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都是我活該,姑奶奶,鞋幫您穿好了,還有什麼吩咐沒?”
姐姐眉角一揚,順杆子說道:“去把飯也做了。”
“滾蛋,愛吃不吃。”
沒想到姐姐竟彎下腰,雙手拉著我的胳膊撒起了嬌:“哎呀,你就讓姐姐好好休息一天嘛,天天給你做飯,你給我做一頓怎麼了?”
我反手就戲謔道:“嘖嘖,還學人家小姑娘撒嬌呢,老黃瓜刷綠漆,你裝什麼嫩呢!”
被說老,這幾乎是所有女人的禁區。本以為姐姐會發飆,沒想到她竟直接翹起二郎腿,雙手環胸,戲謔地打量了我一眼,說道:“嘖嘖,那你還不擇手段地得到我這根老黃瓜?”
說罷,姐姐還翹起腳,用腳尖在我胯間挑逗了幾下。
我也被挑逗起幾分火氣,彎腰貼在姐姐身前,捏著她的下巴,隨後用大拇指翻開她的下嘴唇,用指尖在她牙齒上蹭著:“就稀罕你這根老黃瓜。”
姐姐一把排開我的手,呸了一聲,白眼道:“剛抓了腳的手,就往我嘴里塞,你惡心不惡心。”
“那你剛才還將腳往我嘴里塞?”
“你不是喜歡啃腳麼,你又不嫌惡心。”姐姐振振有詞。
“行了,別在這貧了,你去把木炭點著,我去把東西切好。”
說罷,姐姐便站起身,搖曳著嬌臀去處理那些食材。
露營裝備比較簡陋,除了帳篷防潮毯子之類的東西,再就是一個小桌子,兩把小凳子,還有燒烤架和一個小案板。
由於比較倉促,我和姐姐在超市也只是簡單地買了一點肉和蔬菜,還有一打冰啤酒。
熾熱的溫度將肉串烤的滋滋作響,肉香味夾雜著孜然的香味不斷躥進我和姐姐的鼻腔,我坐在燒烤架旁邊不斷翻動這和烤肉,將已經烤好的遞給姐姐。
“嘗嘗!”
姐姐接過肉串,嘗了一口,臉上露出一抹小小的驚喜。
“不錯啊,火候和味道都不錯啊!”
我笑了笑,解釋道:“以前晚上經常去夜釣,餓了就整點烤肉,再呷上幾口小酒,那種感覺不要太好,也算是熟能生巧吧!”
說完,我拿過一個小碗,往里面倒了點醋,隨後將一瓣洋蔥掰開,用烤肉簽扎上一塊嫩洋蔥,在醋碗中蘸了蘸,遞到姐姐嘴邊。
姐姐似乎也沒這樣吃過烤肉,對此還有些遲疑。
“這又是什麼吃法?”
“你嘗嘗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地說道。
姐姐將信將疑地將簽字上的烤肉連同蘸著醋的洋蔥一塊吃了下去,細嚼慢咽之後,一陣驚喜的光芒再次在她的眼中閃爍。
“怎麼樣,好吃吧!”
姐姐笑著點了點頭:“還是你會吃。”
說罷,姐姐又重復了一邊我的動作。顯然,這種吃法已經將她俘虜。
洋蔥和醋既能增香,又能中和油膩,我也是無意間在一家小烤肉攤上知道了這種吃法。如果再搭配一塊蒜,風味會更好,可惜在超市忘記買了。
和姐姐碰了半瓶啤酒,姐姐那明閃閃的眼睛中忽然掠過一絲調侃的神色:“怎麼感覺你現在的生活狀態像個小老頭似的,事業上不問也不爭,生活上也沒有年輕那種特有的張揚和放肆,就差去公園打太極了。”
“人活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個自由麼?我感覺現在這種生活狀態就要挺好的。”
我淡笑著說道。
姐姐抿了一口啤酒,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發,仰頭看著星空喃喃道:“自由!好奢侈的字眼啊!人這一輩子,總歸會被各種各樣的事牽絆,被各種各樣的情感左右。對未來躊躇不定,對過去耿耿於懷,只要心里還有欲望,只要情感上還有虧欠,內心又怎麼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呢?”
