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
韓清雪推門走進一間單人病房。
幾名集團的同事跟她打了聲招呼,隨後相繼起身離開。
陸濤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左臂打上了石膏,脖子和肩膀纏著繃帶,右腳腳踝好似也挫傷似的稍有紅腫。
看著模樣十分淒慘。
韓清雪坐到床邊,語氣關切的問道,“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陸濤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出門沒看黃歷,純純倒霉催的!我他麼去二號地考察,碰到幾個傻逼,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給我打一頓!”
“因為什麼?”
“打錯了……”
陸濤滿臉憋屈的講述道,“二號地周邊拆遷,幾戶原住戶對安置房不滿意,跟華興公司的人發生了幾次衝突,他們把我當成拆遷負責人了。”
“那也不該動手啊?報警了麼?”
“嗯,都抓走了。”
韓清雪秀眉微皺,“華興公司的准備工作都開始多長時間了,怎麼突然發生這種低級錯誤...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
陸濤眯了眯眼睛,“你覺著有人再搞鬼?”
“集團不是鐵板一塊,除了陸董,沒人希望你來主導松江的投資項目。”
“沒意義啊...我不干,我爸還會派人來。”
韓清雪沉默幾秒,隨機輕聲說道,“方奎在松江,他應該不是你爸的人吧?”
“方奎在松江?你怎麼知……”陸濤愣了一下,突然醒悟,“他又去騷擾你了?!”
“被警察拘捕,又襲警逃跑了。”
“操,這個傻逼!”
韓清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打我進屋,你說幾句髒話了?”
“……”
“方奎代表其他高層的利益,他來松江肯定有別的目的,你應該跟陸董溝通一下。”
“嗯……”
陸濤更在一的卻是韓清雪的安慰,“雪姐,方奎這個逼...嗯,腦子不正常,而且色膽包天。”
“最好,你還是留在醫院陪我吧,安全一些。他肯定不敢跟我得瑟!”
“不至於……”
韓清雪輕輕搖頭。
陸濤一本正經,“至於!你的安全最重要,必須呆在我身邊,在外邊我不放心。”
“少整心懷鬼胎那出兒!”
“嘿,主要是雪姐國色天香,怎麼看都看不夠。”
陸濤一把握住韓清雪的白皙小手,“雪姐,你往近坐坐,我這傷能好快點.。。”
韓清雪瞪了下美眸,“你有點正形!工作都搞砸了,還嬉皮笑臉?”
“車到山前必有路。”
“……”
陸濤笑呵呵的說道,“雪姐,都說男人得先成家再立業,要不咱倆先成個家,然後我肯定全身心投入工作,努力掙錢養你!”
韓清雪沒說話,只是神色淡然的看著他。
陸濤尷尬的眨了眨眼睛,“呃...我馬上給我爸打電話匯報。”
“嗯……”
韓清雪把手機遞給他,隨後輕聲問道,“你吃飯了麼?”
“沒呢。”
“想吃什麼,我去找護士點餐。”
陸濤笑著回道,“都行,點你愛吃的。”
“好,你打電話吧。”
韓清雪點點頭,隨即起身朝門外走去。
這會兒外邊的天色已經見黑。高檔病房這層樓沒什麼人,走廊比較安靜,燈還沒點亮。
韓清雪出門左轉,視线尋覓了幾秒,然後快步朝護士站走去。
然而變故突生。
唰!一道黑影毫無征兆的極速閃出。
她甚至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直接被一條胳膊抱住了肩膀,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
身體被鉗制,呼吸受限。
韓清雪驚懼的刹那,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卻已經雙腳離地,像小孩兒一樣,被生生抱進了附近的公用洗手間里。
“咔嚓!”
房門上鎖。
被捂著嘴的韓清雪,驚魂未定的瞪大雙眸,也終於看清了那張丑惡的臉孔。
方奎!
“啪!”
纖長的嬌軀狠狠的撞到了牆上。
同時,一把漆黑的軍刀貼著她精致的俏臉,直直的扎在了木質門板上。
幾率秀發緩緩垂落。
方奎粗暴的掐住韓清雪的嘴巴,臉上帶著一種十分變態的笑容。
他緩緩低頭,吐出舌尖舔了下韓清雪白嫩無暇的臉蛋,隨後嗓音沙啞的說道,“動一下,我劃一刀!”
