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望著廣信宮大門,范閒沒由來的想到了這句話。
他和婉兒結婚後就會接管皇家內庫,這就是擋了長公主的財路,這是個零和博弈是一種衝突性博弈,雙方都沒有退路可言,不是做了女婿孝敬個丈母娘就能化解的。
待到了廣信宮門外,一路跟著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到了後方,大氣不敢吭一聲,宮女醒兒也緊張得很,低聲對范閒說道:“范公子請進。”
范閒挑挑眉,心想還沒傳自己,自己就進去,未多有些不合規矩,萬一被長公主岳母殿下一劍砍了,自己找誰說理去?
林衝當年不就是著了這道。
但他知道今兒沒那麼恐怖,這些太監宮女只是無來由地害怕長公主而已。
長公主李雲睿,名字多有幾分男兒氣,卻是個極柔弱的人。
當然,這只是個假象而已。
她有很多身份,內庫的實際控制者,宰相當年的老情人,陛下最得力的政治助手,後宮里超然的存在,太後最疼愛的女兒。
而對於范閒來說,對方其實只有兩個身份:一是曾經想殺自己的仇人,二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
廣信宮里透著絲陰寒,大白天的,宮門自然沒有關,站在門外都可以看見里面種著些沉睡之寒梅,厭暑之幽蘭,經年之青竹,未開之雛菊,宮殿里可以看見許多白色的幔紗在輕輕飛舞著,整體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童話世界般純淨與稚嫩。
范閒眉宇間一陣清冷,似乎受到這座宮殿氣息的感染。
一個約二十多歲的宮女出現在門口,向著范閒微微一禮。
這宮女眉毛極長,眼神卻有些冷漠,但說話和肢體動作依然很有禮數,很恭敬地將范閒迎進宮去。
白紗,全是白紗,范閒有些愕然撥開迎面而來的白色幔紗,廣信宮里的幔紗比前次在靖王府後花園里看見的要多上太多。
四周的布置也顯得有些怪異,與皇宮里的莊嚴氣氛不符,倒有些像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女生住的地方。
重重幔紗的最後,是一張矮矮擱著的床榻,有一個穿著淺粉色宮裝長裙的女子正斜躺在那里,單臂支頜,腰段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風流,眉眼如畫,神色卻是怯生生地引人憐愛。
這是范閒第一次看見自己的丈母娘李雲睿,就像許多第一次看見長公主李雲睿的人一樣,他瞠目結舌,不知眼前所見女子是真是假,是畫上的人兒還是水中的仙子。
李雲睿年約三旬,臻首高盤桓髻,髻上插一株金色牡丹,鵝蛋臉,面如桃花,細眉如柳,杏眼瓊鼻,櫻桃小嘴一點紅,真的是膚白勝雪,身材高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一股淡淡的孤冷,神態像極了青澀少女,那自然散落在榻上的順直黑發又長又密,胸前一對高聳的雙峰更是渾圓碩大,豐滿絕倫,足以讓世上的所有男子都心神向往。
這時,李雲睿從榻上坐了起來,這是一具多麼成熟誘人的女體啊,一件淺黃色束衣托住胸前的兩座肉峰高聳堅挺,飽滿的乳房入目一片腴白,束衣沒能完全復住碩大的乳房,仍有半截鼓脹的乳肉溢出,巍巍乎直似要跌出衣外,平坦光滑的腹部不見一絲贅肉,豐腴熟美性感的臀部渾圓翹挺,露在裙外的兩條修長的玉腿白晰光潔。
范閒面上驚愕,而他奇妙遭逢,澹州十六年練就的心性,卻讓他的腦中一片平靜,但依然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丈母娘,雖然和婉兒有些相像,卻比婉兒還要美麗許多。
范閒雖然還能保持著冷靜,卻也不願意在心中將對方喊成丈母娘,似乎覺著這樣喊,確實與對方的天生姿色極不相配。
手里擼著一只白貓的李雲睿看了范閒一眼,這一眼里不知包含了多少內容,怯生生的惹人憐愛,淡唇微啟說道:“你自己拾個椅子坐吧,我有些頭痛。”
范閒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李雲睿說了一句廢話,這偌大的廣信宮里,竟然是一個椅子都沒有。
正納悶的時候,又聽李雲睿柔聲說道:“范卿家,聽說你精通醫術,婉兒這些天身體大好,全虧了你。”
范閒趕緊躬身道:“長公主謬贊,全賴御醫們精心護理,臣只是出些偏方。”
“噢?”李雲睿伸出細細的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隨著指尖的揉對,她的額角處漸漸乏紅,“可有治偏頭痛的偏方,我這些日子頭痛得厲害。”
李雲睿有頭痛的頑疾,這點范閒聽婉兒說過,上次在避暑莊外也偶爾聽太子提到過。
但范閒此時更注意的乃是李雲睿對自己的稱呼以及自稱,幾句話中,李雲睿稱你稱我,顯得格外親熱。
范閒微微一笑道:“頭痛有許多種,老師當年教到這里的時候,也頗為頭痛。”
這話淡,但兩個頭痛也挺有趣,李雲睿淺淺一笑,柔媚頓生。
范閒自己與費介的關系,在京都里早就不是秘密,更不可能瞞過李雲睿,所以干脆挑明。
“真沒有什麼好法子嗎?”李雲睿今日不問其余,竟是單單在頭痛症上打轉,滿臉愁容,柔弱不堪,“這幾日真是痛死我了。”
范閒微微低下眼簾,靜心寧神:“臣倒是學過一套按摩的法子,雖然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但總有些舒緩之效。”
李雲睿眼睛一亮,柔聲道:“那趕緊來試試。”
范閒苦笑道:“這……怕是有些不方便吧。”
李雲睿掩唇噗哧一笑,“想不到名滿京華的范大才子,居然還是個持禮的酸儒之人,且不說病急從權,只是再過幾日你就也是我兒子了,又怕什麼?”
