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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番外:放下一切的德克薩斯只想和博士大做特做

身旁的灰狼 察里津同志 10016 2024-09-04 22:52

  題:緘言離別

  晚高峰這個名詞從來都沒有脫離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座城市。

  每周工作日下午六點左右,從羅德島A~E區宿舍走廊到控制中樞的走廊上到處都是來往的干員們。

  太陽快落下去了,西方天際暈過一陣殷紅的余暉,轉瞬間便躍下了地平线。

  天空漸漸泛黑,天際线的點點燈火陸續默默地亮了起來,主干道上的人流也漸漸多了起來。

  白晝的逝去從來不會影響到干員們娛樂的興致,甲板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商業街開始了一天中最熱火朝天的時刻,所有人都在愉快地支配與消磨這一天當中屬於自己的自由時光。

  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人群中正在發生的事。

  兩對視线終於還是交集在了一起,跨越涌動的人流。

  『你好呀,博士。』

  德克薩斯的語氣很輕,似乎瞬間就飄散在了鼎沸的人聲中。

  她最後的一聲“博士”是如此地令瑞奇托芬感到生疏,似乎這只與自己同枕多年的魯珀一下子換了一個人。

  瑞奇托芬怔住了,手心中不禁冒出了一層薄汗……

  『怎麼了,博士。這麼晚——不回家的話…想要去哪呢?』

  瑞奇托芬心中一驚,二人間的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

  二人周身的氣溫似乎一下子跌至冰點,凝固的空氣逐漸在人群中蔓延開來,漸漸地,逐漸有人停下腳步,默默地在一旁駐足觀看。

  [尼…尼娜……我的工作還…沒做完……]

  瑞奇托芬結結巴巴地說,語調已經別扭到了極點,但他尚且抱有一絲希望——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是嗎……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打在了瑞奇托芬的心髒上。

  他似乎一下子感到失去了平衡感,大腦一陣眩暈,德克薩斯冰冷的語調讓他仿佛一下子跌落到冰湖之中。

  他支吾地想辯駁兩句,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證據已經確鑿,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博士。』

  德克薩斯抬起左手,從大衣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

  兩段白皙的軀體在被窗簾裹得密不透光的辦公室中纏綿……

  〈博士和……麥哲倫?!〉

  四周的人群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干員們還沒有來得及震驚,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銀光從德克薩斯的右手劃過,一柄利刃刺進了瑞奇托芬的左胸。

  鮮血噴涌而出,飛濺在德克薩斯冰冷的臉上。

  〖德克薩斯!德克薩斯!你在做什麼!快停下!〗

  能天使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拼了命地向德克薩斯奔去,卻被一旁的陳攔地死死的……

  『對不起,漢斯……』

  德克薩斯的尾音有些發顫,視线似乎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她輕輕挽起瑞奇托芬無力垂下的頭顱,含淚把最後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汩汩的鮮血浸透了白色的大衣。

  〖陳暉潔,松開……快去救博士啊!求求你……〗

  能天使在嘩然的人群中哭著喊著,拍打著陳止不住顫抖的肩膀。

  〈沒有用的,能天使。按照敘拉古的法律,在魯珀族的婚姻關系中,一方對對方不忠,另一方有權對其進行私法處決……〉

  斥罪扭過頭,輕輕地對一旁情緒失控的能天使說。

  能天使絕望的地蹲跪在甲板上,不止地啜泣著。

  德克薩斯只是輕輕地將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抱起,緩緩站起身,向離艦的出口走去。

  『再見了,各位。』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緘默的空氣幫助她收住了顫抖的尾聲,聒噪的背景音如今只剩下血液打在地板上的嗒嗒聲。

  夕陽的紅光映射在德克薩斯慘白的面頰上,在她的身後留下了一條修長的剪影,遮住了那灘可怖的血泊。

  【德克薩斯!你要去哪!】

  拉普蘭德朝著背影憤怒地大喊。

  德克薩斯看著懷中似乎已經失去生命的瑞奇托芬,稍稍停下了腳步。

  『去博士應該去的地方——陪博士一起。』

  她迎著血紅的夕陽走下了羅德島的銜口。

  從這個冬天開始,沒有干員再見過德克薩斯。

  兩天後,8:35 A.M. 龍門近衛局辦公室。

  “喂,陳暉潔,羅德島的博士怎麼樣啦?”