鋒利的刀刃甚至貼住了雪白柔嫩的皮膚。
韓清雪有些驚慌失措,又喘息著漸漸恢復冷靜,但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方奎抬起一條粗腿,用膝蓋抵住了她柔軟的小腹,並且不斷加重力量。
“賤貨!誰給你的勇氣……”
“還他媽敢圈我?”
韓清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她沒有掙扎,而是緩慢的偏轉腦袋,同時用小手掰開男人的手指。
“你放手,讓我說話……”
“呵呵。”
方奎邪笑著挪開大手,卻順著她纖白的玉頸下滑,一路撫摸著探進了衛衣的下擺。
滾燙粗糙的手掌與溫軟滑膩的腰肉摩擦出美妙的觸感,盈盈一握的輪廓讓男人淫心蕩漾。
“嘖嘖,還真極品!”
“我已經好久沒玩過,你這麼嫩的小娘們了。”
韓清雪深呼一口氣,眸中深藏著厭惡。
說不上淡定,只是在思考解圍的辦法。方奎這種窮凶極惡的人渣,不會遵守社會規則,甚至無視法律。
能約束他的,或許只有寶豐集團上層的某個人。
韓清雪也挺無奈,怎麼會惹上方奎這樣的瘋子,“你畢竟是寶豐集團的人,連陸董也不在乎麼?”
“陸董?嗯...是個大人物。”
“那你應該知道,我和陸濤的關系。”
方奎咧嘴一笑,變態的表情又加深了幾分,“你還是不了解我!沒事兒,來日方長。”
他盯著韓清雪清冷更勝雪蓮的美麗嬌顏,突然低頭一口吻上了她漂亮迷人的嘴角。
韓清雪驚怒交加,推著男人胸膛的手顫了一下,但沒有後續動作,因為利刃映在眸光中,漆黑的軍刀帶著危險的氣息向下移動,漸漸壓住了她領口的布料。
方奎一手持刀,另一只手在她的衛衣里肆無忌憚的撫摸抓握。
韓清雪甚至能感受到刀尖扎在胸口皮膚的刺痛。
鋒利的刀身持續下壓。
黑紅相間的領口被拉扯到極限,然後開始迎著刀刃緩慢的撕裂。
凝脂般細膩雪白的肌膚無聲傾瀉,香艷誘惑的黑色胸衣若隱若現。
韓清雪的呼吸隨著緊張的情緒越來越急促。
方奎眼中閃爍著淫靡興奮和野獸般變態的光芒,仿佛一個正在品嘗獵物的魔鬼,他察覺到韓清雪的緊張,於是肆無忌憚的啃咬著清冷美人的嘴,甚至用舌頭撬開兩片柔薄瑩潤的粉唇,撩撥她緊閉的牙關。
一種有點惡心的舌吻方式。
舌頭粘稠的滑過口腔內壁。
向來冰清玉潔的韓清雪,似乎難以接受這種凌辱,憤怒甚至壓過了恐懼,她緊繃著嬌軀,纖白小手堅決的推開了男人的臉。
方奎愣了一下,染著香津的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眼神釋放著危險的光。
在衛衣中游走的大手,突然隔著胸衣捏住了她一團渾圓柔嫩的玉乳,粗壯的手指幾乎是全力收攏。
“嘶!~”
韓清雪疼得直吸氣,極其粗暴的抓握,讓她有種乳房要被捏爆的疼痛感。
方奎用軍刀拍了拍她的臉蛋,神情有恃無恐,又像是不滿被打斷品嘗嬌嫩的投入。
“小賤逼……”
“你想死麼?!”
韓清雪瞪著格外清瑩的美眸,仿佛不想在退讓,即便面對如此凶狠的惡漢,“你敢殺我?”
“或者,你要在這里對我做什麼?”
“這兒是醫院!”
方奎咧嘴一笑,黝黑的臉龐幾道不太明顯的傷疤蠕動,昏暗的燈光下看著十分猙獰丑陋。
“還沒有我方奎不敢殺的人!”
“但我確實不想弄死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兒,這麼白嫩的身段,不好好玩玩,太可惜了。”
“要不咱倆換個地方?”