范閒看著對方少女般的嬌態,再一聯想到對方的真實年齡,本來應該產生很惡心的感覺,但是看著李雲睿嫩滑的臉頰,清如初葉的眉,還真很難產生反感。
但聽到兒子二字,他心中依然生起一絲冷笑,面上卻是一片平靜應道:“長輩有命,豈敢不從?”
太監端上銅盆清水,范閒仔細地洗淨雙手,然後緩步走到李雲睿身邊,深深吸了幾口氣,平伏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穩定地伸出雙手,擱在了對方的頭上。
手指穿過李雲睿的黑發,發尖飄過溫柔,有些微微的癢。
范閒手指尖摸到李雲睿的發際,然後輕輕向上,雙手拇指摁在太陽穴上,兩根食指同時在她的眉上描了一描,確認了眉心的位置。
一叩。
李雲睿似乎沒有准備好,輕輕哼了一聲,倒是聽不出來是痛楚還是按到了部位。
范閒平心靜氣,倚仗自己對人體穴道的認識,緩慢而又穩定地為她揉按著頭部,手指與李雲睿頭部肌膚的每次接觸,都是那樣的穩定。
“嗯。”李雲睿皺了皺眉,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家伙手法竟然如此好,指尖似乎帶著一道道細微的氣流,在揉弄著自己痛楚的根源,每一捺,每一摁,都會讓自己輕松許多,精神漸趨放松,竟似緩緩生起一股睡意。
“這手法也是費介教的嗎?”她半閉著眼睛,斜靠在床榻之上,朱唇微啟,隨口問道。
“認穴之法是費先生教的。”范閒的手指依然穩定地在光滑的肌膚上移動著,聲音也沒有一絲顫抖:“這按摩的法子,卻是自己學的。”所謂久病成醫,當他前世靜躺在病床上,所以那位可愛的小護士常常幫他按摩腿部及全身的肌肉的手法,范閒卻記了下來。
“挺不錯的。”李雲睿表揚了一句,又緩緩地閉了眼睛,享受著那雙少年的手所帶來的溫暖放松感覺。
廣信宮里一片安靜,李雲睿的雙眼一直閉著,長長的睫毛搭在白皙的皮膚之上,微微顫抖,她忽然開口說道:“你要娶婉兒,就必須忘記四年前的事情。”
范閒的手指一頓,恰恰停留在了李雲睿耳下某處,那處看似尋常,卻是致命的穴位。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范閒馬上又面帶微笑開始揉動,聲音卻有略微有些詫異:“四年前?”
李雲睿笑了笑,唇角拱起好看的曲线,似乎在心中暗嘆這位少年郎,轉了話題:“陛下的意思,我想范大人應該和你說的很清楚。”李雲睿甜甜柔柔的話語,忽然說出這樣嚴肅的話題。
兩相比較,格外透著一股寒意。
范閒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知道對方說的是內庫的事情,此時裝傻也不可能再蒙混過關,只好微笑說道:“聽陛下公主安排。”
“噢?聽說你最近在京都開了家書局,開了個豆腐坊。”李雲睿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閉著眼的臉頰一笑之下,依然美麗,“世家子弟,多半是些只會清談,不會做事的無用之輩,你能提前進入這個行當,為將來按手內庫做准備,這點我是很欣賞的,只是豆腐坊這件事情未免胡鬧了些。”
范閒嘿嘿笑了兩聲,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只好繼續為李雲睿按摩頸椎,兩手輕輕搭在她那纖細白嫩的脖子上,入手嫩滑,如同綢緞,范閒揉了幾下,感受著長公主的天鵝脖,先用兩手拇指按揉“風池穴”,然後沿著頸椎骨兩側一分半處一點點按了下來。
李雲睿只覺范閒按摩之後的地方輕爽舒適,感覺范閒按完脖子之後就停了下來。
李雲睿微微眯眼,說著:“嗯…別停啊…下面一點,再下面一些……就是那兒……”
范閒的手按照李雲睿指示往下移動,經過李雲睿的鎖骨,來到她那豐滿的胸脯上,輕輕揉捏,雖然李雲睿的大奶子近在咫尺,但范閒只敢在她雙乳邊緣游弋,不敢靠近那乳肉地帶,怕惹得李雲睿不高興,被她借口懲治。
即便如此,范閒依然感到無比愉悅,這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美艷絕色的長公主……他的呼吸不由粗濁起來,鼻息噴在李雲睿脖子後面。
李雲睿感到脖子暖暖的,癢癢的,尤其范閒身上透著一股男子陽氣,這讓她心中蕩起絲絲漣漪。
她見過的男子多不可數,尤其喜歡這種純情少年郎,每次遇到都要逗弄一番。
多少年了,她還未遇到過范閒這麼有趣的少年人了,而且又馬上要成為她的女婿,難得的禁忌和刺激,讓她生起了褻玩的念頭。
范閒兩手在李雲睿的胸脯周圍打圈圈,指尖與嫩肉觸碰,陷入其中,又反彈回來。
“位置再挪挪,下邊,左邊……就是那兒……啊……”李雲睿一聲嬌呼。
原來范閒根據她的指點,兩手來到她胸部中間,隔著薄薄的衣物覆蓋在那一雙豐滿大奶子上,指尖剛好觸及乳頭,這讓李雲睿渾身酥麻。
李雲睿居然讓自己給她摸奶!
