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宇宙共和國官修正史 女帝本紀第一

  在萬千世界中擁有無數化身的統治者慣於撒謊,其治下的人民自然鮮有真誠。

  唯有面對生與死時,即便是撒謊成性的人也難以隱藏真實想法——愛欲與殺戮,永遠都是最為真實的。

  女帝主持的比武審判尚未分出勝負,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勝利的天平不斷傾向於瓦蓮京娜,只不過她一直要手下留情——女帝明確表示艾爾維拉將會是她的新玩具,決不能用任何武器劃傷她的肌膚——才沒有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只是不斷用快速進攻來消耗對手的體力。

  純白的女騎士秉持著獵人思維,習慣了速戰速決、一擊斃命,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到這種無意義的消耗戰中。

  現在,她有些後悔選了笨重的西海雙手劍,自己根本砍不到面前那一團不斷跳動的火焰,而對方卻可以邁著優雅的舞步不斷調戲自己——以她的作戰經驗而言,早已發現對手並不想置自己於死地,倘若自己她的抓住破綻、一擊致命,又會產生一定的負罪感,彼時就算是贏得了比武審判,恐怕也難以說服自己心安理得地離開塔——真是令人為難。

  沙漏里的流沙越流越快,被捕獲的獵物躺在獵人溫暖的單人床上,靜靜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倘若人的壽命無窮無盡,可以有無限長的時間浪費在男歡女愛上,所有的意淫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幸好人如蜉蝣般朝生暮死,讓一切都變得緊迫起來;未來之事,最是令人不安。

  ——明天的你,究竟會成為怎樣的人呢?

  露芬娜與基爾不知道,瓦蓮京娜與艾爾維拉不知道,甚至就連看上去全知全能、一舉一動都會引得萬民敬畏的蘇玖也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座駕會在這顆蠻荒星球上拋錨、徹底失去動力的話,至少會把自己那些奇形怪狀的後宮寵物都帶上,總不至無聊至此。

  命運的跳蛋不停地抖動著,所有人都在破壞所有人的幸福——毋寧說,幸福本就是一種暫態,就像射精時的快樂只有一瞬,此後便是漫長的空虛與懊悔。

  人在遇到挫折之後,總會下意識地退縮、希望回到生命中的某一個幸福時刻,躲進溫暖的避難所里再也不出來。

  幸運的是,對於艾爾維拉和基爾而言,她們有著同一座避難所。

  當她們面對著各自的困境時,總想著退回到同一個地方去。

  承載著家族榮耀的黑色杉樹其實早已內部腐朽,剝開冠冕堂皇的蒼老樹皮,里面流淌著的全都是姐弟背德的致命汁液。

  一切都開始於那個漫長的下午。

  血色的夕陽終於落下,艾爾維拉對叛亂者的屠戮到此為止了。

  失去了大部分廷臣和全部奴隸的黑杉城,寂靜地像一座墳墓。

  當艾爾維拉在浴桶中醒來的時候,遍布全身的傷口已經奇跡般的愈合,唯有被鈍器擊傷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面容冷峻的金發美人,輕撫著左側肩窩處的傷痕,唇角浮起欣慰的笑容-——是基爾為她做的急救處理,止血與鎮痛成分的配比恰到好處。

  體弱多病的弟弟,雖然經常被指責是不合格的繼承人,卻從未自暴自棄;就算不能在戰場上與姐姐並肩作戰,他也會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心愛的姐姐。

  實際上,黑杉氏祖傳的秘藥毒性極強,雖然可以使受損的肌肉組織快速再生,但略微過量就會造成殘廢,即便是經驗最豐富的藥劑師也難以計算其安全劑量。

  老實說,如果艾爾維拉沒有陷入昏迷,是絕對不敢給自己上藥的。

  因為殺戮而緊繃的心一下子松弛下來,女騎士愜意地仰臥在灑滿山茶花瓣的浴桶中,漫不經心地用繭痕密布的手掌撥弄著熱氣騰騰的水面,對著漂浮的花瓣喃喃自語:

  “真是的,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現在的他,或許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了。”