“你讓我肏一次,我就放過你。”
韓清雪沉默的直視那雙陰狠得意的眼眸,隨後故作無奈妥協神色,聲音清淺柔婉的開口道,“可以,我……”
“啪!!”
話沒說完。
方奎直接甩手一記狠辣的耳光,抽的她秀發散亂,螓首側轉低垂。
“小賤逼!當老子傻?”
“真尼瑪沒挨過揍!”
右臉一片火辣疼痛,腦袋嗡嗡直響,韓清雪卻快速抬起頭,似乎還要說什麼,她寧願挨打也不想經歷被凌辱猥褻的折磨。
但身姿纖細的姑娘,終究無法對抗殘忍粗暴的壯漢。
美麗優雅只是欲望的催化劑。
清冷出塵更是淫行的加速器。
方奎的右手緊握刀柄,刀尖對准韓清雪的側腰,前捅的動作十分突然。
啪!
軍刺再次扎進木質門板。
但卻貼著她的纖腰,穿透了兩層衛衣布料。
韓清雪被嚇了一跳。
心神不定的瞬間,方奎的兩只大手,竟然牢牢的抓住了她的牛仔褲邊,猛然用力往下一扒!
“你...別!”
“嘿!”
磨白牛仔褲連帶著纖薄性感的小內褲,直接褪到了腿彎!
兩截不著寸縷的大腿縈繞幽香,牛奶般雪白無暇的光澤讓昏暗的空間都明亮了幾分。
多虧了這件寬松靚麗的衛衣,雖然領口早已被刀鋒撕裂,但狹長的下擺還是保護著最隱私的部分沒有暴漏。
但下身突然的清涼流動。還是讓韓清雪感到陣陣強烈的羞怒和絕望。
方奎再次咬住了兩片柔嫩粉唇,一只大手粗暴的掐著她的玉頸,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探進滑膩柔白的美腿之間,直襲從未有人觸碰過的嬌艷花瓣。
韓清雪下意識的加緊雙腿。白嫩小手死死的抓著男人的手腕。溫香軟嫩的身子在凶狠的擠壓下,無濟於事的扭動掙扎。
但方奎的手掌已然陷入柔嫩腿肉的包裹。
於此同時,病房里。
陳冬拎著一個果籃推門而入,看著病床上慘兮兮的陸濤,笑呵呵的說道,“呦,陸大少爺這是專職木乃伊了唄?”
陸濤瞪了他一眼,“滾蛋...我在松江讓人打了,你得付一半而責任。”
“跟我有毛關系?你還是欠揍……”
“看在我傷得這麼重的份上,有個願望,你能不能滿足一下。”
“啥?”
“叫聲姐夫……”
陳冬嗤笑一聲,“韓清雪你是夠嗆能拿下了,要不我認你當干兒子吧,你倆也算拉親戚了。”
陸濤瞪眼,“我把話撂這兒,你不叫,投資的錢肯定沒戲。”
“擦,那還用叫麼,打心眼里我就把你當姐夫!”
“還得是你不要臉。”
陳冬轉頭掃了一圈,“雪姐呢,她不是先來的麼?”
陸濤皺了眉頭,“剛才說去護士站點餐了,有一會兒沒回來了……”
“嗯?我去看看,護士站在哪?”
“就出門左轉。”
兩分鍾後。
陳冬回到病房門口,沉聲說道,“護士說沒看見她人啊?”
