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倒打一耙的話術
夏裴夙靜靜地看昔日的心上人掩面痛哭,淒愴悲慟,她心里有太多怨,能痛快哭一場未必是壞事。
人會長大,會變,他的心變了,她的人變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執念,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那些青澀懵懂的塵煙往事,到底哪里值得她這樣緊緊抓著不放,他們之間連情話都沒說過一句,手都沒摸過一下。
想不通。
他拿出帕子,給她拭去眼角滾下的淚水,輕手輕腳地,一如當初,對她愛護疼惜,柔聲細語。
“身上有沒有被傷到,要不要請大夫來看?你別擔心,這件事除了明家來的幾個小丫頭,沒旁人知道。”
“二爺……我不干淨了……身子肮髒……沒臉……沒臉再侍奉二爺……我……我不想活了……”
這話讓在窗外偷聽的明鷦一陣難受,她想給兄長平反。但錦屏的失身之痛,又讓同為女子的她感到於心不忍,可惜她家糙男人沒那麼多柔情。
夏裴夙心中更多的是困惑,她是做丫鬟的,又不是做他老婆,是否處子之身,和侍奉主人有什麼關系?
托他大嫂的福,西苑都是成過親下過崽的嬤嬤,有沒有被男人肏過,又不影響她們干活。
“你不要這樣想,女兒家柔弱,即便有心拒之,卻無力抵抗男子強暴,守不住自己,並非女子之錯,既然無過錯,何來肮髒不淨之說?又不是你用手段陷害勾引別人的,你做什麼不想活?卑鄙作惡之人才該死。”
這話屋里屋外二人聽了,心中滋味大相徑庭,明鷦忿忿,暗罵丈夫眼瞎,就是她陷害別人!
而錦屏則心中一凜,因為心虛,沒來由地懷疑主人的話是否有深意。
不行,她必須做實薛辟強奸,不能給他以春藥為借口翻盤的機會。
她不顧他的阻攔,勉強從床上爬起來,跪到他面前垂淚叩拜。
“二爺,我只是個小小侍婢,賤命一條,死了也沒什麼。但我的命是夏府的,是二爺的,他一個外人憑什麼這樣欺辱我?
我不過端茶倒水,話都沒說兩句,可他像瘋了一樣打我,我推他他一巴掌扇得我滿嘴都是血,他……他就是只禽獸,我的傷……根本沒法給大夫看。”
她不斷磕頭,淒惶可憐,夏裴夙不得不俯身扶住她。
這段話他將信將疑,錦屏臉上確實有傷,他自己和明鷦初夜時,剛開始要入老婆,也把她疼得死去活來,硬捅的話鷦鷦下陰一定會受傷,可見錦屏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薛辟突然強要你,而不是鷦鷦或是凝雪她們。”
“因為她恨我!”
錦屏憤然抬頭,挺直身體,抓住夏裴夙的手腕,怨恨控訴:“我礙了他們的眼,他們故意羞辱我,想逼我去死。他若要瀉火,身邊有的是明家美貌丫鬟,偏偏奸汙我一個夏府的奴婢,不惜折辱夏家顏面。
我知道,他們冤枉我偷二奶奶的東西,可二爺卻信我清白幫我說公道話,他們如何能不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們打我,辱罵我,奸淫我,在二爺面前無憑無據汙蔑我,您對我越好,他們就越恨我。
二爺,屏兒是您的奴婢,不幸被惡人玷汙。如今已是殘花敗柳,不能報答主人大恩,我無顏苟活,只求一死,但屏兒的冤屈,您要替我做主啊!”
小明鷦聽懵了,完蛋,她確實因為丈夫包庇錦屏同他作鬧,噫!
幸好聽哥哥的,沒有說出錦屏下春藥的事。
不然更做實了他們“無憑無據汙蔑她”,這個屎盆子扣上來,說也說不清。
不過“他們”是什麼意思,這女的非但冤枉她哥哥薛辟,還把她帶上一起黑,關她什麼事?
虧她之前還覺得可憐,一點不可憐!賊喊捉賊倒打一耙,分明是可恨!
“失身之事,並非無法可解,昨日我審問薛辟時,他說暗中戀慕你許久,想要買下你,收入房中,帶回金陵。你意下如何?”
夏裴夙成功讓窗外的笨蛋聽到了人心之惡,套出錦屏攻擊他們表兄妹的話,便不再假惺惺地裝模作樣兜圈子,也不理會她對明鷦兄妹的控訴,直接祭出薛辟的陰招,把她逼到另一個絕境。
貓貓:以己度人要不得,薛寶做了點前戲的,而且手也巧,物理傷害沒那麼夸張。
夏裴夙:能有我巧嗎?用手給老婆破處才叫巧,我看他單純就是比我小。
薛辟:汙蔑我強奸可,汙蔑我小不可!
錦屏:到底哪個小我知道,但我堅決不說。
鷦鷦:我也大概知道,但我也不敢說。
貓貓:本文的男人不值錢啊,一點點隱私人盡皆知。
小皇帝:唯一值錢的男人就是我,我還是處呢,男孩紙也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