  不知為何,艾爾維拉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悸動。

  在母親去世後,她的心本已如冰封的湖面一樣寒冷堅硬;卻不想,本已在冰面下凍住的情欲,竟會因為弟弟而變得暗流涌動。

  在閱讀過母親的日記之後,艾爾維拉對弟弟的感情悄然發生了變化,但並非是向著情欲的方向;她不斷地用各種忠貞的小故事教育弟弟,希望他可以在發情期依然保持理性、不會被城下那些來路不明的妓女莫名其妙地破處。

  事實上,弟弟並沒有讓她失望,一舉一動都開始像個恪守禁欲的聖徒。

  諷刺的是,經過今天的血戰之後,身為教育者的她,反而對弟弟有了一些曖昧的感受。

  “基爾……你到底,是怎樣看待我的呢?是否會和我有一樣的想法,有著一樣的……渴望?”

  女騎士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燙,雪白的鵝頸間竟然滲出了一層羞恥的汗珠。

  她以雙臂撐住木桶的邊緣,讓常年被束胸壓制的挺拔乳房浮於水面之上,尚未散開的一點乳暈在水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少女紅著臉低著頭,絕美的容顏在水中變得破碎,再沒有受封儀式時那副莊嚴肅穆、不可侵犯的神情。

  “我就這樣簡單地放縱一下,也不會被他看到……反正很快,很快就過去了……”

  情不自禁地,她將雙手置於胸前的花蕾之上,以指尖輕輕撫弄。

  無論艾爾維拉在外面如何不可一世,到底也只是一名十九歲的北方少女,正是渴慕男人的年紀;高強度的作戰充分喚醒了她的身體;在經過生死考驗之後,濃烈的渴慕被引燃為絢爛無比的欲火,將她燒得頭暈目眩。

  “基爾,我的野鹿……過來吧,快點過來……姐姐的懷抱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太羞恥了,艾爾維拉只有像這樣赤身裸體地泡在水里、獨自一人面對整個世界的時刻,才能夠放心大膽地喊出自己心中的欲望,並且用每個女人無師自通的方式讓自己快樂起來。

  “對,就是那里……你可以再深一點,姐姐我,我還可以承受。”

  自從第一次出獵時見到了真正的野鹿之後,艾爾維拉越發覺得,基爾的名字本身就飽含著色情的意味。

  野鹿確是非常好斗的生靈,無論小時候長得多麼可愛,成年之後的雄鹿只會想著不斷地爭斗與尋找配偶,在幾公里之內的留下專屬於自己的氣味,毫不掩飾地向異性夸耀自己強大的生殖力——頭頂上那令人恐怖的巨大鹿角,不正是熊熊燃燒的欲火象征麼?

  “頂進來,基爾……好弟弟,把你的……整個……整個都頂進——呃!”

  艾爾維拉羞恥並快樂地玩弄自己的乳房,連濺起的水花都帶著發情雌獸的味道;修長的雙腿在水下緊緊地交疊著,努力地感受在夾腿瞬間壓迫陰唇內側的嫩肉所帶來的快感。

  欲火中燒的姐姐,努力地描繪著弟弟那尚在發育的美麗軀體、那膨大發燙的鹿角,想要與他合為一體。

  “愛我吧,基爾,好好地愛我……愛我愛我愛我啊啊啊啊!”

  陷入瘋狂的少女,已經化為一朵全然怒放的百合花,每一片花瓣都有磨坊風車的葉片那麼大;而可愛的弟弟則變成了一只巨大的野鹿,長嘯著向自己衝過來,溫柔而野蠻穿過地層層疊嶂,將威武雄壯的鹿角頂在自己的花心深處,將噴涌而出的羞澀花蜜沾滿它的軀體。

  “……弟弟。別離開我。”

  天地失色,觸目為春。

  如果這份來去匆匆、不夠厚重的陰蒂高潮能維持地再久一點,艾爾維拉大概會對基爾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將母親的日記拋諸腦後。

  木桶中的水溫在一點點流失,高潮過後的女騎士也逐漸冷靜下來,開始認真思考弟弟的事情。

  如果沒有讀過母親的日記,她大概會順應自己的本能,強行和弟弟發生關系,然後留下一大群病態的後代——就像父親對母親做的那樣,殘忍無情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艾爾維拉不敢想象,黑杉氏漫長的歷史中,到底還有多少這種扭曲病態的關系,甚至包括自己在內的每一代都有可能是亂倫的產物。

  人是會變化的,基爾不可能永遠都是一副可愛的樣子,追在自己身後甜甜地叫著姐姐。

  當他變得像父親一樣狡詐邪惡、為了占有心愛之人而不擇手段時,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是順應命運將母親的悲劇重演一次,還是……從根源上杜絕這種悲劇的未來?