陸濤翻身下床,踩著拖鞋,拿起手機,“我給她打個電話...這麼會兒工夫,能跑哪去。”
洗手間。
韓清雪纖細修長的嬌軀,完全被高大魁梧的男人籠罩在牆角里。
方奎把腦袋埋在她幽香沁人的脖頸間,像狼狗一樣對著寸寸無暇肌膚塗抹著惡心的口水。
雪白光澤偶然展露。
波瀾起伏的衛衣下擺彰顯著男人對她隱私部位的肆意侵襲。
柔白軟彈的臀瓣被生生捏出了十幾道淡紅手印。
滑膩緊致的大腿嫩肉更是青紫交加。
方奎的動作興奮且暴躁,橫在韓清雪雙腿之間的粗壯手臂激烈擺動,寬大的手掌竟是牢牢的抓住她最柔嫩的陰戶部位,極具凌辱性的大幅度揉動摩擦。
但他似乎不滿於韓清雪的回饋。
較弱的呻吟、羞澀的顫抖以及濕潤的水流全都遲遲不聞不見。
這個清冷小妞的反應平淡的不合常理。
自喻為經驗豐富的方奎,甚至已經把中指擠進了那抹格外緊致柔軟的嫩肉里。
他詫異的抬起頭。
凶狠的直視那雙清瑩冷冽的美眸。
韓清雪依舊面若寒水,精致絕美的嬌顏不見半點紅粉潮欲,彎蹙的眉猶如新月,潔白的皓齒死死的咬著比鮮花還要嬌艷的唇。
或許微弱的羞澀只是身體被迫侵襲的本能,但更多的卻是對於男人變態凌辱的厭惡和憤怒。
她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不可能產生任何快感。
方奎還在用手指攪拌著韓清雪腿心的柔嫩,“你他麼性冷淡?還是跟我裝逼呢?”
韓清雪陰郁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瘋癲的野獸,有忌憚,更多的卻是對失去理智的發情無情的鄙視。
“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扯雞巴蛋!”
方奎撇撇嘴,心里壓根沒信。
他就沒見過真性冷淡的女人,越裝緊的越騷,玩開了都尼瑪嗷嗷噴!你就是同性戀,也該有正常的身體反應。
但是像韓清雪這種,被扯著屄捅咕了半天,連一滴水兒都出的小姑娘,還真是讓人...更加興奮,也更有探索的欲望。
“呵呵!我就喜歡性格高冷的美女,但是能冷到把自己都凍上,我真是對你太感興趣了。”
韓清雪神情淡漠,眼含慍怒,“你只能藏在黑暗中,我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
方奎滿臉不屑,揚手拍了拍她白嫩精致的臉,“小妞,記住了,警察抓不到我!黃戰也護不住你。”
“真想現在就看看,這張臉蛋發情的時候什麼樣。”
正此時。
韓清雪的褲兜里,一段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韓清雪?!”
“雪姐,你在里面嗎?”
熟悉的聲音在門外的詢問,姍姍來遲猶如終於可以解脫的美妙信號。
韓清雪緊繃嬌軀,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方奎猛然用力將粗長的手指往她陰道里深入了幾分,不顧嬌嫩屄肉的干澀和緊致,異常粗暴的狠摳了幾下。
韓清雪吃痛,下意識的躲避。
方奎卻淫笑著按住她的脖子,快速換手抽刀,隨後反握刀把,竟然用鐵皮包裹的堅硬刀柄對准韓清雪的腿心,喪心病狂的捅了進去。
“呃!!”
韓清雪疼的叫出了聲。
外面的人已經開始敲門。
下身傳來難以承受的劇痛,她不得不扭動腰肢企圖擺脫硬物的侵襲,同時兩只雪白小手劈里啪啦的打向神色猙獰的男人。
方奎任她拍打,又似乎不懼陳冬和陸濤破門而入,就這麼握住勉強塞進她嬌嫩屄口的刀柄,暴虐凶殘的狠狠懟了十幾下。
韓清雪痛不欲生。
清瑩靈動的美眸終於在這種殘忍的侵犯下,流出滴滴屈辱的淚。
“雪姐?”
“雪姐!!”
方奎甚至還有心情翻開韓清雪的衛衣,仔細欣賞著被他粗暴肆虐後粉紅綻放的嬌艷小屄。
“可惜了...你的白馬王子來了。”
韓清雪眼中殺意難掩。
方奎卻緩緩後退,笑呵呵的晃著品嘗到美人嬌嫩、染上點點晶瑩的黑色軍刀。
“別著急,我早晚會把調教成離不開雞巴的母狗。”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噴水兒!”
韓清雪沒看他,低著頭,抿著唇,無聲無語的穿好褲子。
洗手間門外。
陳冬和陸濤對視一眼,隨即後退准備踹門。
下一刻。
“吱嘎!”
房門自行開啟,韓清雪面無表情、美眸殷紅的緩步而出。
“雪姐,你怎麼...嗯?”
“方奎?!”
