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重重磨難,明鏡塵終於脫困,來到自己親近的七徒兒勢力范圍,擔憂散去舒了口氣,精神難免有些困頓。
玉階上的夕顏,看見明鏡塵蹙眉揉了揉腦袋,迎上一步關切問道,“師父,你是累了嗎?”
“嗯,有點。”
看了外面的午後陽光,夕顏體貼說道,“師父吃了好多苦,如今終於來到徒兒的妖月宮,可以安心休息一番。我讓下人把您帶下去安頓好,你好好睡一覺,等晚些時候我們在一起邊吃邊聊如何?”
“有勞。”明鏡塵對夕顏的安排很滿意,含笑點頭,心想自己來真是對了地方,來到了孝順的小七門下。
夕顏輕拍手掌,一群丫鬟打扮的白衣女子魚貫而入,攙著久困鐵籠站都站不太穩的明鏡塵正要退下,忽然明鏡塵想起一件事,招了招手,“稍等。”
“師父還有什麼吩咐?”夕顏溫聲問道。
明鏡塵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什麼吩咐吧,就是還有件事,想跟你說說情。”
夕顏柳眉微微一動,“師父請講。”
“那火鳳府,應該是被你下面的人,給剿滅了吧?”明鏡塵小心問道。
夕顏微微一笑,“那火鳳府如此欺辱師父,徒兒還怎能容他們留在世間?”
“那勢力剿了便算了,只是府中人也沒行什麼大惡,能饒一命饒一命便是,不要殺業過重。”明鏡塵是個心軟性子,哪怕火鳳府對他做過這種事,倒頭來竟然還想著幫她們求情一番。
“果然是師父呢。”夕顏低聲呢喃一句,帶著溫和笑意說道,“徒兒知道了,只是有一惡徒,師父覺得如何處置為好?”
“誰?”
“喻鳳裳。”
明鏡塵皺眉陷入了這三個月的黑暗回憶。
喻鳳裳狠辣陰損、為人奸邪淫蕩,各種凌虐羞辱自己卻又讓自己在感官中沉淪。
哪怕是現在被解救出來,明鏡塵依然都能回憶起跪倒在她身下,謙卑幫她舔舐蜜穴,一邊享受肉棒摩擦黑絲的美妙觸感,一邊大口吞咽她臊汁的凌辱歡愉。
“主……”明鏡塵出於本能,差點就脫口而出“主人”,趕緊開口道,“喻姑娘性子古怪,腦子不正常了些,但也並非大奸大惡之輩,若是她還活著,夕顏你小施懲戒饒了她條性命吧”
夕顏一言不發觀察著明鏡塵,甚至注意到他提起喻鳳裳時,臉上稍縱即逝緋紅,身下肉棒竟有些異常的動彈。
“徒兒知道了。”夕顏輕柔一笑,“師父果然是個好心腸呢~”
明鏡塵被她這笑容笑得脊背發涼,他猜測夕顏派人救他出來時,手下肯定跟她匯報了自己在喻鳳裳手上的遭遇,如今竟還給仇人出口求情,當下側頭不太敢正視夕顏,“我只是個沒出息的師父……”
待明鏡塵被帶下去後,妖月宗宗主夕顏雙手抱在胸前,神情變得威嚴而又清冷,深吸一口氣吐出,又深吸一口氣再次吐出,似乎在強行平復什麼激烈波動的情緒。
夕顏一招手,三名白衣女子迅速從暗影中閃出。
“傳我命令,不得讓我師父離開妖月宮半步,若是讓他跑了,一群賤婢全都等著陪葬吧!”夕顏一改以往慵懶悠然的范兒,語氣變得極為陰冷。
那三名白衣女子嚇得一哆嗦,顯然是被自家宗主這可怕架勢給嚇住了,捧拳說道,“屬下拼死也會將師祖留在宮中。”
“該封口的,我就不多說了。若是消息依然不慎走漏江湖,便說我妖月宮從火鳳府手上搶了名能助人提升修為的鄉下女子,可懂?”
“是,宗主。”
“下去吧。”夕顏一揮手,三名白衣女子如釋重負,迅速消失在暗影之中。
嬋娟宮寧靜一片,再無其他人打擾,夕顏一個人站在嬋娟宮中,隔著窗欄仰望遠處午後蔚藍天空。
那個方向,原本有一抹詭異的艷紅,如今已經徹底消失。
“萬劫天痕,我是該恨你呢?還是該謝你呢?”夕顏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伸手玉指一展,靈氣化作光團緩緩浮現,光團之中似有人影飄動,仔細觀之,正是那火鳳府寢房之內,喻鳳裳對明鏡塵不斷折磨凌虐時的淫靡風光。
這是夕顏用上古絕學,從喻鳳裳意識中提取的記憶靈團,不斷能清晰復現被提取人的往昔記憶,還能讓神念代入其中,身臨其境的感受被提取人當時的五感。
纖纖玉指伸入一個淫靡光團,夕顏閉上眼睛脖子微伸,呼吸逐漸加劇,巨大的胸脯起伏不停,脖邊肩邊滲出滴滴汗珠。
一聲愉悅長呼,夕顏收回了手指,手一拂邊將光團盡數收入體內。
足尖輕踏,夕顏飄然而起,踏風而行,飄飄忽忽飛出嬋娟宮,向著玉盤峰峰下飄行。
妖月宗本部妖月宮位於玉盤峰山巔,而妖月宮的密室地牢深埋玉盤峰峰底,哪怕夕顏已經是大乘境二層,飛下峰底來到密室地牢,也花了些功夫。
剛踏入地牢,自帶生人勿近,陰森氣息的鬼面守衛,紛紛單膝跪下,“見過宗主。”
“嗯。”夕顏淡淡應了一聲,“人都抓了?”
