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依的手指在周莊胸口畫著圈,秀發垂落,遮住了她的俏顏,目視不出她的神色。
發梢和指尖刺得他很是心癢,可是自己理虧在先,倒是不好阻止她的玩弄。
心跳如雨落屋檐,她肯定感覺到了。
哪個女孩不渴望得到心上人全心全意的愛。
碎成兩瓣的心,怎麼也給不出一份完整的情。
他之前本來以為他和她是同樣的渣。
結果,她是一心系在自己身上,只有他自己才是見異思遷的渣男,不由得自慚形穢。
可是兩個少女都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一個青梅竹馬,一個命中注定;一個承諾一生,一個合體之緣。放棄哪個都將是蝕骨灼心的痛。
他只能先從知道真相的蘇詩依打開突破口。至於有沒有傷到她的心……為了未來的齊人之福,不得不先委屈她了。
蘇詩依還是沉浸在自己的玩樂中,絲毫沒有對話的意思,他不得不用上賣慘博同情的套路,吸引她的注意。
“語君她,親生父母在她出生時就不在了,九三年的時候……”
望著天花板,周莊把佘語君的身世以及佘國偉命不久矣的故事,完完整整告訴給了蘇詩依,卻沒發現她指尖微顫,藏在濃黑柔順的頭發帷幕後,臉色驚恐交雜,一閃而過。
命運之路有很多分叉口,但終點站從來沒有變過……
毫無察覺的周莊終於說完了他的故事,最後鄭重其事補了一句。
“我跟她養父保證過,要照顧她一輩子。”
“那你就要拋下我?”蘇詩依畫圈的手指驟然停下,細聲問道。
“不是……我也會對你負責。只是我們現在還沒辦法公開在一起,需要時間,你能理解嗎?”
哎,渣,就渣得徹底一點吧……
“我不逼你和她分手,這話還算數,但是……”
在周莊的忐忑不安中,她緩緩抬起頭,雙目相對,故意讓他接受一會兒停頓的煎熬,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也不准故意偏袒她,我想你的時候你必須要來陪我。”
好像……她是接受當自己的地下情人了?
比預想中她松口的進度快了不少,果然還是套路得人心。左擁右抱的幸福日子這麼快就跨出了第一步,著實讓他喜出望外。
至於會不會被女友發現……之前已經練習過很多次,想瞞住語君不說信手拈來也是駕輕就熟。
剩下的,就是多找機會讓三個人多聚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玩樂,上大學後甚至可以在外租一間房一起生活,彼此都熟悉三個人的世界。
時光和陪伴是最強的粘合劑,即使到了最終關系曝光的那一刻,也有回旋的余地。
人都是習慣成自然,潤物無聲的改變是難以應對的陽謀。
這是他深埋於心不能明說的計劃。
第一步就是得說服蘇詩依,先接受和他見不得光的愛情,借著她那個子虛烏有的男友當掩護,長期橫插在他和佘語君之間,把一條线變成三角形。
數學定理上,三角形最穩固。這三角戀嘛……
“你就這個要求嗎?”
“當然不是……”
玉手纖纖摸上他的臉龐,蘇詩依繼而說道。
“還有,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沒結束。”
他們之間的賭約,在知曉她的感情之後,已經變成了雙向奔赴。那個愛情賭約自然是廢紙一張。周莊不理解她提這個干什麼。
“我都已經輸了,這有意義嗎?”
“有,我說有就有。”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不過,他那可笑的勝負欲和自尊心,哪有討好她重要,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沒有遲疑太多,他就下了決定。
“好,我答應。還有嗎?”