“你說是吧!”
姐姐轉過頭看,看著我問道。
我搖搖頭:“倒也不必這麼苛刻,內心的寧靜才是最大的自由。想的太多,這一輩子都不會自由。”
姐姐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說的倒輕松,你又不欠別人的,無債一身輕,你當然內心能放松下來。”
我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姐姐的含義,直接問道:“你還欠別人的?”
姐姐白了我一眼,哼道:“欠你的。”
我咧嘴一笑,灌了一大口啤酒,隨後笑著回了一句:“那還是欠著吧,最好能欠一輩子。”
“我可不想一輩子都被你拿捏著。”姐姐剜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傲嬌。
我順嘴挖苦道:“嘁,得了吧,你這人這麼精明,誰能拿捏得了你。感覺現在是你拿捏我,而不是我拿捏你。”
“你這小混蛋,就得有人好好管著你,長姐為母,媽不在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就得負起這個責任。”
“嘁,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大象,你現在在我面前,可沒有一點長姐的威嚴。”
我帶著幾分調戲的表情,目光玩味地在姐姐那曼妙的身材上掃視著,似乎是想將她看透一般。
姐姐豎著眉頭,抬起腳在我腿上狠狠地踢了兩下,便不再理我,轉頭看向了星空。
“你不吃了?”
“對付兩口得了,不然又該胖了。”姐姐瞄了一眼烤架上的烤肉,看起來很是克制。
“活的真沒意思。”我嘆了一句,繼續大快朵頤起來。
沒想到姐姐這時竟耐人尋味地笑道:“你要是不介意我身材走形,我倒是無所謂。”
我短暫思索了一下,還是說道:“那你還是克制克制吧!”
姐姐挑著眉毛,夾了我一眼,隨後嗤笑著說道:“虛偽!”
說罷,又賭氣般地拿起兩個烤串,大口大口起吃了起來。
不消片刻,烤好的東西就被我們消滅的一干二淨。姐姐本來飯量就小,大部分東西都被我吃了。
這時,姐姐突然拿起啤酒,有些豪爽地和我碰了一下:“干杯。為了自由!”
說罷,就自顧自地仰起頭咕咚咚灌了進去。
“嗝……,爽!”
喝的有些急,姐姐打了一個嗝,臉頰上也泛起一抹微醺的酒紅。
酒足飯飽後,姐姐便拿出一次性牙刷洗漱去了。我將帳篷外面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待我洗漱完後,姐姐正躺在帳篷里面,頭朝著帳篷口,呆呆地望著星河燦爛的天空。
我躺在姐姐身邊,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星空。
這時,姐姐喃喃道:“星星好像沒有小時候那麼明亮了呢!”
我順嘴就說了一句:“還好吧,可能是你老花眼了吧!”
話剛說完,姐姐就用胳膊肘在我肋骨上撞了一下,罵道:“真是不解風情。”
這次我沒再忍,也用力在姐姐肋骨上撞了一下,看到姐姐咧嘴皺眉的模樣,我憤憤地說道:“蘇文婧,你能不能收著點力道,上次被你撞的肋骨疼了好幾天。”
“你活該!”
姐姐報復性地又撞了我一下。
“呵!我靠,蘇文婧,你挑事是吧!”
我正想還手,轉頭卻看到姐姐那雙大眼睛著一閃一閃地看著我,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
我幽怨地嘆了一聲;“你個沒出息的,也就只能欺負我了。”
這話可能觸動到了姐姐的某根心弦,沉默了片刻,姐姐忽然往我身上靠了靠,歪過頭來貼著我的肩膀,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胳膊。
自嘲道:“是啊,我這沒出息的,也就只能欺負欺負你了,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此時此刻,姐姐宛如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小孩子一般,蜷縮在我懷里,努力尋求著這世上最後一絲溫暖。
我想說點什麼,又張不開嘴,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之後,姐姐側身貼在我身上,雙手死死抓著我的胳膊,仿佛怕我突然消失了一般。
“我們……,一直會這樣麼?”
