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尋不知道宋知遇為什麼突然要讓她請假。
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兒,可聽宋知遇的語氣,優哉游哉地,壓根不像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學習太累,想帶你出來泡泡溫泉,放松放松。”他是這麼說的。
就兩天的時間,也耽誤不了多少事兒,更何況能和宋知遇待在一起,來尋一萬個願意。
但,好像不僅僅是泡溫泉。
他先是帶她回家換下了校服,又帶她去商城看電影,甚至還送了她一束花,半是玫瑰半是桔梗,紅白交錯,炙熱而無悔的愛。
電影被宋知遇包了場,偌大的影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宋知遇緊握著她的手,她壓根看不進去熒幕上的男女主角在說什麼。
又是送花、又是包場的,來尋說:“我們好像約會一樣。”
她的一側臉龐隨著熒幕的光线而時暗時亮,那雙和他相似的眼睛卻熠熠生輝。
宋知遇低頭親她的眼睛:“不是好像,我們就是在約會。”
他們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
宋知遇直接抱起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手也往身下探去。
來尋忙按住他的手:“有監控的。”
宋知遇含住她的鎖骨,細細地啃噬:“我已經讓工作人員關了這個廳的監控。”
來尋愣了愣,沒好氣地說:“居心叵測。”
他笑起來,也沒否認。
來尋在火熱的吻和手指的挑逗下軟了下來。
進場時兩人都脫了外套,來尋里面穿了件寬松的毛衣和長褲,他熟稔地褪去她的長褲,將她細長的腿盤在自己腰間,又解開自己的褲子。
堅硬滾燙的陰莖彈出來,打在她下身的軟肉上,燙得她一驚。
今天宋知遇要溫柔很多,緩緩地進入,也不急著抽插,包裹與被包裹的感受被放大,磨得她都有些耐不住,撐著他的肩膀,催他。
“你,你快些。”
他還故意把這她的腰肢,不讓她自己動,壞心眼的問:“什麼快些?”
來尋貼在他耳畔:“我難受。”
“那不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漣漣是什麼意思?”
這人明明平時比誰都斯文正經,但一在這種事情上,就喜歡逗她,哄著她說一些難為情的話。
等她紅著臉,說了他想聽的,他才終於不再忍著欲望,重重地、狠狠地奪取她、占有她。
“現在呢?”他單手摟著她的腰,配合自己的動作扭動,看著來尋的眼神逐漸迷離,“還難受嗎?”
來尋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將他夾得更緊。即便是已經做過了這麼多次,她還是能夾得他抽插都有些困難。
交合處一塌糊塗,亂作一堆。
他的進入抽出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來尋緊緊抱住他。
身後熒幕里的電影也似乎進入了高潮,背景音樂逐漸激昂,他的律動隨著音樂的節奏似乎也在加快。
最後,到達頂峰。
他猛地一個挺身,滾燙的液體注入了她的體內。
-
原本應該與萬家小姐相親的許恒,此時站在樓上,表情呆滯,一直到宋知遇和沈來尋走進了電影院都沒反應過來。
花,電影,哄人。
關鍵詞一股腦地灌進許恒的腦子里。
——你知道怎麼哄人嗎?
——約出來,看個電影送送花,買個禮物開個房,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他當時還饒有興致地給宋知遇獻計。
——三春園那邊的溫泉山莊我上個月去了一趟,還挺不錯的,你要不帶人去玩玩兒?
——這個天兒泡溫泉最舒服,穿的少,哄人也方便。
打死他都想不到,這些招數最後是用在誰身上。
他已經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認錯了人。
可能……
他根本可能不下去。
自己都沒法兒騙自己,因為那分明就是沈來尋!
不可能認錯!
