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玄霹靂掌!”
黃老邪喝出聲,身前頓時出現上百手掌,像雨點般襲向黑衣人,黑衣人腳下的瓦片紛紛碎開,飛向後方,他仍安然地站在那兒。
當霹靂掌快接近他時,他便甩動手指。
“啊!”
黃老邪慘叫了一聲,跌向地面。
“黃老邪前輩!”
楊追悔叫出聲,飛出窗戶,落到地面。
“我喝多了,竟然忘記防范暗器!”
黃老邪雙手出現數道傷口,似乎是被極其鋒利的暗器割傷。
楊追悔抬頭看著那囂張至極的黑衣人,心里怒火騰起,非常不爽的他便一躍而起,也想領教領教這黑衣人的暗器。
當楊追悔落至屋頂時,黑衣人卻往左方疾奔,一個跳躍,人已落到另一家屋頂上,回頭看著楊追悔。
“過兒!勿追!”
黃老邪喊出聲。
看著那個明顯是想將自己引走的黑衣人,楊追悔壓制住與生俱來的衝動,落到黃老邪面前將他扶起。再次回頭時,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扶著黃老邪回到房間,封住了他手腕處的外關穴以止血。盯著受傷的雙手,黃老邪濃眉緊鎖,道:“看來他便是殺害周伯通的凶手了。”
“黃藥師可要好好保重,在找到歐陽鋒前可不能出事。”
一燈雙手合十道,爾後又開始捻著那串佛珠。
“大師,我沒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有過兒照顧我就行了。”
黃老邪說道。
“阿彌陀佛,兩位晚安。”
一燈作揖後便離開。
一會兒後,黃老邪開口道:“黑衣人的暗器應該是類似金絲的一種,從我傷口來看,確實和周伯通頸部的切口很像,可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周伯通死時是笑的。”
頓了頓,黃老邪繼續道:“剛剛我已受傷,一燈卻沒有幫忙,而且黑衣人的目的似乎不是要殺我,而是把你引走,這太讓我想不通了。”
聽著黃老邪的分析,楊追悔也覺得很有道理,可又覺得這分析存在著矛盾的地方,黃老邪已經說明是黑衣人殺害了周伯通,那麼一燈的嫌疑可以解除,可他又提出一燈見死不救這個事實,這又表示一燈其實還有嫌疑,難道他和黑衣人是同謀?
這些楊追悔都管不了,他只想知道的是黑衣人為什麼想把自己引開,自己又不認識他,難道是楊追悔以前結下的仇人不成?
一想到楊追悔惹到了這種深不可測的武林高手,自己又要做替死鬼,楊追悔的脊背有點發涼。
“過兒,把手給我。”
沒等楊追悔反應過來,黃老邪已經把住他的脈搏,表情嚴肅,楊追悔嚇得都不敢伉聲。
好一會兒,黃老邪才松開手,道:“我聽蓉兒說過,她曾考慮讓你拜我為師,可後來你拜古墓墓主為師。據我所知,古墓派修練的是陰柔內功,可剛剛我替你把脈,發覺你的脈象很不穩定,但亂中有序,以狂躁來形容也不為過,這等內功似乎與古墓的內功恰恰相反,而若我沒判斷錯,追悔你現在的內功絕對和我不相上下,甚至高於我。”
聽著黃老邪的分析,楊追悔嚇出了一身冷汗,笑道:“這些我都不懂,前輩說得有點太深奧了。”
“外功呢?”
黃老邪問道。
“不會。”
楊追悔直搖頭。
“有著渾厚的內功,竟然沒有外功?”
黃老邪叫出聲,顯然不相信楊追悔說的話。
一般人都是內、外功同時修練的,甚至更多人選擇先掌握外功以自保,只有楊追悔這個修練《淫龍九式》的家伙對外功一竅不通,他只希望能早點到達若仙島修練外功,好將那些膽敢欺負自己的人一個一個揍扁,再用武力征服如琉璃千代或者月蟬這類的暴力女!
想著一邊騎著琉璃千代,一邊摳弄著月蟬蜜穴的情形,楊追悔當即露出淫蕩的笑容。
見楊追悔一副痴傻模樣,黃老邪問道:“你這身內功確實是出自古墓?”
楊追悔回過神,忙答道:“不瞞黃老邪前輩,我曾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銀針毒,後遇一位世外高手,她說要保命就必須將以前所學都廢除,所以之前在古墓學到的武功都被廢除了,後來她還傳了功力給我。”
“那真是世外高手,呵呵。過兒,其實我們四仙都不過是愛出鋒頭之輩,比我們厲害的大有人在,既然她未教你武功招式,我便將落玄霹靂掌傳授於你。”
“不麻煩黃老邪前輩了。”
楊追悔忙站起身,道:“不早了,前輩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了。”
“那好吧,你何時想學只要和我說一聲,我隨時可以教你。”
“當然,當然。”
楊追悔忙跑了出去,嘀咕道:“凌霄四雛還在若仙島等我呢!我才不學其他武功!”
回到房間,看著睡得正香的夏瑤,楊追悔也知道她今天很累,沒有多少調戲她的心思,脫衣便鑽進了被窩。
夏瑤哼了一聲,舔了舔嘴角,反過身將楊追悔抱住,並沒有醒來。
楊追悔伸手摟緊夏瑤,似乎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沒有多少睡意的楊追悔躺在那里發呆,思緒有點亂,不停想著一燈和那個黑衣人,兩者都顯得有點詭異。
一覺醒來,楊追悔便聽到夏瑤的驚叫聲。
睜開眼,楊追悔見夏瑤抓緊自己的衣襟,正坐在那兒死死盯著自己,質問道:“我們怎麼會貼得那麼近?”
