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襲來
官道上人跡寥寥,驛站的喂馬小廝在茅草屋檐下躲避著烈日灼烤,伏在木桌上懶洋洋的困覺,不遠處的馬廄,不時傳來馬匹的汲水聲,除了一樣在此小憩的行人之外,便只有樹間不息的蟬鳴。
“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從官道的盡頭傳來。
輕車熟路的小廝頓時立起了身子,輕車熟路的他自然知道有快馬疾馳到此意味著什麼,立刻往馬廄小跑過去。
“備馬!!”
快馬未致,聲令先行。
小廝趕緊頂著烈日,從馬廄里牽出一頭抖擻的壯馬,只見轉息之間,一人一馬已呼嘯而至,抬腿翻身下馬,接過小廝呈上來的水碗,仰頭一飲而盡。
“嗯…呵。”來人舒適的吁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枚朱漆金字木牌亮給小廝,小廝鑒別無誤後,便遞過手里的韁繩。
“石門鎮還有多遠。”來人接過韁繩,抹了抹頭上汗珠,舒緩不少的臉色讓人可以一探其冷峻的外貌,眉宇間正氣十足,棱角分明的下頷顯得干練又壯實,即使脫去身上的差服,也大抵可猜測其官家身份。
“回官爺,沿官道走還有一百里就到了。”小廝接過累的不停喘氣的馬兒,一邊拍它的脖子一邊說道。
來人望了望天色,收回了木牌,待小廝將水壺裝滿水後,轉身蹬馬,“駕”的一聲又揚長而去,在官道上揚起一道塵霧。
小廝也抹了一下額頭,這天氣著實太熱了,將累馬牽回馬廄,抱了一捆糧草,補充了一下水槽,便回到驛站里,從櫃台下掏出一個冊本,准備記錄下換馬事宜。
這時驛站角落的一張茶桌上傳來一道聲音:
“這位大哥,你剛剛是說石門鎮還有一百里遠嗎?”小廝停下筆,抬頭一看,是早些時候到驛站里休息的一對男女,男的衣著白袍,英姿不凡劍眉星目,尤其是烈日下也不見燥熱溢汗之貌,想必內功也不凡;女的一身青衫,氣溫灼熱解開了脖頸上的一顆扣子,露出纖頸雪白的肌膚,青澀姣好的容顏帶著點微微的汗珠,美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令他印象深刻。
“是的,二位急著趕路的話,天黑前應該能趕到。”柳葉舟看了一眼還伏在桌上小憩的楚緣,繼續問道:
“附近是否還有其他村鎮,若天黑前趕不到,我們好就近找個地方落腳。”小廝搖了搖頭,眼睛從楚緣不含一絲贅肉的纖腰上收回來,一邊記錄著一邊說道:“附近幾百里人煙稀少,多是散居農戶,只有石門鎮傍著一條大河,許多人才依河而居,只有那里才有客棧,二位不想趕夜路最好盡早動身吧。”柳葉舟點了點頭:“多謝大哥。”
小廝回應著笑了笑,便繼續工作了。
柳葉舟輕輕拍了拍楚緣的手臂:“師姐,我們該走了。”楚緣正舒服的眯著午覺,聽到柳葉舟的催促,慵懶得微眯著雙眼,皺著眉頭有些埋怨瞧了一下他,便慢慢坐起身子,十指交叉抬過頭頂,微微用力的挺起身子,背部弓起一個誘人的曲线,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嗯~哼……”楚緣還有些迷迷糊糊,腦袋清醒了一下便覺得不雅,忙得端坐起身子放下手,頓時兩處莫名的視线躲藏了起來…面色微紅的楚緣又端起茶杯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這茶還是一樣的苦澀,都說渴到極致,喝什麼都是甜的,楚緣是不信了,師父也泡的一手好茶,好的茶苦澀後回甘,這茶也不知是茶葉變質了還是如何,苦味之間還有一絲淡淡的酸味……“那就走吧。聽常姐姐說過了石門鎮,再不遠就是京城范圍了。”楚緣起身理了理衣裙,提起配件掛在腰間,摸出兩枚銅錢放到桌上。
柳葉舟也背起了行囊,跟著楚緣往驛站外走去。
“二位慢走。”小廝跟著送他們出去揮手含笑道,二人抱了抱拳,便沿著道路旁的樹蔭離開了。
待二人逐漸消失在官道盡頭,小廝才放下在眉前遮陽的手掌,小聲嘀咕道:“這年紀輕輕的怎麼還是師姐了,這小腿可真夠白滑細膩的……”稍微撩了一下隆起的襠部,小廝回驛站收拾桌面,揣起那兩枚銅錢,端起楚緣那半滿的茶杯,杯沿似乎還殘留著余溫,小廝慢慢湊近了嘴唇,鼻尖傳來淡淡的茶香,小廝才猛地拿開茶杯說道:“呔!差點忘了給我二弟泡過澡了,有這麼一個仙女喝你的洗澡水,你大哥我就不用喝了吧,哈哈……”說著輕輕拍了拍隆起的褲襠,一把將茶水倒進了桶里…………