察覺到韓清雪眼角含淚,發絲凌亂,衣衫不整,雪白的臉蛋和脖頸還殘余著點點被侵犯的痕跡,陸濤神色大變。
一股無法遏止的憤怒猶如滔天烈火直衝頭頂。
他看著神態還有些猥瑣得意的方奎,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瞬間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直直的衝了上去。
“方奎!”
“我操你媽!!”
陸濤右手緊握,幾乎使出全身力氣,一拳轟在了方奎臉上,隨後扯斷脖子上的紗布,打著石膏的左臂,狠狠的砸到了方奎的腦袋上。
方奎始終不躲不避。
“砰!”
堅硬的石頭筒直接四分五裂。
陸濤目眥欲裂,無盡的憤怒和仇怨讓他忽略了自身傷勢,幾乎失去理智,一拳接一拳的朝方奎臉上狠懟。
在當前階段,陸濤這個家境優越的大少,對韓清雪的愛意,甚至可以用全世界只有你來比喻。
他苦苦追求,魂牽夢繞。
最大成果也就是親過一次嘴兒,平時摸摸手都費勁,然後讓你方奎都廁所里一頓捅咕,上衣都扯碎了。
脾氣不算太好的陸大少,能忍住這種恨?
他恨不能將這個傻逼撕碎成千萬片!
“啪!”
面對陸濤往自己眼睛鼻子上招呼的攻擊,方奎雖然不閃不避,但還是抬起胳膊擋了一下。
軍刀突然被打的脫手。
飛落在陳冬腳邊。
“他是誰?”
“方奎,寶豐集團的安保經理……”
陳冬彎腰撿起黑色軍刀,一邊認真打量,一邊聽著韓清雪敘述之前的事兒。
“襲警拘捕?”
陳冬眉頭緊皺,“我說沒說過,讓你離黃戰遠點?”
韓清雪微微低頭,沒吱聲。
洗手間里。
陸濤一通無差別暴打,皮糙肉厚的方奎沒咋地,自己卻累得呼哧帶喘。
他眼中怒意越來越濃。
突然飛身一腳,直踹方奎兩腿之間。
“大少爺,差不多得了。”
“讓你打兩下,怎麼還要廢了我?”
陸濤橫眉怒目,惡狠狠的指著他,“方奎,你死定了!我要不整死你,我跟你姓!”
“呵呵,我怕的是你爸……”
“不是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廢物!”
方奎不屑的撇撇嘴,側身躲過陸濤再次踹來的腳,一把摟倒他的身體,隨後猛然加速衝了出去。
跑之前還笑著掃了一眼門口的倆人。
韓清雪輕聲問道,“先報警吧?他現在是通緝犯。”
陳冬擺弄著手里的軍刀,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不用,你先扶濤哥回病房。”
“你要干嘛?”
“出去辦點事兒,我回來之前,哪都不要去!”
陳冬囑咐了一句,隨後不緊不慢的朝樓下挪步。
韓清雪有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終究只是輕聲說道,“小心點。”
“嗯,沒事兒。”
十分鍾後。
醫院後身,一條幽深的居民小道。
寂靜漆黑的夜幕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快速移動著。
連續轉角後,方奎突然停止跑動,微微喘息著靠住石牆,如故意等待般淡定的點了根香煙。
陳冬悠悠現身。
“怎麼著,哥們……”
“追挺長時間了,有啥說法?”
陳冬神色冷漠,語氣平靜的回道,“韓清雪是我姐。”
方奎咧嘴一笑,“哦,那明白了...我還尋思你是陸濤的保鏢司機啥的。”
“今天,咱倆得沒一個。”
“呵呵,看看唄。”
陳冬沒急著動手,同樣點了根煙,“上過戰場?以前在哪混得?”
所謂殺過人的人,有不同的氣質。
這也並非完全是調侃。
陳冬第一眼就看出,方奎肯定是手上有人命的凶徒,而且染血不在少數。
這種人盯上韓清雪,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敢把家人的安慰完全交給警方。
在醫院,陳冬就起了殺心!
方奎很意外得抬了下頭,“東亞北非都呆過,後來就給公司賣命,滿世界轉悠,誰錢多干誰。”
“你呢?”
