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應該做的。”褚昀道，“聽說你保送結果下來了，怎麼樣？”

　　“挺好的。”楚妍妍笑道，眉眼彎彎。

　　“報的什麼專業？”

　　楚妍妍眨眨眼：“法學。”

　　女孩兒眼睛又恢復了往日亮晶晶的樣子，褚昀心跳得很快：“法學挺好。”

　　“其實我的成績不足以選這個專業。不過招生老師也關注到了這個案子，就把這個專業簽給我了。”楚妍妍皎潔得笑笑。

　　“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褚昀轉移話題。

　　楚妍妍看著褚昀微紅的臉，卻拒絕了。

　　“褚警官，這段時間很感謝你，我請你吧！”

　　“哪兒有大人讓孩子請吃飯的道理？”褚昀道。

　　“那好吧，等我滿18了，再請回你。”楚妍妍笑道。

　　褚昀點點頭，“嗯，還有兩年，我等著。”

　　“我17了！”楚妍妍笑道，“一年！”

　　“什麼時候過的生日？”褚昀微愣，他記得她上次才在警局說過她16歲。

　　“冬令營。”楚妍妍道，“不過我媽死後，我都不過生日的。”

　　“高二那年，我生日那天，因為我媽給我買了一盒生日蛋糕，我爸怪她亂花錢，失手把她打死了。”

　　她平靜地說著，褚昀心里卻一跳。

　　楚妍妍痛快地心想，她這個秘密，終於不再只屬於她和高歌了。

　　她的話，被過來找她的高歌聽得一清二楚。

　　楚妍妍轉過頭，看到失神的高歌，淡淡掃了他一眼，重新回過頭對褚昀笑道：“褚警官，你打算帶我吃什麼好吃的？”

　　高歌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拳頭捏得死緊。

　　“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學著緊緊抓在手里，不論用什麼手段。”高黎看著自家兒子那隱忍的樣子，十分不爽。

　　但是高歌顯然不買賬，他眼神惡狠狠得盯著他，仿佛看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仇人。

　　“不要用你那套東西來教訓我！我不是你，妍妍也不是什麼物品！”

　　高黎挑眉，看著女孩的背影，陷入沉思。

　　單思遠和楚妍妍都拿到了保送資格，所以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不用上學，只要能保持在高考的時候能夠達到一本线就足夠了。

　　而這個要求，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單思遠被他媽媽帶去了歐洲旅游，而楚妍妍提交了休學申請，白天找了一個培優機構做帶班助理，周末和晚上的時間用來做家教。

　　一個寒假短短三十多天，卻發生了許多事，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書本還在學校，開學那天，楚妍妍去學校拿回東西。

　　“楚妍妍，出事了！”一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同學突然找到她，拉著她就往外跑。

　　“你做什麼？”她甩開對方的手，不太習慣別人的觸碰，哪怕對方是女生。

　　卻見對方一臉著急的模樣：“高歌在操場給人下跪！”

　　楚妍妍冷漠得開口：“關我什麼事？”

　　走廊里來來回回的人，都往操場的方向跑出，嘴里念叨：“快看QQ群，快看群直播！”

　　楚妍妍打開手機QQ，QQ校群的直播畫面里，高歌跪在地上，低下他高貴的頭顱，不斷地對著那人說對不起。

　　對方退後著，滿臉都是憤怒。

　　“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高歌的背都僵住了。

　　楚妍妍無聊得關掉直播，看著對面的女生。

　　“高歌叫你來了吧？告訴他，這些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讓他別作秀了。”

　　她說完，繼續回教室收拾書本。

　　昨晚，換了十幾個號碼都被楚妍妍拉黑的高歌，去她家來找過她。

　　——“妍妍，你要怎樣才會原諒我？”

　　——“永遠都不可能。”

　　——“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喜歡？”楚妍妍冷笑一聲，“霸凌者，也配喜歡？”

　　——“高歌，我曾經真摯地以為，你會成為我的救贖。”

　　——“可你，卻是帶我下地獄的惡魔。”

　　——“我永遠不會愛上一個霸凌者和教唆強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