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得意的時候,往往也是失意的開始,對我來說卻是得意與失意同時而來。
家里任務終於完成的了,學校里卻發生了巨大變故,有人居然向有關部門反映我與學生有不正當男女關系,還說的那女生有名有姓,正是我班里的龐曉輝。
龐曉輝,學習成績偏上游,個人交往廣泛,家庭一般,家長全是工人,有個退休的奶奶在家。
上級有關部門找龐曉輝談話,她居然承認和我有兩性關系,而且還不止一次,每次都是我逼迫她的,還把每次的時間、地點、我的衣著說得有板有眼,不由得人們不信。
我聽說後只覺得一陣心痛,我教的學生里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這說明我的思想工作做的不到位,沒有全面了解到每個學生的思想動態。
學校里停止了我的工作,並讓我24小時呆在教育局招待所里交待問題。
我對監視我的工作人員開玩笑道:“我的待遇不低,大概國家干部才有這等架勢吧!”那些人白眼球也不看我,真把我當成強奸學生的色狼了。
不自找沒趣了,還是仔細想想吧,龐曉輝為什麼要出面指證我,而且是個子烏虛有指證?
她就不怕有關部門帶她到醫院檢查,有沒有發生過性關系一查不就明白了!
被關的第二天,警察開始介入了,並成立了破案小組,組長居然是個30來歲的女警官。
她把我轉入公安局臨時收容所,先對我吼叫了一陣,又苦口婆心地說我老婆在家里等,不如把問題交待明白了回家看老婆。
我暈,她當我是白痴!
我說我要見我老婆,讓她到“淑女秀”去找方姐。
她居然不理我,狠狠給了我一記耳光,道:“做夢吧你,把人家個黃花大閨女都糟蹋了,還指望見你老婆?”說完向我吐了兩口唾沫,恨恨地走了。
她說得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龐曉輝不是處女了,真的和什麼人發生過關系?
要是被人強奸了,一次可能是認錯了人,按她的說法是很多次,而且每次那男的都說過話,她不可能連我的聲音也不認識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我被關入招待所的時候,范老師就通知了方姐,只是打聽我被關的地方時花費了時間。
等她趕到那兒時,我已經被那女警官提到臨時收容所了。
她通過關系,直接進來了,向我核實龐曉輝的口供。
看了她的口供,我明白了,她不是認錯了人,而是有意的栽贓陷害!
她為什麼要這麼干?
她提出的幾次時間是在晚上,而我這半年來晚上不是讓管淑嫻陪著去家訪,就是在家輔導方姐和小雪學習。
家訪有家訪記錄,可是我和方姐、小雪她們的關系是絕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方姐她們看了口供後相信我是被冤枉的,現在就是找她的動機了。
讓我想线索,我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我對每個學生都很好,沒有半點兒異樣,她怎麼會這樣呢?
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想到這兒,我向方姐暗示管慧的事,讓她去管管她的家庭情況,會不會是一樣的情況。
方姐聽了為之一振,臨走前偷偷塞給我一個手機,讓我關鍵的時候向外面聯系。
當晚,換了一個長相黑黑的警官帶著兩個聯防隊員對我進行審訊,這幾個人更加野蠻。
他們讓我老實交待,我哪有什麼好交待的?
卻被他們按在桌上好一頓揍,鼻子里和嘴里都流出了血,眼角也被打裂了。
我和他們僵持了兩個多小時,他們也失去了耐心,不再訊問,只是輪流著對我進行毆打,我不敢還手,只好一味地忍受著,希望他們很快就累了,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審訊。
這次我終於見識了他們的審訊方法,更領教了他們的手段,這幫家伙居然對我不停地毆打吼叫了四個多小時,才扔下遍體鱗傷的我悻悻離去,我趴在冰涼的地上一下子暈死過去。
第二天沒有人來看我,也沒有人來審問,我睡了一天,精神才稍微好了一點兒,不過嘴和眼都腫死了,一點兒縫隙也沒有,我成了獨眼龍!
第三天,那女警官來了,啪地把一份報告甩在我面前,道:“你一直不承認你的罪行,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用一只眼睛瞅那份報告,原來是龐曉輝的孕檢報告書,上面寫著“陽性”兩個大字,和前幾天小華的尿檢通知書差不多。
我問那警官道:“這孩子做掉了沒有?”
她輕蔑地道:“不做了還給你把這孽種生下來嗎?”
我大失所望,一個好機會就這樣丟失了,不過還有問她:“什麼時候做的手術?”
她從鼻子里擠出了一陣哼哼,道:“那女孩這幾天情緒不穩定,不能動手術!怎麼,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我心里一陣狂喜,道:“我要求做DNA檢測,證實我與那胎兒之間無任何血緣關系。”
她一楞,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狀態,道:“這個我做不了主,我得和領導匯報一下!再說做一次DNA檢測得六、七千元,你能拿得起這麼多錢嗎?”
