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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柳姨娘(上)

慶余年秘史 渝西山人 12343 2024-09-05 01:38

  范府坐落在京都東城,離天河路還有一段距離,也看不到皇宮。

  這里住著的都是達官貴人,並沒有平民百姓立足的余地,所以顯得比較安靜。

  冷清的一條大街上,隔著十來丈就有一座府門,每座府門外都安靜地蹲著一對石獅子,數十個石獅子就這樣在自家的門前百無聊賴地瞪著雙眼,瞪著從街上行駛過的馬車。

  黑色的馬車緩緩從大街上經過,道路兩旁沒有好奇的眼光。走到范府旁邊,馬車有些困難地拐入了側巷,在一片樹蔭之下,停在了角門處。

  范閒掀開車簾,扶著藤子京的手下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不易為人察覺地點了點頭。

  咯吱一聲,木門被推開了,里面的下人們迎了出來,好奇地看了一眼范閒,囁嚅著似乎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和行禮。

  范閒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跟著藤子京往門里走去。下人們松了一口氣,開始搬運馬車上塞的滿滿的行李。

  門里早候著位小廝,半佝著身子,引著二人進去。

  一路往里,只見庭院漸深,內有假山平草,花枝淺水,景致頗為精雅,而沿路遇著些婆子,一見有人來了,都是斂聲靜氣地守在道旁,一點不見紛亂。

  越走越深,竟是還沒有到內院,范閒不禁有些贊嘆於京都老宅的豪闊,這比澹州港那處的別府不知大出幾十倍去。

  能在京都寸土寸金之地,擁有如此大的府邸,看來父親大人的權勢果然不一般。

  若換作一般的常人,此時初入豪宅高門,總是會有些心慌拘謹,即便紅樓夢中林妹妹初入榮國府時,也是不敢多言多語,生怕有些行差踏錯,丟了自己及府中顏面。

  但范閒卻不是常人,兩世為人,生死輪轉,讓他身上無由生出些許灑脫之感。

  再者早已習慣了私生子的身份,依前世心態,也不覺著這身份有何丟臉處,倒是覺得自己父親應該丟臉才對,由此延展開去,更是不會在乎這范府的顏面了。

  所以他一路走著,一路望著,面帶微笑,全無一絲拘謹,雖然笑容里依然有幾絲羞澀,但這些羞澀都不過是些掩護色而已。

  他看著府中景色,嘖嘖稱奇,路過垂柳時,撫上一撫,踏過淺湖上拱橋時,往水中金鱗望上一望,顯得無比隨意。

  他這一路行來的神態,全落在闔府下人眼中,這些下人不免有些好奇,這位已經聽說了十幾年的“少爺”原來竟是這樣一位人物,說不出有甚好、有甚不好,但是總覺得少年郎有股子味道,只是這味道不知該如何用言語分說。

  到了內院前,藤子京小聲提醒道:“少爺,這里面我就不能進去了,您自己進吧……”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少爺說話……”

  這一路行來,藤子京隱隱有些欣賞寵辱不驚的范閒,想到京中范府暗中爭軋,忍不住想提醒些什麼,但話一出口,卻發現自己有些孟浪,而且也根本不知該如何措辭。

  范閒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微微感動,微笑著拱拱手:“藤大安心。”

  接著又叮囑他記得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自己夜間或許要用,如何如何。

  在今天這種時刻,居然還能好整以暇地想到晚上如何,藤子京知道面前這位漂亮的少年心智遠較一般同齡人成熟,聽見這句話後,略覺安心,笑了一笑,自與那小廝去偏院休息。

  領路的小廝換成了丫環,還是挺稚美的一個小姑娘。范閒跟在小姑娘身後,進了後院。

  范閒一路跟隨丫鬟走到內院,卻被告知二太太在午睡,讓他在這里稍等。

  范閒心里篤定地覺得這肯定是二太太給的下馬威,面上倒也沒有反對,安靜的等待著。

  等了好一會,回廊里傳來一陣極細碎的腳步聲,一陣極幽淡的香味隨風而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范閒側頭望去,只見一位貴婦人正滿臉微笑地走了過來,這美婦人三十左右,面容姣好,秀發挽梳,瑤鼻鳳眼,上身藍色直裾深衣,露出光潔漂亮的鎖骨,兩只高聳豐滿的大奶子將衣物緊緊撐起,優美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精致的項鏈,下擺沒入那條深不見底的白嫩乳溝中。

  美婦下半身穿著一條鵝黃色包臀裙,行停之間款款風情,行走之間乳峰也隨著身子微微顫抖著,顯示出驚人的彈性與分量!