官道上兩人並列前行著走了一段時間,柳葉舟見四周除了蟬鳴便是蟬鳴,便找話說道:“也不知有啥要緊事,我瞧那令牌是急遞鋪傳遞的金字牌,非十萬火急之事不能用,連驛站都得給換上日行百里的寶馬,可要比我們快的多了。”楚緣瞧了瞧頭頂的綠蔭,陽光從繁枝葉茂的縫隙間穿透下來,一圈又一圈的光斑映在臉上,過目時又耀亮刺眼。
“與我們又有何干,我倒是想騎快馬馬上到京城呢。”雖然躲在樹蔭下,楚緣仍然覺得灼熱,鼻腔間似乎還留有淡淡的,特殊的茶香味,只有偶爾一股清風拂面,掠過腿間,才覺得夏日的那麼一絲清爽涼快。
柳葉舟笑了笑,有意無意間拉開了一點距離,高出楚緣一個頭的身影,漸漸在外側疊蓋住她的影子,自己半邊身子沐浴在烈日下。
……
“大人,草民說的句句屬實啊!”
“荒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說有水鬼這種東西。”肅殺威嚴的衙門里,一個身著公服,頭戴烏紗的黑須男子站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指著堂下正跪伏在地的老翁嚴聲斥道。
堂下的老江頭磕頭如搗蒜,一邊指著身旁那草席上蓋著白布的無首屍體,一邊聲淚俱下地說道:“大人,我孫女的的確確是被水里的妖怪給殺了,草民懇請大人為草民伸冤。”
“唉!”
董知縣手伏在額頭上嘆了口氣。
這爺孫兩人他也知曉,常年在鎮外的大河捕魚,老江頭的捕魚技術家喻戶曉,只是兒子早逝,兒媳婦也跟著撒手人寰,所以爺孫倆感情很好,發生這種悲劇董知縣也覺得可憐。
但是仵作檢查過屍體,頸部被利刃一刀斬斷,死前還有過同房的痕跡,按照常理來推論,估計是他孫女被人強暴,事後行凶又被老江頭撞見,受不了刺激才說出了水鬼這種話。
沒有其他人證目睹,老江頭的水鬼之說董知縣只好敷衍接收,下令派人沿河搜尋线索,讓仵作收了屍體,安慰老江頭天色已晚先回家休息。
“退堂!!”
老江頭哭紅了眼眶,對著堂上三叩首後,失魂落魄般的離開了衙門。
“老爺,這證詞寫出來誰人信啊。”一旁的主簿放下了筆,撓頭說道。
“先這麼寫著吧。看看河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再說。另外安排衙役去問問最近有沒有其他人去河里打漁了。”董知縣理了理衣冠,回後堂找到了仵作。
只見台案上一團白布,朦朦朧朧蓋住了布下誘人的身軀,董知縣伸手捏了捏布上的一團看似柔軟的面團,實則已經微微發硬,悻悻然收回了手。
“真是可惜了。”董知縣接過仵作的手帕,擦了擦手問道:“檢查得怎麼樣。”
“大人,這脖子上的切口干淨利落,用力也是精准無比,只是我懷疑這不像刀器造成的傷口,很不符合刀口的規律。”
“不是刀器?那什麼東西能切的這麼干淨。”
董知縣指著白布上的一團紅色問道。仵作只能搖了搖頭。
“是指甲。”
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董知縣和仵作雙雙轉頭,只見一個身穿差服的壯年男子,外貌冷峻。
“劉大人,您已經到了。”
董知縣忙湊上前去,拱手示意道:“下官收到消息以為大人明日才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事態緊急,大人還是先看看這八百里加急吧。”說著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卷文書。
董知縣趕忙彎腰雙手接過文書,沿邊打開,仔細閱讀起來,眉頭驟然緊縮,面色越來越沉重,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白布說道:
“想不到真有水鬼…”
“呵,是人是鬼,等抓到它再分辨也不遲。”男子淡淡說道。
董知縣又拱手道:“既如此,這里就全聽大人差遣了,下官這就去給大人安排住處。”
“不用了。”男子揮了揮手,“我在外慣了,喜歡自己找地方睡,死者的爺爺呢?”