  她呆呆地看著從指尖滑落的水流,心底升起一陣幽深的寒意。

  浴室之外,不知道姐姐已然醒來的基爾,正沉浸在自己那小小的幸福里。

  北國的冬天極為漫長,其寒冷程度,是習慣了陽光沙灘的西海人所無法想象的。

  最早在白熊山扎營的先民們以嗜酒著稱,這種苦澀難耐的飲料本是苦力們的最愛;只因冬天本就獵物稀少,男人們只好通過燒酒來獲得足夠的熱量。

  更加可悲的是,黑杉氏甚至未掌握安全的采煤技術,而白杉樹所能提供的熱值非常有限,一個月能洗上一次熱水澡都是極為奢侈的事情。

  基爾隱隱約約地記得,那個鎖在角樓上的瘋女人,似乎從來沒有得到過沐浴的機會,每次從城牆上經過時,他都會遠遠地聞道一股刺鼻的味道。

  可憐的女人……願她安息。

  至於姐姐……艾爾維拉的身上總是散發著淡淡的花香,不同於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倒像是仲春時分、在自家的秘密花園中悄然綻放的百合花,只為他一個人盛開。

  即便是在狩獵回城的時刻,濃郁的血腥依然無法掩蓋姐姐身上固有的香氣。

  只是,今天的獵物從野獸換成了人,北域第一騎士從未在單次狩獵中斬殺如此多的獵物;即便如此,那些從姐姐身上換下來的衣物,仍然散發著迷人的氣息,讓舉止體面但過於誠實的基爾愛不釋手。

  諸神在上,基爾發誓自己從未有過任何淫邪的想法,就連在為昏迷的姐姐療傷、不得不脫去她全身衣物的時刻也不曾有過一絲邪念,他只是……只是……太貪戀衣服上面的香氣了。

  正值思春期的可憐少年,無論多麼虔誠、多麼正直,也無法壓制身下那日益強大的雄性本能。

  父親曾經不止一次暗示過他,如果有生理需求,大可以去城下找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大姐姐共度良宵。

  老邁的販奴頭子始終相信,女人會將男孩塑造成男人。

  只要基爾品嘗到性愛的滋味之後,大概會變得勇敢起來,也可以理解黑杉氏祖祖輩輩的所作所為、進而放棄那些離經叛道的想法。

  很遺憾,基爾對於姐姐之外的女性極為排斥,甚至不願意和她們多說一句話。

  在一陣手忙腳亂的揀選之後,基爾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姐姐的束腰,鯨須的觸感讓他有些不舒服——這東西在遠離大海的白熊山可以被炒到天價,不知道是父親用多少奴隸換來的。

  可是,即便是沾滿鮮血的奢侈之物,一旦穿到了姐姐身上再脫下來,就有了不容置疑的神性。

  它好香。

  基爾用小巧的鼻尖在束腰外緣的曲面上來回摩擦,貪婪地呼吸著姐姐的身體獨有的味道,那種強烈的負罪感與雄性欲望得到釋放的快感交錯重疊,將他蒼白的臉頰燒得火紅。

  忘乎所以的少年,用顫抖著的右手托住束腰,左手卻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最終停在自己身上那最為堅硬、最為熾熱的地方。

  他不知道該怎樣取悅自己,只好憑借著本能,隔著褲子蹂躪著兩腿之間的突起,每個掌心擦過頂端的瞬間都讓他渾身一震。

  他無法預料,自己這樣一直聞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但直覺告訴他,他一定會得到前所未有的獎勵——這是姐姐不曾教給他的。

  “姐姐……”

  基爾將整張臉埋進束腰的凹陷之中,左掌摩擦的速度原來越快。

  此時此刻,他感到自己的身體硬得像是一塊鑄鐵、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小腹下方,只要一直弄下去,就可以……就可以……“基爾!”