  詩懷雅進了門,把剛打包帶來的早茶扔到正在修指甲的陳面前,開門見山地問到。

  “不是,你到現在不知道這事?”

  陳對詩懷雅的大大咧咧皺了皺眉,反過來質問道。

  “不知道欸,畢竟人家剛剛從多索雷斯度假回來嘛……”

  “就是說,瑞奇托芬他出軌了,然後……就被她的妻子德克薩斯公開那啥了。”

  坐在角落里擦盾的星熊似乎注意到二人劍拔弩張的局勢,有意地接過話頭。

  “啊?那啥是……閹了?”

  “想哪去了,當街就把博士做掉了,對著心髒捅了三刀呢……那個出血量……估計是真掛了。”

  陳叼著湯包踱到落地窗前:

  “瑞奇托芬他怎麼想得,偏惹上了敘拉古人。”

  “是啊,龍門本地的黑手黨還不夠我們應付嘞。德克薩斯弑夫這事沒立案嗎,粉腸龍?”

  “有沒有腦子啊,人家是敘拉古人,做的那事也合敘拉古的法,叉燒貓!”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開個玩笑還不行——”

  空氣逐漸焦灼起來,眼看著二人就要開打,辦公室的門這時候卻突然被打開了——

  “凱爾希醫生——”

  “啊——凱爾希醫生,早上好。”

  凱爾希並沒有理會陳和詩懷雅的寒暄,徑自走到會客間的沙發上,坐著喝起茶來。

  “醫生,瑞奇托芬博士的事我們都已經聽說了……羅德島最近還好嗎?”

  陳故意拋出這個話題。

  她昨天在羅德島偶遇過凱爾希,才發現憔悴第一次爬上了這位波瀾不驚的領導者的面頰。

  陳忽然想起,當初在切爾諾伯格時,她曾提出要放棄石棺中的博士,可當同一個男人真正死在整個人面前時,她卻無法接受,這個人可真奇怪。

  但比起這件事,最奇怪的是,現在的凱爾希全然沒有一絲憔悴的影子,似乎前天甲板上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她的職業素養迅速讓她意識到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怎麼好。制造站效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科研部幾乎停止了對新藥品的研發。”

  凱爾希的話有些有氣無力,似乎把話題拋給了陳。

  “那……凱爾希醫生今天來到近衛局,有何貴干呢。”

  “是因為博士那件事,需要立案嗎?”

  詩懷雅在一旁嚷嚷。

  凱爾希聳了聳肩,從公文包中取出一疊用封口袋封住的文件轉手遞給了陳。

  “這是……”

  “你真的覺得瑞奇托芬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不明白,醫生,你是指?”

  “冒著觸犯敘拉古法條的風險,背叛自己的妻子,去和別的女性偷歡?”

  陳剛打算揭開封口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辦公室中的空氣再一次凝固了起來。

  “我提取了這家伙辦公室咖啡杯上的唾液樣本,和現場的血液進行了DNA比對。”

  “你是說……結果不吻合?”

  凱爾希搖了搖頭,一下子把杯中的龍井喝得一干二淨。

  “何止不吻合。”

  “現場的血,是豬血。”

  “凱爾希醫生,你們羅德島內部想要調查的話,可以自己解決吧。”

  陳站在昔日屬於博士和德克薩斯的雙人艙室前,面對著艙輪,遲遲下不去手。

  “我們還是要走個形式,這次案件比我們想象中要復雜,只能勞煩陳警官跑一趟了。”

  凱爾希越過陳,刷了萬用卡,單手握住艙輪,准備將門打開——

  “唔?!”

  艙輪“咣當”一聲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小心,可能有人來過這!”

  陳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利刃出鞘,劍指艙門,做好了遭遇戰的准備……

  〖……喂!……外面的人聽著……我已經被你們包圍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武器,雙手舉過頭——〗

  “瞎咋呼什麼呢,墨跡半天是你啊,能天使。”

  〖陳sir,把刀放下,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陳松了一口氣,把刀收入鞘中,艙門另一側的能天使也放下了銃,慢慢悠悠地推開了艙門。

  〖快進來快進來!〗

  能天使拽著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凱爾希默默地跟在後面,巡視著房間。

  〖兄弟,你們被騙了!〗

  〖博士活了!博士活了!〗

  “嗯……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嘛!