“他已經回家去了。”
“哪個方向?”
“鎮西邊。”
“嗯。”男子也拱了拱手,“明日我再來拜訪,告辭。”說罷朝衙外走去。
仵作再一旁遠遠候著,見人離去後才湊到董知縣身邊問道:
“大人,這是誰啊。”
董知縣卷起文書收到袖子里,嘴角淡淡一絲笑意說道:“捕神,劉飛令。”……
鎮外西邊的小樹林,夜色已經逐漸爬滿了天空,風打枝葉發出秫人的吱呀聲,老江頭慢吞吞的走在林間道上,不時抹一下眼角,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鎮外,心理的悲傷猶如不止的微風襲來,老江頭嘆了口氣,只覺得好累,邁開沉重的步子想回家好好趟一下。
“爺爺~”
突然間,老江頭耳畔似乎聽到隱約的,但又熟悉的聲音。
頓時抬頭四下張望,薄霧籠罩的道路盡頭,樹木橫生的山郊野嶺,驟然一股月光灑在大地上,淡淡的薄霧也蒙蒙瑩亮,又是一道疾風吹起老江頭腳邊的落葉,翩然飛舞,視线隨著軌跡,越過薄霧,隱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江頭微微張嘴,顫抖著舉起手,像是虛抓著什麼……“爺爺~”
老江頭隱約看到了一個曲线優美的背影,光滑、細膩、在蒙蒙的月霧下晶瑩剔透。老江頭慢慢邁開步子,朝拿到背影走去。
老江頭知道那不是孫女的背影,他知道從背後看孫女的什麼樣的模樣,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但是面前的背影實在太美了,隨著視线接近,薄霧也逐漸消散,只有淡淡的月光鋪灑在那背影身上。
光滑的香肩,緊致的腰身,還有那豐碩的臀兒,修長的雙腿交叉立著,讓老江頭以為是月下仙子,直到他看到了那熟悉的小辮,以及脖上一圈淡淡的猩紅…“你……”老江頭發出干啞的聲音,虛抓的手變為指著背影說道。
背影慢慢轉頭,纖細的美頸上,溢出絲絲猩紅的鮮血,順著脖子緩緩流下,一朵烏雲不合時宜的遮住了月光,陰影如捕食的餓狼般從大地上奔馳而至,一口咬住了顫抖不止的老江頭。
老江頭如墜冰窖,雙眼震顫著看著那慘敗的面容。
“孫……孫女兒”
“孫女兒”咧嘴一笑,失去血色的唇齒間又溢出一道紅漿。毫無生氣的眼眸耷拉著,卻抬起一只凝脂如玉的纖纖玉手,向老江頭招來。
“嗒…嗒…嗒”老江頭像是喪失了理智一般,一步一步朝他的“孫女兒”走去,口中不停喃喃著她的名字。
“呵呵呵~”夜幕下的香艷身軀發出鬼魅的笑聲,像鈎人的魔爪把老江頭慢慢拽向敞開的懷中。
嘴角咧到了耳根,一條猩紅的舌頭悄悄舔舐了一下嘴角。
“鏜!”