  但配著婦人身上那股含而不露的貴氣,卻讓人不覺得如何招搖,反覺著理應如此。

  那婦人眉如遠黛,一笑之下,滿庭皆明,遠遠看著范閒就說道:“閒兒一路辛苦,我剛剛確實迷糊一會,把你給冷落了。”

  柳如玉姍姍來遲,用著探不出真假的語氣道。

  范閒滿臉可愛笑容,對著這位二太太深深一躬:“沒事沒事,閒兒見過姨娘,姨娘安好。”

  這位太太姓柳名如玉,家中背景頗深,三代之內還出過一位國公。

  十幾年前被司南伯爵收入府中,所以當年她嫁與司南伯做小,在京都里還惹出不少議論——眾人都很好奇柳家是如何想法,竟然將自家女兒許給范建——直到這十年里司南伯聖眷日隆,官位漸高,大家才服了柳家及這位女子的毒辣目光。

  柳如玉亦是滿臉微笑,但瞳子里卻是閃過一絲莫名神采,聽出面前這小子緊緊扣住了姨娘兩個字,卻不像一般人那般稱呼自己做二太太。

  太太與姨娘之間的差別,便有若雲霄與泥壤。

  柳如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英氣逼人,俊朗不凡的少年人,少年雙目炯炯有神,肩寬腿長,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這件袍服並非緊身型,卻隱約可見胸肌微微鼓起,袖口下露出的小臂有线條流暢的肌肉。

  顯然,這個陽剛俊朗少年有一副強健的體魄。

  柳氏微笑著說道:“進來吧,大老遠的,老坐在那雨檐下發呆是個什麼事兒?叫外人見了,不得說我們范府是個容不得人的地方。”

  容不得人?那自然是彼人有不可容之處,范閒心中輕嘆,知道姨娘是在提醒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倒也佩服對方說話漂亮。

  范閒跟在柳如玉後面慢慢往廳里走,離她並不太遠,自然把目光投射在眼前那個曼妙的身姿,扭動著的翹臀上,鵝黃色包臀羅裙被一具極為豐滿渾圓的肉臀緊緊地撐起,一股子成熟婦人的幽香鑽進鼻孔,真個如蘭似麝,幽香傳到范閒的鼻子里,他嗅了兩下,就感到深藏在褲襠里面的肉棒忍不住要蠢蠢欲動了。

  入得內廳,范閒趕緊找了個椅子坐下,茶是地道的五峰采花,點心,也是地道的江南小酥餅。

  范閒一邊和對面的美婦人說著沿途的見聞,一邊閃亮的眼睛掃量著柳如玉凹凸有致的豐腴身段,剛好能從美婦人領口看到那兩團白皙嫩肉,被白色的束胸遮住大半個,中間是一條深深的乳溝,實在誘人之極。

  范閒只覺得一團欲火從小腹升起,胯下的物事也隨之勃起,把寬松的褲子頂起老大一坨,忙把雙手放在小腹處掩飾隆起的帳蓬。

  正說著話,內院的大門處微微嘈亂,丫環們急著在迎接什麼人,但聲音來的太快,丫環們都沒有攔住,一位身段高挑的少女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這少女長相清純,天生一股柔弱之中還帶著一絲微微高冷,她的眼神非常干淨清澈,眼尾上揚,看上去非常嫵媚,像狐狸眼,嫵媚中帶著一絲絲俏皮,一對小酒窩巧笑可愛,小巧的瓊鼻下,薄薄的櫻桃小嘴煞是誘人。

  一頭青絲梳成三丫髻,飾以三個珠花環,露出雪白秀氣的脖頸,一身水湖綠的窄袖春衫,露出光潔漂亮的鎖骨,可看見她的身材十分高挑,胸前晃動著發育成熟的兩只白兔,隨時都有會突破衣衫的束縛噴涌而出,里邊白綢胸衣及透又薄,兩凸點隱約可見,下身套一條藍絲綢裙,一根鵝黃緞帶束腰,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少女兩眼直直地望著豐神俊朗的范閒,尋找著記憶中熟悉的那一張臉,眉宇間的清冷漸漸淡化為驚喜,兩頰上現出激動的紅暈,香肩微微抖動,張唇欲言,突見柳姨娘在旁,卻又生生止住,退了半步,以極輕微地動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裾,襝衽一禮,清柔的顫音顯得十分的禮貌與自矜:“見過哥哥。”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處,都是那般的喜悅,雖然七,八年未見,但數年書信一直來往,想來這個世界上相知最深的,便是這一對兄妹了。

  她再次仔細端詳范閒,只見這個多年未見的哥哥身材欣長,生得十分帥氣,唇紅齒白,劍眉斜飛入鬢,雙眸黑如點漆,英俊至極、有著一股令人陶醉的貴公子氣質,沒來由的粉面一紅,心頭如小鹿一般一陣亂跳!