回想起剛剛兩人緊扣的雙手,沈來尋抱著那束花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許恒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
本來老媽下了死命令,必須給萬家面子,好好招待萬小姐,可許恒現在壓根沒心思管什麼萬小姐千小姐。
他直接推了約會,在四樓的咖啡廳坐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里,他想了無數種可能,也排除掉了無數種可能。
最後剩下的,是他第一反應且極其荒唐的那種可能。
等到電影散場,他看到宋知遇和沈來尋走出來,有說有笑地聊著什麼。
沈來尋和進去時相比,臉頰更紅了,頭發也稍顯凌亂。
許恒面色凝重地跟著他們出了商城,沒有開自己的車,叫了輛出租車跟著他們的車。
一直跟到快出城區,宋知遇的車開往了三春園的方向。
“不跟了,師傅,掉頭回去吧。”許恒一路恍惚。
-
三春園。
宋知遇帶沈來尋來的是一家日式溫泉酒店,聽說老板是日本移居過來的,日料做得十分正宗。
他記得上次來尋生日帶她去吃日料,她吃得很開心。
宋知遇包下了最大的套間,內含單獨的溫泉,從房間的落地窗往外看,視线格外開闊,能看到遠處連綿的山川和高遠的天空。
“等會兒還能看到日落。”
來尋的歡欣雀躍都寫在了臉上。
她很喜歡這個房間,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了好一陣,直到服務員拿來了日式浴衣,她才移開視线。
宋知遇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坐在榻榻米上等她,手上翻閱著酒店的晚飯菜單和其他服務項目介紹。
雖然沒有明說是為了哄她,但今天既非生日又非節假日,來尋那麼聰明,應該能感受到吧。
宋知遇回想了一下她今天的表情,似乎一整天都是笑嘻嘻的,想來是開心的。
更衣室的門打開,來尋走了出來。
宋知遇偏頭看去,眼前一亮,目光中的驚艷毫不掩飾。
服務員十分貼心周到,幫來尋挽了頭發,烏黑的長發被盤在腦後,插了一直櫻花發簪固定住,墜著細細的流蘇,隨著她的走動而晃動。
衣服是配套的淺粉色櫻花圖案浴衣,紅色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
整個人像剛剛洗淨的櫻桃,誘人又可愛,介於成熟與青澀之間,看得人簡直挪不開眼睛。
還有外人在,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來尋很快就紅了臉。
服務員十分有眼力見地帶著曖昧的表情退出了房間。
宋知遇依舊盯著她,將手里的東西扔在一旁,拍了拍榻榻米:“坐近點兒,讓我看看。”
來尋聽話地坐在他身邊,同時也悄悄打量著宋知遇。
他只要不穿正裝,劉海放下來後,都顯得年輕溫和許多。
宋知遇坦然地接受她的打量,面不改色。
倒是來尋沒抗住。
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幾乎要把她看穿。
來尋伸手把他的臉扭到一邊:“好了,別看了。”
宋知遇順勢握住她的手,往懷里帶了些。
她故意不給他牽,往外抽。
他非要牽,攥緊。
兩個人幼稚地你來我往。
她力氣當然是比不過他,最後老老實實地被抱了個滿懷。
“你欺負人。”她勾住他的脖子,邊吻他的嘴角,邊含糊不清地說。
宋知遇摟著她和她接吻,唇齒相依,纏綿輾轉。
“這就算欺負了?”宋知遇的視线落在她胸前,一番打鬧,她的浴衣已經變得松散,胸口露出大片的雪白。
宋知遇頓了頓,在她耳旁低聲問:“沒穿內衣?”
來尋小聲回答:“等會兒不是要泡溫泉嗎?”
雖然,是她主動對服務員說不用穿的。
但也,確實沒說錯嘛。
宋知遇眼神暗了些,吻著她的耳垂,手往她身下探去:“下面呢?”