  艾爾維拉的聲音打破這小小的、不足為外人道的美妙時刻,浴室門外的基爾猛然回過頭,熱氣散盡,姐姐赤裸的身體盡入眼底。

  基爾不敢承認的是,這曾是他在夢中見過的畫面——習慣了威風凜凜的女騎士,在他的面前卸去了全身的裝甲,只剩下一具晶瑩剔透的完美肉體。

  一瞬之間,基爾的宇宙陷入了停滯。

  他要將這副畫面鑲嵌入自己的腦海深處,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嗚——”

  尚有余溫的束腰無聲滾落,少年雙膝一軟,身子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而基爾身下的洪流,不可抑制地衝出了身體,突破了衣物纖維的縫隙,將內褲周圍染成大片大片的乳白色。

  初次通精的快樂,讓基爾陷入失語之中。

  無邪的蔚藍色眼睛,隨著浴室中曖昧燭光一閃一閃,而他身下的射精卻仍未停止;少女拳頭大小的陰囊不斷地收縮著,讓氣味強烈的白色液體突破龜頭與包皮的層層阻礙,持續不斷地傾瀉到充滿罪惡的土地上。

  完全勃起之後長達二十厘米的陽具,隔著褲子直挺挺地戳在地面上,鹿角的輪廓令人望而生畏——他像一頭真正的雄鹿一般,肆無忌憚地噴灑著自己驚人的巨量精液,向世人展現著捍衛領地的可怕決心。

  誰說黑杉城後繼無人,此刻仍在瘋狂射精的基爾,儼然是一副眾王始祖的姿態。

  姐姐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弟弟沉浸在射精過後的余韻之中,看著精液橫流的地面在自己身前變得泥濘不堪。

  只是,那雙蔚藍色的眼中除了驚愕之外,隱然還有一絲淡淡的失望。

  這樣令人難堪的畫面,當年母親也是見過的吧……身為姐姐的她,又是如何對待作為弟弟的父親的呢?

  “基爾。站起來,到姐姐身邊來。”

  艾爾維拉的聲音輕輕的,卻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

  失神落魄的基爾,勉強撐起軟綿綿的身子,此時在尿道中還留有大量的殘精,強烈的粘滯感讓他每走一步都感到有些吃力。

  恍惚的基爾,在姐姐的指令下一件一件地脫去全身的衣物,看著自己雙腿之間掛著大片的精液、尚未軟化的陰莖頭上也粘連著一根根濃厚的絲线,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從脊背深處竄上來的寒意讓他不僅渾身發抖。

  在整個身體被姐姐擁進懷里的瞬間,基爾終於恢復了神智,女騎士強壯的軀體讓他戰栗不已,也讓他產生了巨大的負罪感。

  現在的他,只想逃離姐姐那溫熱的懷抱、躲回自己的臥室里。

  他不敢睜眼看著姐姐的軀體,剛才在為昏迷的姐姐脫去衣物時,他就已經窺見了那對微微隆起的少女乳房,還有谷底邊緣那以一片片閃亮的金色毛發……不能再想了。

  “姐姐……我、我的身上好髒的,不要抱我……”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下那根恥辱的小家伙,頗為生硬地戳在了姐姐結實的小腹上,大量的殘精將女騎士密實的腹肌弄得黏糊糊的,這種行為顯然超過了姐弟之間打鬧的上限。

  “沒關系的。姐姐會幫你清洗干淨。”

  艾爾維拉抱著弟弟,讓他安心地埋在自己仍在發痛的胸前。她的話一向很少,卻令人安心。

  上次與姐姐同浴,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小小的木桶很難擠下一個成年女性和一個即將成年的少年,基爾只能羞恥地蜷縮在姐姐懷里,用後背緊緊地貼著她的乳房。

  經過剛才近乎瘋狂的通精,基爾的熱情本已褪去了一大半;可是初為人婦的姐姐——雖然她還是處女——用這種侍奉丈夫的方式、為弟弟清洗身體,帶來的負罪感比偷取姐姐的衣物自慰還要強烈百倍。

