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悅摸著被咬破的嘴唇回到宿舍,果不其然被三個室友詢問了一番。
“不小心咬破的。”她答。
“悅悅,你別是偷摸脫單了不告訴我們。”林可打趣她。
“不會,真的是自己不小心。”
她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打開還沒完成的畫稿,想要繼續畫,但腦海里怎麼都是剛剛周騏峪的樣子,還有他說的話。
忽然,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一個來電。
廝悅看到來電人時愣了下,江景西。
周騏峪那圈兒里和他玩得最好的哥們,也是個富二代,是周騏峪發小。
至於為什麼會有廝悅的電話,是之前某一次,周騏峪擱外邊喝多,手機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拿的江景西手機給她打的電話。
打了兩,她不接,以為騷擾電話,周騏峪就一直打,打了有十來個。
那晚是江景西把周騏峪送到樓下的,廝悅當時剛好去他那兒照顧卡卡,下樓接的他。
見到人時江景西看廝悅的那個表情,說不出的怪。有種終於抓到什麼把柄一般,看上去還,挺高興?
廝悅覺得江景西大概知道什麼,他們那圈富二代什麼沒見過,這種事兒瞄上兩眼就門兒清。
打那之後江景西時不時給廝悅發信息,告訴她周騏峪在哪,在干什麼,飯局上有誰酒局上又有誰,他似乎把廝悅當成了自己人,時不時叫她“悅啊、悅兒。”
江景西說話都帶點兒化音,聽起來格外好玩。
後來這事兒被周騏峪知道後,拿廝悅手機把他拉黑了一星期,他就消停了。
思緒止步於此,廝悅按了接聽,起身走到陽台。
但說話的卻不是江景西。
是周騏峪,“你怎麼還不把我放出來?”
這一問,聽起來有點兒委屈,聲兒還有點啞。
“…………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我就讓你放出來。”
“你再吵,我就把江景西一起拉黑,好哥倆一塊待著。”廝悅怎麼就不知道一男人那麼多事兒。
“行,我還巴不得你拉黑他,我辦十幾張卡一個個號碼給你打,我打到你換號為止。”
周騏峪還真干得出這種事兒,廝悅無奈,掛了之後把他的各種聯系方式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五分鍾後,江景西估計是拿回自己手機了,給廝悅發來一照片,周騏峪的。
他們倆在一塊兒,約著打高爾夫去了。
周騏峪坐在沙發上,他身後就是高爾夫球場。
他低頭,拿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另只手按著自己後頸。
這混蛋怎麼就那麼帥。
江景西:悅啊,你得治治他。
廝悅:?
過兩分鍾,江景西的賬號給她回了個詞:欲求不滿。
廝悅剛要回,這時周騏峪給她發信息了。
周:今晚,看卡卡?
是詢問,不是不容拒絕。
廝悅回了三字,看情況。
周騏峪秒回她:它想你。
這個它,廝悅總覺著說的不是卡卡,但她無從考證。
廝悅沒再回他了,要趕畫稿。
……
傍晚七點,廝悅穿好鞋,拎著包要出去。
“哎,悅悅,你要出去啊,又去兼職嗎?”床位離門口最近的李佳嘉問她。
廝悅大一那會兒經常做兼職,偶爾還要上夜班不回來。
“嗯。接到一個,要夜班。”她捋頭發,“明天回來路上給你們帶好吃的。”
“悅悅萬歲!”
廝悅笑著合上宿舍門。
八點整,廝悅打開周騏峪公寓的門。
燈是開的,他在家里。廝悅先放下包,到卡卡的小窩里抱它。
“卡卡,好幾天沒見怎麼感覺你瘦了?你爸爸是不是沒好好喂你。”廝悅一點兒都不覺得周騏峪能照顧好小狗。
“我怎麼就沒好好喂它了?”周騏峪忽而在她身後出聲問她。
他剛洗澡出來,全身上下就裹了條灰色浴巾。
“因為它摸著輕了好多啊。”
“它今晚吃過了,這小胖狗。”
周騏峪捏著小柯基的後頸將它放回窩里,無視它奶聲奶氣的叫喚,伸手攬抱起蹲在地上的廝悅,“我看是你瘦了。”
一直打橫抱她回房,中途廝悅屢次掙扎要下來,周騏峪都不讓。
“你再蹭,我浴巾就掉了。”
把她放浴室門口,“去洗澡。”
“我沒拿衣服。”廝悅推開他又返回大廳,拿了衣服往浴室走。
廝悅沒選擇泡澡,她對這個浴缸屬實是有陰影,有一回周騏峪興致起了,把她摁浴缸里做了一次,又讓她趴浴缸邊。
結果第二天兩人的膝蓋、手肘磕得哪兒都青。
她正想著,浴室的磨砂門被拉開。
熱氣蒸騰的浴室里,周騏峪來到她身後,手攬她腰往後壓,使她靠在自己胸膛前。
“一起洗。”他輕聲,對著她咬耳朵,手也從腰部游移至胸,握住一側乳肉。
“人是瘦了,胸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