  范閒微微一笑,只好起身伸手虛扶了一下:“若若妹妹,無須多禮。”

  范閒起身刹那間,衣衫下一棒形之物隱約可見,坐在對面的柳如玉鳳眼一眯,忙借機端起五峰花茶輕酌一口望向窗外,陷入重逢驚喜的若若並沒有發現范閒異狀,但身為成熟婦人的柳如玉卻目光如炬,心中暗暗吃驚,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往男人胯下飛快地瞥過,范閒已坐下說話,重新將那兩腿間的聳立物壓在手掌下,看向柳如玉的目光似笑非笑,柳如玉臉色微紅,只覺口干舌燥,身體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麻癢,兩腿不著痕跡的輕輕夾緊了些,隨即起身款款離開。

  ……

  這時,范思轍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剛才進府的時候,范閒好笑地逗了這位看似霸道囂張,其實胸無城府的正牌少爺。

  這會兒,反應過來的范思轍拿著棍子就要來找范閒算賬。

  范閒倒也不驚不慌,悠閒地坐下來看他折騰。

  范閒打算看在父親的份上,為了避免將來范府因為這小子得罪真正的權貴,而落個悲慘下場,范閒決定拔冗親自……教育一下這個“弟弟”

  突然,冰冷的聲音自范若若的那雙薄唇響了起來:“把手伸出來。”

  說完這句話,范家小姐從桌下取出長長的戒尺。

  “為什麼?”范思轍咕噥道,臉上顯得十分害怕,卻還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啪啪兩聲,范思轍的手上出現兩道紅印子,他的眼睛里開始冒出淚花花,卻還是咬牙忍著,罵道:“姐,為一個外……”

  “外人”兩個字沒有說完,范若若已經毫無表情地又是重重兩記戒尺,抽在了小胖子的手上。

  范閒此時才發現,妹妹眉宇間的高冷,在一般人的眼中,確實很有壓迫感。

  “第一,哥哥的名諱你是不能直呼的。第二,你要明白咱們家的身份,不要說出那些混帳話來。第三,對兄長不敬,自然要領罰。”

  范若若淡淡地說著話,手里拿著戒尺的模樣,讓范閒聯想到了那些表面柔弱可愛、實則無比凶惡的幼兒園阿姨們。

  范思轍狠狠地盯了范閒一眼,嘴巴一扁,低著頭就往後院跑去。

  “每次一哭就去找他的媽。”范若若嘆息了一聲。

  “我很好奇,思轍是哪兩個字。”范閒問。

  “思慮凝滯如豬,橫行霸道留轍。”

  “如此雅訓的名字,被妹妹解成這兩句話,倒是好笑。”

  兄妹倆正寒暄著,身後的走廊中一個下人前來稟告:“小姐,老爺回府了,讓范閒少爺去書房見他。”

  若若頗為不舍地說道:“哥,那你先過去吧,我去看看范思轍那小子。”

  下人帶著范閒到了書房門前的走廊,躬身道:“老爺說了,不用稟報,直接進書房便是。”

  然後就退下了。

  范閒走到書房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這將是他與他的父親大人十六年來的第一次獨處,雖然心里並不是多認可這位素未謀面的父親,但難免有點緊張。

  范閒推開書房大門,只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低頭處理公務。

  司南伯五旬左右,方面大耳,莊肅端正,下頜留著時人最喜歡留的四寸美髯,看上去便知道性情嚴肅,不苟言笑。

  “把門關上。”司南伯抬頭瞥了范閒一眼,只說了這麼一句,便繼續埋頭處理他的公務。

  范閒只能畢恭畢敬地站到父親范建跟前,靜靜的等著。

  ……

  半響,司南伯終於停下公務,放下手中的毛筆,眉眼間帶著一絲疲憊,像是做足了什麼准備一樣長呼一氣,雙手伸了個懶腰。

  “等急了?”司南伯這才抬頭看著等了自己好一會的兒子。四寸美髯下竟不經意地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給父親大人問安!”范閒一直站著看范建處理公務,現在范建終於停下來,這才掃掃衣袖,雙手作揖後,跪下來向司南伯請安,然後抬頭挑眉,眼里也是一樣的狡黠,道:“回父親大人,不急。”

  說罷自己就站了起來,眼光直視著這位父親大人,“澹州那麼多年都等了,不急這麼一會。”

  “哼,你這句話倒帶著怨氣,是不是要我涕淚橫流,抱上你哭上半個時辰,以表達我的歉疚之情?”

  “千萬別。”范閒連忙揮手阻止。

  “我也這麼想。”司南伯哼哼幾聲繼續說道:“那就談正事吧,來的路上,相信以你的性格,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此次急著讓你入京的原因。”

  “是。”

  “會不會覺得委屈。”

  “不會。”范閒笑著回答道。

  范閒沒有那種小家子的郁悶憋屈——他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精神,認為男女之事,總是女方吃虧,男人占便宜,既然自己總是要在這個世界娶妻生子的,如此說來,萬一揀到一個好女人,豈不是大賺?

