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章: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事4
盛夏的七月,天氣反復無常。
連日的高溫過後,滬城很快迎來梅雨季節,空氣潮濕又悶熱,讓人心煩意亂的同時,也有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這天傍晚。
妻子剛打掃完衛生,都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顧艷芬一通電話喊了出去,火急火燎的,像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原來,周諾又又又失戀了。
妻子低頭喝著冷飲,唉聲嘆氣,絲毫不覺得意外。
畢竟,夜店里認識的男人能有幾個好東西?
可憐的小諾諾,因為饞人家長得好看,被花言巧語哄得一愣一愣,結果讓渣男從頭到腳吃干抹淨,連點兒渣滓都不剩下。
“媽耶,你們年輕人最近玩這麼大啊?”
當聽到那些個蒙眼調教之類的把戲時,連作風最大膽的顧艷芬都不禁咂舌,嘖嘖豎起大拇指。
於是。
周諾哭得更厲害了。
妻子本想安慰幾句,但手機卻嗡嗡嗡嗡響個不停。
她做賊心虛,連忙打開靜音,輕咬嘴唇,已經猜到了是誰。
我這樣算出軌嗎?
妻子隱約覺得不安,像是陷入了某個泥濘的漩渦,一面羞恥懊悔,一面又如上癮般無法自拔,在男生的軟磨硬泡下一次次答應他越來越露骨的挑逗,完全忘記了身為人妻的矜持,有時甚至不分晝夜的,連最私密的臥室和衛生間湊成了視頻聊天內容的背景板。
然而。
當歡愉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襲來,滋潤干涸的心田,妻子的腦海里又總是會冒出另一個聲音,安慰她這不是背叛,只是為了打發時間。
此刻。
男生正通過QQ迫切無比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欲望,想讓妻子出來线下約會,一起看個電影。
妻子滿臉通紅的,內心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松動。
尤其因為昨天晚上。
遠在杭城的我忽然打來電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講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鼓勵妻子跟別人做愛,拿李銳刺激她,說回來後找機會一起3P,讓她蹲在地上給我們吃雞巴。
可我不知道的是。
妻子的內心早已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猶如一座搖搖欲墜的危樓,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推波助瀾。
“娜娜,娜娜?嗨!你想什麼呢!”
黃慧玲忽然喊了妻子一聲,驚得她如夢方醒。
“啊…怎…怎麼了?”妻子慌慌張張地說。
“走,唱歌去。”
“別了吧,我又不會。”
“那有什麼,我也不會啊。”
“慧玲你饒了我吧…”
妻子不情不願的,想和以前一樣把我搬出來做擋箭牌。
“少來,王濤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麼,你家里還藏了個小老公啊?”
“別、別胡說!”
“那不就得了。”
顧艷芬一把摟住妻子,咯咯媚笑著把她塞進了計程車。
眼看躲不過去,妻子只好勉強答應,說自己最多陪她們瘋到九點,之後就要回家。
顧艷芬表示沒問題,扭頭就殺進KTV,特地點了個大包廂。
迷離閃爍的燈光下,液晶屏不斷滾動播放傷感的情歌。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碎碎念,吐槽的對象包括但不限於悶騷的男同事和彼此的丈夫,最後不曉得誰也開的頭,忽然一路開上高速,討論起了床上的那點事兒。
妻子聽得面紅耳赤,全程不敢說話。
反倒剛受了情傷的周諾一改平時的膽小內向,頻頻爆出火辣辣的虎狼之詞。
妻子強自鎮定地拿起話筒,躲在角落心不在焉,順手滑開手機QQ。
滴滴滴…
男生的留言密密麻麻,很快占據了整個屏幕。
【姐姐,你在干嘛?】
【跟同事聚會。】
【哦,不是說天氣太熱不想出來的嘛,你騙我。】
【我哪有…】
妻子偷偷打字,回復男生的消息。
【姐姐你會唱歌嗎?】
【不會。】
【那一起看電影吧,我請客。】
【你別鬧。】
【好吧,有人說話不算話咯~】
【不是,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我們打過賭的呀,姐姐,你不會忘了吧?】
妻子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回憶起自己昨晚足足去了好幾次都沒能等到劉浩射精,最後還稀里糊塗的答應了滿足對方的一個條件。
【願賭服輸噢,姐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發完消息,聊天窗里立刻彈出一根筆直豎高的大肉棒。
【你討不討厭啊…】
【哼哼~也不知道是誰昨天爽得眼睛都翻白了呢。】
【你還說!】
妻子渾身就跟火燒似的坐立難看,實在受不了包廂里的氣氛,便跟黃慧玲她們打了個招呼,跑到外面透氣。
人來人往的街道,夜空中飄起綿綿細雨。
妻子不停地做著深呼吸,糾結著,矛盾著,終究沒敢答應男生迫切想要見面的請求。
因為她知道,自己這一去,就會徹底掉到欲望的漩渦,再也爬不上來了。
“嫂…嫂子?”