范閒心神搖曳,不能自己,甚至一時間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這李雲睿心思多變,當真令人捉摸不透。
范閒壯著膽子揉弄起來,兩手覆蓋著李雲睿的豐滿大奶子來回揉弄,李雲睿的奶子柔軟嫩滑,又有驚人彈性,往下壓時非常輕松,兩手幾乎都能陷入乳肉之中,只稍一松手,那乳肉便立刻反彈,恢復原狀。
突然李雲睿站起身來,脫去了外面穿的淺粉色宮裝長裙,為了方便范閒按摩,還換了個姿勢,改為趴臥在雲榻上,薄紗之下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兩顆瓜乳壓的扁扁的,乳肉竟然從肋下擠出一半,豐腴成熟的大屁股更是高高隆起,和纖細的腰肢形成夸張的曲线。
木榻上那溫軟身子的體香不斷傳來,鼻中更是聞到如蘭花芬芳一般的女人氣息,看著眼前那烏黑秀發隨意披在肩頭,豐腴大腿雪白修長的長公主,范閒只覺頭腦一陣暈眩。
范閒先是在長公主肩頸臂膀輕拍按壓,再兩手忽輕忽重在背脊肩頭揉捏,李雲睿的身子一陣陣地酸麻舒爽,那種酸軟感覺從肩背窩一下下地涌往全身,不由對范閒的手法大加稱贊: “繼續,本宮後背也有些酸痛。”
范閒答應了一聲“是”,沿著脊椎兩側一寸寸按揉了下去,直到腰臀相互連接的豐隆地方。
雖然恨不得立刻伸手把兩瓣肥臀像揉面一樣狠狠揉捏,但范閒還是忍了下來,從腰重新按摩回了頸椎。
李雲睿滿意的又趴臥改為仰臥,正對著范閒,不經意間讓衣襟和抹胸松開,露出大片雪白的乳肉,甚至連鮮紅的乳暈都隱隱約約露出一絲,兩顆瓜乳擠成的乳溝更是深不可測,范閒偷偷掃了一眼立刻移開目光。
李雲睿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得意,卻假裝沒看見 ,故意問道:“我頭腦昏沉是因為頸椎不好,那肩背酸痛是為何呢?”她當然知道原因。
范閒期期艾艾,一臉為難:“回長公主,是因為……是因為殿下.....胸前負累過大,因此牽扯肩膀背部酸痛。”
李雲睿故意道:“你這孩子直接說我乳房大就是了,何必文縐縐的。”
范閒“啊”的一聲,維持著羞澀大男孩的人設,面紅耳赤地應道:“是......是......”
李雲睿心里更加得意,回首說道:“你我以後會是一家人,有些話直接去就是了,不要拐彎抹角顯得生分了,好了好了,接著繼續按摩吧?”
