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格外難熬,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迫到高潮之際,賀州的鈴聲在床尾突兀地響起。
她強撐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動作,看到男人臉上染上志在必得的笑,而後掛斷了電話朝躺在床上的她靠近。
“楚妍妍,你應該謝謝我。”他眼里猩紅一片,因為饜足和得意神采飛揚,眼底的光芒如探照燈一般明亮刺眼。
她沒有力氣回答,抖動睫毛等他接下去的話,手指想攢緊卻發現手指頭都是軟的,也沒有了知覺一般。
“高黎的車從橋上翻到了江里,屍體還沒打撈上來,我看多半是活不成了,你開心嗎?哈哈哈。”他坐回在床頭,笑得肩膀都在聳動。
楚妍妍眼里的光线終於晃動了一下,但她仍舊是沒有出聲,默默吞了吞口水。
她嗓子很干啞,現在哪怕想開口說話也說不出來。
賀州本以為至少能從她臉上看到一點情緒的波動,但是她自始至終就是這幅平靜的表情,好心情也減了大半,繼續開口試圖刺激她:“高歌也在那輛車上。”
她這次是震驚多於其他情緒了。
只是還未等她消化干淨賀州所說的高家父子都死於來救她路上的車禍中的消息,他們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巨大異響。
巨大的打斗聲響從門外傳來,賀州臉色大變,而楚妍妍也反應極快想從床上爬起,但是她被喂過藥,又消耗太多體力,還是被眼疾手快的賀州扼住了脖子。
他拽著她跪在床上,剛從床頭掏出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房門就被人撞開了。
楚妍妍看到門口的男人時,整個心都重新搏動起來。
心里那只半死不活的魚,終於重新在水里游動起來。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會是在這樣的境況下跟褚昀重逢,他高大的身形藏在警服下,舉在眼前的槍口對准了她身後的人,目標堅定凌厲。
她渾身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害怕和緊張,而是因為難堪,她渾身一絲不掛,甚至雙腿間還當著他的面流出血與精液的混合物。
他很明顯是一個人過來的,卻穿著警服,像是剛出完任務還沒來得及換。
短短時間內一個人單挑了賀州十多個保鏢,黑色的警服上染滿了不知是他的還是敵人的血。
“操!誰他媽報的警!”賀州咒罵道,很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有警察。
他沒有認出褚昀,看到他充滿殺氣的眼神本打算給點好處讓他放過自己的想法一晃而過被否決。
“把槍放下,老子一怕,手可抖得很!”他咬著牙惡狠狠道,緊了緊刀把,用力往上收的時候刀口劃破她脖頸間的皮膚。
鮮血往外緩緩流了出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威脅:“刀口離得遠一點,不然就試試是你手快還是我槍快!”
“操!你他媽搞清楚!你還在威脅我?”賀州瞪著眼睛,因為怒氣手中一直在抖,但是卻下意識將刀面離得遠了些。
他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槍口,道:“他媽把槍放下!”
“我不對著你。”褚昀將胳膊放下,槍管垂直指向地面,“給你機會讓你跑,把她留下。”
他被遮擋的五官露出來的一瞬間,賀州怔愣片刻後再次破口大罵:“媽的,又是你!你怎麼也來首京了?”
男人的視线時不時掃向懷里的女孩,擔憂的神色難以掩飾,賀州一眼便猜到了,嗤笑:“呵,不會也是為了她吧?”
他掐住她的下巴,看著男人挑釁道:“楚妍妍,沒想到你本事還真夠大的。”
他看了眼門外被制服得無法再動彈的保鏢們,也知道自己這趟是凶多吉少了。
本來精心布置了這一個局,讓高黎和高歌都謁圃斕耐昝饋俺禱觥焙笊ド峁趺匆裁揮邢氳較衷謨置俺隼匆桓鏨硎植環駁木臁?
面前這個人雖然周身正氣,但是身上戾氣並不比他有些保鏢少,一看就是從死人堆里爬過。
所以他這次也只能放手一搏,他用刀尖指了指男人的雙腿:“你給自己腿上打兩槍。我要確認你追不上我了,才能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