突然。
有人摁了下喇叭,從車窗里探出腦袋。
“李銳?”妻子驚訝地張了張嘴:“你怎麼在這兒?”
“無聊出來逛逛。”
“是又打牌去了吧。”妻子擺出一副說教的架勢。
“沒呢嫂子!”
李銳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趕忙拉開車門:“嫂子,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妻子瞥瞥他,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問:“車子哪來的?”
“跟朋友借的。”
“嗯?”
“真的啊!沒騙人!”
李銳猛地縮起脖子,解釋道:“這不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嘛,許琳琳又總三天兩頭罵我,所以咯,我想趁這段時間練練車技,真不行的話就跟朋友跑滴滴去了。”
妻子將信將疑,但也沒說什麼。
晚上八點左右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因為擁堵,車子在城市高架上開得很慢。
妻子靠著玻璃窗小憩了一會兒,聽著耳邊悠揚的音樂,忍不住問了句:“李銳,你喜歡聽這個啊?”
李銳摸摸鼻子:“是啊是啊。”
“真看不出來。”
“怎麼了呢嫂子?”
妻子笑盈盈地挽起一縷秀發,說:“瞧你平時風風火火的,我總以為應該是搖滾啊rab啊之類的,沒想到還聽上輕音樂了。”
李銳不好意思道:“不興拿有色眼光看人的哈,我粗糙外表下其實有一顆細膩的心。”
“切,說你胖還喘上了。”
“嘿嘿…”
這時,邊上忽然竄過來一輛車子加塞,李銳一下子沒注意,急急忙忙打死方向盤,結果害得妻子一陣顛簸搖晃,不受控制地倒向了他。
“操!你他媽搞毛!”
李銳伸長了脖子破口大罵,健碩的胳膊與妻子胸前的兩團飽滿用力擠壓在一起,力道還不輕,使得妻子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嫂、嫂子,你還好吧?”李銳暗暗吞了口唾沫,渾身涌起一股熱流。
妻子搖搖頭說沒事,趕忙起身重新扣緊了安全帶。
李銳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到了妻子那件白色體恤的衣襟處鼓起夸張無比高聳渾圓,一時間痴了。
“哎。”妻子耳根發燙,白他一眼:“開車還不專心呢。”
李銳聞言支支吾吾,咳嗽幾聲,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便提到了我跟許琳琳這次去杭城的出差。
提起這個,妻子其實也頗有怨言。
兩人你言我一語,漸漸聊到了談戀愛那會兒發生的事。
李銳聽著聽著,感慨道:“出了校園是不一樣啊,我現在就感覺到了壓力山大,怪不得總有人說大學時候的愛情不保鮮,早會會出麼蛾子。”
妻子眨眨眼睛,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咦?許琳琳有情況?”
“不知道算不算噢,反正感覺怪怪的。”
“說說看,嫂子給你分析分析。”
妻子頓時來了興趣,湊近的時候不小心翻開了裙邊,露出了兩條明晃晃的大白腿。
可聽著聽著,妻子卻總覺得李銳好像有些走神,直到某次不經意抬起頭,這才發現他是在偷看自己走光的領口。
“你看夠沒有?”妻子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李銳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個正著,支支吾吾好半天:“嫂子我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明明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妻子抬起胳膊擋住飽滿的酥胸,“看你家許琳琳的去!”
不知是觸到了哪根神經,李銳忽然冷不丁感慨:“她啊…她沒嫂子你的大。”
“喂!”