  前世看這種片段看的太多了,在他的心中,反而有些同情京都里那位纏綿於病榻之上的女子,只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便要被強迫著嫁給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男人。

  一切都等著看看再說。看看那個女生漂亮不?可愛不?蘿莉不?

  “我只是搭順風車來京都而已,又沒有說一定要娶那個林家小姐。”

  這句話一出口,書房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半晌之後,司南伯冷冷道:“你知道娶了對方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范府除了一直未衰的聖眷之外,還可以在朝廷里抱上一只粗到不能粗的大腿?”

  范閒譏諷味道十足回答道,本來他對面前的中年男人並沒什麼感情,按道理來講,應該能夠保持著旁觀者的冷靜——但一想到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竟然將兒女的婚姻,當作了政治聯姻,雖然明白接受,但並不代表他不憤怒——只是這種憤怒,在前些天里,一直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你真以為憑我范家如今地位,難道還需要靠兒女親事來穩固地位?區區一個林若甫,難道就真值得你我如此看重?”司南伯似乎有些生氣,手掌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微微用力,青筋隱現。

  “那我為什麼一定要娶她?”范閒皺眉問道。

  司南伯范建微微一笑,說道:“你娘的行商,有無數奇思妙想,當年的商號已經做成,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是世上財富的匯聚中心,她死後,名下的商號被皇權掌控。當今聖上勤政,國事繁忙,沒有精力親自管理,因此便將其交由長公主李雲睿管理。”

  “長公主姿容絕世,性格溫婉,雖然至今未曾婚配,卻與當朝宰相林若甫育有一女,名為林婉兒。也就是你此次進京,所要娶的女子。”

  “私生子配私生女,倒是絕配。”范閒冷不丁的接話。

  范建沒有理他,顧自繼續說道:“陛下口諭,誰能娶到林婉兒,便能從長公主李雲睿手中接過內庫的掌管之權,陳萍萍和費介不想你現在進京,我趁他們不在,把你接來京都,因為現在是奪回你娘產業的最好機會。”

  說了很多話,司南伯略感疲憊,但內心深處卻又有些興奮,按著椅子扶手站起身來,盯著范閒一字一字說道:“也是在奪回本來就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父親深謀遠慮,孩兒佩服。”范閒對著父親行了一禮,問道:“雖然對方不是公主,但畢竟有皇室的身份,您認為我們這樣做,就真的能把母親的家業奪回來?這種想法我覺得有些過於自大。”

  “自然還有後手,不要忘了,為父是戶部侍郎,管的也是銀錢之事。”范建微笑著,“不過你也得多加小心,這商號是皇家的搖錢樹,不願意讓你來接手的人可有很多。”

  ……

  夜色初籠,范建、柳如玉、若若、范閒,范思轍一家五口第一次在飯桌上一起吃飯。

  “周管家,是你派去儋州的?”司南伯轉過頭,冷不丁地對柳如玉發問道。

  “老爺都知道了?儋州偏遠,我也想有個人照顧閒兒,也能放心些。”柳如玉臉上依舊掛著好看的微笑。

  “那個人在儋州,刺殺范閒。”司南伯范建緊著接話,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如玉。

  飯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范閒看到柳姨娘臉上好看的微笑拉了下來,若若妹妹卻若無其事的把手揣在兜里,不知道把玩著些什麼。

  “所以老爺懷疑,是我要殺范閒?”柳如玉拉下的臉還是那麼好看,她淡然地回敬了這個便宜丈夫的目光,不緊不慢接著說:“讓我猜猜,以老爺對我的了解,我還不至於蠢到派一個跟我關系這麼大的人去做這種事。能讓老爺這麼篤定的拿出來跟我對峙,是還有其他跟皇室有關的人參與其中,我說的對嗎?”

  驟然降溫的聲线讓在場的人都揪緊了心。范閒留意到父親大人的眼神有點閃爍。

  “是檢察院……的……偽令。”范建有些無奈地回話。

  “那個人是不是還說是接到我的密信,是我安排的里應外合,刺殺你最愛的兒子?”柳如玉氣極反笑,身體竟然有些發抖,道:“所以檢察院的命令就是偽令,所謂的密信就是證據確鑿?夫君大人,我十八歲嫁入范府十幾載來,可曾向你討要過正室的名分?我體恤你念結發之妻情分,不敢過分奢求,今日你是不是要借著閒兒進府,把我跟思轍攆走?”