  他感到雙腿之間那根掛著殘精的小東西變得不安分起來,眼看就要再度雄起、甚至露出水面了。

  艾爾維拉對此卻毫不在意,不斷地撩起水花、細心地為弟弟清洗脖頸與耳後的皮膚。

  與自己一樣,弟弟有著一頭閃耀的金發,腦後的長度剛剛及肩,尚不需用漂亮的發髻約束起來。

  為弟弟洗澡,確是她在黑杉城中為數不多的溫情回憶。

  —即使,她一直在否認她的親族、憎恨她的血管中流淌著的邪惡,可愛又懂事的弟弟也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舍棄的。

  坦誠地說,艾爾維拉也曾想過一走了之,遠嫁到溫暖而富庶的盧安蒙——丈夫談不上英俊也談不上丑,至少是個溫柔善良的人——遠離充滿罪惡的原生家庭,余生中再不回頭。

  可她終究還是放不下,她忘不了訂婚儀式上基爾那心碎的眼神,忘不了午夜在他的門前聽到的聲聲哭泣。

  他是那麼善良,卻又軟弱無助,不分晝夜地與來自全世界的惡意周旋——要是以後沒有我的保護、沒有北域第一騎士為他遮風避雨,體質虛弱到無法出獵的黑杉城主又該怎麼辦呢?

  她必須和弟弟在一起。

  為了最後的幸福,艾爾維拉不惜踏出一條滿是荊棘的血路,任何人都不能擋住她的鋒芒。

  世人皆言艾爾維拉弓馬嫻熟、劍術無雙,殊不知她的內心也像白熊山頂終年不化的冰冠一樣寒冷。

  怎麼說呢,黑杉城關押奴隸的監獄本就年久失修,而鐵鏈的關鍵位置發生松動也是很常見的,不是麼?

  偌大的共和國境內,每年都有領主死於奴隸暴動,父親遠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公正地說他就是罪有應得。

  那些對父親忠心耿耿的部下、無一不是貪婪殘暴的惡徒,一定會在城主身亡後對身為繼承人的基爾發難,身為王姐,剪除叛亂者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今天發生的殺戮像是一串骨牌,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應有的下場,偌大的黑杉城只剩下自己和弟弟相依為命。

  艾爾維拉不得不承認,是自己那冷酷的謀劃,推倒了第一塊骨牌。

  女騎士並非是天生的陰謀家,她的整個計劃都充滿了變數。

  至少在聚集在女帝身邊的國政顧問看來,她的計劃是及其幼稚甚至缺乏操作性的,高度依賴其個人能力;每個環節都不能出一點點差錯,倘若今天艾爾維拉晚到一步,可憐的弟弟就會在父親的靈柩之前被撕成碎片——倘若如此,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我愛基爾。我必須這麼做。”

  看起來,是艾爾維拉做出選擇。

  實際上,她才沒有選擇的余地。

  事到如今,父親和老臣們全部身亡,而自己和弟弟還活在世界上,再也無人可以破壞——破壞她獨占弟弟的隱秘欲望。

  她指的是,獨占他的靈魂與肉體。

  她要向母親的亡靈證明,自己可以脫離悲劇的宿命。

  基爾並不清楚,此時在他身後的姐姐有著怎樣的思緒波動;他只是感覺到,那雙溫熱的手緩緩攀住了自己的胸前,然後沿著柔軟的小腹一路向下、直到將身下那根完全勃起的陽具握在手里。

  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持握武器之故,艾爾維拉的雙手很難稱得上纖細,甚至帶著一絲男性的粗糙;可正因如此,姐姐的握力遠超於那些貴族女子,略一用力,就可以讓基爾沉浸於濃郁的酥麻感。

  艾爾維拉的技法十分生澀,只會上下擼動弟弟的莖身,為他洗去粘在表面的殘精。

  是姐姐、姐姐握住了我……姐姐在為我、為我清洗陽具……天哪……“姐……”

  基爾的聲音小得足以被桶內濺起的水花蓋住,他感到自己的尖耳燙得猶如燭火。

  “不要抗拒。這里也要洗干淨。”