妻子立刻鬧了個大紅臉,伸手掐他胳膊。
“疼疼疼…”
“讓你不老實,衝我耍流氓是吧。”
“我哪有?”李銳還想狡辯,說:“我這是男人的本能反應!沒壞心思的!欣賞,純粹是欣賞!”
“呸呸呸!”妻子一時衝動道:“那你偷偷摸摸用我換下來的內褲做壞事也是男人的本能了?”
這話一出口,不但李銳被嚇得不輕,連妻子也愣住了。
“嫂子你…”
“你什麼你,沒什麼!”
妻子手足無措地別過頭,根本不敢去看李銳。
最後,李銳咳嗽幾聲,打破了這死一樣的安靜。
“嫂子你原來知道啊。”他真的有些嚇壞了,連聲音都嘶啞許多。
妻子默默絞緊雙手,假裝看車窗外的夜色,說:“放心,我不會告訴許琳琳的,但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李銳驚訝妻子的寬容大度,忍不住心猿意馬,試探性來了句:“不過嫂子,沒想到你看著一本正經的,私下底穿得那麼大膽。”
“你還說!”
“嫂子你害羞什麼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我才沒你那麼…騷。”妻子說著說著,自己先臉紅了。
李銳嘿嘿一聲:“那天也不知道是誰隔著牆壁偷聽來著。”
“你你你…”
冷不丁的被李銳揭穿了遮羞布,妻子腦袋嗡嗡作響,瞬間語無倫次了:“明明是你跟許琳琳做那麼激烈,怎麼…怎麼還怪我頭上了。”
短短的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李銳和妻子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有了種焦灼異樣的氛圍。
“嫂子…”
“干嘛?”
“到家了。”
“哦…”
李銳把車停在小區樓下,但遲遲沒有開門。
“那什麼…”
他似乎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
而妻子則是眼眸低垂,挽起一邊的頭發,手指扣在門把手,無意識的拉動幾下,聲音輕得幾不可聞:“想說什麼就說啊…”
李銳聞言用力深呼吸,不停抓耳撓腮:“嫂子你穿那個應該還蠻好看的…”
妻子一下把心跳到了嗓子眼:“神經,好看也不給你看。”
“這麼小氣?”
“懶得理你,我跟許琳琳告狀去。”
“哇!不要啊!”
“切,這就怕啦?有賊心沒賊膽。”妻子噗嗤一笑,緊跟著皺起眉頭:“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明明有女朋友了,怎麼還…還這麼色。”
李銳一囧,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男人女人都一樣的好吧。嫂子你看見小帥哥難道不會多瞥幾眼?”
“小帥哥麼當然要看的,可問題是我比你大多了好嗎。怎麼,你人妻控啊?”
李銳顯然沒想到妻子的語出驚人,呆了呆。
“不得了啊嫂子,你連人妻控都知道。”
“廢話,真當我不上網麼,我知道的不要太多。”
李銳邊看著妻子邊笑:“是啊是啊,被你猜多了,我人妻控。確切地說,所有男人都是人妻控。”
“為什麼?”
“征服欲知道嗎。”李銳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妻子,呼吸逐漸急促:“好比嫂子你,分分鍾就能讓人興奮,想把你征服了。”
“去死吧你,越說越離譜了。”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嫂子你看這兒,文章說了,比起年輕小姑娘,已婚少婦更容易接受出軌對象的內射,而且尺度也更大。”
“不看不看,髒死了!”妻子瞄了眼,瞬間滿臉通紅。
“說得不對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出軌。”
“那找機會試試?”
“我要求很高的好伐啦。”
李銳當即挺起胸膛,露出堅實的肌肉线條:“嫂子你看我咋樣。”
“看你個頭看!”
妻子又羞又惱,一巴掌拍過去,響起清脆的聲音。
李銳哎呦哎呦叫喚,竟抓著妻子的手腕不放,得意問:“我胸肌硬不硬?”
“啊…嗯…”
“嘿嘿,嫂子你摸完沒?到我了,你打算怎麼回報我呀?”
“美得你!”妻子這才如夢方醒的把手抽回去。
“好吧,嫂子你忒不地道,占完人便宜提褲子想跑。”
“別胡說。”妻子瞪著李銳,卻難擋他炙熱的眼神,“那你想怎樣嘛。”
“讓我也摸一下。”
“做夢!”
