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琴 tk 打腳心
“...執行官大人,我們確認蒙德城上方的颶風已經消散...”
“...稟報執行官大人:先遣隊確認西風騎士團曾前往四風守護遺跡。其成員除已在檔案內的騎兵隊長凱亞、圖書管理員麗莎、偵察騎士安柏外,還有此前與風魔龍交戰,未有記載的外來少女一名...”
“...報告執行官大人:該少女已在今天被代理團長琴冊封為榮譽騎士...”
“有興趣讓我加入你們的對話嗎,列位?”
原本井然有序、語氣恭敬的匯報中,插入了一句分外無禮的隨性招呼。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佩戴至冬國愚人眾標志的士兵們紛紛轉頭向門口的方向。起先是不滿,在認出來人後立刻轉為飆升的警戒和敵意,各自伸手摸向腰間或者背後的武器。
“慢。”
端坐在房間正中,被尊稱為“執行官大人”,外號“女士”的愚人眾第十一執行官羅莎琳·洛厄法特注視著面前打著呵欠緩慢走入的少女,抬起一只手。士兵們紛紛隱去殺氣,恢復到先前恭敬有禮的仆從姿態。這位兼具魅力和危險的執行官在蝴蝶造型的漆黑頭冠下梳著貴婦樣式的得體盤發,端麗臉龐下的紫色瞳孔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來人,華貴紅黑披風下的白禮服包裹著白皙的曼妙身形,下擺兩邊大方裸露出踩著高跟鞋的大片白皙修長雙腿。很容易感受到她的地位遠在周邊同伴之上,而且已經習慣了深處森嚴等級制中的高位,緩緩開口道:
“你就是...那名榮譽騎士,叫做‘熒’的吧?真讓我意外,我知道哨兵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原本以為他們至少能夠示警。”
“放心好了,‘女士’閣下。那些人的實力還不至於在被我制服時受傷。等我們聊完,我會把他們完好無損地還給你...至於現在,時間緊迫,我們不如假設,你已經邀請我坐下?”
沒有發現使用元素之力所必需的飾品“神之眼”,腰間也沒有佩戴刀劍。隨意拖來一張椅子坐下的熒,從神色到動作都帶著一股令羅莎琳費解的隨性與輕松感。這位金色短發少女穿著一套造型典雅的繡金白裙,淡藍和深藍交織的紋飾邊上點綴著恰到好處的輝藍寶石和金飾。貼身的白靴勾勒出纖細的腿彎曲线,兩條飄逸的系帶從圍脖垂下到腰間。白花發飾下的金色瞳孔閃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詼諧光芒,坐下後一只手搭在椅背,優雅地輕輕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歪著頭眯著眼笑嘻嘻地等待羅莎琳先開口,根本沒有將環繞的敵意放在心上。熒很清楚,這位執行官猶豫了一瞬,才決定跟隨第一直覺,選擇了比較客氣的開場:
“所以,這位小姐有何貴干?”
“我是來談合作的,執行官小姐。”
“哦.....?”
盡管很好控制住了表情,執行官的內心卻非常輕易被熒洞察:這次會面會是試探嗎?愚人眾步步緊逼,要求用強硬手段接管解決龍災問題,但騎士團篤定曾身為蒙德四風守護之一的風魔龍,其發狂另有緣由,寧可細細詳查。這場愚人眾和西風騎士團間的對立,背後是至冬國和蒙德的矛盾;甚至是各自所信奉的,作為塵世七執政的冰神和風神之間的衝突...
自魔神戰爭以來提瓦特大陸還未面臨過如此大的變局,騎士團的實力早就被摸了個遍,對羅莎琳而言唯一的變數就是熒,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此前沒有絲毫情報的異鄉人:初次來到蒙德就嶄露頭角,擊退了突襲的風魔龍,隨後接連淨化三座守護神殿,以此被騎士團長琴冊封為榮譽騎士。而如今這樣一個最棘手的人物出現在面前要求合作...