“我?我以前專門干你們這種回國搗亂的渣滓,犯了事兒跑到國外的,就追出去剁掉腦袋。”
方奎愣了一下,神色稍顯凝重。
陳冬吐了個煙圈,用腳踩滅煙頭,隨後沉默著朝他接近,逐漸加速助跑,蓄力一拳,直擊喉結。
“砰!”
重拳打在豎起格擋的手臂上。
方奎借力後仰撤退,抬腿反擊。
兩人雙腿對碰,但陳冬的動作速率顯然更快,慣性稍卸力,便快速欺身上前。
錯肩,襲肘,右膝猛抬,全力砸向方奎的左肋。
方奎再次暴退。
但陳冬勢大力沉的鞭腿緊隨其後。
直接將其無法站穩的身軀踢得橫倒在地。
方奎勉強起身,卻又被一腳正中小腹,砰得一下撞在了石牆上。
雖然他的身體看著比陳冬魁梧強壯,但幾式搏擊後,方奎立馬清楚自己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咳...夠勁兒!”
“我要再年輕十歲,咱倆誰贏還不好說。”
陳冬沒搭話,面無表情的逼近,依舊招招致命。
方奎也是勇猛凶狠,盡知必須以命相搏,索性放棄防守,抬肘狠狠搗向對方肩窩,鐵拳瘋狂揮舞。
陳冬硬生生的挨了他反戈一擊。
腰間摸索的手突然抽出那把在醫院撿到的漆黑軍刀,猝不及防的向前直刺。
唰!
風聲呼嘯,殺氣繚亂,刀影匆匆劃過。
方奎心中一驚,本能的往旁邊躲了下身體。
“撲哧!”
如同他此前用軍刀威脅凌辱韓清雪的報復。
鋒利的刀尖刹那刺破皮膚,利刃割入撕開血肉,陳冬反手握刀,橫向用力一擺。
刀刃幾乎是摩擦著方奎的肋骨向外抽出。
陳冬的第二刀眨眼而至,再次穿透他的小腹。
瞬間血流噴涌!
方奎眼前一黑,悶哼一聲,不顧入體刀鋒,雙手推牆企圖逃脫,卻反被陳冬一記重腳踹飛了數米開外。
耳中清晰的聽到體內喀拉幾響。
方奎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幾根後肋骨,只感覺一股腥閒的熱流從咽喉和齒縫間無法抑制的迸發而出。
“小子,今天我不死……”
“以後你全家都不得善終!”
陳冬眉頭微皺,拎著低血的軍刀緩緩靠近,“上過戰場的人,還看不開生死?不用以後,就現在。”
“起來,咱倆不沒一個,肯定不算完!”
“呵呵,我死過一次,所以...不想再死了……”
話音剛落。
方奎強忍著肋間劇痛,勉強起身,隨後竟然拔腿就跑。明顯打不過,對方手里還有刀,再不跑,他真得交代這兒。
陳冬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然後緊追不舍。
方奎氣喘如牛,可仍咬緊牙關,一邊拼命邁腿,一邊掏出兜里手機快速撥通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話。
鮮紅的血灑了一路。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猶如窮途末路般,倆人跑進一座破舊的廠房。
方奎已是力竭,腳下踉蹌。
陳冬無聲襲來,軍刀對著他的後背全力劈砍。
方奎雙目殷紅,翻身躲避,卻根本沒法完全避讓。
刀尖閃過,黝黑的皮膚像是紙糊一般,生生被拉破一道狹長豁口,深達近寸,險些便刺破了腹腔,血液瞬間狂噴而出。
他甚至沒來及慘叫。
陳冬手中刀鋒再閃,這個的目標是致命的脖頸。
“操!”
方奎不得不抬起手臂硬接刀刃,皮開肉綻時迅速轉身,撒腿就往廠房二樓狂跑。
途中竟還撿了把鐵鍬,終於算是有了還擊的資本。
倆人一追一逃。
在漆黑寂靜的廠房中惡斗連連,慘烈至極。
陳冬也挨了幾下。
但終於把方奎逼到無路可退。
“操你媽,小波!”
“你要再不來,我他媽就去見上帝了!”
方奎對著始終沒掛斷的手機大吼大叫。
還有援軍?