  艾爾維拉說著,整個手掌都蓋住了陰莖頂端的開口,試著用手指剝開他的包莖——女騎士尚未掌握這門技術,只是玩弄過閹割牛羊的殘具而已,這實在是有些難為她了。

  幾番不得要領的擼動之後,姐姐的指甲輕輕插入到大龜頭與包皮間的縫隙,不見天日的嫩肉果然受不了如此強烈的異物感,可憐的弟弟痛得渾身都在發抖。

  基爾的尖叫減緩了姐姐剝包皮的速度,卻不能從根本上阻止這個過程。

  基爾完全被困在姐姐的強壯的臂彎里,無法反抗也無法逃走,只能任由她在自己敏感的包莖上開墾。

  隨著龜頭露出的部分越來越多,溫熱的水流迅速填滿冠狀溝下的縫隙,基爾的痛感似乎稍稍褪去一些。

  “你現在可是黑杉城主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大人,是不能喊疼的。”

  艾爾維拉在弟弟的耳邊輕輕吹著熱氣,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溫柔——畢竟,弟弟已經被自己剝開了一大半,眼看整個冠狀溝都要露出來了。

  在姐姐溫柔的撫慰之下,小巧可愛的野鹿原形畢露,足以殺人的巨大鹿角泛著紫紅色的光澤。

  前面的系帶黏糊糊的,似乎粘了不少髒東西;於是,艾爾維拉一邊剝著皮、一邊搓弄著系帶,將肮髒的白色浮渣遠離弟弟的身體。

  “現在呢,感覺如何?”

  “還是有些痛,不過……” 基爾的臉紅彤彤的,被姐姐親手剝開包皮的快感幾乎要戰勝痛感了,“我的,呃,那里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就像是……新長出的肉一樣。”

  艾爾維拉無聲地一笑,雙手合掌,將弟弟昂然挺立的陽具捧在當中。

  膨大的龜頭盎然怒視,狀入傘蓋的冠狀溝十分飽滿,連傘柄處那些初次見人的珍珠疹顆粒,都顯得如此的……誘人。

  如此漂亮的陰莖、如此柔軟的軀體、加上天真無邪的精致面容,想必會給女人帶來極大的快樂吧——倘若,對方真心愛著基爾的話。

  可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人能夠為弟弟提供保護;換言之,她們不配做基爾的妻子,全都不配。

  倘若,他真的能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就該為自願姐姐保守貞潔,發誓絕不與……絕不與姐姐之外的任何女性,發生任何一種越界的關系——至於什麼是邊界,自然是姐姐說了算。

  口頭的誓言終究缺乏約束力,只有金屬永遠不會背叛。

  “姐……水好像有些涼了。” 基爾怯生生的聲音打斷了艾爾維拉的妄想,“要不我再去弄點木炭,重新燒一桶熱水?城內的房間空了大半,木炭還有很多剩余。”

  “不必了。”

  心滿意足的女騎士,將頭輕輕地靠在弟弟的後頸上,漫不經心地搓弄著他的莖身。

  這麼大的東西,以現在的狀態肯定是鎖不住的。

  一定要在他疲軟放松的時刻,才能讓它安居鳥籠之內。

  “你的身體已經足夠干淨了。我們上床吧。”

  姐姐為弟弟親手准備的禮物,已經等待了太久。

  北方的雪夜最是靜謐,月光下是無邊無際的白色,幾乎要抹平挺拔的群山與俏麗的幽谷。

  除了些許白杉樹枝在壁爐中燃燒的無心低語,偌大的黑杉城中再也聽不到一丁點令人煩躁的聲響。

  如此漫長的夜晚,倘若不做點什麼有趣的事情,未免太浪費了。

  年少的黑杉城主將身體洗得干干淨淨,十分舒服地裸臥在溫暖的棉被里,白若霜雪的臉上帶著一點不安的紅暈。

  雖然基爾在浴室門口經歷了極為劇烈的射精、又在和姐姐共浴時飽受玩弄,但他身下的小東西仍未顯露出一絲一毫的疲態,反而因為即將發生的事情而陷入興奮——他只是靜靜地平躺著,還沒來得及意淫姐姐那曼妙的胴體,身下那根膨大的陽具就快要把被子頂破了。

  少男的身軀幾乎有著無窮無盡的精力,就算是體弱多病的基爾,也會在必要時證明自己,可以忠實地履行——呃,為黑杉氏延續後代的職責,不論這一過程是否充滿血腥與罪惡。

  “純白。只為我獨自盛開的百合花。”

