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汐和蘇無名從春華閣走出,畢竟薛航現在無暇管他倆,抱著霞煙正暗自神傷。
現在仍是清晨,路邊各式早餐在叫賣,香味飄散,令人食指大動。
“你輸了。”
沒走開多少路,蘇無名將頭靠在沈沐汐肩膀上,嬉笑著問道。
“還記得你昨晚怎麼說的嗎?”
他搖頭晃腦,陰陽怪氣地學著那嬌柔的語調:“求……求你操我。”
沈沐汐的臉瞬間漲紅,瞪著杏眸看去,“昨、昨晚不算!”
“什麼叫不算?”
“不算就是不算!”她咬牙切齒。
“行,那我們另外挑個時間,重新比試一番。”
“……”
沈沐汐說不出話來,惱怒間白他一眼,剛才救下霞煙,對蘇無名稍微提升一點點的好感轉瞬消失殆盡。
她轉移話題道:“什麼時候殺金樹?你磨磨蹭蹭等到什麼時候?”
“殺金樹,現在還急不得。”
蘇無名緩緩回答,現在才只是開始,要先殺幾位金家伙計,再去煽風點火,坐實金家被針對的局面。
期間最好試探出金樹的秘法底牌,謀求一擊必殺。
沈沐汐知道計劃是這樣的,不過還是希望能快點,這樣能早點擺脫蘇無名這樣淫賊。
兩人說著說著,快到客棧。
“喂!”
門口,一嬌小女子站在那里,不是沈軟軟還能是誰。
“病苦掌壇和求不得掌壇昨天去干什麼了!”
沈軟軟雙手叉腰一挺胸脯,然而並不顯眼的輪廓,依舊不怎麼顯眼。她一臉怒氣地問道:
“我可是教內聖女!你們兩個作為胡素教掌壇使,玩忽職守,徹夜未歸,該當何……”
“呃唔!”
她一邊耳朵被沈沐汐揪起。
“聖女大人?”她皮笑肉不笑,“要不我現在就給你通報?”
“不、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沈軟軟歪著腦袋嗚嗚叫著,原本傲氣十足的模樣全然消失,可憐巴巴地開始求饒。
“錯了!姐姐我錯了。”
蘇無名笑起,想不到沈沐汐作為姐姐在妹妹這里這麼強橫。
沈家兩姐妹打鬧著回到房間,師枸和路成龍也在房間里。
蘇無名重新說了下計劃,師枸和路成龍作為掌壇使,本身沒什麼實力,兩人被要求最近要少出門,以免被看出破綻來。
師枸和路成龍點頭稱是。
“這下可以安心在床上睡大覺嘍!”
路成龍伸了個懶腰,感慨道。師枸也是一臉笑意,難得有了悠閒時間。
兩人各自回了房間,鬧騰的沈軟軟則被沈沐汐趕了出去。
房間里冷清下來。
蘇無名抽出被沈沐汐壓在被褥下的書。
脫朵商會的聖書,牛皮鞣制的表面,柔軟舒滑,上面沒有一點劃痕,也沒有書名。打開翻看,紙質用料上乘,摸上去手感極佳。
從洪蝶手上拿來時,書的整體還泛黃,到了現在,除開牛皮自身的顏色,內里的紙張已經是嶄新透亮,像是剛制作完成的。
蘇無名打開翻看幾下,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文字,紙面上一片雪白。
他們去過宛城的脫朵商會,然而未曾到有任何一人留守。書交不出去,這算是砸在手上了。
“除開宛城,還有什麼地方是和魔域領互相通商的嗎?”蘇無名問道。
“沒聽說過。”
沈沐汐搖頭。
今天雲仙樓文斗照常舉行,可惜沒有蘇無名的場次。
一整天無事,昨晚和沈沐汐大戰過了,現在沒有和她再戰一發的興致。
他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嘩嘩嘩地翻著聖書,從頭翻到尾,從尾翻到頭。
依舊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看見。
“算了。”
他索性一站起身,走出門外。
金家大堂。
本想著和金樹拉近關系,結果反倒先撞上了謝玉。
臉色蒼白,一臉的虛浮,明顯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病苦兄。”
瞅見蘇無名,謝玉忽然來了精神,臉上泛起病態的潮紅,“上回說要帶你去春華閣,既然這次你來了,不妨我們現在就去?”
“這……”
蘇無名有些猶豫,心里思忖了一番,與金家搞好關系,必然繞不開謝玉。他畢竟是花開境,日後刺殺金樹的時候,還要想個辦法隔開他。
所以摸清謝玉的底細也是必要的。
真的不是想再去妓院,這一切都是為了刺殺金樹做准備,不是自己想去。
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心底為自己找過幾個理由後,蘇無名跟著謝玉,再上春華閣。
路上兩人並肩走著,謝玉邊走邊問。
“我看病苦兄玉樹臨風,儀表堂堂,想必見過不少女人,你說這女人,哪一種最好。”
談及女人,蘇無名對此是相當有心得。
“女人肯定要年輕,要我說啊,二十左右的處子最為美妙!”
“誒!病苦兄,你這就說錯了。”
“錯了?”
“大錯特錯!這女人年輕,她就不懂事。”
謝玉虛浮的臉一本正經起來。
“張嘴不會伸舌頭,拍她屁股覺著疼,二十歲的女人就跟木頭一樣沒有反應。你還覺著好?”
“要我說啊,這女人就得三十歲的,成熟懂事,潤的跟顆桃似的。”
蘇無名對此嗤之以鼻,他那獨臂連連擺擺手。
“你根本不懂。”
“你才是不懂。”
兩人就女人最好的年紀問題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許久,路上不停爭執著,轉眼就到了春華閣坐落的那條街上。
“女人當以三十歲最為妙曼,所謂絕美之姿,小成看腳,大成看臀!”
謝玉說出自己的見解,話語間,前頭藥房里走出一女子來。
鵝黃色的薄紗羅裙,修飾著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青蔥玉臂抱在胸前,剛好托起那對雪乳,軟嫩的乳肉呼呼顫著,幾乎要突出緣兜來。
走起路來更是雙胸迭宕,上下起伏。
女人沒有注意到他倆,自顧自轉身離開,鵝黃羅裙下擺飄蕩,間歇露出女人那白皙的長腿來。
謝玉看得目瞪口呆,喉結“咕嚕”一聲上下滑動。
蘇無名也看了許久,而後快一分收回眼神,笑了笑謝玉那色鬼模樣。
“謝玉兄眼睛都看直了,還要逞強說什麼三十歲最好?”
蘇無名笑著說道:“年輕才是最好,要說絕色,那必然是小成看腿,大成看胸。”
就在蘇無名想要繼續開口時,從小巷里走出一人來。
鐺鐺,鐺鐺。
沙棠木做成的木屐踩在青石磚上,聲音清新悅耳。
小巧的圓形木屐,兩根白色布帛代替繩系,被腳趾虛夾在中間,白潤的小腳渾不露骨,讓人忍不住想收在懷里,細細把玩。
女人優雅地走過他們面前。
順著那雙小腳往上看去,女人的衣裳極其修身,包裹著屁股向外突出一條曲线來。
女人蓮步細碎,柳腰款擺,走起路來豐腴的屁股一左一右扭動,自是風韻十足。
蘇無名看得出神,一直到目送她到道路盡頭,而後才轉過頭來,與謝玉對上了眼。
兩人相視,促狹一笑,剛才還爭的面紅耳赤,現在是半點說不出口,還區分這那美人的,只要漂亮,他倆作為淫賊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