“暫時,沒有了,等我想到再說。”
“那語君那兒,你先別……”話未說完,周莊的嘴就被捂住了。
“今天不許再提她,我吃醋了。現在你只能想我。”
周莊也想不了其他什麼了。
隨著蘇詩依向後縮去,他半軟的老二進入了一個濕滑的地方,一條小蛇熟練地纏了上來,剛發泄不久的萎靡分身瞬間昂揚挺立。
“嘶……詩依……慢點,太刺激了!”技巧全開的蘇詩依舌尖一直掃過他最敏感的地方,吸吮力度之大甚至讓他有點疼,看來她吃醋的說法絕非虛言。
她這不光是吃醋,她還要吃了他。
“受不了了?”她抬起頭,媚眼含春,見他點頭,莞爾一笑,起身跨坐在周莊身上,把已經滿是口水潤滑的肉棒對准自己微張流汁的小穴。
腰上被一只手把住了,她不解地看著他搖頭不止。
“先把套戴上。”從床頭拿過來一個避孕套,周莊順便撕開。
“我給你戴。”從他手里搶過來,第一次用,蘇詩依差點搞反。
還好兩個人都是菜雞,他也沒發現。
她暗自吐了吐舌頭,把套擼到底。
隔著一層橡膠都能感受到陽根血脈的蓬勃跳動,她迫不及待想放進體內切身體味下。
女上位的姿勢讓兩人融為一體的過程清晰可見。
粗大的陰莖把她細小的洞口完全撐開,她的嫩穴如同一個貪吃的小嘴,一寸寸吞沒掉可口滾燙的肉腸。
“好深……我是不是很棒……全都進去了……”蘇詩依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試探幾次,花徑全部吞沒掉猙獰的肉棒,兩個人嚴絲合縫地交融到一起。
“真棒……好爽……”濕熱的陰道肉壁擠壓得龜頭一陣舒爽,他現在迫切地想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可她按住了他想要肆意侵犯上頂的腰部。
滿足的飽脹感讓她暫時止住空虛的心癢,發絲沾到嘴邊但也無暇顧及,連她嬌媚的聲音都變得氣喘吁吁。
“嗯嗯……你別動……這次換我干你……”這次是她對他的征服,也是對他三心二意的懲罰。
可是這怎麼又像是在獎勵他。
蘇詩依瘋狂地抬著臀部上下起伏。
豐盈有型的蜜桃臀和他胯部撞擊不斷,啪啪啪的淫靡之音不絕於耳。
蜜穴緊緊包裹住巨根,每次抽插都是盡根沒入,不時頂到花心讓她雙腿發軟,連帶著呻吟也軟軟糯糯起來。
隨著動作在空中搖晃不停,上下翻飛的軟乳玉球勾得周莊一頓眼熱。
他伸出雙手卡主圓潤的邊緣,用力揉搓,肉棒上包裹摩擦產生的酥麻快感,又從她上身的敏感地帶反饋回去,兩個人構成了一個循環往復的環。
現在的她仿佛正在騎著一匹駿馬在草原上肆意奔騰。他的雙手是她馳騁的韁繩,而他的肉棒是穩固她的馬鞍。
蜜穴中潺潺涌出的黏滑蜜汁,順著棒身,打濕了兩人私處的毛發。
不斷匯集的晶瑩液體宛若雪山融水,經過睾丸上的褶皺小溪,滴落到床單染濕一片。
“親愛的……我要死了……”咬著嘴唇,蘇詩依的表情似痛非痛,下身鼓脹酥麻的快感已經讓她飄上了雲端。
由自己把握節奏,每一次上下起伏都能頂到她最敏感的點位。
緊窄的肉洞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粗硬的形狀,她這一次醉人的高潮來得特別快。
等最後一次坐到他身上,龜頭與花心一撞,快感的波浪蕩漾到全身每一個細胞,她無力地趴在他胸口,微顫不止,鼻音尾聲如痴如醉。
陰部軟肉一張一縮,愛液的溪流變成了瀑布,周莊屁股下的床單濕得徹底。
可他現在無心理睬,她倒是在他身上爽上了天,可他還處在不上不下的邊緣。
“我好難受……你屁股動一動?”