  “你!”范建啪一聲拍座而起。

  眼看局勢差點控制不住,范閒趕緊出來打圓場。

  “這個人肯定是因為常年在外,所以養成虎狼之心!所幸我也無礙,罪徒已經被奶奶令人打折雙腿,扔到漁船,一輩子也下不來了。既然姨娘說不是她所為,就肯定不是。”范閒一邊說著,一邊撫著范建的肩膀,讓范建順勢坐下。

  “為何就肯定不是我?我倒覺得還真的是我做的。”柳如玉漲紅著臉冷哼一聲,用力坐下,震得胸前乳波蕩漾。

  “倘若姨娘要殺我,肯定找一個跟您絲毫無關的人動手啊,絕不會讓周管家出手的。姨娘肯定沒那麼蠢!”范閒信誓旦旦地侃侃而談。

  “或許我是反其道而行之?”柳氏臉上又泛起那好看的微笑,緊咬著反問。

  “您可沒理由殺我呀!逢年過節,姨娘的禮物可未曾少過。”

  “家產傳承便是理由。”

  “不對!姨娘,你可能會針對我,可能會壓制我,可我若因您而死,老爺肯定會把您跟思轍逐出范府的……是不是啊若若!”范閒看向若若。

  若若放開藏在袖中把玩的雙手,一臉認真地道:“我覺得哥哥說得沒錯,若是二姨娘想殺哥哥,絕對不會讓嫡系介入。”

  “姨娘,您覺得如何?”范閒問著柳如玉。

  “僅憑幾句話,證明不了什麼。”柳如玉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若若,將氣勢放了下來,很明顯,她不想再繼續議論這件事了。

  “范閒會自己好好查的,先吃飯吧。”范建也緩和了語氣,招呼了門外的婢女開始上菜。

  范思轍也怪慘的,剛被婢女叫醒,來到門前聽到父母的爭吵聲又不敢進去,看著婢女之之招呼著下人上菜,范思轍這會才敢進來就坐。

  等到范思轍來到飯桌前,發現父母和范閒竟然笑語晏晏,相處甚歡,尤其是母親和范閒,彼此謙讓夾菜,簡直比親母子還要親上幾分,范思轍看到這幅場景十分不解,悄悄探過頭向若若詢問情況。

  若若淡淡地擦干了自己的手,不動聲色地跟他說范建懷疑他娘要殺范閒。

  范思轍手中的筷子都嚇掉了。

  “父親大人,我去讀書了。”飯菜過後,范若若與范思轍跟司南伯行禮告退,范建也獨自回書房歇息去了。

  柳如玉則親自帶范閒去看給他安排好的房間。

  ……………………

  暮色蒼茫,晚風襲襲,庭院各處已點起了燈燭。

  “姨娘讓個下人帶我去就行了,何必勞煩你親自前去啊?”范閒走在搖曳生姿的柳如玉側後方,輕聲說道。

  一襲輕盈的紫色套裙的柳如玉笑道:“閒兒你今日第一次回家,我必須親自去看看,那些丫頭做事我不放心,再說這內院下人也不多。”

  “姨娘你真是太客氣了,府里為何不多雇幾個下人啊?”范閒有些好奇。

  “老爺說,他身為戶部主官,當以身做則,家中除了護衛家丁多點,內院的丫環下人真沒幾個,很多事都要我親力親為的。”柳如玉埋怨道。

  難怪這飯廳出來一路上沒見幾個人走動,兩人一時無語,默默走路。

  美婦人婀娜多姿的側面總是誘人遐思的,范閒肆無忌憚的由她那光滑圓潤的額頭開始掃瞄而下,經由兩道斜飛的修眉,長而微翹的的睫毛,冷澈的鳳眼,秀美挺直的鼻梁,微翹的柔唇,嬌巧的下巴,白皙如玉的頸部一路看下去,她挺立高聳的乳峰在她柔軟細質的絲料薄衣熨貼下,隱約能看到束胸的紋痕,盈盈柳腰,挺拔的翹股,勾人心魄。

  范閒吞了一大口口水,感到下體慢慢地開始堅硬了。

  柳如玉把范閒帶到他的住處,這是一個單獨的小院,正面三間是客廳書房和臥室,旁邊兩耳房間是浴室和一個小廚房,院子里靜悄悄的但燭火都已點上了,柳如玉在各間屋里都察看了一番,最後帶范閒到臥房看了看,他的行李早就被下人送進來了。

  臥室里有一個大床兩衣櫃,衣櫃旁有一人高的落地穿衣鏡,光鑒亮人。

  “閒兒你今日旅途勞累,先去洗個澡再歇息吧?”柳如玉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范閒懶得相送,“姨娘慢走啊!”今天的確很熱,看見柳如玉走了,范閒連忙脫下自己的藍色勁裝,連四角內褲也一並脫下,太熱了,前胸後背兀自還有汗珠滾滾。