“是你自己主動的。”
楊追悔不以為然道。
“我才不是那種人!”
夏瑤叫道。
“好吧,是我將你拉進懷里,是我抱著你,是我將你的手拉到我身上,是我色狼,行了吧?”
楊追悔無奈道,反正夏瑤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色狼,承認一次也無妨。
“那就沒問題了,我就知道我自己不可能那樣子的。”
夏瑤忙抓起床尾的衣服穿上。
夏瑤下床後,百無聊賴的楊追悔還躺在床上。
這時,紗耶拉著優樹的手走了進來,郁悶道:“還是老樣子,早上醒來公主又不認識我了,還以為我擄走了她。你看看,手臂都被她咬了。”
紗耶拉起袖子,胳膊處有著一排整齊的牙印。
“她會咬人嗎?”
楊追悔笑道。
“哥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優樹一頭栽進楊追悔懷里,雙眼微紅,看來再找不到楊追悔,她便要哭了。
“干嘛咬紗耶啊,她是你的好朋友喔。”
楊追悔揉著優樹那一頭還未梳理,顯得有點凌亂的黑發。
“哥哥說了我便曉得了。”
優樹甜甜地笑著,道:“優樹喜歡這樣子抱著哥哥,哥哥的懷抱好溫暖,好喜歡哥哥,優樹真的好喜歡哥哥,愛死哥哥了。”
“我也一樣。”
楊追悔笑道。
聽著兩人的甜言蜜語,紗耶都起雞皮疙瘩了,以前的公主哪會如此?
以前的公主最喜歡撥弄三味线,用那滿含憂郁的瞳孔望著島國方向,現在卻完全變了一個人。
紗耶最傷心的也許是公主徹徹底底將她忘記了,甚至去一趟茅廁都會將她忘記。
不過比起讓她想起殘殺同伴的血色往事,如今這樣做一個天真的女孩更好吧?
“楊君,公主真的很可憐,你一定不能辜負她。這世界上除了你,已經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照顧她了,她心里只有你。”
紗耶咬唇道。
楊追悔點了點頭,嚴肅道:“我知道,紗耶你不用擔心。”
“我永遠都會擔心的。罷了,也許是我想太多了。”
紗耶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和優樹親昵一會兒,楊追悔便聽到武三娘叫吃他早飯。
吃了早飯,楊追悔和郭芙到黃老邪房間看望他,今天的黃老邪氣色極好,只是手掌的傷口讓他對昨晚發生的事心有余悸。
和黃老邪約好巳時到城郊外一帶尋找歐陽鋒蹤跡,楊追悔便陪著武三娘到外面買點生活用品。
武三娘讓楊追悔在胭脂鋪外面等著,楊追悔卻想進去幫她選胭脂,武三娘顯得有點扭捏,只好小聲道:“妾身是去買墊下面的東西,你一個大男人進去豈不是被笑死了?”
楊追悔這才知道武三娘是要去買經期用的衛生帶,干笑數聲便乖乖站在外面。
回到河圖客棧已是巳時,黃老邪和一燈都站在門口等著楊追悔。
讓武三娘回房休息,並請她告訴大家中午他不會回來吃飯,楊追悔便和黃老邪、一燈走出了客棧,手里還拿著那把根本沒有開鋒的刻龍寶劍。
走開沒有幾步,夏瑤也跟了上來。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同行。
一路上,一燈便向他們倆說著這幾日關於歐陽鋒出沒的地方,楊追悔總覺得這里像是獨石城的翻版,幸好沒有什麼懸崖,要不自己這次也許會和夏瑤一塊掉下懸崖,就怕再遇見的不是什麼吸精人魚,而是一群同性傾向的螃蟹精,然後自己定會被爆菊花。
出了城,眾人一分為二。
一燈和黃老邪一隊,楊追悔則和夏瑤一隊。
楊追悔本想讓夏瑤跟著黃老邪,黃老邪又不願意讓楊追悔跟著一燈,所以便造成這兩個對城郊外一點都不熟悉的家伙一隊了。
走了一刻鍾,楊追悔抬頭望著眼前這座高山,嘀咕道:“夏瑤,我們該不會是要在這山里一直亂轉吧?”
“那老怪物要練功絕對是選擇最偏僻的地方,所以我們先爬到山頂,再往難走的地方走,說不定可以找到。”
夏瑤說道。
“為什麼他們可以到矮一點的地方找,我們就要爬高山?”
“年輕人就該多鍛鏈身體,你別老是抱怨,就當是一種修行吧。”
“我真該帶著我的傻鳥出來,它拍一拍翅膀就能到達山頂了,何必這麼辛苦呢?”
楊追悔抹著汗水道。
“它太顯眼了,還是讓它留在客棧里比較好。飛呀飛的,歐陽鋒看到絕對立刻逃跑。”
夏瑤似乎一點都不累,看著直伸舌頭的楊追悔,夏瑤忍不住笑出了一聲,調侃道:“你現在就像一只小狗狗一樣。”
“是啊,我很飢渴,你能不能給我吸一下?”
“吸什麼?”
“奶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