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出府只去了藥鋪抓藥……
依他所言,只能是那碗避子湯了。
雲卿愈發用力包住他的手,而後輕緩出聲:“今日午時,我出了府,去……去藥房抓了一副補身子的藥。”
“補藥……卿卿若昨晚與我說,我便命人去太醫院開方子,今夜帶與你了。”
“不必。”雲卿稍一低頭,露出星點笑意,“我連母親都瞞著,實在是母親尋人開的湯藥太過苦澀了。”
這話倒是不假,今日喝的那藥,現下脾胃里好似還翻滾著苦。
“那卿卿在外頭尋的鋪子不苦?”
雲卿下意識的蹙了眉,卻還是說道:“不苦。”
“可是我聽說的倒與卿卿所說的不甚相同呢。”雲璟掙開了她的手,而後下移,箍住她側腰處,繼而往前拉。
只一瞬,兩人距離變得極近,呼吸可聞。
“我……我……”
雲璟微俯身,貼近她耳畔,呼吸噴灑在脆弱的耳垂處,“我怎麼聽說的卿卿今日去藥房喝的是避子湯呢。”
這話一出,雲卿只覺腦子一空,雲璟再說什麼也聽不見了,而後頸肩處泛起細密的疼。
夏風順著大開的窗沿吹進來,肩頭有些冷,是雲璟解開了她里衣上端的兩粒扣子。
“卿卿,我給過你機會的。”雲璟在她耳邊輕聲耳語,話間又挑開了一粒扣子。
“不!”雲卿倏忽間用力推了他一把,雲璟一時不察,竟叫他推得往後仰了去,束發的玉冠磕在了矮榻邊沿處,一聲脆響後,上好的白玉冠碎裂開來,落到了地上。
玉簪也順著垂落的發絲墜落在地,雲璟卻在這時笑了,也不管墜落在地的東西,以手橫在矮幾便沿枕著頭,視线直直掃視著她。
那雙素來淡漠的眼里淬滿了笑意,燭火映襯之下好似閃著細碎的光點。
雲卿被他看得心慌,抖著手去扣衣領散開的扣子,卻好半晌沒能扣上。
“卿卿可還記得南下那夜,我說過什麼?”
雲卿捉著衣襟扣扣子的手陡然一頓,被他這麼一提,那夜破碎的記憶一瞬回籠。
南下,煙火,花舫,廂房……
那夜她受不住崩潰之時,哽咽著問他:“為什麼是我?”
他說的什麼,原本在記憶中被模糊有些記不清了,不知為何只那一句後她憶了起來。
他說:“因為,只有你。”
回神後雲璟已經坐了起來,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拉近,垂首幫她扣著散開的衣扣。
不過一會便復原了,唇瓣之上被施力,他的唇與她的貼合,細細密密的吻接踵而來。
她並未被他迫著仰頭承接著,是他微微矮了身子,托住了她的腰身,一點點的取悅她。
只是唇與唇碰觸著,偶爾會有些刺痛,是他的指尖磨在那處。
可是……可是他們怎能如此,分明不該這樣的……
神智回籠,她偏頭錯開了他的唇,因著這個動作,他的唇蹭到了她的面頰。
似有火汽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