范閒只有唯唯諾諾,嘴里應是,手里加勁。
范閒將李雲睿雙足握住,一雙秀美的赤裸美腳便展現在了眼前,足背平滑如玉,五根細長淡紅色的的腳趾整齊並攏在一起,五枚腳趾紅潤嫩滑,淡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一股女人特有的溫熱濃郁的腳香像春藥一般深深地刺激他。
范閒咽下口水,開始非常輕柔地按摩她的右腳,先從腳跟開始,慢慢的通過足弓到足尖。
他用大拇指推拿足底,輕微地施加壓力做圓形滾動,然後慢慢地移向足弓,並且用揉捏她的大腳趾,輕輕地牽引,從腳趾跟部到趾尖的肉球。
范閒一雙手力道適中,恰到好處,一手握著李雲睿腳踝,一手以兩根指節在她腳心磨動起來,李雲睿只覺腳心處即是酸麻不堪,又是異常舒坦,不由自主地全身放松下來。
初時她還有些擔心范閒會亂摸,但那兩根指節在她腳掌紋路上劃來捏去,舒暢不堪,隨著那一波一波的酸軟,李雲睿慢慢閉上雙眼體會那輕松的感覺。
范閒手勁漸漸加重,不住按捏鑽摳她的腳指到腳心一帶,使她只覺酥酥麻麻的搔癢由腳心蜿蜒而上直透心底,那感覺既難過卻又有些舒服,范閒此一腳底按捏手法本就有催情之效,一陣陣有如潮涌的快意席卷李雲睿全身,四肢百骸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酥軟。
李雲睿悶哼了幾聲,感到腳底傳到大腿根部一波波異常的酸麻舒暢,瞬間感到蜜穴傳來絲絲縷縷、鑽心蝕骨的搔癢,就好似千萬只螞蟻在她的小穴里叮咬一般,她臉色愈形紅暈,雙腿輕輕扭動起來,口中發出的一絲銷魂的呻吟。
李雲睿沉浸在腿上傳來的酥軟感覺中,漸漸覺得全身松弛麻軟無比,更奇妙的是,在這全身放松的同時,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下體大腿根部盡然隨著范閒的一收一放傳來一陣陣的輕微麻癢,雖然那些羞人部位並未被接觸,卻隱隱地有些發酸的感覺。
李雲睿此刻正在全身舒暢當中,不疑有它,只是本能地覺得將雙腿分開一些比較舒服,便不由自主地將本來只是微微分開的大腿往兩邊分去,把整個下體都暴露出來。
范閒低頭細看,只見兩腿之間,那美妙的臀线和女子陰部豐滿的形狀仍然是隱約可見,而女性下體特有的芬芳味道更是讓范閒幾欲瘋狂。
范閒實在是忍不住將手掌往靠近李雲睿大腿根部的柔軟部位捏去,方一用力,范閒便突然警覺,大為後悔,生怕李雲睿突然翻臉。
但此刻卻見躺著的長公主只是哼了一下,竟然又扭動腰肢,將大腿往兩邊再分開了一些。
其實女人生性多變,李雲睿本來就有股瘋勁,初時讓他按摩就有讓范閒先占點小便宜,她再翻臉拿捏他的意思。
但范閒所用按摩技巧為極為高明的暗含挑情認穴之法,雖不接觸敏感部位,但在足底腳掌小腿大腿等穴位挑拿按捏揉叩,一樣地能讓女子春情勃發。
先前李雲睿已被在下體腿部各處血脈得到充分按摩,等到范閒按到她大腿內側柔嫩部位時,便如引發了積蓄多時的激流一般,一陣陣有如潮涌的快意席卷李雲睿全身,四肢百骸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酥軟,身子頓時又麻又軟,竟是情不自禁地哼了出來,雙腿還不由自主地將臀部往上翹起。
李雲睿只覺下體空虛瘙癢,似無數的小蟲子在爬,這一瞬間竟希望有東西在下身那敏感處撓上兩下,雖然心知再繼續下去必然會遭范閒輕薄,但身體慵軟就是不願動彈。
范閒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起身慢慢的在她肩胸部按摩起來,想要測試一下李雲睿的底限,李雲睿放心之余漸漸陶醉在這推拿按摩的酥爽催眠中,任由范閒的十指慢慢的從肩部搓揉到她那對飽滿乳球上。
范閒見李雲睿沒有出聲喝斥,心中大喜,賣力的變換各種手法揉搓長公主胸前的一對雪丘,時而將它們向中間擠壓,時而向兩邊分開,十根手指感受著乳球的柔滑綿彈,李雲睿的乳頭迅速充血膨脹變硬凸起,喉中發出一聲不能抑止的低微呻吟。
范閒聽到長公主刻意壓抑而顯得凌亂的輕喘,心知努力得到了回報,便見機便停手叫李雲睿翻身,趴在涼榻上做腰部推拿按壓摩,李雲睿依言翻身趴在涼榻上,范閒從她小腿足跟揉捏到豐腴的大腿上,上下來回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李雲睿只覺雙臀一緊,那范閒的雙手已是按上了李雲睿那豐滿的大屁股,此等敏感部位驟然遇襲,李雲睿不由得輕呼一聲道:“閒兒,屁股也要按嗎?…”
此刻范閒摸到了長公主的臀部,心下之爽豈止溢於言表,心知長公主不過是本能的羞澀,他正色道:“長公主,腰臀乃是女性身子的重要部位,要知道女子年老後體形臃腫,往往也都是從腰臀開始。長公主天生麗質,我想按摩後效果更佳。”
李雲睿本來已被挑起情欲,此刻聽說能有助於保持身材腰臀线條,姑且無論真假,但凡人在此等情形下,終是要給自己一個理由。
此刻李雲睿便想到,看看這手法到底如何卻也好,至於那范閒要占便宜,嗯,只要不太過分就行。
李雲睿腰部纖細,而臀部卻豐滿挺翹,范閒雙手頗有節奏地在她敏感的腰臀地帶來回揉捏按摩,卻給她帶來無法形容的酥麻感覺,只見她銀牙輕顫,美目緊閉,死死忍著不叫出來。