正當老江頭的手快被那膚色紅潤的玉手握著之際,一道刀光從側後方襲來,所至之處斬裂了朦朧的薄霧,刃氣呼嘯間突到那怪物臉上。
尚且稱之為怪物的東西一驚,猛地揮手拍向利刃,火花四射,一聲利刃的擊響,怪物後跳一步拉開了距離,卸掉了氣力的刀劍彈回了空中,這時有一襲白衣的男子騰空而起,接住了兵器落地。
老江頭被這變故驚的回過神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長大了嘴巴盯著那怪物。
那怪物略微駝著腰,抬著頭盯著那不速之客,伸出手抹了一下嘴角,手指上五根長長的尖細指甲,有著濃厚的血色,揮動間似有隱隱的猩紅拖光。
白衣男子手握青劍對峙,身後緊跟隨來一個青衣白羅裙的女子。
楚緣正要對著柳葉舟質問為什麼突然抽出她的配劍鑽進了樹林,待看清楚情勢後,還是忍不住說道:
“要用至少也得給我打聲招呼啊。”
“嗯。”柳葉舟微微點頭,還是牢牢盯住那怪物的一舉一動。
“這是什麼東西。”
楚緣看清了那怪物的樣貌,有著高挑的身材,雙腿修長矯健,蜂腰碩臀,胸前一對飽滿的玉乳,粉嫩的乳尖和流淌在上的點點血液相映成色,肌膚柔嫩細潤,但是頸上,卻掛著一顆青白失色的人頭,嘴角還在滴答著血滴,令楚緣也有些不寒而栗。
“旁門左道。”柳葉舟不屑的說道,說著,腳下塵土飛揚,一躍而出,青劍在手中順勢而出,寒芒直達怪物眉心。
怪物卻像女人受驚般急哼了一聲,五指指甲忙得拼上了刀鋒。又是“鏜”一聲,打出一道火光,震得虎口有些發麻。
怪物也承受了衝擊,身上的血漿都震散淋落在地上,胸前蕩起一陣乳浪,砂石滾動間後撤了幾步。
柳葉舟乘勝追擊,又是一劍從當中劈下,怪物低吼一聲,伸手擋住攻勢。
楚緣趁著二人交戰之際,快速跑到老江頭身邊攙扶起來,老江頭卻呆滯的一動不動,楚緣見他性命無恙,便交叉拉起老江頭雙手,轉身一拉背了起來,老江頭身材並不高大,對習武的楚緣來說並不沉,當務之急是送到安全的地方。
楚緣望了一眼略占上風的柳葉舟,便運起輕功,帶老江頭往石門鎮方向穿梭而去。
老江頭神情任然呆滯,口中依然喃喃著孫女的名字,口息皆盡吐在楚緣耳邊,楚緣只覺頸中癢意,只能強忍不適,穩住步伐。
殊不知受到剛才的驚嚇,老江頭早已濕了褲襠,淅淅瀝瀝的濁尿把粗布褲子浸濕了黑漆漆的一團,只是月暗天陰,難以察覺,楚緣背著老江頭,覺得背上有一團濕熱,只道是老江頭驚出的汗液,想著入鎮後換洗也就算了,只是鼻尖絲絲飄過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有些刺鼻的酸酸的味道,就像白天喝的那碗茶一樣。
不宜多想,在樹梢間以及隱約可見鎮里燈火,楚緣加快了腳步,身後的兵器碰撞聲已經逐漸消散,希望還來得及搬救兵。
老江頭靠在楚緣背上,神識恍惚間,鼻尖嗅到楚緣的體香,腦海中像是旋渦里捉到一根稻草,勾起他沉久的思緒。
“孫…孫女兒”……老江頭喃喃說道,呆滯的瞳孔卻望向楚緣纖細的雪頸,透過視线,隱約可見那隆起的酥胸。
胯下濕潤的肉棒又緩緩挺起,逐漸抵在楚緣的翹臀之上。
隱約間似乎又回到了那艘船上,孫女兒正匍匐在自己身前,望著那誘人的雪頸,老江頭一口含了上去。
“呀!”楚緣感覺脖側一團溫熱,驚訝的往另一側偏頭,松開了手,腳下一滑,一步又踏空,直直得從樹梢間摔了下去。
“小心!”
正當楚緣快跌落之際,一道身影衝出,懶腰摟住了楚緣,又一腳蹬在樹干上卸掉了力。
楚緣驚魂未定,已經被平穩的放在了地上,來人又跳出去查看摔落在地上的老江頭。
楚緣扶著樹干調整了一下呼吸,雖然在半空中被接住,腰上還是有些滯麻,可能是衝擊力道還是太大,連帶右乳也有些撞擊感。
楚緣背過身悄悄揉了揉肋下軟肉,理了理有些雜亂的衣服,再轉身朝那二人走去。
見那人身著差服,應該是個官員,正查探著老江頭的傷勢,便抱拳道:“多謝前輩搭救,晚輩適才路過樹林,見一怪物襲人,方想帶這位傷者避險,不料馬有失蹄,讓前輩見笑了。”來人查看完傷勢後,回頭對楚緣說道:“腦袋收到了些許衝擊,已經暈過去了,別擔心,傷不了命,你帶他回衙門,就說是“劉飛令”之托,我先去案發地看看。”說著,劉飛令急忙往楚緣來的方向躍去,蹬落了數片綠葉,呼嘯而去。
“劉飛令…好像在哪里聽過啊。”
楚緣皺著眉用袖子抹了抹脖子,濕潤的感覺才消失掉,但還留有淡淡的灼熱感。
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老江頭,小腳跺了一下鋪滿樹葉的草地,又重新背起老江頭往鎮里走去。
劉飛令在趕路間,右手還保持著虛握的姿勢,似是在拿捏著什麼,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
“手感真不錯,不急,還有見面的機會。”
說罷,耳邊漸漸聽到兵刃聲。
柳葉舟的白衣上撕裂了幾道口子,正雙手提著劍防備著怪物的攻勢。
怪物似乎開始占據了上風,由守轉攻,緊緊逼迫著柳葉舟,五爪狂風驟雨般拍打在劍身上。
“嘿!”