  ……我覺得德克薩斯不會隨隨便便就殺了leader,leader嘛……也不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就悄悄地想過來找找线索之類的……〗

  “陳警官,你不覺得這里怪怪的嗎?”

  陳這才開始環視這間既熟悉又陌生的艙室。

  她曾經經常來拜訪博德夫婦,印象中的艙室被二人打理得很溫馨。

  自己上次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上周?

  ——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這間房子就失去了往日的煙火氣……什麼,煙火氣?

  “怪怪的……啊——!”

  〖是的!牆上兩個人的照片,全都沒有了!〗

  “唔……有可能是德克薩斯拿出去燒了?忘掉過去什麼的……龍門外環高架天橋底下經常有這樣的小情侶——”

  〖不不不,連同衣櫃里面的衣服,leader的和德克薩斯的,都少了很多!〗

  凱爾希終於從光禿禿的艙壁轉過了身,面對著能天使。

  “你還知道些什麼?”

  〖呐,兩個人的行李箱都沒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就連leader的公文包也消失了!〗

  “啊?!”

  陳和凱爾希交換了眼神。

  〖陳sir,你們也知道什麼事情吧?〗

  “我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

  陳斟酌了一下,給雙方都留有繼續談下去的余地。

  〖那就是說……你還是知道些什麼唄!〗

  〖別賣關子了,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發現沒來得及說,現在我們交換吧!〗

  陳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綠色的菲林。

  凱爾希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共享目前的线索,但是你得先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好啦好啦,我相信陳sir。〗

  能天使吐了吐舌頭遞給了陳一個移動終端。

  〖我悄悄讓可露希爾小姐調取了leader家門前的最多兩周的監控錄像……〗

  能天使頓了頓。

  〖在監控覆蓋後到事發之前二人根本就沒有帶行李箱出去!〗

  “也就是說——”

  〖嗯,在事發後到我進來之前也沒有人出入過這間雙人艙室!〗

  “這樣綜合來看,最大的可能——他們在監控覆蓋前就已經搬離了行李箱!”

  “也就是說!”

  “他,和她,是有預謀的。”

  凱爾希如是說。

  “德克薩斯抱著博士離開案發現場之後的行蹤查清楚了嗎?”

  凱爾希坐在副駕駛位上,側著臉用散漫的視线捕捉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光景。

  〖嗯……監控上面來看,小德離開後就直接把leader塞到了停在停車場里的那輛桑塔納,然後就出了羅德島。〗

  “中途沒有去其他地方?”

  〖時間上來看,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我查了外環的監控,只跟蹤到他們的車大概行駛的方向,與你的目的地方向大致吻合。”

  陳一邊操著方向盤,一邊對一旁擺著一張撲克臉的凱爾希說。

  “了解。”

  跟著導航,這倆吉普車載著三人在龍門市區內穿梭著,二十分鍾後,終於停在了一棟高層公寓樓前。

  這是一棟一梯一戶的公寓,二十六層,每層占地約兩百多平。凱爾希領著二人上了電梯,選擇了二十六層。

  電梯緩緩啟動。

  “凱爾希醫生,能請問你是怎麼查到這個地點的嗎?”

  在電梯上行的過程中,一路上一頭霧水的陳還是忍不住問了凱爾希。

  “很簡單。我早就注意到瑞奇托芬的一筆賬對不上,查了之後發現是他在這個位置秘密安置了一間安全屋,動機尚不明確。”

  “他買下了二十五樓和二十六樓。二十五樓現在是空房,目的是把下層的普通公寓與二十六樓的安全屋隔離開。樓頂有停機坪,方便突發情況時快速疏散。”

  〖原來如此啊~〗

  “凱爾希醫生,你說瑞奇托芬博士煞費苦心自導自演這一出之後,還會站在羅德島這邊嗎?”

  “不知道。”

  凱爾希難以察覺地嘆了口氣。

  “我怎麼會知道他的動機?”

  就在這時,電梯鈴“叮”地一聲響了。

  “Remember,no Lytanian.”

  “什麼?”

  凱爾希提著刀出去了。

  〖leader他一定在里面,只能在里面!〗

  “他們還能往哪里跑呢,對吧,凱爾希醫生。”

  “……”

  凱爾希沒有回答。

  她已經知道了,這是她能走的最後一條路,如果再無法找到瑞奇托芬,之後還能有什麼辦法?

