾,反倒是和他外表給人的印象相反的有些較真,這時還要問她要一個答案。
雖然並不是劇里那樣的情況,但現在,她把門打開,也溫柔地招呼他,門里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將選擇權交給他,他是否還願意進來呢?
話音一落,姜辭眼看著他眉毛一瞬擰起,心里跟著他的表情也像是被利器扎了一下,些微的疼痛蔓延。
傷害一個認真喜歡自己的人也並沒有那麼有趣。
理智好像這時才終於慢慢回籠,她嘴角笑意不變,站直了身體,摸著他眼睛的手往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假的。放開我吧,你該回家了。”
楊一諾清楚地捕捉到她眼神的變化。
心里那點糾結瞬間丟到千里之外。
沒有同意又怎麼樣,既然她能在今天親吻他,那他也能在不久後得到她親口說出的承諾。
“我願意。”他沒松手,摟著她的力道更緊了一些,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你講話不能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