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新家教上任,嚴御東當面給人立了規矩,暗中又觀察了好一陣子,終於放下心再度開展寒城海城兩地飛的模式。
年後陳侃維就不停給他打電話,他倒不是忙得一點時間也擠不出來,只是工作之余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女兒了,一直到陳侃維生日他才松口出席他的生日派對。
這天晚上嚴御東剛從海城趕回來,一下飛機家都沒回就直奔“唐朝”,到場時壽星已經被灌得半醉。
陳侃維喝了個大紅臉,看到嚴御東,立刻搶了麥克風高喊:“東哥!東哥,你再不出現我都要登報尋人了!”
“你當老子失蹤人口?”嚴御東訕笑,“老子忙得很,還得特地從海城趕回來給你慶生。”
陳侃維呵呵傻笑幾聲,歪歪斜斜過去勉強挎住嚴御東的肩,“東哥!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嚴御東嫌棄地推開他滿是酒氣的臉,“你盡管不醉不歸,我十點得走人。”
電話已經催了好幾天了,答應過女兒今天要回家,他得趁小東西睡覺前回去讓她看一眼,否則不知又要怎麼鬧了。
陳侃維喝醉了,膽子也大了,鄙夷地說:“又不是小學生呢,還有門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被我大侄女管得死死的,你就是個女兒奴!”
嚴御東笑罵:“嗻!少造謠,老子沒管她就不錯了,輪得到她來管我。”
陳侃維不知道想到什麼,自顧自點點頭:“也是,我要有我大侄女這樣的女兒,捧在手里疼都來不及。”
“哦?”嚴御東挑眉,“那你還不敢緊生一個,省得你奶奶成天在老太太面前哀聲嘆氣。”
在場知道嚴御東有女兒的人不少,卻沒人見過,便有人好奇地問:“侃子,你見過東哥女兒嗎?”
陳侃維鼻子噴氣,得意得很:“那當然,我跟我東哥是什麼交情?去年小公主十六歲生日我可是親自去送了禮的。”
“東哥長得這樣俊,女兒肯定也很漂亮吧?”
“還用說!”陳侃維翻了個白眼,“就說電視上那些個演員明星精修過的模樣都沒幾個比得上我大侄女的天生麗質。”
“好了,少說兩句。”嚴御東怕再說下去要把他女兒給賣了,從經過身邊的侍者手上端了杯酒塞進陳侃維手里,“喝酒!”
陳侃維被酒精泡得有些鈍的腦子立刻忘了剛剛的話題,舉起酒杯和大伙兒碰杯,仰頭干杯時,余光忽然掃到一個在昏暗之中仍白得亮眼的身影,他嘿嘿一笑,邀功似的對嚴御東說:“東哥,瞧!我幫你把如茵叫來了。”
嚴御東一時沒想起如茵是誰,順著陳侃維的視线對上那張有些圓的娃娃臉,這才有了些印象。
“就你多事!”他有些好笑,不過是那天心血來潮嘗了個鮮,陳侃維卻以為他胃口變了。
“你以前遇到喜歡的不都會包一段時間?是不是太生澀了做得不爽快?”陳侃維從內袋掏了幾顆包裝得精美可愛的情趣糖果直接塞到他西裝口袋里,擠眉弄眼地說:“這玩意兒是我剛從國外弄來的,聽說可厲害了,要不你試試?”
嚴御東冷笑,“老子還需要這種東西?”
“不是給你用,是給女的用。”
“一樣。”嚴御東把東西掏出來拍進他手里,“你留著慢慢用。”
好意被拒,陳侃維也不介意,只是如茵投射過來的目光太過殷切,他忍不住多問:“不如讓她過來陪陪你?”
“不用,一會兒該走了。”
“唉,可惜啊,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老魏說她就出過你那次台,之後就一直盼著你來。”
嚴御東懶洋洋地說:“要是每個睡過的女人都指望我點台,干脆唐朝生意不要做了,每天等我來就好。”
陳侃維忍不住犯嘀咕:“倒也沒睡過那麼多個吧?”
嚴御東眉一挑,“嗯?”
陳侃維打哈哈一笑:“沒事,咱繼續喝酒。”
嚴御東沒有掃他的興,又陪著喝了好幾杯,不過十點一到還是准時走人了。
到家還不到十一點,客廳已經熄了燈,看樣子嚴蕊同應該睡下了,便打算洗完澡再去看看孩子。
回到房間,脫衣前他習慣性先清空口袋,拿出煙盒和打火機後,他在另一邊口袋摸到一顆不明物體,掏出來一看,是陳侃維塞給他情趣糖,漏拿了。
他嗤笑一聲,連同煙盒火機一起丟在床頭櫃上,轉身進浴室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