  讓近衛局對出入境的人口一個一個篩查嗎?

  凱爾希停止了思考。

  “我們會找到她的。”

  她從地毯下面摸出了防盜門的門禁卡,不假思索地打開了門。

  安全屋內一片漆黑。

  “博士他可能聽到動靜了,也許就藏在里面?”

  〖聽起來好像確實是leader會做出來的事呢。〗

  凱爾希默默地打開了一旁的主控機關,婆娑著指尖厚厚的灰塵,面對著忽然亮起來的安全屋,呆呆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屋內的一切,都整齊如新,但都無一例外地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

  “凱爾希醫生……”

  “我們炎國有句老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博士決心想走,你是留不住他的,就讓他去吧 。”

  凱爾希仍呆呆地站在門口,望著地板出神。

  〖……我們走吧,凱爾希醫生……〗

  能天使最後朝凱爾希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卻也停住了腳步。

  〖陳sir,看!〗

  〖地板上有一排腳印,一直通向……餐桌!〗

  “他給我留了東西。”

  凱爾希默默地走到桌旁,拿起了那個嶄新的黑色盒子,是一沓極厚的文稿。凱爾希的目光卻被放在最上面的卡片吸引住了。

  “……”

  〖博士他說什麼了?〗

  “……”

  “他說……”

  “他想去休長假。”

  【歡迎歡迎,博士還有德克薩斯小姐!趕路一定很辛苦吧,我給你們准備了晚餐!】

  [太感謝你了,麥當當。]

  瑞奇托芬脫下了被雪花覆蓋成白色的冬季大衣,在門口抖了抖,掛在牆上,順便取下了困擾了德克薩斯一路上的圍巾。

  『不算辛苦吧,就是漢斯他買的圍巾摩擦得脖子癢……』

  [切利尼娜,下次的兩小時的雪地摩托換你來騎吧……]

  瑞奇托芬摸了摸被凍得發紅的鼻尖,有些抱怨地對德克薩斯說。

  三天之前二人從羅德島離開後就一直在路上奔波。

  用假身份輾轉了不知多少座移動城市後,終於來到了烏薩斯最北端的小型陸行艦。

  因為無法聯絡萊茵生命的同事,二人只能在當地的租車公司租車,順著地圖去摸索到這間位於北境冰雪中的,與世隔絕的研究站。

  因為履帶吉普已經恰巧全部租完,二人只能租一輛雪地摩托一路騎到研究站。

  萬幸啊,還是卡在了約定時間到達了目的地。

  [北境真冷啊,特別是被風不間斷地刮了兩個小時……臉都麻了……]

  『真的嗎……我摸摸——』

  德克薩斯脫下手套,把手貼在瑞奇托芬冰涼的面頰上。

  [唔……尼娜的手真暖和……活過來了!]

  『畢竟趴在你身後根本吹不到風嘛……』

  【別急著秀恩愛呐,二位!里面請,我去廚房把晚餐端過來!】

  麥哲倫匆匆跑進廚房,把晚餐一樣一樣地放在餐桌上,

  【因為供應鏈的關系,這些菜都是龍門出口的預制菜,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吃得習慣?】

  [沒關系的。畢竟德克薩斯跟著企鵝物流在龍門呆了那麼多年……她已經變成一個龍門人了.jpg]

  『(不好評價.jpg)』

  【那就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啦。我的站點在這里西北方六公里左右,有事的話電台聯系!】

  麥哲倫擦了擦嘴角的油汙,對博德二人鞠了一躬。

  【再見!以後這幾個月科考站的運營,拜托二位了!】

  瑞奇托芬莊重地接過麥哲倫從包中取出的記錄資料,向這位將自己常年孤身置於無人之境的少女致敬。

  窗外的暴雪依然在下著,逐漸蓋住了博德二人來時的車轍與腳印,也蓋去了遠去的摩托引擎的轟鳴聲。

  德克薩斯在一旁靜靜地挽著瑞奇托芬手,目送著麥哲倫的遠去。

  『呐……話說……那張照片……你到底是怎麼搞的……』

  瑞奇托芬猝不及防地咳了幾下,

  [尼娜,你還惦記著那張照片?]

  『……』

  [吃醋了?]