然而此刻她再怎麼控制,又如何能違背身體的反應。
范閒頗有節奏地在她敏感的腰臀地帶來回揉捏撫摸,終於讓李雲睿嬌軀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口中隨著對方手上的力道而間斷地輕呼出聲。
范閒見李雲睿終於失控呻吟出來,心知自己已可放開手腳大干,便將手掌從腰部下移,一只手開始揉捏李雲睿那粉嫩臀肉,另一只手則輕輕插入了她的兩片臀肉中,利用手指在屁股縫中不停劃動。
屁股不但被男人恣意撫弄,敏感的屁股縫都落入范閒的手中,那羞辱和麻癢難當卻舒服已極的感覺讓李雲睿頭腦一片混亂。
李雲睿由於是趴在涼榻上屁股緊繃翹起,因此肥美陰戶已透過濕潤褻褲顯出了輪廓,范閒的手掌穿過李雲睿兩條雪白大腿在腿間嫩肉揉捏按摩,大拇指頭有意無意的戳到溝壑幽谷中的柔軟凹處。
李雲睿胯下要害處被襲,兩條大腿受驚本能夾緊,范閒被夾得緊緊的左掌立刻感受到長公主兩片肥厚陰唇的溫熱飽滿,馬上用力緊緊掐住這最誘人的部位輕輕地扣動捏揉,李雲睿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花瓣蜜穴開始悸動起來,一股春水暖流從肉穴深處涌了出來,沾濕了范閒整個手掌。
范閒見這平日高高在上的長公主現在趴在面前任他擺弄,雪白的肌膚透出一層紅玉般的微暈,兩顆飽滿碩大的乳房墜掛在胸前微微搖晃,豐滿渾圓的雪臀高高翹起,只覺得全身血氣上涌,內心的情緒像火山一樣躁動著,竟是有前世第一次見女人裸體時那種心跳的感覺。
李雲睿俏臉酡紅,媚眼如絲,那種蟲爬蟻行的下體騷癢更似直透心房,小腹一陣緊似一陣,丹田內一股暖流四下直撞,只覺得全身燥熱,氣血翻騰,凝脂軟玉般的肌膚透著紅暈,滲出絲絲汗津,下體也已經泥濘不堪,內心天人交戰,不知道是該讓范閒繼續按摩還是讓他立刻離去。
此刻范閒的手法已經全然和按摩無關,一只手在李雲睿柔嫩而富有彈性的臀肉上揉捏,另一只手已經透過那薄薄的褻褲按在李雲睿的陰戶,感覺到里面粘滑的淫水一波一波地涌出來,手指深深地探入了李雲睿的陰唇,隔著薄裙在她的肉洞四周撫摸。
李雲睿本能地將屁股翹起迎合著范閒,只覺得下體肉洞一陣陣地收縮,每次的收縮都帶來如電流般的酥麻,而范閒還不時隔著薄裙在她屁眼上輕輕揉動,讓她纖細的身子不時無法控制地緊繃起來。
李雲睿呻吟越來越急,下體一陣陣的快感讓她控制不住叫起來“不要……,哦……閒兒,……停……停手啊……”雖然一邊口中反對,一邊卻不由自主地將大屁股聳動起來配合這范閒的手指。
看到李雲睿淫水直流染濕了整條褻褲,嬌軀在自己手下不住顫抖,范閒更加起勁地揉弄著她的屁眼和陰戶,透過那已被體液染濕的內裙,已經可以感覺到李雲睿下體陰唇已經完全分開,隨著他的手指一收一放,體內淫液更是泊泊流出無法自制。
范閒只覺得刺激異常,這平日高高在上的長公主終於在自己手下露出了女人的嬌弱之態,分開雙腿翹著屁股讓自己玩弄著。
他快意之下,一下子隔著衣裙將食指插入了李雲睿屁眼半個指節,而放在李雲睿陰戶上的手指也大力按在她陰門上揉動起來。
屁股縫本來又酥又癢,突然被暴力侵入,李雲睿只覺一陣難言的感覺從肛門處傳來,似是疼痛又似快樂,那古怪的感覺讓她只覺得陰道連同子宮一陣收縮,不由自主地繃直了雙腿夾緊腳趾。
這時下體陰戶處范閒那靈活的手指突然也從陰道口強行擠了進來,身體兩處最敏感的部位被人侵入,李雲睿只覺得下身甬道用力地夾緊了侵入物,整個腰肢和臀部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收縮。
只聽李雲睿嬌哼一聲,兩條雪白修長雙腿猛然伸直,她只覺猛地眼前金星亂冒,下體一股如同電擊般的感覺突然涌遍全身,身子一下子繃緊,屁股翹得老高,口中忍不住嬌呼出來。
跟著又是一陣難以言語的酸軟,婀娜的肉體又不受控制地癱倒在榻上,隨著一陣陣的余波不時地痙攣著……
看到李雲睿終於春情勃發的嬌態,范閒再無法忍耐,猛地掀開了李雲睿下體絲裙,將她里面的褻褲一下子扯開,露出白白的豐腴大腿和粉紅張開的陰戶。
他只覺眼前一亮,雪白肥碩的大屁股一下子露了出來,那兩條修長的大腿竟是白得晃眼,偏偏大腿根部的女子性器竟是大大張開,兩片粉色的大陰唇和小陰唇如芙蓉盛開一般分在兩邊,露出中間粉紅的肉洞。
而那肉洞此刻正在不規則地收縮著,冒出一股股白色粘黏的淫液……
范閒伸出手指摸上了那正在蠕動收縮的粉紅陰縫,李雲睿嬌軀一抖,下意識地緊夾雙腿,把陰門緊閉,屁股不但被男人恣意撫弄,敏感的屁股縫都落入范閒的手中,那羞辱和麻癢難當卻舒服已極的感覺讓李雲睿頭腦一片混亂。
李雲睿全身發軟癱在榻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移動,只覺身子疲軟之極,不但酸軟不堪,現在只覺得下體肉洞一陣陣地收縮,每次的收縮都帶來如電流般的酥麻,偏偏胯下蜜穴難受的空虛感卻愈來愈強,她清楚地感到現在是多麼渴望有根東西能插進自己的陰戶,她知道再繼續下去,肯定便是失身於范閒。
李雲睿現在頭腦里一片混亂,怎麼可能把身子給女婿?將來如何面對婉兒?