“唉!可憐我又是當司機,又是當鴨子的,到頭來人財兩空。”
妻子被他滑稽的樣子逗笑了,嬌嗔道:“你不會認真的吧?”
李銳壞笑著說:“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嫂子你能不能再借我條內褲使使?”
“滾滾滾!”
妻子再也待不下去了,推開車門,淋了幾步雨,匆匆鑽進電梯。
李銳還在車上發愣,隔了一會兒,忽然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開始唉聲嘆氣。
“喂,有蚊子咬你啊,下手這麼狠。”
可沒想到妻子並沒有先行離開,而是在電梯里等他。
“你來不來了,不來我先上去了。”
“來來來,這就來了!”
李銳喜出望外的,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電梯門前的時候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傻子。”妻子啐他。
李銳看得痴痴傻傻,全程只顧著傻笑,直到站在了自家門口前才算回過了神。
“嫂子。”
臨別前,他又喊住了妻子。
“晚安嫂子,我會想你的。”
“誰要你想,想你的許琳琳去。”
他們又對視了一眼,但不同於剛才,妻子並未慌張閃躲,眼中反倒多出了一絲嫵媚。
成年人的世界大概就是如此,一旦捅破了窗戶紙,沒有鬧得特別僵,之後的接觸交往都會變得水到渠成,再無禁忌可言。
尤其因為這段時間許琳琳不在家,心懷鬼胎的李銳總時不時去找妻子串門,面對那越發肆無忌憚的眼神,妻子總是心懷忐忑,最後又不了了之,漸漸的也就不再回避,由著他去了。
在這種無言的默契中,無論妻子還是李銳,雖然都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悸動,但還不至於讓事情走向無法挽回的局面。
直到七月中旬某個夜晚,滬城下起特大暴雨,家里突然停了電,陷入了一片昏沉的黑暗。
妻子獨自一人,當然會覺得害怕,可我那時正忙著跟孫婷沒羞沒臊,一連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李銳,你忙嗎?】
想來想去,妻子給李銳發了條微信。
【不忙啊,怎麼了嫂子?】
【家里停電了,我不太懂,你能幫我看看嗎?】
【行,馬上來,你在門口等我一下。】
妻子以為李銳在家,傻乎乎的站了好一會兒,剛要發火,就看見電梯呼啦一下打開,從里面鑽出來個落湯雞。
“你干嘛去了你?”妻子愕然問道。
李銳摸了把臉上的水,老實交代:“雨下大了呀,我躲車里避雨呢!這不嫂子你找我有事,急匆匆趕過來了。”
“傻不傻呀你,感冒了怎麼辦?”
“沒事兒,身體好著呢!”
李銳也不含糊,進門問妻子家里的電表在哪兒,說可能跳閘了。
妻子指了指牆,又搬來扶梯,柔聲提醒李銳小心。
“嫂子,你手機借我使使,太黑了看不清。”
“哦好。”
妻子想也沒想遞了過去。
“好像沒跳閘。”
“那為什麼停電啊。”
“說不准是小區的電箱讓雷打壞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黑漆漆的。”
“電梯?你坐電梯上來的吧。”
“嫂子,電梯都有應急電源的,不一樣。”
“好吧。”
妻子看了看陽台外面,果然漆黑黑的沒什麼光亮。
“先等等吧,電力局的人會來修的。”李銳爬下扶梯,問:“家里有蠟燭嗎?”
“有的。”妻子對李銳說:“辛苦你啦,趕緊回家洗個熱水澡。”
李銳點點頭,可才剛離開沒多久就哀嚎起來。
“怎麼了你?”
“完蛋,我把鑰匙跟錢包都拉車上了,得再下去拿一趟。”
見李銳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妻子忍不住想發笑,但很快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倒了大霉,內心一軟,說:“別瞎鬧騰了,這一來一回你非得淋出病不可。先進來吧,我去給你找件王濤的睡衣換上。”
“不合適吧嫂子,多難為情啊。”
李銳嘴上這麼說,可嘴角都快揚上天了。
妻子猜到他心里的那點兒小心思,氣惱道:“那凍死你算了。”
“別別別,我嘴欠!”