來尋的臉更紅了。
果然是沒穿的。
在電影院做過一次,她的身體還濕潤著,宋知遇的手指從她敏感地小珠上滑過,引起她一陣顫栗,他笑著說:“漣漣怎麼,又害羞又大膽啊。”
來尋瞪他一眼,剛要說話,他陡然插進去一根手指,來尋便忘記要說什麼了。
他相當了解她的身體,手指靈活地在她體內按壓、勾勒、抽插,她的身體很快就濕潤起來。
宋知遇低頭吻她,又插進去兩根手指,動作更加大了。
來尋的呼吸完全亂了套,在他手下濕得一塌糊塗。
他的手指抽離時,還帶著根根透明色的銀絲。
他擦干淨手,將她抱起。
來尋還喘著氣,問:“不做嗎?”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換個地方。”
來尋被他抱去了溫泉邊。
半露天的溫泉池,此時太陽正要落山,遠處的天空襯得火紅,溫熱的泉水都被照的金光粼粼。
宋知遇將來尋放在水邊,就當著她的面,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衣服脫掉。
來尋害羞,但還是沒挪開視线。
他站在水中,牽著她的手,從左側肋骨的疤痕劃過,蜿蜒到緊致腹肌,最後落在早已勃起的滾燙的炙熱上。
來尋握住,而後傾身,含住了頭部。
宋知遇一愣,原本只是想讓她摸一摸,不想讓她做太多,畢竟今天是為了讓她開心。
但,既然她主動了,宋知遇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尋聰明,學什麼都很快,這件事情已經能做得很熟練。
牙齒不會像第一次那樣磕到他,溫熱的舌頭劃過前端,他差點沒忍住射出來。
宋知遇扶著她的頭,輕輕抽插。
在她的舔舐吸弄下,陰莖變得滾燙堅硬無比。
他在她試圖含得更深時,猛地抽離出來,將她的衣服脫掉,抱進了水中。
水溫比家里洗澡時的溫度要高一些。
四周水汽蒸騰,她坐在他懷里,只覺得他的臉都蒙上了一層霧氣。
宋知遇沒有插進去,在她的穴口外和那兩瓣軟肉摩擦著,越發勾得人心發癢,來尋難耐地扭動著腰肢。
他明明也忍耐著,偏偏低頭去叼她的乳尖,舔舐著,問:“想要?”
來尋點頭。
“點頭是什麼意思?”
他又來了。
來尋伸手錘他:“現在算是欺負我了吧!”
宋知遇笑著搖頭:“還不算。”
他抬起她的屁股,慢慢擠進去,帶著水溫,更加滾燙。
來尋秀眉微微皺起。
她太緊了,因為溫度的刺激,比平時更緊。
宋知遇深深吸了口氣:“漣漣,放松一點,讓我進去。”
她欲哭無淚:“我……啊!”
話沒說出口,他握著她的腰狠狠往下一壓,整根插了進去。
來尋瞬間泄了身,在他懷里顫抖著,大股溫熱的液體撒在他頂端,包裹住他的陰莖。
宋知遇喉間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他吻著她的側臉:“寶貝,你越來越敏感了。”
來尋還在高潮中沒有緩過來,他就開始動起來。
“等……等。”她說兩個字都困難。
宋知遇重重地往上頂著,每一次抽插都又快又深。
來尋覺得自己的體溫都在上升,好熱,像是要熔化了一般。
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溫泉的水太熱,還是他的陰莖太過滾燙。
她緊緊地抱著他,配合他的動作,在他抽離時抬身,在他插入時下坐。
兩個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只怕不能更近一點。
根本停不下來。
每次都是這樣。
宋知遇又射進了來尋的體內。
“好燙。”比泉水還燙。
他的臉頰貼著她的臉頰,低聲說:“你也好燙。”
他將來尋的身體翻了邊,背對著他半撐在岸邊的石頭上,從後面重新插了進去。
宋知遇站著,比剛剛的姿勢更方便律動,來尋被他撞得幾乎撐不住。
