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贏了!”
蘇無名一邊拿布條裹起左臂一邊朝著沈沐汐說道,“我就說嘛,交合乃男女天性,你平日里就是太壓抑自己了,飢渴的時候可以找我釋放釋放。”
沈沐汐背對著他,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她不想討論任何關於昨晚的事情。
兩人穿好衣裝,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門。
“來人啊——”
有女子尖叫聲。
“你個婊子!”
一個短發的長馬臉男子,背後捆著一柄用布包著槍頭的紅櫻槍,他惡聲惡氣地罵著:“婊子還裝起清高來了。”
“大人,我是清倌人,照規矩不賣身的。”
那女子捂著臉怯怯說道,顯然是被扇了巴掌,大衣上還沾有灰塵,估計是剛才還被摔到了地上。
“你他娘的!”
長臉男臉色一沉,周身有人圍起看熱鬧,遠處有春華閣的蠶娘趕來,他直感被人看了笑話,頗不耐煩地從兜里掏出一塊玉牌向外扔去。
那玉牌質地上乘,正中雕著三個大字,百散閣。
“我乃百散閣內門真傳,關濤,今個我就要了這小娘皮,誰敢動我一下?”
看來是大宗門真傳仗勢欺人,強要春華閣清倌人。
感覺有戲看的蘇無名叫住沈沐汐,打算湊個熱鬧。
蘇無名瞥見人群外圍有芝姨,她正和一人低聲交談。
蘇無名走近偷聽。
“怎麼辦?這廝是百散閣內門真傳。”
芝姨陰沉著臉,眉間皺紋顯眼。
“這清倌人是百花劍宗薛航相好,半途要是被關濤擄了去,薛航非得記恨死我。”
芝姑伸手點過一個女婢。
“這里離百花劍宗不過兩條街,你跑去通報薛航,快快,讓他速來。”
那女婢聞言,提起裙子慌張跑去。
芝姑踮腳朝場內張望,臉上急躁異常。
圍攏看戲的幾人里,擠進三名春華閣的蠶娘,長裙黑袖,煞是顯眼。蠶娘俱是入微五境往上,平日里由她們維護春華閣里的秩序。
然而這次她們猶豫不前,鬧事的乃是百散閣內門真傳,要搶百花劍宗薛大老爺親孫子的禁臠。
兩頭犯難啊!
這邊被圍在中間的關濤氣血上涌,被人圍著打量,只覺得不干些什麼要被人小瞧了。
他怒著雙眼,伸手拉過那清倌人的衣裳,一把就拽了過來。
就這一拽,蘇無名忽地看清那清倌人長相。
這不是昨晚來跳過一舞的霞煙嗎?
“你這婊子,我在這就辦了你。”關濤罵道。
只聽“嘶拉嘶拉”幾聲裂帛聲,霞煙極力抬手推擋,也難免衣裳破碎,腰間系帶松垮落地,顯露出內里的暗綠色花蝶肚兜。
她跪坐地上,肌膚上幾下推搡造成的青烏,更顯得皮膚稚嫩。
她宛若驚弓之鳥,標致的鵝蛋小臉上眼圈通紅,雙手護在胸前遮著肚兜。
“不要,大人,霞煙心有所屬,還望大人高抬貴手。”
關濤呵呵冷笑,“高抬貴手?不可能!這麼多人在這,就讓大家都來瞧瞧你我之間的床戲。”
關濤下身早已鼓脹,伸手就是掰過霞煙手腕,霞煙一聲嬌啼,肚兜再也護不住,被拉了下來。
初初發育的胸脯宛若荷花嫩蕾,嬌艷欲滴。關濤直接上手揉握,一掌一個剛好覆蓋。
霞煙平日里迎客都只是跳舞,連小手都不讓人摸。她已經心定薛航,當下關濤所作所為,簡直是在羞辱著她。
她心里哀鳴不已。
哭嚎著,她胡亂踢腿向後退去,順便拉過地上的殘衣碎布遮蓋胸前。
“不要過來!”她哀求道。
“你他娘的。”
關濤撣了撣胸前,剛才被霞煙踢到上面,雖是不痛,但也讓他極其惱火。
畢竟神仙難日打滾的逼,若是女的真不願意,男方是很難一人進行下去的。