在我心里,姐姐一直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可此時的她,看起來卻是如此脆弱敏感。
我溫柔地摸了摸姐姐的俏臉,姐姐也宛若一個溫順的貓咪一般,主動將臉往我掌心蹭。
“怎麼,害怕我不要你了?”
姐姐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片刻後,姐姐輕聲呢喃道:“我這一輩子,遺棄的東西太多了,時至今日,剩下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能遺棄的了。回過頭來看,這世間似乎已經快要將我遺棄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像兩塊磁鐵一般,正面相對的時候拼命抗拒,背身過去的時候,又期待被拽入磁場。”
說著說著,姐姐忽然苦笑了一聲,又接著說道:“說句不要臉的話,剛開始和你發生這種關系的時候,我感覺天都塌了,三觀碎了一地。可後來慢慢發現,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生理方面只是一方面,每天和你這樣斗斗嘴,聽你這小混蛋損我幾句,我竟覺得還挺高興的。”
“你還真是個抖M?”我不假思索地問了一句。
“滾,你才是受虐狂,我只是喜歡這種平淡而溫馨的感覺。”
我歪過腦袋,趁姐姐不注意,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還帶著淡淡的牙膏的清香味。
“嘿嘿,我就喜歡你這嘴硬的樣子。”
姐姐剜了我一眼嗔道:“德行!”
這時,姐姐長舒一口氣,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陷入了沉思。我也學著姐姐的樣子,仰起頭看向天空,夜空中那幾顆特別明亮的星星,忽然將我的意識拉到了幾十萬光年意外。
姐姐忽然感嘆道:“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不能換一句麼,這句詩在短視頻都快刷爛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姐姐又說了一句。
“這句太喪了。”
“星依雲渚濺濺,露零玉液涓涓。這句呢?”
“這句不錯,挺美的。”
姐姐挖苦道:“上學那會,你語文及格過嗎,這會還挑剔上了。”
我不服氣地說道:“我只是不太喜歡多愁善感的詩句罷了,我喜歡豪放派和田園派的。”
姐姐抿著嘴笑道:“也是,如果你那時候好好學習,現在大概率還在某個公司當牛馬呢。人這命啊,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
姐姐長舒一口氣,看著天空,忽然感慨道:“有時候想想,我們真是太渺小了。”
我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可不是麼,從整個宇宙的角度來看,我們甚至還不如地上的一粒沙子。”
姐姐補充道:“或許,我們認知中的宇宙,也只是一粒沙子呢!有時候想太多了,反而容易陷入到一種虛無的狀態。”
就在這時,一陣海風吹過來,姐姐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看起來有些冷。我拿出毯子,將我和姐姐的身子包裹住,只露出兩個腦袋。
姐姐愜意地抱著我的身體,幽香不斷鑽入的我的鼻腔,一對大奶子緊緊地蹭在我的胳膊上,下面那對玉足也時不時在我小腿上蹭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有點冷,抱緊一點。”姐姐突然說了一句。
“就是風有點大,溫度也沒多低啊,要不把帳篷拉上?”我將毯子往緊的拉了拉,雙臂緊緊抱住姐姐。
這時,姐姐耐人尋味地問道:“你今晚怎麼這麼老實了?”
“不是說誰先忍不住就是小狗麼,我可不願意當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姐姐瞪了我一眼,也沒再說話,將螓首埋在我胸膛。
沉默了好久,姐姐忽然嗡聲嗡氣地出了聲:“汪汪!”
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低下頭去,接著帳篷里的燈光,姐姐的兩邊側臉好像更紅了。
看著姐姐那酡紅的臉頰,我心里頓時樂開了話,故意說道:“啊?姐,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這時,姐姐突然抬起頭,氣鼓鼓起看著我,隨後翻身而起,壓在我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汪汪!汪汪!”
學了兩聲狗叫,姐姐便低頭一口咬住我的脖子,還用了幾分力道。
“混蛋,也不知道讓著我點,就知道讓我難堪!”
我雙手抓住姐姐那圓潤的臀瓣,用力揉捏了幾下,姐姐的眼神中頓時泛起幾縷情絲。
我調侃著說道:“看你之前那硬氣的樣子,我以為你也不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