  『……沒有!』

  瑞奇托芬聳了聳肩,

  [那張照片肯定是假的啊。

  素材是庫茲這小子提供的——他們終端里面不知道多少這種東西——然後通過技術手段稍微咳咳哼哼咔咔一下就好了?

  ]

  『我……我當然知道……』

  德克薩斯捧在手中的熱巧克力蒸騰的熱氣冷凝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動人的色彩。她縮了縮身子,往瑞奇托芬的身上靠了靠。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喔……』

  瑞奇托芬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以後……也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吧……』

  瑞奇托芬再次點了點頭,接過德克薩斯手中的馬克杯,先前凍得發麻的手指終於被熱量包圍。

  有那麼一瞬間,瑞奇托芬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被融化了,不知是巧克力的熱量,還是愛人的溫度。

  他下意識地用大衣把懷中的德克薩斯裹得緊緊的。

  『嗚……突然干什麼啊……刀客塔……』

  [突然想抱一抱尼娜,不行嗎?]

  『隨你……』

  瑞奇托芬抱著德克薩斯,靠坐在沙發上,被柔軟的靠墊和同樣柔軟的德克薩斯夾在中間,不由得安心地閉上了雙眼,細細品味這份屬於二人的寧靜。

  [從今往後,不要再叫我博士咯?]

  『好啦,老公。』

  德克薩斯伏在瑞奇托芬的胸前,仰視著愛人平靜的側臉。

  『上一次被你這樣裹起來 ……還是那次在切城的任務,和今天一樣下著大雪,汽油被凍住了,來不及趕路,我們兩個一起蜷在能天使的越野車里湊活了一晚。』

  [那一晚你可不老實……我半夜醒時發現你不在身邊,就下車順著雪中都腳印去找你,那時候心早就揪成一結了。]

  德克薩斯從口袋中翻出一小包pocky,往瑞奇托芬口中塞了一根。

  『你最後不還是找到了嗎……我依然還在你身邊,直到現在,和未來。』

  [是,你哭著說你拖累了我,然後在極光下大do特do……]

  德克薩斯輕笑了兩聲,面頰羞恥地漲的通紅。

  [所以啊,不管怎樣,我都不會丟下你,也不會做出任何可能會傷害到你的事。]

  從離開羅德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卸下了把泰拉人從礦石病的瘟疫中拯救出的責任,卸下了把曾經羸弱的羅德島發展壯大的責任,卸下了最後一個舊人類,最後一個帝國軍人的責任。

  現在,肩上扛著的不應該再是銜章,而僅僅是做一位好丈夫的責任,僅此而已。

  這也正是我想要去做的。

  瑞奇托芬這麼想。

  在熾熱的吐息中,德克薩斯松開了瑞奇托芬襯衫領口的風紀扣,用同樣熾熱地愛意將身體緊緊地貼在愛人的胸膛,扭捏著將充滿情欲的挑逗目光投向了對方。

  瑞奇托芬眯上了眼睛,感受著胸前的這份綿軟的溫暖,雙手不自覺地從切利尼娜衛衣下擺的縫隙中穿過,輕柔地撫上尼娜光潔白皙的後背,像是在把玩一件藝術品般莊重。

  包裹尼娜的大衣從兩側悄然滑落,還好,站點的空調溫度剛剛好,不會對二人即將的發揮產生絲毫影響。

  [從哪里開始,親愛的?]

  『從頭開始……』

  『嗚嗚……』

  幾乎同時,熾熱的雙唇熟練地貼合再一起,切利尼娜嫩滑的舌尖迅速衝進愛人的口腔,同對方的舌尖緊緊糾纏在一起,吞咽著充盈著濃烈信息素的津液。

  漢斯輕咬了一下切利尼娜的舌根,尼娜身體敏感地抖了抖,發出了幾聲可愛的嬌嗔。

  仿佛覺得還不夠激烈似的,騎在上面的尼娜用臂彎緊緊地圈住了漢斯的腦袋,索取著對方更深處的甜蜜的幸福。

  『呣……哈♡』

  不知多久,這場漫長而甜蜜的接吻才告一段落,切利尼娜這才松開了愛人的腦袋,二人在濕潤的空氣中大口地喘著粗氣。

  [尼娜……很香呢……]

  『剛洗過澡……大概……』

  [那不是正好嗎?]