我道:“再多我也必須得拿,請你替我向領導反映一下,謝謝!”
她看了看我,心道:“這人可能是被冤枉的,否則哪敢主動做DNA檢測,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
警官走後,我找出手機向方發姐說了這個情況,讓她通過關系處理。
她告訴我事情已經基本查得差不多了,龐曉輝是受一個叫紅毛的小混混的指使才誣陷我的,不過那個紅毛現在不在道緣市,找起來比較難。
不過這個資訊已經足夠了,我讓她動員龐曉輝主動公安機關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否則將來真相大白於天下時,什麼都晚了。
果然,沒到傍晚,那女警官便來帶我出去,簽了個名字告訴我可以回家了,我的事情完了。
我靜靜地看了她一陣,她臉有點兒紅,正巧那黑臉警官也走過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
我道:“諸位對我的恩德,我一輩子也不敢忘,有朝一日必當加倍回報!”
那黑臉罵了一句:“媽的。”揮拳向我打來,被眾人抱住拉到了一邊去。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道:“特別是你!一定會送你個特別的大禮!”氣得他直翻白眼。
媽得,在事實不清的情況下嚴刑逼供,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學校領導和我的七個老婆全在收容所外等著我,門口一溜擺了三個火盆,小華指揮著我一一跨過,消掉了晦氣。
校長說了一陣子場面話,告訴我兩個班級在管淑嫻的管理下一切正常。
他還放了我一周假,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家,看著我水腫的臉與身上的傷,老婆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放聲痛哭。我則因為心里過於放松而進入了夢鄉。
我回家後的第三天,那個讓龐曉輝陷害我的紅毛,被方姐的舊屬從上海捉了回來,一頓橡皮棍敲下去,他老老實實地做了交待。
原來,事情很簡單,紅毛是受了別人5000元錢接得這活,而這個付錢人正是我們學校高三的一名叫嚴偉國的教師,聽說原來學校也安排了他當班主任,可是後來由於我一下子當了兩個班的班主任,就把他衝下去了。
他不解氣,有一次對朋友說起這事,他那朋友讓他找個人給我點顏色看看,馬上帶著他找到了紅毛,讓他出面來收拾收拾我。
而這個時候,紅毛剛在迪廳泡上龐曉輝,正怕我找她的麻煩呢。
於是二人一拍即合,策劃著如何收拾我。
正巧龐曉輝懷孕了,紅毛便向有關部門反映是我強奸了她,而她則出面指證我。
這樣即使扳不倒我,也讓我百口莫辯,在學校中更會威信掃地,還可能被掃地出門,離開實驗中學。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老婆是道緣市黑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把這麼點兒破事查個清楚不費吹灰之力。
當晚,方姐把嚴偉國和他的那朋友綁到了垃圾處理場,給了他們一頓結結實實的修理,每人被切下兩個腳趾頭,以示警告。
而那個紅毛則被他們用鐵棍敲碎了小腿骨,這輩子怕是殘廢了。
接著,方姐通過有關部門把逼供的那個警官立刻下放到了街道派出所,還背了個警告的處分。
那名女警官雖然也有些過份,但及時通過中間人向我和方姐道了歉,我們也沒再深究。
一場桃花案就到此煙消雲散了,我也回到學校上班了。
管淑嫻帶?
名學生在學校門口為我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讓我感動的掉淚。
本來學生們請求停課為我舉辦一場歡迎演出的,被強行制止,命令他們回教室上課。
學生們把撕成碎沫的紙屑堆在門口點火燒了起來。
學生走後,管淑嫻告訴我,那些紙屑是龐曉輝的書與本子,都讓同學們拿來泄恨了,有沒搶到書或本子的,把別人撕下來的紙片又撕了一遍,直到成為紙沫。
我聽了笑了笑,真的拿他們沒辦法。
管淑嫻突然踮起腳來吻了我嘴巴一下,紅著臉道:“我沒來得及給你准備禮物祝賀,就送你一個吻吧!這是我的處女吻,也算有點兒價值。”
看著她嬌艷的面龐,我知道又一段情緣開始了。我嘆了口氣,道:“謝謝,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有點兒承受不起。”
她一笑,頑皮道:“那你還給我,再吻回來就是了。”我一楞,她趁機咯咯地笑著跑了。
利用幾天的時間,把學生們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給他們提出了高出計劃一些的學習目標,要求他們把浪費的時間補回來。
方姐和小雪因這我的事也損失不少,這幾天一件業務也沒做,一些批發商都急紅眼了。
讓我意外的是,嚴偉國居然辭職了,到海南打工去了,全校一片鄂然,恐怕只有我才知道真正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