婉兒,想到林婉兒,李雲睿一下就人間清醒了,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看向范閒問道:“你和婉兒相識有段時間了,可曾做過男女之事?”
面對突面的畫風,反應極快的范閒連忙垂首道:“回長公主,我和婉兒之間清清白白,從未有任何逾越之事。”
李雲睿啐他一口:“你每天去給婉兒送藥,然後兩人在她閨房中一呆就是一整天,說清清白白的誰信?”
范閒面紅耳赤,神情緊張口中呐呐無言。
李雲睿緩緩靠近范閒,香甜的氣息輕吐在他臉上,好像一條纏住了獵物的美女蛇,“你們名分已經定下了,年輕人年少慕艾,一時間把持不住,也不是什麼大事。”
“告訴我,你們親嘴了嗎?”
范閒呼吸急促,“嗯”了一聲。
李雲睿將嘴巴湊近范閒赤紅的耳朵,輕輕噴吐熱氣,“那麼,你這個壞小子把玩過婉兒的大奶子了嗎?”
范閒“明顯”被高貴的長公主說出大奶子這個詞刺激的頭昏腦脹,又顫抖著“嗯”了一聲。
李雲睿伸手從范閒胸膛摸索下去,撫過結實的腹肌,一把握住他胯下的龍蛇,吃了一驚後笑道:“你這人看起來秀氣斯文,想不到雞巴卻如此碩大!”
在李雲睿的揉弄下,范閒胯下的大肉棒頓時堅硬如鐵,高高向上勃起。
李雲睿的纖手在勃起近乎炸裂的雞巴上滑擼,輕聲問道:“那麼!你用這根大雞巴操過婉兒的小逼了嗎!”
范閒再也“把持不住”了狠狠地一把抱住了李雲睿,喘著粗氣挺著高聳的雞巴就隔著兩人的衣服在岳母的小腹腿心處亂戳。
“住手!”李雲睿臉色一變,一瞬間就從放蕩到了凜然,仿佛剛才那個抓住女婿雞巴揉弄,用淫話兒勾引的蕩婦從未存在過。
范閒呆住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身體僵硬的抱著岳母,雞巴依舊隔著衣服插在岳母腿心里。
李雲睿厲聲呵斥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像只發情的公狗一樣挺著根大雞巴,是不是給個騷屄你都會操進去!”
長公主面容嚴厲,嘴巴里:“大雞巴,騷屄”亂罵,腿心還緊緊夾著女婿的雞巴,范閒只覺得心中興奮不已,卻還是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羞澀樣子,期待李雲睿接下來的表演。
李雲睿繼續呵斥道:“剛才你說要讓婉兒一輩子幸福,我不過是稍稍用些手段試探一下,你就要挺著大雞巴操岳母,你就是這樣讓婉兒幸福的?用本來應該操她的大雞巴操她的娘?”
范閒心中得意,大贊自己演技成功,臉上卻是一副悔恨的表情,連連道歉。
李雲睿“呸”了一聲:“現在道歉有什麼用,你連我這個岳母都挺著大雞巴想操,更何況外面那些狐狸精小淫婦,豈不是招招手你就硬了!為了避免婉兒以後受苦,我看,這婚事還是算了吧!”
范閒連連告饒:“岳母大人在上,念在小婿一時糊塗,還望繞過這一回,小婿日後絕不再犯!”
“還說什麼以後!”李雲睿一臉冷笑,用力夾了一下雙腿,“你這根混賬雞巴還在這里硬著呢!”
