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停了下來,客人們摟著懷中的小妞回到了飯桌旁,幾張老臉笑的春光燦爛,顯然是意猶未盡。
薛進輕扯嘴角,漫不經心的看著有一對在打情罵俏。
“干什麼呢?!”小姐身旁的男人涎著臉,手不規矩的在她大腿上亂摸,眼看就要觸到禁忌地帶了。
這使得她有點不高興:“老板,我們是賣藝不賣身的,你這樣不太好吧?”
說著小姐就將他的毛手從大腿上推開,這惹得其他男人一陣哄笑,心里明鏡似的,這他媽的小姐還真逗!
看她們的打扮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出來是只雞,還在這拿喬。
“是嗎?”男人並沒有發火,反而對小姐更有了興致,恨不能一口將她吞進肚子里,笑嘻嘻的說到:“怎麼不好,我們剛才不是處的挺好嗎?”
舞池那會,他該摸的都摸了,連奶子都揉了不知道幾個來回,所以現在說話也特別放肆,其實女人那點小心思,他還不知道,就是想自抬身價,多要點錢。
小姐輕撩眼皮,黑色的煙熏妝,畫的跟熊貓似的,你還別說,真讓那雙不太大的眼睛,看起來有神多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小姐輕笑一聲,帶了幾分傲氣,伸手從水果盤中拿了半個苹果,秀氣的吃了起來。
男人覺得有點意思,心里那把火燒的更旺了,可猛抬頭,見同事都在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好似在說,怎麼連個娘們,都搞不定?
這下有點沉不住氣了。
“妹子,哥哥今天是看上你了,你不賣身也得賣了!”說著,又要去摸小姐的半截粉腰,可卻被小姐用手擋了回來。
“是嗎?那你給我多少零花錢呀?”小姐見魚兒上鈎的很快,也就不端著架,釣他的胃口了,畢竟,說到底,都是銀子的問題。
這間飯店的小姐是半兼職的,上班時間很自由,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選擇客人的時候也有一定的自主權,當然如果在這被帶出台,是需要先給好處費的。
“這個好說,都活到這個年紀了,行里的規矩我還是懂的。”說著,手一指薛進:“這可是位財神,有錢!”
幾杯黃湯下了肚,又在舞池里轉了好一陣,整個人都有點暈了,說起話來,也毫不顧及,只道,今天是薛進請客,老子玩,就玩個瀟灑。
小姐也是風里來雨里去的人,用目光虛瞄了薛進兩眼,心想,男人看上去斯文又沉穩,應該是個做大事的人。
薛進也看著她,嘴角微微帶笑,但是不達眼底。
“是領導太抬舉我了,有錢不敢說。”薛進彈了彈煙灰,抬起頭來繼續道:“只要你能讓我的這位朋友高興,一切好說。”
小姐飛快眨了眨眼睛,沒說什麼,但身邊男人伸過來的手,卻再也沒有推拒。
之後,薛進借故出去打了個電話,在附近的一家熟悉的賓館開了幾間房,然後又去前台結了帳,回來的時候,幾小姐和客人聊的都十分熱絡,手拉手,或者肩挨著肩。
他挑了挑眉道:“幾位吃的怎麼樣?”
客人們都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等著他接下來的話:“那好,我看大家都累了,就在XX賓館開了幾間房,我有他們的貴賓卡,一切花消記在我的帳上。”
說完後,又從皮包里拿了一大疊鈔票,往其中一位領導手中一塞:“這是妹妹們的零花錢,你看著辦吧,我還有事,就不能奉陪了!”
那領導笑起來,臉上開了一朵菊花似的:“小薛,這怎麼好意思!”
說著假意要將錢還給他,薛進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我第一次請客,您就跟我外氣?”
那領導嘿嘿一笑,也不好說什麼了:“老弟,你這個朋友我交點了,下次我回請!”
送走了客人,薛進長出了一口氣,而後深深的吸了吸外面清新的空氣──方才那間包房,煙味,酒味,還有小姐身上的香氣,熏的他腦袋發漲。
眯縫著眼睛,憑著本能,薛進走到了自己的車旁,從兜里掏出遙控鑰匙,『叭』的一聲打開了車門。
坐進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可他並不急著開走,而是搖下車窗,將頭倚在車靠背上,靜靜的吹著窗外的輕風。
今天他有點多了,並不是因為要陪客人才喝過了,而是高興──傑出青年干部,這要上電視的。
當官的都想名利雙收,薛進這人雖然聰明,但是做個徹頭徹尾的孫子往上爬他辦不到,但也不會放過晉升的好機會。
有些東西是相輔相成的,比如說他的權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管的就那一畝三分地,可如果精分些,還真能從那里面刨出來不少寶貝來。
不覺,薛進不禁想到了連羽,如果沒他哥哥,那麼那個小不點,也不會和他有什麼瓜葛,但既然讓他看上了,也就跑不掉了。
想著想著,薛進笑了!
正在薛進躊躇滿志,事業情場兩得意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