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氣Ⅱ
傍晚,姜一念跟同事說說笑笑走出電梯。
一出門就見到了路揚。
她跟同事說了聲,走向路揚。
路揚把她的包接過去,牽她的手。
“念念!”
黏糊又親昵的勁兒。
活似主人出差,被扔在寵物店待了兩個月的小狗狗。
明明他們早上才分開。
幾個同事“哇哦”
“哇哦”地打趣她,“小姜,不介紹一下啊?”
姜一念偏頭看路揚。
眼睛晶亮,在歡快地搖尾巴。
“唔…”她故意停了下,小狗狗的尾巴不搖了,姜一念指節扣住他的,含笑,“是男朋友。”
十指扣緊,路揚笑得說不出來的好看,重復了一遍,“嗯,男朋友。”
“哦~~”
路揚嘴甜得很,把幾人逗得哈哈大笑。
約好周末請吃飯,幾個同事相攜離開。
兩人牽著手去坐地鐵,又牽著手在小區里兜了一圈走回去。
兩個人在一起,只是走路都很開心。
飯後,姜一念從包里拿出U盤還給他。
路揚伸手去接。
姜一念忽地收回,摩挲了兩下U盤。
路揚慢吞吞收回手,一無所知的樣子,“…怎麼了?”
怎麼了。
姜一念敲了敲桌子。
今天上午會議室的事處處透著古怪。
憑她對陳航的了解,他在性向上,對她應當沒有隱瞞。當然,也不排除是他藏得好,她沒看出來。
他說是中病毒,其實姜一念是信的。畢竟涉及性,這類視頻,誰不是藏著掖著私下里看,少有人會擺在明面上的。
可今天這個,就算文件夾嵌套了幾層,也掩蓋不了它是明目張膽放在桌面上的事實。
而且怎麼就那麼巧?早不中晚不中,陳航的電腦,偏偏在輪到他本人時中了病毒。
姜一念上午就覺得不對勁。但直到陳航口不擇言,說她故意害他,她才忽地豁然開朗。
U盤是路揚給她的。
她下班以後從來都像個連體嬰一樣纏著她跟她分開絕不會超過五分鍾的路揚,昨晚不知回家搗騰什麼。
兩人分開足足有兩個小時。
怪不得,昨天她總覺得不習慣,像少了點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姜一念沉思著該怎麼對這只不乖的小狗,沒說話。
路揚先按捺不住。
不甘不願地承認,“是我干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生氣也沒辦法了!”
梗著脖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有點損。
但路揚干都干了,他不後悔。
誰讓那人纏著姜一念,還把她的手腕都捏紅了!再早一點,姜一念還為他買過醉!
他本來只找鄧和澤要的普通的片兒。
剛好他們高中群的消息跳出來,群里有倆男生在說騷話,一群人跟著起哄開玩笑。
路揚頓了頓,就把片子給換了。
換完也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把U盤直接給了姜一念。
其實心里是有點虛的。
但對方是姜一念前男友,還是個渣男。還欺負姜一念,讓她傷心。
這麼一想,他的底氣又回來點兒。
只是一點兒。
路揚想著想著,眼睛熱熱的。
他知道他不對嘛!他知道了!
可是念念怎麼可以因為那個人渣生他的氣。
好想哭。
姜一念…姜一念笑了下,用昨天路揚回她的那句,“我干嘛生你的氣?”