“慢點……要沒力氣了……”嗯嗯啊啊半天才說完整一句話。
宋知遇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咬著牙,摟住她的腰借了點力,這樣沒辦法大幅度的進出,但卻不斷地在最深處搗弄。
次次都撞在來尋的敏感點上。
他們再次一起高潮。
來尋不記得在溫泉里做了幾次,她像個玩偶一樣,被宋知遇折騰來折騰去,變化著姿勢,跪著的,趴著的,抱起來的。
最後一次射進她體內時,他從後面摟著他,下巴擱在她的肩窩,柔聲道:“漣漣看,太陽下山了。”
她靠在他懷里,半眯著眼望向遠方,火紅的太陽只剩下半個停留在半山腰,天空絢麗得過分,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是黃昏還是破曉,淺藍漸變成深紅,美得像一幅油畫。
一場溫泉泡去了來尋80%的體力,但一頓晚飯又讓她恢復了90%。
這一次的日料和上次宋知遇專門找的日料餐廳比起來,竟然毫不遜色。
來尋吃得開心,宋知遇也看得開心。
吃過飯,他們手拉著手繞著溫泉山莊走了一圈散步消食。
快回去時碰到一對年輕的小情侶,拜托他們幫忙拍照。
來尋自然沒有拒絕,幫忙拍完後,他們熱情地詢問是否要幫來尋和宋知遇拍照。
來尋一愣,看向宋知遇。
他也看向她,而後,掏出手機遞給那個女生:“那謝謝了。”
來尋還在愣怔中,宋知遇已經摟過了來尋的腰,微微低頭笑道:“發什麼呆,看鏡頭。”
她又看了他兩秒,而後轉頭,對著鏡頭笑得十分燦爛。
拍完照女生將手機還給宋知遇:“你們是情侶,還是夫妻呀?看起來好有夫妻相,真般配!”
和跨年夜賣花的老婆婆一樣,又是一句話問得兩個人都不知如何作答。
宋知遇看向手機,照片里的男女站在暖色的路燈下,有著相似的眉眼,笑起來眼睛彎起的弧度都幾乎是一樣的。
他溫聲道:“謝謝,拍得很好。”
“嘿嘿,是你們倆都長得太好看了,明星一樣,怎麼拍都好看。”女生大大咧咧的,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問題並沒有被回答。
一直到她拉著男友離開,來尋都沒有說話。
宋知遇和來尋回到房間,給她泡了杯蜂蜜水,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問她:“在想什麼?”
來尋捧著水杯小口喝著。
她在想剛剛那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他們究竟是父女、是情侶、還是夫妻?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來尋喝了一半,將剩下的一半遞給宋知遇。
除了走廊的聲控燈,房間里沒有開其他的燈,只有落地窗的窗簾仍舊開著,山腳遠處的燈火、山頂遙遠的月光將房內微微照亮,兩人被朦朧的深藍籠罩。
他們都不是喜歡明亮光线的人,更加習慣待在暗色之中,能夠隱藏很多東西,也能夠不掩飾很多東西。
來尋坐在榻榻米上,撐著下巴歪頭看他,櫻花發簪上的流蘇也因此滑落在她的臉頰上。
他們一坐一站,隔著兩三步的距離,一個迎著光一個背著光,宋知遇的臉隱匿在黑暗之中,來尋的臉被月色照亮。
她的眼眸清澈透亮,說出來的話卻在撒謊:“我想在,你今天做這些,是不是為了哄我?”
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來尋能聽到他聲音中的笑意:“不明顯嗎?”
他將水杯擱在一旁的餐桌上,大方承認,說:“第一次哄人,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來尋明知故問:“為什麼要哄我?”