劉飛雲半空投出一把飛刀,直直射向怪物左臉,被怪物一掌拍下,柳葉舟趁勢一劍揮出,挑開了怪物右手的掌筋,然後飛速拉開了身位。
劉飛雲落地後不帶停歇,奔馳過去凌空一躍,一腳踹向怪物腦門,怪物想用長爪格擋,奈何掌筋被挑斷,抬不起來,便用左臂橫在面前。
“砰”的一聲,劉飛雲踢在左臂上,傳來骨碎的聲音,青白的死人臉凹陷一處,後仰的脖頸迸射出大量血液,至此可見脖頸間纏連著的細密絲线。
怪物應聲飛出,咕嚕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地上一條血线。
“哼,可憐了這身好皮囊。”劉飛雲擺起架勢說道。
怪物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有些松動的脖頸耷拉著那顆腦袋。
“不…不夠…還不夠…”
怪物的喉中擠出磨耳的聲音,也不知是腦袋在說話,還是脖子在說話。
劉飛雲面色凝重:“已經殺了十多個人了還嫌不夠嗎。”又是一記重拳快速轟出,衝向面門。
“小心!”柳葉舟快速提劍上前。
“鏜!”青劍擋在揮出的長爪上,卻沒能完全卸掉力道,被怪物推到劉飛雲的面前。
劉飛雲不得不停拳止步,想不到掌筋的傷勢能這麼快的自愈,難怪這個青年劍客久戰難退,這是要把人慢慢磨死啊。
正當二人一怪對峙時,遠處傳來悶哼的馬蹄聲,連路旁的樹葉也開始微微顫抖。
“看來你的那位朋友給我們找來了救兵啊。”劉飛雲望著道路盡頭笑道。
柳葉舟眉頭舒緩了一下,看到道路盡頭跟著前來的楚緣,輕輕松了口氣。
誰知怪物突然發難,抬手揮向二人,猩紅的長爪在空中刮出五道裂縫,驟然五道裂縫爆射出灼燙的血漿,爆炸成一團濃濃的血霧。
二人條件反射般的後退,而後又頓了一下。
“不好!”劉飛雲想到了什麼,猛然又衝進血霧里。
柳葉舟也同步著提劍衝了進去,奈何等血霧消散,那怪物早已沒了身影。
……
楚緣靠在盛滿溫水的木桶里,眯著眼感受溫熱清除疲勞的快感。雙手捧起一注溫水,洗了洗光滑的脖子,只見有一小小的紅圈。
“唉。”楚緣探了口氣,又把脖子埋進水面以下,閉上了眼,腦海中又浮現那一口嘬弄的感覺,忙得搖了搖腦袋,猛然起身,“嘩啦”水流聲中,楚緣潔白濕潤的嬌軀立在桶中,周身濕漉漉的流淌著水痕,倏落落的沿著肌膚滑下。
楚緣捋了捋肩上的濕發,雙手背過腦後,挺起的胸脯上,圓潤濕滑的嬌乳飽滿挺立,粉嫩的乳尖掛著兩顆剔透的水珠,懸蕩蕩的幾欲墜落。
拿起下人置換的衣物,楚緣抬起玉腿邁出水桶,隱約可見一淋濕的粉白玉口,但又立刻藏在了雙腿之間,只在彎腰時,嬌滴滴的露出一點吹彈可破的嬌嫩,像紅潤的嬰兒臉頰。
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天氣炎熱,楚緣只穿著內杉,枕邊放著那通體碧玉的玉佩,勞累了一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後勤室內,楚緣的衣物正交給下人烘干,但是洗衣的老媽子卻不在其中,只有一個高壯的背影在仔細觀摩著手中的織物。
“難怪,抹胸和褻褲都沒有。怪不得入手如此柔軟。”劉飛雲將衣物湊到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芬芳。
一只手摸到胯上一根巨物上,跟著呼吸的節奏慢慢擼動起來。
“啊…這香味,比那些煙花巷的姑娘們,怎的還要讓我流連忘返。”說著又拿起筐里的羅群,猛地把臉埋進去。頓時一股芳香。
“啊呸呸!怎的還有尿騷味!”
劉飛雲扔在桌上的羅裙,有一圈淡淡的深色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