“稟告宗主,已按照您要求,滅了火鳳府,屠了繁花城,現在活口只剩下您要求的這十人。”
“好。”夕顏淡淡贊了句,緩緩踱進密室地牢。
地牢地面關押了十名女子,各個雙眸無光,身上皮開肉綻,甚至能見到森然白骨,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
待她們見到夕顏走進牢房,嚇得哭喊著跪倒在地,“求宗主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夕顏一言不發,找了個椅子坐下,微微翹起二郎腿,輕聲說道,“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
十人面面相覷,她們這些日子被拷打虐待時,聽妖月宗的鬼面衛說過,她們火鳳府遭受滅頂之災的緣故,便是捉了名叫明鏡塵的男子關押府上。
據傳,這個男子活了千年,正是對當今妖月宗宗主,有養育之恩的師父。
得知此事的火鳳府眾人心如死灰,自己這幫人將紅顏七尊的師父如此凌辱虐待,恐怕只能想著自己死後墓穴該葬在何處。
為首一人心知自己罪無可赦,必死無疑,終於還是低下頭哀求道,“只求宗主爽快賜死。”
“賜死?”夕顏玩味笑著看這個素來高傲跋扈的喻鳳裳,如今渾身血汙像條母狗趴在自己身上搖尾乞憐,只求著自己給她一個爽快死法。
“人的死法,有很多種。”夕顏玉指朝第一人一彈,“有悄無聲息的死。”
話音剛落,一陣香風襲來,那女人兩眼一白往後一倒,再也沒了生命氣息。
“有快樂登天的死。”
夕顏又是一彈,香味微起吹過第二人,只見那女人摸胸揉陰,伸出香舌流出涎液,仰著頭兩眼上翻仿佛映出桃心,臉上滿臉痴醉,伴隨著身體劇烈抽搐,那女人仿佛達到這輩子最強烈,也是最後一次高潮,滿臉歡愉之色斷氣而亡。
“還有痛苦至極的死。”
夕顏袖子一拂,七道芬芳同時飄出,攻向除喻鳳裳之外的剩下七人。
七人只覺得渾身上下變得又痛又癢,宛若萬蟻噬身,她們攤開手掌,驚恐看見自己手上的皮膚、肌肉不斷脫落溶解,露出森森白骨。
可白骨也遭不住這奇毒的恐怖威能,竟緩緩化成了白色骨液。
伴隨著痛苦萬狀的淒厲呐喊,那七人身子不斷溶解,保持著清醒意識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化作七灘血水。
哪怕素來以陰暗殺伐為生的妖月宗守衛,見了這可怕的死法,也情不自禁打了寒戰,對自己手段狠辣的宗主大人更加敬畏。
瞧著身下跪趴在地的喻鳳裳,嚇得身子如篩糠,巨大的恐懼讓下體控制不住,淌出了泛黃臊汁。
“唉。”瞧了眼那喻鳳裳淌了一地的臊汁,夕顏輕笑說道,“若是我師父在此,見到你這一地臊汁,恐怕會很是痴迷喲。”
那喻鳳裳深知罪無可赦,嚇得跪趴在地嚶嚶哭泣,拼命求著夕顏寬宏大量,讓自己能換個輕松一點的死法。
記憶靈團,在夕顏命手下覆滅火鳳府時,便從喻鳳裳意識中取了出來。
手下剛從火鳳府救下明鏡塵的那一刻,夕顏便從靈團中知曉了一切真相,以及喻鳳裳和明鏡塵之間發生的所有事。
她卻一言不發,讓護衛把裝著鐵籠的師父赤裸身子牽繩子帶回去,同時讓喻鳳裳活到今日,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
哪怕是喻鳳裳也搞不懂,為什麼夕顏還讓自己活著,莫不是還要進一步折磨,幫她師父出氣不成?
“你肯定在想,我讓你活著,是要繼續折磨你。”夕顏托著腮湊前身子,溫柔笑著望向眼前淒慘萬分的喻鳳裳,“你還想著,你對我做過師父這麼過分的事,我最後肯定要賜你最痛苦、最慘烈的死法,對嗎?”
心中恐懼被夕顏猜了個一干二淨,喻鳳裳哭喊著跪倒在地拼命扣頭,“求宗主開恩!求宗主開恩呐!”
“放心吧,我會開恩的。”夕顏拍了拍喻鳳裳的頭,溫聲說道,“我讓你活到今日,其實不是因為我很憤怒,要折磨你,而是因為……”
夕顏臉上露出一絲天真燦爛的笑容,“你是我的恩人,幫了我很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