范閒“羞愧”地道:“其實小婿心里已經沒了欲念,只是岳母美腿夾的太緊,小婿實在沒法子控制。”
“好啊,反到推到我身上來了!你自己的混賬東西都控制不住,還要它做什麼,割掉算了。”
范閒被嚇的一跳,連忙求饒道:“岳母不要,婉兒的日後的幸福還全憑它了。”
李雲睿冷笑道:“不聽話的東西還留著做什麼。”這是話里有話呀,范閒敏銳地察覺到。
李雲睿憑借手段想讓范閒理屈,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拿捏他,因此要給他一個台階下。
“聽你這話,是心里面不想,但控制不住這根壞東西,對不對?”
“對對對,小婿心無雜念,但實在控制不住啊。”
“那可不行,多少男人就是控制不住下面這根東西壞事的,你要學會控制自己。”
范閒一臉迷茫:“這要怎麼學?小婿實在不知道。”
李雲睿所有謀劃為的就是此刻:“罷了,我畢竟是婉兒母親,為了她今後幸福,就幫你一下,把褲子脫了。”
“啊......”范閒似乎不明白怎麼回事。
“你是想我把你要操我這個岳母的事告訴婉兒嗎?”
范閒“一臉羞愧”的低下頭,慢慢脫下褲子。
看著范閒自己脫下褲子,李雲睿走近前,仔細看著這根粗如兒臂,上面滿是縱橫交錯的血管與青筋,有著鵝蛋般的龜頭的大雞巴,質問道:“看你大雞巴這顏色,這模樣,你敢說你沒操過婉兒的小逼?”
范閒面紅耳赤的,像做了錯事的孩子,呐呐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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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殺你。”剛剛才似乎變得曖昧了一些的氣氛,卻因為長公主面帶微笑的這一句冰冷話語,頓時化作了慶國北疆的寒夜,凍住了廣信宮里的一切,四周飄舞著的曖昧白紗,也頹然無力地垂了下來。
范閒依然溫柔地保持著微笑,將右腳往後方挪了兩寸,擺出了最容易發力的姿式。
監察院早就察出來了吳伯安與這個女人的關系,既然這個女人已經有兩次想殺死自己,在這清清粉粉卻暗藏殺機的廣信宮里,再來第三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自己入宮是京都皆知的事情,按道理來講,不可能有人會瘋到在皇宮里對自己下手,但是入了廣信宮後,看著長公主的稚嫩神態,說話的語氣,擅變的臉龐,范閒無來由地心中寒冽。
——這女人似乎是瘋的!
自己此時為長公主按摩全身,雖然是對方要求,而且自己要娶對方的女兒,但畢竟男女有別,上下有別,萬一這個女人隨便用個調戲公主,逆亂倫常的罪名,調人狙殺自己,自己身後的那些人能怎麼辦?
想救自己也來不及。
范閒清楚,這個世界上真正恐怖的就是小孩兒、女人、瘋子,因為這三種人不可以用理智去判斷,去分析,隨時可能做出一些瘋狂而有嚴重後果的事情。
而在范閒的眼中,自己眼前這個美麗到了極點的少婦,無疑是集這三毒於一身。
神智清醒毒辣的女人,行事卻有些小孩兒的稚氣,手段卻有些瘋氣,構成了長公主李雲睿的與眾不同,卻格外可怕的存在。
正在此時,幾位宮女走進了殿內,一身淡石榴顏色的緊身宮女服,曲线畢現,卻十分方便出手,腰帶略有些厚。
在澹州浸淫暗殺之道十年的范閒,一眼就瞧出來了那些腰帶里面是鋒利至極的軟劍!
但范閒一邊輕松地整理好衣褲,一邊滿臉不解地說道:“公主殿下為何想殺我?”
“很多人都認為我有殺你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很充分。”長公主似乎根本不害怕范閒會暴起反擊,將自己斃於指下。
范閒半低著頭,根本不再回答,似乎將注意力都專注在自己的手指上,那里還殘留有長公主的春水淫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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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信宮里安靜地連一只幽靈貓走過都能聽見。幾個宮女緩緩地靠向公長主的身邊。范閒盯著長公主,只是腦袋微微向右偏離了一點點。
“請范公子淨手。”不知道宮女們從哪里又端來溫水與毛巾。
范閒向長公主行了一禮,又微笑著謝過這幾位宮女,將有些酸麻的雙手泡入溫水之中,取過毛巾擦拭干淨手掌上的水漬,一躬身到底:“不知殿下感覺可好了些?”
長公主李雲睿似笑非笑望著他,柔軟的眼波里猶自帶著一絲怯弱的感覺,但范閒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那一類人。
“好多了。”長公主緩緩坐直了身體,拉過一張薄毯將赤裸雪白的大腿遮住,側頭將肩上的黑發理了理,半低著頭溫柔說道:“想不到婉兒要嫁的夫君竟然還有這樣一門好手法,說真的,我都有些不舍得……你了。”
范閒很恭敬很安靜地站在下首,不敢多言一句,他知道面對著一個這樣的女人,不論你說什麼,都會造成很難分析的結果,所以干脆玩個千言萬言不當一默的手段。
“你去吧,我有些乏了。”長公主唇角綻出朵花兒來,柔聲說道,“給柳姐姐帶句話,她今天沒來看我,我很失望。”
等范閒恭敬地離開廣信宮後,長公主的心腹宮女走到她的身邊,輕聲請示道:“公主,殺不殺?”(畫外音:大風,大風!)