“騎士團的榮譽騎士,剛得到這個名號就迫不及待要拋棄了嗎?”
“‘聲望’對我是至關重要的,費了一番功夫總算得到,現在是我利用它的時候了。”
“...就算要合作,你的目的是什麼,像你這樣的人物,不會只想要世俗的財富或者權力。”
“這個嘛,你不妨當作是那樣。畢竟,我也沒有深究你們的目的,不是嗎?”
“哼,但是...”
太奇怪了,自己為何如此認真地思索這毫無可信度的話語?僅僅是因為對方顯得如此自信,似乎不需要愚人眾幫助也絲毫不影響實現本來的目的?但下一秒,當熒拋出條件時,羅莎琳發覺自己很難拒絕這個誘惑...或者說,不得不認真考慮拒絕的後果。
“我可以讓你頭疼不已的琴團長,屈服於我的意志,如何?”
“...你要如何做到?”
“那是我要關心的問題...也先別問至冬國需要支付什麼報酬。如果這個條件讓你感興趣,那我現在就約定,三天後,我帶你去見琴團長...或者我把她領到這里來見你,由你決定。”
“好,三天後,我們在騎士團的團長辦公室見。”
“一言為定。”
談話以出人意料的短促方式結束了,站起身的熒掃視了一圈周圍努力跟上事態發展的士兵們,踩著平穩的鞋跟觸地聲離去,臉上依舊是令人費解的微笑。當她快要走出房間時,按捺不住的羅莎琳終於微微轉頭,朝隸屬愚人眾的特務人員,被稱為“債務處理人”的一名暗殺者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微微一點頭,身形一動隱沒在陰影中。只能隱約看到一點點身形外緣,急速朝離去少女毫無防備的後背襲去。
盡管只是試探,但身為精銳部隊,眨眼間揮出的刀鋒已經逼近到可以割斷氣管的近距離,羅莎琳幾乎都要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有誤了。但下一秒鍾,債務處理人全身不自然地一僵硬,似乎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牢牢限制住了身法。同時熒輕巧地一轉身。並不是迅捷或者有力量感,而是舞蹈那樣優雅而流暢的動作,手腕處的綠熒臂環劃出一道兩眼圓弧。等到收回時,一對閃著寒光的祭刀輕輕勾在她伸出的纖細手指上。完成這一切後失去武器的債務處理人才恢復了自由,慌亂地輕巧後躍拉開距離。所幸熒並沒有追擊的意思,似乎早有預料般渾不在意地轉過身,揮了揮手做最後的道別:
“送我的禮物?執行官小姐太客氣了~那我就收下了。”
“呼,看來是結束了。”
“.....唔!”
伴隨著熒長呼一口氣的宣告,站在她對面的琴終於支撐不住,修長的雙腿一軟,繡金的白靴重重向前邁出半步,勉強拄著劍才沒有完全倒下。隨著艱難的喘氣而胸口輕輕起伏,即使是戰敗的姿態,這位代理團長依舊保有著貴族的風范。金色發梢下的秀氣眉眼雖然疲憊盡顯,但沒有絲毫膽怯或者不甘。繡有精美金紋圖案的貼身湛藍衣袍下緊貼著努力挺直的纖細腰杆,半跪下仍在發力的雙臀在緊身白褲的包裹中鼓起得更顯圓潤挺翹。
“不愧是騎士團長,我戰斗得很盡興。”
“呵...過獎了榮譽騎士....你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拿出來吧...”
“....還用這個稱號?”
頗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毛,熒慢慢走上前,俯身到互相之間額頭幾乎碰上的距離,輕抬起琴的下巴後細細端詳許久,不解地歪了歪頭。
“琴團長,你是太過震驚而難以理解我打開你房門時說的話,還是對你這樣高貴的騎士來說沒有背叛的概念?”
“....都不對。”
“我想也是,剛才你的劍術里並沒有猶豫或者疑惑,是真心想要擊敗我的....那樣的話,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你還對我心存幻想.....或許我給你的第一印象太好了?嗯,沒有關系,你不是第一個被那種人格欺騙的人。等會有足夠的時間讓你見到真實的我...說不定會把你玩壞哦,琴團長?”