  漢斯擁緊尼娜,把腦袋埋在切利尼娜的頸間。細細地舔舐著白皙的脖頸。

  『漢斯……唔……癢啊……』

  [你們魯珀族都喜歡這樣吧?]

  『唔……哈♡……』

  『你……聽誰說的……』

  [拉普蘭德…]

  『那家伙……呼……嗯……』

  切利尼娜只覺得身體被寵愛得舒服得發軟,不知怎麼就被一轉攻勢的漢斯反過來壓在身下。

  『呼……嗯♡』

  漢斯的手指掠過一個個紐扣,徹底解開了尼娜白色的襯衫,本就白皙的軀體在黑色蕾絲內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性感。

  『怎麼啦,主人♡』

  [小娜……還是讓人血脈噴張啊……]

  『呼……明明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

  切利尼娜順從地帶上了漢斯從口袋中取出的紅色項圈,撒嬌地幫愛人脫下了大衣。

  [接下來讓我好好享用吧?]

  『嗚……嗯♡』

  漢斯輕輕地解開了尼娜的內衣,一雙比例協調的乳房一下子暴露在溫暖的空氣中。

  柔軟的乳肉在愛人的手掌中隨意地變化著形狀,一對可愛的乳首在指縫間興奮地充血挺立著,愉悅的快感不斷地刺激著尼娜的大腦,切利尼娜感覺股間似乎有些濕潤,不由得扭捏著夾緊了大腿……

  『呼……嗚嗚嗚嗚……哈……』

  『我……等不……及了♡……親愛的……』

  漢斯心領神會,停止了玩弄尼娜的乳房,轉而溫柔地分開了尼娜被黑色褲襪包裹著的雙腿。

  少女的美妙氣息瞬間充盈了漢斯的鼻腔,切利尼娜急切地用指甲扯開了濕潤的褲襪,為瑞奇托芬打開了一個入口。

  [已經……這麼濕了嗎……]

  『哈……主人……』

  『剛剛接吻的時候就……』

  『不對……一開始抱在一起的時候就……』

  還沒等切利尼娜理清楚混亂的思緒,漢斯就已經分開了擋在私處的最後一道防线,繞開濕潤的蕾絲內褲一,下子把下體侵入了愛人的的深處。

  『哈啊啊啊………好舒服♡』

  [嗯……]

  『做了那麼多次……里面都已經是你的形狀了……』

  [我要開始咯?]

  『嗯……痛快地……做吧♡』

  漢斯一次次地抽插著下體,讓尼娜的身體將自己的下體整個地吞沒。溫暖的觸感瞬間將漢斯包圍了起來,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衝擊的頻率。

  『哼……哈……啊啊啊♡』

  『老公……好……好厲害♡』

  『啊啊啊啊♡』

  灰色的狼尾從胯下甩過,不停地在二人胸膛間造成著毛茸茸的瘙癢的觸感。反而挑逗得二人的情欲越發高漲。

  漢斯有些粗魯地把切利尼娜的雙腿掀了上去,繼續向深處不斷地進攻著,堅硬的觸感一次次地轟擊著尼娜小穴的深處,麻酥酥的快感是她不由自主地把雙腿盤繞在愛人的身後,夾緊著,主動迎合著愛人進攻的頻率。

  『嗚嗚……哈……哈……漢斯!』

  [嗯……!]

  『射在里面♡』

  [嗯……]

  『哈啊……啊啊啊啊啊——♡』

  切利尼娜夾緊了雙腿,滾燙的精液還說從二人結合的地方翻飛著濺了出來,玷汙了尼娜光潔的小腹。

  [尼娜……舒服了嗎?]

  『呼……哈……』

  [睡著了……是今天太累了嗎……]

  瑞奇托芬從身旁的床上把被子扯了過來,蓋在自己和懷中熟睡的尼娜身上,

  [明天……以後……還有數不清的日子留給我們呐。]

  [你怎麼突然來了?]

  爬在科考站屋頂的瑞奇托芬放下了手中粗重的线纜,熟練地把防風鏡推上頭頂。

  “有什麼問題嗎,瑞奇托芬。是對我的出現感到意外,還是這個行為打擾到你的工作了?”