“我沒力氣了……”高潮後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聽見他說話本能地想抬臀,可是渾身發軟根本動不起來。
“那你還說干我……”周莊哭笑不得,莫名其妙想到一個詞,銀樣鑞槍頭……就是有點不對勁……
紅彤彤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羞澀,蘇詩依偏過頭去不敢正視他調笑的眼神。
“你托著我動嘛。”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乳頭,慵懶無力地撒著嬌。
自下而上的發力不太自然,周莊抱著軟綿綿的她半坐起來,讓蘇詩依雙手搭在他肩後,托起蜜桃臀肉做起活塞運動。
她的嫩穴已經水潤無比,周莊沒費太多少力氣也能暢快地在她體內進出。
軟嫩的翹臀手感滑膩,她的軟乳在胸口擠壓摩擦,腔道的稚嫩肉壁收縮蠕動,四面八方的柔軟包圍了他。
周莊的手指陷入兩塊豐盈多脂的臀中抓揉了一會兒,想到她剛剛大言不慚又轉而賴賬的小人嘴臉,逗弄般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嗯嚀……”她甜膩地呻吟了一聲,腔壁也跟著一哆嗦,像是小嘴在龜頭上嘬了一口,周莊也跟著爽得嘶嘶吸氣。
一個巴掌就讓她到了一個小高潮,聯想到她之前的表現,奇怪的想法閃現在周莊腦內。
“我打你屁股……你很爽嗎?”周莊喘著粗氣,對著蘇詩依耳朵沉聲問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
“又疼……又舒服……嗯嗯……你可以……再重點……”剛說前四個字,臀上又被他半輕半重打了一掌,她微微一顫,下身分泌的愛液又多了一分。
剛剛拍了兩巴掌的地方白里透紅,隱約顯出一個手掌印,周莊看得有點恍惚。而她的話再次印證了他的想法。
“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我就是……覺得……你對我……野蠻一點……我就好喜歡……嗯嗯……就是這樣……”
她沒有正面回答,可她的身體不會說謊。
周莊狠下心重重一拍,清脆的響聲和她的痛爽不明的呻吟一同響起,包裹著肉棒的蜜穴又一次開始痙攣。
今晚他正式把她當成他的女人,沒想到她想他不把她當人。
酸脹的感覺又一次襲來,已經到緊要關頭,周莊沒辦法思考她這個性癖是好是壞,身體全部重量壓上已是風雨飄搖的她,腰部用力挺動開始最後的衝刺,激烈的抽送又帶出不少粘白的淫液。
“好舒服……又來了……你要干死我了……”嘴上說著要死,可蘇詩依現在卻活得無比快樂。
雙腿鎖住了周莊的腰身,花徑收縮得更加緊致,花心涌出的春露澆灌到膨脹到極致的龜頭上。
周莊後腰一麻,悶哼一聲,頂在她身體深處開始今晚第二次噴射。
高潮的余韻緩緩散去,兩個人不得不面臨兩側床單都成漏水潮濕狀的局面。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名不虛傳……
劇烈運動後,身上汗如雨下,黏糊糊的感覺和床單比也是半斤八兩。重新換了個床單後,蘇詩依扭著周莊一起去洗了個鴛鴛浴。
少年的身體恢復力極強,剛剛才射得一塌糊塗,互相搓澡間被她挑逗揉搓兩下就又硬成一根鐵棍。
浴室的牆上留下了她被他後入抵死纏綿的歡好痕跡,紙簍里也多了一個承裝著白色液體的橡膠套。
結果嘛,就是這澡前前後後,反反復復洗了一個小時,等重新躺上床,她是一臉紅暈地靠在他身邊說著悄悄話,而他眼皮上像是掛著千斤墜。
周莊不得不承認,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這個至理名言。
女人色起來,他完全不是對手。
剛才完事後蘇詩依幫他把套子取下,偽裝著天真的笑臉,晃了晃里面的液體說“怎麼變這麼稀了,你是不是不行了?”他只能搶過來趕緊扔掉,摸摸鼻尖掩飾尷尬。
男人不能說不行,但是短時間連著來三次他也腿軟……
她身上隱隱約約的醋味還沒散去,這小妖女怕不是發現她自己體力不行,與其主動出擊不如借力打力,半勾引半報復給他榨精。
周莊昏昏沉沉地想著,伴著她溫聲細語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聽不到周莊敷衍的應答後,蘇詩依奸計得逞般捂嘴偷笑。拉上被子蓋好他的身體,她把發梢捋到耳後,俯身偷偷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這是另一個還沒告訴他的癖好。她自己的耳朵不大,就特別喜歡他身上的這個部位,葫蘆似的大耳朵總是讓她忍不住想親。
少年的心思還是單純,少女的情懷總是相思。可惜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等他再長大一點之後,還能和現在這般容易接受她嗎?