宋知遇微微一愣。
為什麼要哄她,原因她應該很清楚。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追問,但既然她想聽他說,那他就說給她聽吧。
“因為我覺得,你可能會介意我和周遙的那個擁抱。”宋知遇還是頭一次給女人解釋這種事情,竟然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原本子虛烏有的事情他認為是不需要過多的解釋的,可是對待來尋,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誤會。
“周遙在國外多年,這樣的肢體接觸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們之前也只是同學關系,讀書的時候幫過她一些小忙。她那天來找我,是因為她明年春天就要結婚了,特地過來送請柬。她還說,讓我帶著你一起去芬蘭參加婚禮。”
宋知遇略顯局促地解釋著,來尋撐著下巴安靜地聽。
聽完後她也不說話,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的宋知遇竟然也因為這短暫的沉默,而感到緊張起來。
在他忐忑之時,來尋站起身,抱住了他。
宋知遇僵硬片刻才張開手臂回抱。
小姑娘埋在他胸口,悶悶的聲音傳來:“你能哄我,能給我說這些,我很開心。”
她抬起頭,眼中有水光,卻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得到如今的一切,她已經很是滿足。
對於每時每刻都仿佛在刀尖舞蹈的境況,她努力維持的這場夢境遲早會迎來破碎,所以她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貪心啊,沈來尋。
你愛著他,也得到了他,還奢求什麼呢。
可現在真的被人捧在了手掌心里,收到了對等的回應,來尋竟然覺得心酸委屈。
真是好沒道理。
宋知遇凝視著她的笑容,眼中的情緒濃得化不開,最終他還是沒打算將氣氛變得沉重,俯身吻她的眼角:“怎麼說著開心,還一副要哭鼻子的樣子?”
來尋搖頭:“沒有。”
他的吻落在唇上:“那我這是哄好了嗎?”
她閉上了眼,回吻他:“嗯。”
宋知遇抬手,將她的發簪抽出,漆黑如瀑的長發柔順地落在身後,因為盤起了半天,而在發梢處微微卷起,帶起一絲嫵媚。
不施粉黛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美得清透。
美好的東西總是會勾起兩種欲望——保護欲和破壞欲。
宋知遇一把抱起她,猝不及防,她驚叫一聲,緊緊摟出他的脖子,腿也環住他的腰。
“你干嘛。”她笑著問。
宋知遇抱著她走到榻榻米邊,將她放在榻上,而後俯身壓上去:“欺負你。”
濕熱的吻落在她下巴、脖子、鎖骨、最後落在心髒處。
帶著鄭重其事的虔誠。
來尋後仰著頭,勾勒出天鵝般的弧线。
宋知遇扯開了她浴衣的領口,含住她胸前的紅粒。下午才做過的身體敏感至極,很快就濕潤,他連衣服都沒有褪去,就這樣插了進去。
宋知遇撈起她的腰肢,讓她坐了起來,進入得更深。
她的衣服滑落至手臂,露出了圓潤白皙的肩頭,胸部暴露在空氣之中,交合之處卻被衣服所掩蓋。
來尋想將衣服脫掉,他卻不讓。
“會弄髒呀。”她說。
宋知遇毫不在意:“那就髒。”
不懂這個男人奇怪的性癖,來尋也就由著他去了,既然他說弄髒了也沒關系,那就沒關系吧。
他說是要欺負她,果然就是結結實實地在欺負她,比下午在溫泉池里更加不收斂。
半年的親密相處,來尋早就看出了這人在床上床下就是兩個模樣。床下越是正經,床上就越是浪蕩性感,一點不含蓄。
連帶著她都越來越大膽。
當真是教壞小朋友。
來尋掛在他身上,透過他的肩膀到了遠空的星光和圓月。
月光落在他們身上,影子相互依偎,緊密地融為一體。
在A市,難得見到如此舒朗的夜空,昨夜十五,月亮在今夜更圓。
來尋看得入神。
宋知遇察覺到她的走神,咬了咬她的唇,痛感將她拉回。
他狠狠地往上頂了兩下:“看什麼呢?”
來尋被他撞得微微皺眉,卻笑著:“星星和月亮。”
他順著她的視线看向窗外,星光璀璨,月明風清。
宋知遇抱著她走到落地窗前,將她身體轉過來,來尋的手撐在玻璃窗前,窗戶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
他貼著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樣看得更清楚。”
這麼一來,來尋哪里還顧得上什麼星星月亮,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後,他的身體火熱,貼著她,將她也點燃。
他狠狠地抽插著,交合之處液體不斷流淌出來,地板上落了一片。
他射過後,也不換動作,也不抽出,就這麼繼續做。
因為瘦,他插進去的輪廓都能隱約看到,宋知遇牽著她的手按壓在肚子上,他頂撞著,手掌都能感受到他的進入和抽出。
來尋不斷被他刺激著,話都說不出來了,嗚嗚咽咽帶了哭腔。
射進去的精液每每要流出,又被他狠狠地頂回去。
她哭了出來:“肚子……好漲……”
宋知遇做紅了眼,看著她被他操哭流淚的樣子更加興奮,破壞欲徹底壓倒了保護欲。
他遲遲不射,來尋的腿已經開始發軟,小聲求饒:“爸爸,我錯了。”
這個稱呼讓他的呼吸頃刻間紊亂,他將她轉過來,面對面往上頂,問:“哪里錯了?”