  [好,進屋說。]

  凱爾希換了鞋,把羽絨服取下掛在衣帽架上,同瑞奇托芬一起進了站點。

  [意外……倒是並沒有怎麼感到,畢竟你的情報網可比我復雜,能調用到的資金也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

  [不過打擾確實是打擾了。昨夜突降暴雪,科考站的通訊线纜出問題了,正忙著檢修呢。]

  瑞奇托芬坐在沙發上,為凱爾希遞上了一杯熱咖啡。

  [坐啊。]

  “這麼久不見,頭發都染成黑色的了。德克薩斯小姐呢?”

  [通訊线纜斷掉了,終端收不到訊號,她太無聊了,現在在臥室睡覺。]

  [倒是你,您老大駕光臨寒舍是有何貴干啊?]

  凱爾希輕笑了幾聲,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演這一出戲給我們看。”

  [不,你知道我不是演給你看的,我相信它迷惑不了你。羅德島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離了你照樣轉。”

  “不過轉得慢了些……”

  凱爾希小聲補充。

  “還有,別岔開話題,我們萊茵生命的瑞奇托芬研究員。”

  [好好好,羅德島能夠正常運轉我就放心了。]

  凱爾希不屑地笑了笑,

  “你都做出了這種事,心里還裝著羅德島?”

  [凱爾希,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被獵頭挖走的,不然我就不可能窩在這個不毛之地干下去。]

  “你的意思是?”

  [嘿,剩下來的工作,交給科研部就足夠了,羅德島已經不需要我了。]

  “工作……你是說礦石病?”

  瑞奇托芬邪魅一笑,不顧凱爾希的一臉震驚,抿了一口咖啡。

  [事成之後,我會成為各勢力的重點爭奪對象,你說是嗎。屆時,我可能連在羅德島那段時期被你限制的自由都失去。]

  [切利尼娜……即使是現在,也想和敘拉古,和新沃爾西尼劃清界限。

  她說她已經把沃爾西尼從家族勢力中解放出來了,她也不想繼續建設下去。

  ]

  漢斯,你改變了我很多,潛移默化地……這些直到我重回敘拉古時才發現。

  瑞奇托芬想起了德克薩斯曾說的,

  [那里交給拉維妮婭和萊昂圖索就足夠了,從過去中解脫的德克薩斯現在只想著構建屬於她自己的狼群。]

  凱爾希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再難以理解的原因在她看來都不奇怪了。

  [我留給你的那份資料是我先前研究的突破口。礦石病解藥的一切研究成果都歸於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完成我未盡的事業。]

  瑞奇托芬伸了個懶腰,

  [我們不會在這里待久的,你以後來這里不一定找得到我們。]

  凱爾希笑了,直視著瑞奇托芬。

  “畢竟我不像你這只鮭魚一樣喜歡到處游來游去,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呆在羅德島就行。”

  臥室里隱約傳來德克薩斯睡夢中幸福的嬌嗔。

  “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來吃一頓飯?]

  “呵,我就不打擾您二位了。”

  [你放心,不需要你過來,風頭過了我和德克薩斯自動出現在你的辦公室門口。]

  “那我可不能保證會把你的辦公室一直空出來?”

  [隨你便吧,我們偉大的凱爾希博士。]

  “哼。”

  “你這麼把德克薩斯小姐泡在蜜罐里,會把她慣壞的。”

  [她,她早就被我慣壞了。]

  瑞奇托芬最後擁抱了一下這位將自己從黑暗中拉出的綠色菲林。

  [代我向阿米婭問好啊。慢走,不送。]

  “得。”

  凱爾希走向風雪中停著的直升機,最後一次回頭望向這座模糊的極地研究站。

  瑞奇托芬爬上樓頂,三下五除二地修好了通訊线纜,用同樣模糊的手臂向凱爾希招了招手。

  “過你的小日子去吧。”

  “再見了,混蛋。”

  雖然不知道再見時又是何時。

  “呵。”

  凱爾希輕笑一聲,拉開艙門鑽進了直升機。

  身後的研究站立刻消失在茫茫的風雪中。

  [你覺得北境能種出麥田嗎?]

  『你瘋了?』

  [我不知道。親愛的,看,你在科考站窗台種的花不是開了嗎?]

  『(笑)』

  『那就從這些花開始?』

  [我們也到綻放的時候了。]

  瑞奇托芬抓起了行李包,在日歷上畫下最後一個叉。

  [走啦,小德,你想去哪?]

  『去你在的地方。』

  (主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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