  范閒今天入府後談話吃飯,正襟危坐了一整天,肌肉都僵硬了,范閒光著身子在臥室進行著簡單的運動,享受著窗外不斷吹進來的晚風,隨著動作不斷的拉扯,感到渾身上下再次被力量感充滿,在臥室里擺放著的落地鏡映照著渾身上下布滿了肌肉的身軀,鼓囊的胸肌,六塊明顯緊致的腹肌在腰間傲然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矯健有力的大腿連著那結實渾厚的臀大肌肆意的表達著絕對的核心力量,這樣一副完美身材的男人軀體,都是在那絕代強者瞎子五竹叔的暴力毆打訓練出來的。

  范閒從衣櫃里翻出一條新內褲拿在手上就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啊”一聲低呼傳來,柳如玉就站在門口,美婦人本就大大的雙眼瞪的溜圓,盯著全身赤裸的男孩看,只見范閒兩條結實欣長的大腿中間,濃黑茂密的陰毛叢中那里垂掛著一根粗如兒臂的大肉棒,頂端有顆鴨蛋大小的龜頭煞是猙獰恐怖,燭火照映下碩大的龜頭閃閃發亮,肉棒上布滿了隆起的青色血管和筋肉盤居虬結,脹鼓鼓的春囊沉甸甸地掛在胯下,散發著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

  此時的空氣幾乎凝固了,一絲不掛的范閒和柳如玉相互面對瞧著對方,柳如玉豐滿高聳的雙乳急劇起伏,低頭看到范閒的巨屌正慢慢在地向上挺立起來了。

  “天啦,好粗好長啊!!太可怕了!!”范閒的肉棒如此雄偉,柳如玉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滿眼不可置信,她小嘴張的老大,喘息不定,卻不知該作何反應,二個人,一個在內,一個在外,都呆若木雞,默然無語。

  反應過來的范閒尷尬的拿起內褲擋在胯間,澀然問道:“姨娘,您還沒走?”

  柳如玉也回過神來,眼神閃躲地低聲說道:“我看你浴房里沒有香皂,我回去拿了。”

  柳如玉又情不自禁的再看了一眼范閒那緊致的腹肌,有些臉紅地說道:“拿著毛巾,你自個擦擦,滿身的汗,看了都替你難受。”

  柳如玉卻不待范閒推辭,拿了塊毛巾出來遞給他,說道:“這是新的,拿去擦洗一下。”

  說完輕移蓮步轉身就向浴房走去。

  范閒手忙腳亂地把內褲套上追了過去,走到浴房,拿木盆接了盆水,柳如玉進來俯身試了試水,抬頭問道:“你只是接了涼水,會不會太涼了,要不要讓下人再燒點兒熱水來?”

  柳如玉卻不知道她這個姿勢是多麼誘人。

  從范閒的高度看下去,剛好能從領口看到那兩團白皙嫩肉,被束胸遮住大半個,但還是能看出沉甸甸的兩大團形狀,中間是一條深深的乳溝,實在誘人之極。

  范閒只覺得一團欲火從小腹升起,胯下的物事也隨之勃起,把寬松的四角褲子頂起老大一坨。

  忙掩飾的說道:“不用麻煩了,平時都是這麼洗的,再說這麼熱的天,洗涼水剛好。”

  柳如玉其實早就發現范閒的目光所在,只是怕尷尬,沒有馬上起身而已,但沒想到的是男人胯下的物事就在自己眼前又起了那種讓人害羞的變化,更讓她羞惱的是,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種變化,反而隱隱有些期待似的。

  看著眼前那高高的聳起,作為人妻熟婦的柳如玉,暗暗的在心里和丈夫做了一番對比,發現范閒的那個真的好大,還未完全勃起便有一股子震人心魄的氣勢,不知道真格廝殺起來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想到這兒,柳如玉覺得自己太荒唐太羞人了,不敢再想下去,低頭故作鎮定的說道:“那你先洗吧,我去做個水果拼盤,幫你去去暑氣。”

  范閒的確有暑氣要除,但卻不是一盤水果能搞定的。

  “好,你去,忙你的。”范閒也故作不知自己胯下變化,平靜的回道。

  剛才柳如玉羞惱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有底的范閒決定再繼續挑逗撩撥,這樣的過程比最後吃到還要刺激過癮。

  范閒隨意衝洗擦洗了一番,又穿起那條內褲,赤裸著上半身就往小廚房走去。

  柳如玉正在水盆里衝洗著水果,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有些走神,嬌美的臉上不時閃過一絲紅暈,更添幾分嫵媚。

  當看到赤裸著上身,胯下還是聳立著一大坨物事的范閒走了進來,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問道:“洗完了?”