當然,也只是很難。
關濤一把抓過霞煙頭發,扯過身子的同時抬起腿來,一記狠厲的戳腳直直踢在霞煙的小腹。
“喜歡踢?”他罵道。
霞煙哀嚎一聲,面目倏然扭曲,“嗚”的一聲像是要嘔出膽汁來,倒在地上緊捂肚子。
一旁的蠶娘蠢蠢欲動,被關濤眼神喝退。
她們又向管事的芝姨看去,希望得到指示,然而芝姨平日里八面玲瓏長袖善舞,關鍵時候卻下不了決斷,是個沒主見的主。
蠶娘們心里焦急,卻也不敢妄動。
報信的女婢速度再快,也難在此時帶著薛航趕過來,再說薛航在或不在都還兩說,完全救不了眼下之急。
霞煙挨了一踢,腹部猶如萬針穿刺,半點力氣使不上來。這下算是打滾不能,徹底喪失反抗能力了。
她痛苦呻吟著,被關濤拽著一只腳倒提起來,身上沾染塵土,更襯身子白皙,嬌小精致的乳鴿倒置,頂上嫣紅暴露在眾人眼中。
她像個戰利品一般被關濤肆意擺弄展示,纖細的蔥白手臂,彎曲有度的腰肢,脊背线條順滑誘人。
一只腳無力垂下,筆直的玉腿分叉開來,腿心濃密烏茸卷曲,清晰可見。
在場圍觀的嫖客里,好幾人咽了口口水,真是好潤的身子。
“毛這麼多,怕不是個騷蹄子。”
關濤嘖嘖稱贊,“我先來驗驗貨!”
說罷,他伸手朝著小穴摸去。
“不要……”
被人掰著小穴,霞煙竭力抬手阻擋,眼淚倒流而下,模樣何其淒慘可憐。
關濤眼里色光更盛,作為百散閣內門弟子,平素常在鳥不拉屎的地方修煉,多年不知肉味,現在都這時候了,再也忍不住了。
他輕拉褲子剛想開干。
一聲刀鳴於耳邊乍響,黑色的刀光濃煊如墨!
關濤來不及招架,只好扔下手里霞煙,然後側身避過。
黑刃沒有追擊,收刀歸鞘。
只有單手的蘇無名接過霞煙,抱在手臂上,腳尖一挑,將地上薄衫撩起,蓋在霞煙身上。
“大人……救我……”
她語氣斷斷續續。
關濤一臉惱怒,被人偷襲占得先機,嘴邊的肥肉沒了,他氣恨問道:
“你是誰,報個名號上來。”
“胡素教,病苦。”
關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瞥一眼蘇無名,“斗敗柳霄那個?”
“正是。”
胡素教的獨臂單刀客,在文斗初始就斗敗洗劍閣的內門真傳,關濤早有耳聞,畢竟這事讓洗劍閣頗沒面子。
柳霄這幾日不見人影,估計是被宗門拎走,在哪個偏僻之地開始苦修了。
關濤點點頭,倒也不怵他。腳後跟往後一踢,紅櫻長槍飛起,順著脖子打一個圈,剛好滑落手中。
遮著槍尖的布袋順勢掉落,紅櫻飄揚。
他開口道:“我勸你少管閒事。”
“我與這女人也算是一舞之緣,所以……”
蘇無名眼神冷冷,“我就管了,你能奈我何?”
關濤握搶的手緊了緊,眼角余光下,自家扈從在遠處狂打手勢,薛航馬上就要到了。
他眼神恨恨,原本的好事都被這人耽擱了。
長槍收起,他轉身衝破人群離開。
“病苦,山水有相逢,你給我等著,壞我的事,日後我定饒不了你!”
臨走時,他放下狠話。
蘇無名沒有在意,從小婢手中接過衣裳,蓋在霞煙身上。
湊熱鬧圍起的人群站了一會,而後紛紛散去,只留下霞煙的兩位貼身丫鬟站在身側照顧霞煙。
等待了片刻,薛航終於來了。
二十出頭的俊俏少年,劍眉星目,白衣雙刀。
他衝進來一把抱起霞煙,看著她身上點點青烏印子,他一臉難以置信。
“沒事的,我來了,沒事的。”
他輕拍霞煙的後背,竭力寬慰著霞煙。
然而,誰都看不見的地方,他緊握起拳,手心被指甲劃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