答案,她早已知曉。
屋外的雪下得更密了,不時響起積雪從樹枝滑落的沙沙聲。
她靠在床頭撐著臉頰,瞳孔里只剩下他熟睡的臉龐,說不完的柔情蜜意,她漸漸看得痴了。
第二天一早,蘇詩依以身體不適為由,跟謝凱請了一天假。
掛掉電話,扔掉手機,她轉身就騎到了睡眼稀松的周莊身上,開始新一天的早操運動。
等到床架的咯吱聲完全消退,一盒六個避孕套就只剩了孤零零的一個。
這消耗速度遠超周莊的想象。
如果沒有之前賣書賺的那筆錢,照這使用頻率,對他這個窮學生來說,不出一個月就得遭遇財政危機,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也不一定全是笑話,羨慕肯定也是有的,畢竟他一個高中生,一天能真槍實彈射精的次數,比中國足球一場比賽射正球門都多。
在一幫荷爾蒙無處釋放的同齡人中,絕對是無比勁爆的話題。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早上,晌午填飽了咕咕叫的肚子後,周莊一邊收拾碗筷,隨口問道。
“下午有什麼安排嗎?”他的語氣有點心虛,要是下午還是在床上,難免不會再被她勾得擦槍走火。
爽是挺爽,就是三條腿現在都有些發軟,他慫了……
“有啊,我想……”蘇詩依正拿著手機回消息,戲謔地瞅著眼神飄忽的他,不緊不慢回話。“陪我去逛街吧,順便送我回去。”
放下手機,她俏皮地對他一眨眼。
“我再待下去,有些人就要吃不消了。”
溫柔一刀,扎心了……
昨天的雪下到現在都沒停,窗外素白一片,這不是個適合逛街的天氣,不過周莊沒有拒絕的理由。
飛舞的雪片,蓋滿了路燈,屋頂,馬路,隱沒了種種物體的外表,也最適合隱藏某些秘密。
踩在積雪上面,松軟清脆,一步一印。
他撐著傘,陪她走在城中的最繁華的商業街上。
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陰沉的天,漫天的雪,願意出門的人確實很少。
蘇詩依說的逛街真的像只是說說。
走過好多琳琅滿目的店鋪,她都沒有駐足停留,她的視线反而在街面的景色多一點。
可是除了柳絮般飄飛的落雪,以及他們呼吸的裊裊白霧之外,似乎也看不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周莊時不時偏頭看她一眼,小臉在冷風吹拂中凍得發紅,卻依然漫無目的地逛著。她是真的喜歡自找罪受。
“你冷嗎?”
她點點頭。脖子上的黑白相間的圍巾裹得更緊了。這是從他衣櫃里薅的,放置許久卻還有他身上的味道,看來是他很喜歡的一件東西。
“我送你回家吧,別凍壞了。”
“不要,就是大雪天,才需要和你走一走。”
她接過他右手的傘,卻又隨意丟到一邊。
他們瞬間籠罩在紛飛的大雪中。
手心接住一片鵝毛雪花,等它漸漸融化,蘇詩依抬眼看著不明所以的男孩兒,他頭發上已經粘上點點素白,甜甜一笑。
“因為這樣,我們走著走著才會白頭。”
一語雙關的情話,他咧嘴輕笑。
可他倒是已經白了少年頭,她卻戴著絨帽,隔絕了雪花的侵染,依舊青春靚麗。
遠遠看著,更像是一對老夫少妻。
這不會是她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吧。這個小妖女總是喜歡整些出人意料的動作。
不過,她提起白頭偕老,周莊的腦海中卻相起了另一個同樣美麗動人的少女。
曾經,語君是他生命中的唯一。如今,又多了詩依這個天使。以後,他執子之手的諾言還沒變,只是兩只手,需要分別牽上她們兩人。
或許這有點厚顏無恥,但三個人中任何一個人離開,都會是悲劇收場,他別無選擇。
“周莊!”
神游之際,一聲親密的呼喊響在他耳邊。
“嗯?”他本能的一聲回應,眼中她的面孔也在不斷放大。
蘇詩依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鎖上他的頭,獻出她柔軟的吻。
街道上行人或好奇或羨慕地注視著這對雪中擁抱的男女。
冰涼又炙熱的吻,旁若無人的親密,兩個人的眼中只剩彼此,繼而又默契地同時閉上,專心享受起愛侶間的溫馨。
冬天實在是很適合相愛的日子,寒風瑞雪中,遇到心愛之人,一個擁吻,就可以讓這個雪天,變得無比溫暖。
這本該是溫情有愛的一幕,但對於街角某個小小身影,卻是冰冷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