她放下U盤走過去,撓了撓路揚的下巴。
她覺得自己真是要完。
因為路揚這樣梗著脖子生悶氣,眼眶紅紅的樣子,她也覺得好可愛。
怎麼會有人生氣都這麼可愛啊。
她托起他的下巴,“沒生你氣。”
或許是受父親影響,姜一念骨子里有種近乎古板的嚴肅。
安分守紀,循規蹈矩。
放在以前,她對這種行為絕對是零容忍。
可這個人如果是路揚,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真是,敗給他了。
姜一念心情不錯地點他下巴,雖說不生他氣,但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以後不能再做這種事。”
路揚的心上上下下,才緩和下來的眼底又不爭氣地涌起了一層淺霧。
姜一念:“…”
這人是水做的麼。
嘆了口氣,姜一念:“做之前,好歹跟我說一聲,嗯?好不好?小狗。”
路揚悶悶,抽噎了兩聲,把淚意憋回去,點點頭,“噢…”
怯怯地抬起眼瞧她,眼里還是水潤潤的。
姜一念湊近,手指順著下巴滑到腦後,抓住他幾縷頭發,親親他眼睫。
呼吸,近在咫尺。
路揚乖乖閉上眼。
她又坐到了他腿上。
又成了相對著接吻的姿勢。
又…親了很久。
交頸相纏,路揚托起她,走回臥室。
把她放在床上,解她的襯衫扣。
姜一念手從他短袖下擺摸進去,摸到硬硬的腹部肌肉紋理。
路揚單手撈起下擺,脫掉短袖。
修長的手指微用力,勒出些骨節分明的形狀。
脫得急,頭發被衣服勾亂,腰肢勁瘦,线條分明。
平添幾分野性。
解開襯衫扣,他將她的內衣拉下來,布料軟,輕易就壓在胸下。
綿軟的布料讓姜一念想起些昨晚的事。
一天過去,乳首已經好了許多,但還是敏感,脫離了包裹觸到空氣,有些涼涼的刺激感。
路揚手指捻起小果,俯首。
姜一念推開他的頭,喘氣,“不行。”
莫名被推開,路揚有點委屈,“念念還是生我的氣…”
“沒生氣”,姜一念移開眼。
不能看著他,一看就心軟。
她先打預防針,“不許哭!”
其實只是想撒撒嬌卻莫名被叱責“不許哭”的路揚:噫嗚嗚噫。
眼尾立時紅了一片,要哭不哭的。
姜一念:“…”
最後還是讓他又舔又吸,兩人各泄了一次才結束。
清洗完,赤身裸體抱在一起溫存。
路揚有一搭沒一搭揉她的胸。
不帶絲毫的情色味,好像只是單純手里空,順手一樣地揉。
姜一念都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揉她的胸。
也不疼,就全當按摩了。
兩人近來溫存的頻次高得有點離譜。
本來嘛,熱戀中的小情侶,也不可能天天抱著棉被純聊天。
總有那麼幾次,路揚抱著她硬得不行,搖著小狗尾巴求歡。
次數多了,愈發得寸進尺。
感情到了,姜一念也無法控制自己。
對面是自己喜歡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姜一念又不是聖人,哪能回回都拒絕得了。
除了克制著沒讓他真進去,兩人把能干的幾乎都干了,甚至有好幾次,路揚的陰莖都伸了進去。
如今,最後一道防线也岌岌可危。
路揚兜住她的乳搖了搖,軟乎乎撒嬌,“什麼時候能進去嘛。”
他們已經是情侶,也做過不少親密的事,但姜一念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
——路揚還沒過18歲生日。
9月1號前出生的當年可以直接入學,他生得不湊巧。
剛剛好,9月2號。
所以雖然細究起來,姜一念和路揚只差了兩歲多點,但兩人還是差了三級。
姜一念下半年開學大三,路揚才念高三。
“不行。”她堅定道。
“為什麼嘛…”路揚翻了個身,蹭她。
他不好受,姜一念亦然。所以這話也不知是在寬慰誰,“等你過了18歲生日再說。”
路揚:“都不到一個月了…過不過生日,差不多的。”
姜一念手臂環上他,埋在他頸窩里,“就一個月了,你再忍忍。”
路揚只能扁著嘴干紅眼。
一個人生了會悶氣,路揚想出新話術:“生日無所謂的,性器官成熟就可以了。”
他用下面那根大家伙蹭了蹭姜一念,“你看我,我夠成熟了。”
何止是夠了,那是夠夠的了。
但姜一念郎心似鐵,“不行。”
路揚鬧她,拖長了一個單音節的音撒嬌。
姜一念收緊手臂埋在他頸窩,軟軟的舌舔他。
過了會。
路揚眼睛一亮,“有早產兒,你說,有沒有可能,有晚產兒。”
姜一念抬起頭,彎著眼睛,“還正好,你就是個晚產兒?”
路揚:“嗯嗯嗯嗯嗯!”
路揚:“其實我早該生下來了,也早就過十八歲生日了!”
姜一念快被他逗樂了。
晚產兒…虧他想得出。
姜一念揉揉他耳朵,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氣,“別想了,你是順順遂遂足月出生的,沒聽阿姨說過你是早產,也沒有晚產。”
路揚:哭唧唧。
任路揚怎麼說,姜一念就倆字,“不行。”
他鬧著來親她,親著親著,兩個加起來也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小情侶又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