“我不該走神。”
這人真是壞,就因為她的一個小走神,就這麼折騰她。
他又問:“還走神嗎?”
來尋哭著搖頭,下身用力地去夾他,手指探到他的左胸,反復摩挲肋骨下的疤痕。
早就愈合的創口隱隱發癢。
宋知遇呼吸一滯頭皮發麻,再忍耐不住,滾燙的精液又一次射入她的體內。
她渾身顫栗著,高潮著,暈了過去。
……
再一次醒過來,是在深夜。
宋知遇閉眼摟著她,呼吸平穩。
她喉嚨干澀想起身喝點水,渾身酸軟像要散架一般,還沒撐起身體,他就睜開了眼。
“怎麼了?”宋知遇的聲音有些沙啞。
來尋聲音比他還啞:“沒事,我喝點水。”
宋知遇沒讓她動,下床幫她倒了水,坐在床邊遞給她。
他理了理她鬢角的碎發,看著她疲憊的模樣,輕聲說:“抱歉,做過頭了。”
來尋只是笑,不說話。
他也跟著笑起來,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什麼?”
來尋反問:“你笑什麼?”
宋知遇逗她:“笑你這個小哭包。”
來尋喝著水,小聲反駁:“我才不是小哭包。”
她的模樣實在是可愛,他揉了揉腦袋,接過她喝完的空水杯,問:“還喝嗎?”
來尋搖頭。
宋知遇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余光瞥到她還在笑。
“又偷笑。”
一句話扯出許多回憶來。
兩人相對無言,安靜地看著彼此。
來尋身上套著他的白色長袖,松松垮垮的,露出的鎖骨上遍布著他留下的痕跡。
長發漆黑,散落在肩頭和身後,像她背後的月光一樣柔和冷清。
以宋知遇的權勢、地位、長相,他見過的漂亮女人數都數不過來,上趕著往他身上湊他也不會多瞧一眼,但此時卻直勾勾看著來尋,半天沒挪開。
他突然就理解了,來尋剛剛為什麼會看著月亮看出了神。
宋知遇伸手輕柔地撫過她鎖骨上的紅痕:“疼嗎?”
來尋說:“不疼。”
他半摟著她靠在床頭,和她一起看著窗外的星光,又似乎看到了更為久遠的東西:“你還記得嗎?當年我把你接回來的時候,你坐在飛機上,說要等星星。”
那時候的沈來尋還是個小孩兒。
竟然已經是快五年前的事情了。
來尋從小記憶力就好,與宋知遇有關的事情更加。
想起往事,她的聲音里帶了些許笑意:“記得。你還說,如果我喜歡星星,可以帶我去北極。”
——你要是喜歡星星,我們可以去北極,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極光。
宋知遇沉默片刻,輕柔地蹭了蹭她的臉頰:“想去嗎?現在辦簽證,過去玩幾天,應該能趕在年前回來。”
來尋聞言有些驚訝,又有些好笑,以為他是在和她開玩笑,側頭去看他:“這麼突然,說走就走啊?”
宋知遇卻沒笑,倒是十分認真,又問:“嗯,想去嗎?”
來尋搖頭:“下次吧,等我高考完。反正時間還長,也不著急嘛。”
“對了,”她想起什麼,歡喜道,“你剛剛不是說周遙阿姨明年春天在芬蘭結婚嗎,我聽說,芬蘭是看極光的聖地,我們那時再看也不遲。”
宋知遇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