“哼。”
妻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招呼著把李銳推進衛生間,估計是平時沒怎麼在這里洗過澡,妻子一下忘記了調整噴頭,本來打算試試水溫的,結果剛擰開龍頭,水花便從上面灑了下來,把她整個人都淋濕了。
但更要命的,是因為事發突然,妻子這時候只穿了件吊帶睡衣,被水這麼一打濕,白色的布料幾乎整個成了透明,豐腴飽滿的乳房和魔鬼般凹凸有致的线條立刻映入李銳眼中,就算他想裝糊塗都裝不下去了。
“嫂子你…”李銳看得滿臉漲紅,死死盯著妻子從睡衣胸口印出來的兩點殷紅,痴傻道:“好美…”
“呀!”妻子幾乎同時驚叫起來,趕緊用手捂住走光,手足無措間,踩著衛生間的瓷磚打了個滑,踉踉蹌蹌往後倒。
“嫂、嫂子!”
說時遲那時快,李銳一個箭步上前,驚險無比地抱住妻子。
他的大手環過了妻子肉感十足的媚腰,差不多緊緊貼住了臀部,妻子悶哼一聲,很快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硬邦邦地頂在大腿上。
“放開…”妻子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說話的語氣竟是帶上了幾分嬌嗔。
李銳回過神,目光立刻被妻子濕漉漉的睡衣吸引,透過胸前的半透明輕紗,兩座碩大飽滿的乳房呼之欲出般的搖曳抖動,即便被妻子努力遮擋著,但因為規模實在夸張,無論怎麼樣都避免不了走光。
他用力吞了口唾沫,腦子直接炸開了,居然往前頂了頂。
“別…別亂動啊你!”
妻子下意識地推搡幾下,把手撫在李銳健壯的胸肌上,只覺得燙得嚇人。
“嫂子…你讓我再抱會兒唄。”李銳一時精蟲上腦,喘息著說。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生氣了!”
妻子的威脅根本毫無作用,李銳稍一邁步,便將膝蓋擠進了妻子試圖夾緊的兩腿間,把她頂在了衛生間的陰暗角落。
嘎吱。
他順勢打開了淋浴頭,一股股溫熱的水液瞬間澆在兩人身上。
“啊!”妻子終於尖叫起來,卻怎麼都無法掙脫李銳,只能驚恐地看著李銳:“你太過分了!”
“是嗎?比之前射在你內褲上還過分嗎?”李銳雙眼通紅,猛地往下一撈,用力捏住妻子的兩瓣臀肉:“嫂子,我瘋了,是被你逼瘋的。”
“我…跟我有什麼關系!”
李銳沒有回答,只是用健碩的身板將妻子死死夾住,兩人肉貼肉的掙扎推搡間,他胯下豎起的帳篷卻總能精准無比的找到妻子的弱點,時不時滑進嬌嫩的腿根,用力頂上幾下,搞得妻子渾身發軟,幾次想要掙脫,但都提不起力氣。
“別鬧了李銳…會出事的…你現在停下,我不告訴許琳琳。”妻子被迫仰起頭,通紅滾燙的面頰被從上面落下的水花逼得睜不開眼睛。
“停下?你告訴我怎麼停下?”李銳興奮地喘著粗氣,大手覆蓋了妻子的屁股,“嫂子,你也想要的對不對?我都聽見了,你好幾次大白天在客廳里自慰,喊一個叫劉浩的男人的名字。”
“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妻子驚呆了,想要解釋,可不知該從何說起。
“放心吧,嫂子,我不會告訴濤哥的。”李銳邊說,邊把妻子的豐臀揉開,手指勾起勒在腰上的內褲系帶,逐步往下拉:“滿足我,好嗎?”
“不要!”
妻子呼喊著搖頭,拼命撕扯李銳的衣服。
而李銳則是一言不發地蹲下身體,吻向妻子柔軟豐腴的小腹,他是如此的痴迷與堅定,混合著唾液的舌尖一路向下,每次短暫的離開,都會引得妻子一陣激烈顫抖,內心不受控制地泛起渴盼。
唰啦…
妻子的內褲被李銳輕輕扒了下來,被兩條渾圓的大腿撐開成了一條緊繃繃的线。
刹那間,妻子妖冶淫媚的私處便整個暴露在了李銳的眼中。
只聽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是被妻子的下體給驚艷了,在那被打濕的烏黑柔毛下,兩片肥嘟嘟的陰唇正快速充血膨脹,夸張無比的外翻開來。
“嫂子,你是蝴蝶逼哎。”
“嗚——!”