陳冬眉頭緊皺,下手更加凶狠致命。
“撲哧!”
軍刀透腿而出,方奎栽倒在地。
陳冬拔刀揚手,刀尖對准他的右眼,二話不說直接下捅!
方奎怒瞪雙眼,黔驢技窮般全力蹬地,堪堪躲過致命一刀,卻被刺穿肩膀,刀尖透過肩胛骨縫兒,直直的扎在地上。
陳冬還要拔刀。
方奎竟然咬牙徒手攥住了鋒利的刀刃末端,生猛的無視了手掌被劃破的痛楚,隨後屏氣蓄力,一腳踹在了他中空的胸膛上。
“亢!!”
正此時,廠房外。
突然一道槍聲在夜空炸響。
倆人不遠處的一扇窗戶被子彈打得粉碎。
瀕死之際的方奎如同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幾乎迸發了最後的意志跑到窗邊,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渾身是血口。
肩膀上還插著軍刀。
就算二樓,跳下去也得摔沒半條命。
但不跳必死無疑!
“砰!!”
也就剩半口氣兒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堅硬的地面。
陳冬愣了兩秒。
隨後探頭往下觀察。
“亢!!”
“亢!亢!”
樓下平地,一個瘦高青年仰頭連開三槍!
陳冬面色陰沉,只能在牆後躲避。
“哥,我上去殺了他?”
“呼...別去,走!在屋里...你,夠嗆能整過他...先,先救我!”
方奎渾身是血,無比淒慘。
但心里越想越憋屈,他抬頭看了看二樓的窗口,用最後一絲力氣喊道,“小子!我沒死,你得難受了。”
“等我准備准備,咱倆還得再干一回合!”
說完,方奎趕緊示意青年扶他上車。
“快,送我回去,要他媽挺不住了……”
“給家里,打電話...讓咱們隊員來松江集合,呼...帶上裝備!”
廠房二樓。
陳冬默默得看著吉普車漸漸遠去,隨後掏出手機。
撥通了小傑的號碼。
“喂,你在哪呢?”
“那咋天天在一起膩歪呢……”
“恩,這樣,你回公司,挑十來個內保,帶著他們幫我找個人。”
“人在松江,回頭我給你發一份資料。”
半小時後。
陳冬回到醫院病房。
陸濤驚愕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韓清雪看到滿身染血的弟弟,趕緊走上前,神情關切焦急,又愧疚自責的詢問道,“小冬,你受傷了?你,你這是……”
“沒事兒,不是我的血。”
“額頭都破了...我去叫醫生給你處理一下。”
陳冬擺擺手,“不用,等會兒再說...濤哥,這個方奎什麼來頭,寶豐集團的人,還敢得罪你?”
陸濤沉聲回道,“他以前是國外分部的,大老板的打手,受過一次重傷,就被調回了國內。”
“干髒活兒的?”
“嗯,算是吧。”
陸濤接著問道,“你去找他了?”
陳冬點點頭,語氣平淡道,“差一點整死,剩一口氣兒,來了個拿槍的接應。”
“集團養了不少武裝,方奎管著,而且這孫子在戰區混過,不好弄。”
“我會找他!”
陸濤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用,我肯定弄死他,你放心……”
陳冬臉色陰沉,直接打斷道,“濤哥!”
“我怎麼放心?雪姐去寶豐集團才多長時間?她怎麼會惹上方奎這種人?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你知道這件事兒的後果麼?!”
這幾乎是陳冬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陸濤說話。
因為他太清楚方奎這樣角色有多危險。
在資本集團的背景下,這種人不會去做那些反政F的暴亂活動,也就代表警方不可能動用大規模的人力物力去抓捕制裁。
但小大小鬧的通緝又沒什麼用。
如果方奎始終潛藏,伺機而動,對付任何正常遵守社會秩序的個體,都會輕而易舉。
更何況像韓清雪這種較弱無力的漂亮女孩兒。
陳冬可以保護一時,但不可能成天到晚守在她身邊,警惕提防終究有松懈的時刻。
陸濤也知道嚴重性。
“我捅了四五次貫穿刀,他還敢從樓上往下跳!”
“這種人,對自己能這麼狠,對別人就能狠十倍。一次沒整死,會更危險!”