  “姨娘在家是不是經常做水果拼盤啊?”范閒沒話找話。

  “是啊,你爹幾乎天天都有應酬,思轍上學,若若一般都待在她的院子里,我沒事就愛做做這些打發時間。”柳如玉幽怨地說道。

  “那姨娘你一個人在家不是太寂寞了?”范閒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像柳如玉這種過來人,怎麼會聽不出話里的那點兒挑逗味兒,羞惱的瞪了一眼滿臉壞笑的范閒,嬌嗔地道:“成了親的女人都是這麼過著,有什麼好覺得寂寞的。”

  說著,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往男人胯下飛快地瞥過。

  寬松短褲下一棒形之物分明可見,隱隱可以看到他下體的陽物宛如第三條腿一般垂在兩條結實的大腿之間,雄壯的粗長隆起散發著對婦人難言的誘惑。

  柳如玉身體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麻癢,兩腿不著痕跡的輕輕夾緊了些。

  “閒兒怎敢騙姨娘,再說了像姨娘這麼漂亮的大美人我怎麼舍得騙你呢?”范閒繼續壞笑著。

  “有什麼漂亮的,都人老珠黃了。”柳如玉心里雖然受用,但面上還是裝出平靜的說道。

  “都說了,你啊一點都不老,而且姨娘很能干啊!”范閒故意在那個干字加重語氣,讓人聽了,不想歪都難。

  當柳如玉的眼睛再次撇到眼前那坨物事的時候,腦里不由浮現出干的羞人場景來,想著要是那大雞巴能插進來的話,會是怎樣的美妙。

  為了阻止自己的幻想,忙端起洗好的水果走到灶台前,說:“閒兒,你喜歡吃什麼水果,姨娘就多切一些?”

  范閒看著柳如玉豐隆的臀部曲线,和不自然的夾緊的雙腿,嘴角向上翹了翹,慢慢走到其背後,應聲說道:“只要姨娘親手做的什麼閒兒都愛吃。”

  柳如玉感覺到背後男人的氣息,雖然沒有接觸到自個兒身體,可還是有些羞意涌上心頭,嬌笑著掩飾道:“那就簡單。”

  范閒看著面前柳如玉白皙修長的脖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胯下的肉棒更加硬上三分,往前挪了一小步,幾乎要貼上柳如玉才停住,“姨娘,今日一定要親口嘗嘗你的手藝哦。”

  “那你得等等。啊!”柳如玉卻是感覺到敏感的屁股蛋兒被一硬物輕輕頂了兩下,不由輕叫了一聲,忙不動聲色的貼緊灶台,臉上已經是紅暈滿面。

  本來也不至於那麼敏感,只是這一會兒被挑撥的有些情動,加上范建有些力不從心已經半年多時間沒和她同房了,久曠之身就顯的格外敏感了些。

  看到面前的人妻熟婦耳根都紅了,再感覺到她只是往里面躲了躲,並沒有出聲呵斥自己,范閒更加大膽的又往前移動了一點,讓硬挺的大雞巴隔著薄薄的套裙布料頂在柳如玉豐滿挺翹的屁股蛋上,就那麼頂著也不去動彈,嘴里卻一語雙關地說道:“真香,聞著就這麼香了,吃起來肯定不差。”

  “哪里有什麼香了,是水果又不是飯菜,嗯……”柳如玉感覺到那根硬物事又頂上來,面紅耳赤的輕輕哼了一聲,想轉身離開,心里卻又有一些不舍,只覺得腿有些發軟,心跳急速加快,腦子里有些空白。

  此時她只感到下腹深處一陣痙攣,兩腿之間濕濕涼涼的,瞬間蜜穴傳來絲絲縷縷、鑽心蝕骨的搔癢,就好似千萬只螞蟻在她的小穴里叮咬一般,胯下又有一種似是舒服又似難受的感覺傳來,只感到無比的空虛。

  看著眼前有些情動的美婦人,范閒更加大膽的貼了上去,輕輕挪動腰部,讓硬挺的大肉棒隔著布料在女人豐滿挺翹的屁股上磨蹭著,還不時的頂到屁股溝里一點點的位置,讓她能更深切的感受大肉棒的火熱。

  已經三十多歲的柳如玉,成親十年多年了,但哪里有被除范建之外的男人這樣親密觸碰過,再加上范建每天忙於公務應酬,身體早已不行,導致她們夫妻生活冷淡半年多了,心里沒有一點渴望那是不可能。

  男人火燙的肉屌頂在女人的腿心處,對一個久曠婦人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吸引力是一般人難以體會的,巨屌再配上那精干健壯的身體,柳如玉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一種來自雄性的壓迫感,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起來……

  再怎麼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像柳如玉這樣的豪門貴婦還能矜持地堅守著自己,而一些人妻少婦,別說丈夫冷落一年半載了,疏遠個把月,都不一定能耐得住那寂寞。