一聽到這三個字,妻子便如渾身過電一樣酥麻,甚至不受控地翻涌出些許愛液。
而李銳在說完那句話後便將腦袋湊近了,流連忘返地愛撫妻子的每一寸肌膚。
妻子輕輕啜泣著,伸手捂住嘴,試圖阻止那些羞愧的聲音,可白皙豐滿的肉體卻在李銳的刺激下涌現情欲的潮紅,以至於好幾次差點癱軟,越來越難以支撐自己。
“不要…你別碰…不能舔…嗚啊!”
妻子忽然長長的呻吟起來,難受又慌張的咬住手背,她的臀部正在不安扭動,上抬著似乎想躲開,可很快又沉了下去,逐漸回蕩開吧唧吧唧的粘稠水響。
“嫂子,你知道自己有個名器嗎?”李銳伸長了舌頭舔過妻子腫脹的陰唇,挑開末端處的肉縫,一邊含住那顆藏起來的蓓蕾,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妻子搖搖頭,嘶啞道:“我會報警的,你等著。”
“不會的,嫂子,你不會的。”李銳呵呵一笑,“因為你下面的小嘴巴告訴我,它想被大雞巴狠狠肏翻,而不是每天被你用手指敷衍了事。”
妻子聽得又羞又愧,一時無力反駁,只能窘迫地別過頭。
“不服氣?”李銳伸手在妻子濕漉漉的胯間摸了一把,得意揚起手指上沾染的晶瑩,道:“給個機會巴,嫂子,讓我好好證明一下你的敏感。”
他說著,把左手伸進妻子被迫分開的胯間,用力將妻子的右腿抬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在一陣慌亂後,妻子痙攣抽搐了,她以一個無比放蕩的姿勢展示著濕滑泥濘的下體,被李銳托舉著臀部,任由他肆意的舔弄,親吻,將兩片不爭氣的小蝴蝶翅膀嘬得嘖嘖發響。
“呼…嫂子,你流了我一嘴的蜜汁呢。”
李銳感覺到妻子的淪陷,不知何時已經把褲子脫了丟在一邊。
雖然光线昏暗,幾乎看不見東西,但妻子還是能夠隱約感覺到那嚇人的長度與猙獰彎起的形狀。
“要感受一下我的勃起麼,嫂子。”
李銳的雙手一陣活動,再起身時,已經將妻子架在他肩膀上的腿改成盤在了腰部,手里更是多出條擰成了一團的內褲。
“可惜了,這次不是原汁原味呢。”
“求你了,李銳…你放過我…我幫你弄出來好嗎?”
“都到這時候了還說這種話,嫂子,你覺得可能嗎?”李銳一手捏住妻子掙扎晃動的臀部,一手握著什麼東西在她胯間拍打,發出啪啪脆響:“你聽,都這麼濕了。”
“是水…”妻子望向衛生間的噴頭。
“撒謊,還裝蒜。”
李銳措不及防地扯下妻子的睡衣吊帶,終於親手握住了那對心心念念的,猶如兩座雪山般高聳的豐乳。
“嫂子,你到底是什麼罩杯的?D?還是E?”他驚嘆著,愛不釋手地撫弄頂端上腫脹的乳尖,漸漸適應了黑暗的目光仿佛也能窺見妻子殷紅嬌艷的乳暈和有些違背重心的自然挺拔,哪怕用手握住,依舊還有很大一部分的白皙從指縫溢出,自然柔軟的平坦開去。
“嗯…”妻子嬌吟著,根本回答不了李銳的問題。
“好爽…香噴噴的…”
李銳貪婪地將腦袋埋進乳溝,默默感受兩團膩滑的白皙所傳來的擠壓,然後啊的一聲,將妻子悄悄挺立激凸的乳頭含入口中。
嘩啦啦…
衛生間里不斷傳出水花四濺的響聲。
已經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李銳繼續撩撥著妻子,解開她的睡衣,愛撫濕潤的陰毛,呼吸越來越重,妻子的臉也越來越燙。
他終於忍受不住自己噴薄的欲望了,抬高妻子的胳膊,在她光潔無毛的腋下伸長了舌頭,趁著妻子因為瘙癢和羞澀驚呼,用力擠入妻子的兩腿之間,然後飛快地頂了上去!