“你讓我怎麼放心?!”
陸濤沉聲說道,“對不起...我……”
韓清雪突然開口解圍,“小冬,跟陸濤沒關系,是我……”
“你閉嘴!”
“……”
陳冬瞪著眼睛,情緒爆發似的怒喝道,“韓清雪,平時我倆的態度,是不是讓你覺著所有人都怕你?”
“他怕你,是因為喜歡你!”
“我對你言聽計從,是因為你是我姐!”
“別的男人能慣著你麼?”
韓清雪目光呆滯的看著他,清冷的臉龐難得有了些委屈的神色。
陳冬繼續說道,“你能不能別我行我素了?你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兒,能不能別想著拯救世界了?不去寶豐集團能發生這種事兒麼?回學校跟著你的教授做項目不好麼?”
“想想大姐的下場!如果你再出事兒,讓爸媽怎麼活?!”
韓清雪啞口無言。
她自己也懊惱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陳冬吐了幾口濁氣,說完之後情緒稍有緩和,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重,於是再次輕聲開口,“話說的有點難聽,但你自己想想,有沒有道理。當然..。你也別太擔心,方奎的傷很重,沒准兒已經死了,就算不死,我也會解決他!”
“以後你多注意就行,出什麼事兒,一定要找我商量。”
“還有,千萬離黃戰遠點!”
韓清雪癟了他一眼,隨後微微偏頭,沒做回應。
陳冬無語,“怎麼說你兩句,還生氣了?”
陸濤干笑一聲,“怪我沒保護好雪姐...小冬,我真有辦法弄死方奎這個傻逼!”
“你就放心把雪姐交給我吧……”
“什麼玩意就交給你了?”
韓清雪瞪了眼陸濤,又看了看陳冬,隨後聲色柔和地淺的說道,“那我回家了。”
陳冬輕嘆一聲,“我跟你一起。”
幾天後。
陳冬正式接管了新野地產。
並且通過華興公司的股權影響,讓新野地產承包了兩個比較重要的商業開發項目。
錦繡年華也恢復了正常營業。
但陳冬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銷聲匿跡的二公子,幾乎把跟他有仇有怨的勢力盡數收攏麾下。
一場信息完全不對等的碰撞正在悄然醞釀。
華貿酒店。
總經理辦公室。
沈泉將幾張合同仍在辦公桌上,隨後姿態懶散的靠住椅背,“今天收購的幾個地皮,你派人接手吧。”
對面的李瀾伊拿起合同看了看,表情詫異的說道,“行,辦事兒效率還不錯,你也不是那麼廢物。”
“過分了昂,沒有這麼說自己的男人的!”
“懶的搭理你!”
李瀾伊回了個白眼,“說好了一人一半,明天你找個律師來簽字吧。”
沈泉擺擺手,“不用,都給你。”
“這麼大方?”
“你早晚是我的女人,我的就是你的!”
李瀾伊眨了眨眼睛,“做夢可以,別往外說……”
沈泉表情猥瑣的問道,“伊姐,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甜頭了?”
“上次還不夠甜麼?”
“甜,甜到我半夜睡不著覺,抓心撓肝的。”
李瀾伊瞪著美眸,惡狠狠的說道,“主要我怕你,再哭唧瀨尿的跪著喊我媽!”
沈泉突然身體前湊,神色淫賤,語氣深情的開口喊了一聲,“媽媽!~”
“噗!”
“我操……”
辦公室門口,楊宇不知何時出現,表情十分精彩。
他手里拿著一瓶可樂,正好聽見沈泉那聲媽媽,瞬間把口中飲料噴了一地。
“咳,咳……”
“不,不好意思,忘敲門了。”
楊宇目光怪異的看著倆人,憋不住的笑,“你倆什麼情況,都玩上母子劇情了?”
沈泉尷尬無語。
李瀾伊美艷的俏臉頓時一片通紅。
“二哥...沒有,就開個玩笑。”
“呃,沒關系,我在國外啥都見過!”
“……”
李瀾伊恨恨的瞪了沈泉一眼,隨後起身招呼道,“二公子,坐!我給你泡杯茶……”
楊宇擺擺手,“不用,他們已經到包房了,咱下去見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