“只是逗小孩子玩玩罷了,不然這宮里的生活還真是無趣啊。”長公主像貓兒一樣伸了個懶腰,慵懶至極,誘人至極,“這個少年還真出乎我的意料,倒像個三四十歲的人一般,很能忍,很能掩飾。”
長公主今日起初當然沒有動殺心,但看著范閒步步防備,不露半分破綻,這個將爭斗視作游戲,玩弄人心當著刺激的奇妙女子,卻是心中漸漸癢了起來,以她在這宮中的地位,以及范閒都能想到的變態心理,如果范閒真的稍一失神,只怕她真會下令殺了他。
她的眼光瞥了一眼隔著垂重白紗隱約可見的宮門,唇角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心中想著:“在你准備出手前的那刹那,微微偏頭,這是什麼意思?本宮真好奇,范閒……你究竟是怎麼長大的?可惜啊可惜。”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在可惜什麼,或許是可惜范閒過幾日就要面臨的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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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宮,上了等在廣場遠端的馬車,范閒的面色還有些發白,自嘲地笑了笑,在廣信宮里短短的一個多時辰,他見識了長公主的柔弱,威嚴,美艷,端莊,放蕩,媚惑,孤冷,殺意....等等各種假面,真不知道這個瘋女人的那一張面具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還好吧?”范若若同情地看著後背竟已經是汗濕了的兄長,根本不知道他在廣信宮里是怎樣的耗費心神,以為他只是四處拜見娘娘,累著了。
馬車駛進了范府旁的側巷,范閒向柳如玉告了聲罪,便拉著妹妹微涼的小手,往後園里飛奔而去,不過片刻功夫,就進了書房。
范若若按著不停起伏的胸口,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哥……做什……麼呢?”
范閒不及解釋,笑著命令道:“我說,你記。”他此時來不及磨墨,隨手揀了只鵝毛筆,蘸了些硯台里剩的墨汁,遞給了妹妹,然後緊閉雙眼,開始回憶皇宮里面那些復雜的宮院分布和道路走向。
范若若越寫臉越白,范閒因為記憶耗神,臉也越來越白,兄妹二人倒變成了兩個大白臉。
好不容易將皇宮里的路线圖畫了個七七八八,范若若終於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哥哥,你知不知道,這是謀逆的大罪。”
范閒放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
今天花了半天的時間在宮里,既要與那些貴人們說話閒聊,又要記住繁復的道路,最後還和長公主精神交鋒了半晌,實在是太過耗損心神,一時緩不過來勁。
范閒站起身來,走到桌邊拿起妹妹畫的圖,發現雖然匆忙,但妹妹的筆法依然一絲不苟,不由高興地拍了拍妹妹的腦袋,說道:“事情成了。請你去一石居吃海味。”
范若若生氣了,一把將地圖搶了回來,說道:“還事情成了?什麼事情成了!你知道不知道這是多麼大的事情?不行,我要告訴父親去。”
范閒苦笑了一下,心想帝權不可侵犯這個概念果然深入人心,當然他也明白,妹妹主要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和闔府子弟,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私畫皇官地圖,只怕以范府與皇家的情份,也會慘得非常厲害。
“放心吧。我呆會兒歇歇,馬上就把這圖背下來,然後燒掉,沒有人會知道的。”范閒笑著安慰著妹妹。
范若若急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你為什麼要畫這圖?”
范閒嘆了一口氣,低頭嚴肅望著妹妹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因為皇宮里有我想要的東西。”
“你要去皇宮偷……?”范若若驚訝地想要尖叫,趕緊掩住自己的嘴。
范閒認真說道:“不錯。但不是偷,因為那件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范若若從震驚的情緒里擺脫出來,馬上回復了平日的冷靜與聰慧,判斷出了事情的真相,壓低了微抖的聲音說道:“是不是和……葉姨有關系的?”
范閒笑了笑,說道:“這事須瞞不得你。”很簡單的幾個字,卻飽含了兄妹二人間相知相信的情愫。
若若有些艱難地笑了笑,依然是憂心忡忡,卻知道范閒是個外表漂亮溫和,但實際上心神格外堅硬冰冷的人,說也說不動,只好由他去,自己天天在家中祈禱罷了。
“其實我很自私。”范閒看她眉梢的憂愁,忽然平靜自省道:“每當有什麼我一個人極難承擔的事情,我都願意告訴你,表面是信任,實際上或許只是想找個人分享壓力。但卻總沒有想到,其實這種壓力對於你來說,是一種更大的痛苦,至少我還有你可以傾訴,你又能向誰說去呢?比如我的母親是葉家的女主,比如我馬上要去皇宮偷東西。”
若若略帶一絲愁苦看了他一眼:“信任與壓力,兩相抵消,我還是歡喜哥哥不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