“啊——!”
妻子忽然愣住,捂著嘴,迷離又茫然地看著李銳。
“痛。”妻子低下頭,模模糊糊看到了那根已經敲開了緊閉蚌口的肉棒,竟是渾渾噩噩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會輕輕的,嫂子。”李銳激動地說,緩緩前後動作起來。
妻子逐漸感受到肉穴被撐開的脹大,下意識把手搭在了李銳的肩膀上,表情幾度變化,逐漸柔和,沉溺,發出細微的滿足嘆息。
李銳同樣察覺到了從妻子下體傳來的夾緊,按耐不住地往前一送,烏黑粗壯的龜頭立刻將兩片濕滑的陰唇翻開,又滑進了一截。
“還痛嗎?”
“嗯…”
妻子猶如認命般的點點頭,羞澀看向了下面,然後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
“嫂子,你不會以為這就是全部了吧?”
聽著李銳得意的輕笑,妻子閃躲著避開了目光。
“還記得那天晚上許琳琳是怎麼淫叫的嗎?”李銳挑起妻子的下巴,如餓狼般的盯著她,“我現在就讓你明白為什麼。”
話音落下,他忽然扶著妻子飽滿的臀部用力托起,讓妻子整個人都掛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等一下…你要干嘛?”
李銳只是壞笑,用高高豎起的恐怖肉棒對准了妻子兀自開合的蜜穴,然後噗嗤一聲,狠狠的,不留余力的全根而沒。
“嗚…不要!!!嗷——!”
妻子瞬間瞪大眼睛,想要阻止,可卻被下體傳來的滿脹壓得張開嘴,最後居然像是受傷的雌獸般沙啞哀鳴。
“大不大?嗯?是不是填滿了?濤哥有給過你這種體驗嗎?”
“別…別提…你…哇啊…太粗了…我會死的…”
“是啊嫂子,你會爽死的。”
李銳懸空抱著妻子,將她頂死在衛生間的牆壁上,下體開始加快抽動的頻率和力道,呻吟著說:“嫂子,你太極品了!平時一定有很多男人追吧?包括那天你打電話的劉浩,他是誰,你的炮友嗎?”
“不…不是…網友而已…唔…”
“哦,所以你們還沒見過面對吧。”李銳有些吃醋的抽打妻子汁水淋漓的蜜穴,壓低聲音道:“不許再理他了,你有我了。”
妻子漸漸動情,迷失在了李銳的言語和性交中,她一手緊抓李銳的肩膀,另一手握成拳頭,咬著四根手指,口中發出急促的悶哼,不斷搖晃滿頭黑發。
“混蛋。”妻子罵道。
“你還沒見過更混蛋的呢。”
李銳嘿嘿一笑,摁住妻子的肥臀,冷不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快得幾乎帶起殘影,噼里啪啦響成了串。
“啊…啊…你慢一點…慢點啊!”妻子受不了這從未有過的快感,死死抱住李銳,脖子因極度興奮而漲紅。
“告訴我,嫂子,你喜歡我的大雞巴嗎?”
妻子沉默不語,只有盤在李銳腰上的雙腿一陣不由自主地夾緊。
“說不說,你說不說!”
“不說!”
李銳見妻子始終不肯屈服,干脆放慢了動作,只讓龜頭卡在翻開的蜜穴入口緩緩抽送,妻子抬起頭瞪他一眼,很快輕咬嘴唇,悄悄扭著屁股往下,竟然主動追逐起了李銳的肉棒。
李銳嘿嘿一笑,握住妻子的乳房揉搓:“嫂子,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征服欲嗎?像你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不起歪心思,而我只是其中的一個幸運兒罷了。”
“明明是強奸犯。”妻子強忍著快感啐道。
“哦,真的嗎?那你還夾著我的棒棒不放。”
“你…”
妻子無言以對,內心明明十分痛恨,可快感卻怎麼都壓不下去,背著我與李銳做愛,彼此還各自有愛人,這讓妻子羞恥懊悔之余,也有了種莫名的興奮,她似乎一下子開始理解我了,連同呼吸都裹挾了不曾有過的炙烈。
啪。
恰好就在這時。
衛生間的燈泡一陣閃爍,毫無預兆的亮了起來,原來是電力公司的人修好了小區電箱。
這刹那的光亮,刺得李銳和妻子睜不開眼睛。
等到幾秒鍾後,妻子漸漸適應,通過鏡子看到一絲不掛的自己被李銳抱在懷里,緊緊盤著他的腰,十根腳趾因為快感用力蜷曲,頓時羞愧得說不出話來。
“關…關燈。”妻子說,慵懶靠向李銳,高聳的巨乳在衝撞中有節奏的上下跳動。
“那你得告訴我爽不爽?”