“...我不認為會是那樣。”
“....什麼,哪樣?哦,不會被玩壞?哈哈,開始嘴硬了嗎琴團長?很好,這樣才有調教的意思...”
“我說的是,我不認為現在的才是真實的你。我相信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哼...”
“初見時你的善良和正直,不可能只是偽裝...”
“夠了。”
一直游刃有余模樣的熒,臉龐上閃過一抹怒色,察覺到的琴做好了挨耳光的准備。但最後熒只是輕輕伸手,讓最後一刻仍直視自己的代理團長沉沉睡去,然後若有所思地費力抱起琴的身體,確認沒有外人後推門向外走去。
當琴清醒過來的一瞬間,就已經從手腕和腳踝的不自然著力感,判斷出自己被牢牢束縛住。並沒有畏縮逃避地睜開眼,發覺自己被放置成坐起身子,雙手緊貼著前伸和兩邊腳踝一同,被長條的拘束枷銬起的姿勢。因為雙腿要長得多而被迫不雅地向外岔開,連帶著白皙的腳背和足趾朝兩側偏斜——身上的衣物基本完好無損,唯獨長靴和白襪消失不見,留下兩只小腿肚被足枷架起,朝正前方完全暴露出優美的足底曲线和十根圓潤的趾肚。
“已經猜到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了嗎,琴團長?”
雖然背對,但熒似乎對自己俘虜的精神狀態一清二楚,將最後幾樣道具放進木籃中後轉過身——琴一眼瞥見了長柄的硬羽毛和大毛刷的厚木柄,不自禁地微微蜷起腳底。同樣將這個小動作看在眼里,心情好了一點的熒上揚著嘴角搬來一張小凳子在足枷前坐下,興味盎然地欣賞著眼前的兩只裸足想要後縮又不肯示弱,夾在兩者中間而微微發抖的可愛模樣。
看來是癢刑.....至於部位,肯定是足底了。忍受著熒專注的品味目光,琴轉念一想安慰著自己,至少這比蒙德魔神戰爭時代那些可怕的傳說拷問要輕得多;此外她也認出,此刻身處的是自己在騎士團的私人房間,那說明自己還不至於淪為某個不見天日地牢里的玩物....
“唔!”
足底被手指輕輕勾過,早已緊繃的神經催動整只腳掌夸張地一抖,十根足趾用力張開,意識道自己的失態而強迫腳掌打開。得到滿意結果的熒嗤笑了一聲,右手得寸進尺地輕輕撫弄,感受著足肉的溫潤和彈性;左臂舒適地抵在自己膝蓋上托著腮幫,悠然地明知故問道:
“琴團長,被市民們被視為西風騎士團脊梁,蒙德守護者的你,是否也有不得不屈服的弱點呢?”
“.....提瓦特大陸不存在沒有弱點的凡人。”本來琴並不打算徒勞堅守遲早要失去的威嚴,但聽到熒話語中的那兩個名字後立刻挺直了腰背,語調中也再次顯露出幾分矜持的威嚴,就連被指肚轉著圈逗弄的腳底似乎也不再顫抖。“但不代表我會屈服...就算生理上如此,也絕不會背叛騎士團和蒙德。”
“放輕松一點,琴團長。蒙德的安危,不至於全靠一個腳底光溜溜的少女守護。”熒半溫柔半惡趣味地調笑著,開始屈起手指,用指甲刮擦過展開的足底,立刻使得拘束架上的少女身軀一緊。“不過既然你這麼有心,我可以給一個機會...如果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你能熬過我的懲罰,那我...就放棄之前的計劃,如何?”
“好。”
“你可以大笑,掙扎,哭著求饒...但如果出現在那之上的生理崩潰反應....那就算你輸了。明白了嗎?”
“一言為定。”
“很好,琴團長,我一直很欣賞你的這種鎮定.....特別是在這種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