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場待了兩小時,曾晟衍把自己的狗腿發揮到極致,廝悅要吃的喝的,他全都親自拿,不經過他人的手。
輪到周騏峪時,就理也不理他,什麼都讓周騏峪自個兒動手,挺雙標。
十二點時,曾晟衍問周騏峪要不要續攤,周騏峪反問廝悅餓了嗎,她說有點兒。
“那就去。”他轉頭應曾晟衍。
“那還是上次那兒?還是換個要地方?”
“就上次的地方吧,我老婆會喜歡吃那兒的。”
因為他一句“老婆”,廝悅頻頻側頭望他。
結果周騏峪轉頭,“你名字早擱我家族譜上了,跟我的排一塊兒,難道不是我老婆?”
“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周騏峪?”
這人怎麼那麼臭屁。
“這不遲早的事兒。”
他笑著應。
邊上的曾晟衍看得有點稀奇,就一晚上,周騏峪這狗人笑了不下三次。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喜歡吃?”
廝悅又問他。
他拉著廝悅穿過人群,燈紅酒綠的世界里,廝悅的眼中就只有周騏峪。
到門口,周騏峪才答,“前段時間有一回續攤是去了那,燒烤不錯,不過是路邊攤。當時就覺得你會喜歡,跟你吃飯的次數也不少吧,總該知道你什麼口味。”
前段時間,路邊攤。
廝悅捕捉到他話語里的關鍵詞,“是和江景西去的?”
周騏峪抬眼,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問她:“看微博了?”
“同城刷到的。”
她死鴨子嘴硬,堅決不說是自己特意點開的。
周騏峪了然,不戳穿她,又只是笑,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兒,開車時也頻頻看她。
車停在路邊,下車時江景西靠在路燈那等他們。
周騏峪牽著廝悅過去,江景西手握成拳抵唇邊咳兩聲。
“有事兒?”這是江景西心虛時常有的表現。
“徐家那個也來了。”
果不其然,周騏峪在他的視线下微皺了皺眉,“誰帶的?”
“樊臣。金若明也在。”說到後者時江景西看了眼廝悅。
廝悅倒沒什麼反應,她現在對於徐青青這個人的行為不會再有任何心理波動。
“那隨便,我們吃我們的就行了。”
看周騏峪隱隱有要發火的跡象,廝悅又靠他耳邊補了句,“別生氣了,哥哥。”
曾晟衍要續的攤,他估摸著也沒想到徐青青會來,廝悅安撫著周騏峪的情緒。
她難得哄他,周騏峪也懶得計較,牽著她手就過去了。
路過江景西時,他投給廝悅一個感激的眼神。
徐青青坐在塑料椅子上,感到有些坐立難安。
周騏峪不知道是怎麼了,直接撂挑子不接她家的合作了。
一旁的樊臣拍拍她背,“青青,沒事,騏峪會看你面子的。你們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他不會把事兒做絕的。”
而金若明已經看到不遠處往這走來的兩人了,翹著二郎腿嗤笑一聲,“看她面子?誰看她面子?江景西看還是曾晟衍看?”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兩年前,周騏峪莫名其妙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他和樊臣趕回來,是因為廝悅。
“你他媽少說兩句。”
樊臣低罵一聲,很顯然他也發覺了,這事兒並不好處理。
周騏峪拉著廝悅坐在幾人對面,落座前對著其他人打了個招呼。看也不看那三人一眼。
徐青青心中難受,但她不敢開口搭話。
樊臣沒想到廝悅真的和周騏峪在一起了,昨天聽到風聲時他還不相信。
曾晟衍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和江景西玩起了眼神戰爭,他白一眼江景西,江景西也回一記白眼,幼稚得不行。
周騏峪拿過桌面的菜單,撂了句,“都看什麼?點單。”
桌上面面相覷的人這才低頭看菜單。
他遞給她,“點你喜歡的。”
廝悅看了看,對著邊上候著的店員報菜名,“要一串香菇,加辣。”
剛要繼續說,結果對面的徐青青突地來了句,“騏峪他不吃香菇。”
廝悅收回視线,瞥向她,一臉“你真把我當傻子”的表情。
嘴上也回了句,“我和他吃過的飯,你們三個人的十根手指加起來再乘上幾倍都數不清。”
當然,睡過的覺也是。
不過這句話她沒說。
不想搭理徐青青,但她反而上趕著來找罵。
要不是這兒坐著的都是周騏峪的哥們,廝悅估計直接一杯水潑過去了,不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