妻子死死咬住牙齒,哇的哭出了聲:“爽…好爽。”
她呻吟著扭動腰臀,腳掌摩擦夾緊,似乎是在暗示李銳不要停下,再用力一點。
李銳的胸膛一陣起伏,卻沒有如妻子所願關上燈,而是往後退開幾步,抱著妻子來到鏡子前,飛快的插了進去!
“啊唔!!!”
這一下捅得又狠又深,直接撞開了妻子剛剛閉合沒多久的肉穴,她死死捂住嘴,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鏡子,那邊倒映出的,是李銳健壯寬厚的背影,他托起著自己,如同上了發條的機械般不知疲倦,而自己呢?
那張欲仙欲死的臉上分明寫著再醒目不過的舒爽與滿足。
“哼…嗯啊…哈…”
妻子不再抗拒了,哭泣著把頭靠在李銳的肩膀上,下體綻放的淫穴被粗長火熱的肉棒反復頂弄,一次次觸到我沒有深入過的花心,她開始迎合,主動抬起屁股下落,嬌羞又貪婪地吞吐李銳的肉棒,緊緊的吸附住,依依不舍它的若即若離。
啪!啪!啪!
兩人激烈的交媾聲已經傳到了客廳里。
如果不是噴頭一直在灑水,妻子的陰門早就該被泛濫的淫漿弄得白花花一片了。
“去臥室吧,嫂子,我想在你和濤哥的床上操你。”
露骨的挑逗,提到我時的禁忌,妻子知道自己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只能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肉棒和蜜穴的互相廝摩卻從未停下。
李銳抱著妻子一步一個腳印,靠著重力的自然下墜每次都是拔到最外面再全根沒入,在如此要命的動作下,妻子的肉穴更是淫亂得一塌糊塗,很快就把之前沒機會展示的濃郁白漿塗滿了她與李銳的結合部位。
“嫂子,你都流到我腿上了。”
李銳也更興奮了,一進房間,立刻帶著妻子滾到了原本屬於我的床上。
“啊——!”妻子忽然一聲尖叫,那是她被李銳拼盡了全力頂入了身體。
“嫂子,看著我,看我是怎麼貫穿你的。”
李銳用健壯的身體壓住妻子,分別提起妻子的腳踝,看著妻子媚眼如絲,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忽然猛地吻了上去。
“哼嗯…”妻子吃了一驚,慌張地閃躲幾下,卻很快在李銳的堅持中放棄,一手支撐身體,一手環住李銳的脖子,與他忘我的濕吻纏綿。
轟隆!轟隆!
傾盆的大雨還在下著。
我和妻子的臥室內也好像漏起了雨。
李銳依依不舍地親吻著妻子,結實有力的屁股快速地一上一下,那粗壯猙獰的大棒棒噗嗤噗嗤捅進妻子的陰門,不斷攪出半透明的膩滑,以至於連妻子的菊門都浸潤了,微微張開一個小孔。
“舒服…嗯啊…太深了…”
“深一點不好嗎?捅穿你的花心。”
“不…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會松掉…會被你弄松掉的,王濤要發現的…啊啊…你出來…戴套…不能在里面!”妻子突然想到李銳進來的時候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
可沒想到李銳聽到這個,反而更加興奮的瘋狂抽動起來,粗喘道:“嫂子你今天是危險期嗎?”
“不…不是…啊…啊啊啊!”
妻子說完到一半,瞬間感覺到李銳深入體內的陰莖正在抽動,激烈無比的噴灑出大量的滾燙。
“射了!嫂子!都射給你了!”
“嗚啊…”
妻子很想罵他,可被濃濃的精液一澆灌,身體卻下意識地弓起,幾乎同時抵達了高潮。
貼主:深苑鎖清秋於2024_07_30 19:31:27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