  感受著屁股蛋上傳來的一陣陣酥麻,腿腳有些發軟的柳如玉,雙手搭在案台上,臉上露出一種欲拒還迎的妖媚神色來,蜜穴甬道里一陣陣的麻癢,讓她豐滿臀部不受控制的輕微往後頂了頂,嘴里發出輕微的哼聲。

  聽到柳如玉輕微的呻吟,范閒稍微加重一點力氣,不時頂進屁股溝里,觸碰那敏感地帶。

  美艷婦人一時全身乏力,但她還是不敢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偷情,那聲音幾乎是從鼻子里蹦出來:“閒兒,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嘴里含糊的說著抗拒的話,柳如玉豐腴滾圓的翹臀卻更加往後挺著,嬌美的臉龐上布滿紅暈,雙眼迷離的看著窗外半空飄起的夜色霧氣,嘴唇輕微的顫抖著,好像在渴望著什麼一樣:“水果拼盤做好了,我們出去吧?”

  “好啊,就這樣出去吧。”范閒就這樣將硬邦邦的肉棒頂在柳如玉的屁股溝里面,半摟著她推著她向客廳走去。

  柳如玉無可奈何地端著水果拼盤地,嬌軀一顫一顫的感受著范閒硬邦邦粗大的肉棒在她屁股溝里面隔著衣裙頂著她的腿心慢慢地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客廳將果盤放在桌上,一時間,范閒和柳如玉都沒有了言語,望著對方,面與面之間不過十多厘米,卻是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看著柳如玉那張美麗成熟的臉蛋,聞著她身體最原始的幽香,聽著她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范閒心中的欲火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從心坎衝涌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看著這張年輕帥氣的臉,柳如玉心下也是春水乍皺,她的臉蛋有些嬌紅,嘴唇因為剛才的刺激而微微顫抖著,心坎更似有只小兔子在蹦,仿佛隨時都要跳出來似的。

  “快放開我,閒兒。”柳如玉想掙脫范閒的摟抱。

  范閒眼睛卻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柳如玉的俏臉上,她臉上輪廓十分的麼美,帶有一種高貴的氣質,顯得分外的風情萬種。

  此時卻因為她急切而壓抑又有點窘迫,粉嫩的臉蛋微微紅暈,甚是吸引人。

  范閒的手輕輕的搭上了柳如玉的香肩之上,笑道:“姨娘,你好漂亮啊,讓吻你一下,可以嗎?”

  說完,范閒還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模樣說不出的輕佻。

  “不要!”柳如玉驚恐不安地扭擺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擺脫那雙在肩上不停輕撫的魔爪,可任她怎麼扭動就是掙脫不了,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卻因為她身體的擺動而更加的誘惑著范閒,再加上她渾身散發出的迷人而成熟的體香,范閒還真的有點把持不住想要將她推倒了。

  “別,別這樣!讓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柳如玉一手護在胸前,一手用力地推拒著范閒的胸膛。

  她擔心地卻不是被范閒輕薄,竟然是害怕被發現,發覺自己說的話很有歧義,她那端莊嫵媚的俏臉卻忽然泛起了陣陣紅潮。

  范閒將雙手移到柳如玉的腰間,大嘴貼著她的臉輕柔地說道:“姨娘,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

  說著又輕輕在她的薄薄紅唇上輕輕添了一下,隨即吻住她的櫻桃小嘴,用舌頭頂開她的貝齒,深入她的檀口之中盡情肆掠。

  柳如玉的的小嘴吐氣如蘭,散發著熟女味道的同時也深深地刺激著范閒的嗅覺神經。

  “唔”柳如玉雙臉通紅,成熟的嬌軀卻輕輕的顫抖著。

  范閒一邊繼續輕輕挑逗著她的舌尖,時而相纏,時而畫著圓圈,另一邊則是隔著衣服輕輕搓揉她那成熟空虛的豐腴胴體。

  柳如玉雖然還緊閉著眼睛,但她的呼吸已經明顯有些急促了,鼻腔里也發出沉重的鼻息以及微弱的呻吟聲。

  看著懷中的逐漸沉迷於情欲之中的美婦人,范閒心中隱隱感覺刺激,沒想到第一天見面就給司南伯戴上綠帽子。

  范閒順著她腰臀間的豐腴曲线漫漫地向上摸去,十根手指在她的身上跳動調情著,這讓柳如玉她既害怕又期待,不多時便開始氣喘吁吁。

  范閒趁機解開她的腰帶,一只魔爪滑進她的衣襟里,觸及那吹彈可破的冰肌雪膚。

  那白皙豐滿的乳峰上部和深深的溝壑便透過松開的衣領而變得若隱若現。

  “不,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姨娘啊!”被范閒觸摸乳肉的那一瞬間,柳如玉身體猛的打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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