  基爾默念著姐姐的名字,像是呼喚愛人一樣反復吟唱、貪婪地吮吸每一個音節所包含的韻味,這可是他從未做過的事情。

  從基爾學會說話開始,“姐姐”這一近乎神聖的稱呼,從來就意味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對姐姐直呼其名顯然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遙遠的“女帝”只能得到基爾模模糊糊的敬畏,只有眼前的“姐姐”才配得上朝夕相處的順服。

  或者說,觸怒女帝、招致無數天兵天將前來征伐的說法,基本是一種類似報應的恐嚇,其響應時間可能有一輩子那麼漫長;然而,倘若他膽敢違逆姐姐的意思,立刻就會受到非常具體的責罰。

  被保護者對於保護者的情感極為復雜,基爾從不否認自己對姐姐懷有深重的畏懼,就像他無法否認對她的多重依戀。

  從小到大,每當自己遭遇挫敗、甚至深陷危險時,姐姐都會及時趕到,將自己重新置於安全的領域之內——在他的眼中,姐姐當然是無所不能的。

  就這樣,全身心地依偎在姐姐溫暖而堅實的懷抱里,狠狠地哭上一場,什麼都不必想。

  然而,這一切都將變得不同——基爾向右側過身子,避免暴露在外的龜頭一直承受棉被的緊密壓迫,畢竟馬眼周圍敏感的嫩肉已經被摩得有些發痛了——今天他的身份已經變了,似乎到了重新考慮與姐姐關系的時候了。

  盡管自己還沒有到娶妻的年紀,然而剛才為他默默清洗身子的艾爾維拉,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女人了,這種微妙的變化讓他有些……期待。

  “共和國明珠。北域第一騎士。盧安蒙……才不是呢。”

  像個笨拙而勤奮的書吏學徒一般,基爾戰戰兢兢地念誦著姐姐那一長串頭銜,並且及時在奇怪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將左手卡在頭頸之間的小小縫隙中,右手卻不安分地玩弄著身邊空蕩蕩的羽絨枕頭,等待著它的主人上床。

  兩只手都占住了,應該就徹底沒法自瀆了吧——饒是如此,基爾還是忍不住夾緊了雙腿,輕輕收縮著會陰處的肌肉,輕浮的觸電感讓他不住地呻吟起來。

  這種類似於處女自慰的夾腿動作,雖然可以避免直接碰觸陰莖而引發更嚴重的充血,卻也使得少年的性衝動從胯下一點蔓延到了全身,從前胸到後背的皮膚都變得熱乎乎的,赤裸的雙足更是不受控制地互相磨擦起來。

  他不得不將腳腕交疊起來,以防止摩擦腳心帶來的性衝動。

  真令人羞恥啊。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在姐姐上床之前,自己就要擼射五次了。

  基爾被自身的邪念攪得有些心煩意亂,只好輕輕閉上眼睛,將柔若無骨的身體完全打直,活像是一條在鏡川源頭被凍硬了的長魚。

  為了戰勝心中越發熾熱的欲火,基爾向著主司婚姻的神明默默祈禱,求她賜下自己戰勝淫邪的堅定信心,可以在接下來的性愛試煉中表現出聖徒應有的堅忍。

  根據雪域氏族的異教習俗,男子在訂婚之後要在未婚妻家中住上整整十四天,期間不能發生任何性行為,婚姻才算是有效的。

  無獨有偶,隸屬於共和國的北域城邦也有類似的規則,婚後前三夜夫妻只能共同祈禱、直到第四夜才能圓房。

  基爾不知如何定義姐姐與自己的關系,但很顯然,現在的他需要做出一點點禁欲的嘗試。

  “暫且忍耐……都會好起來的,有姐姐在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幾番飽含著木柴氣息的深呼吸過後,基爾胸前的起伏漸漸趨於平靜;雖然下身還是硬邦邦的,嚴重充血的海綿體一時半會消不下去,但那種遍布全身的燥熱感已經減弱了不少。

  當然,年輕的黑杉城主以勤奮好學著稱,在壓制性欲的時刻,也沒有忘記引用姐姐教他的女帝語錄:

  “女帝教導我們:短暫的忍耐是為了長久的幸福。為了今夜的幸福,我應該更加沉穩一點。”

  當然了,正在整理穿戴式陽具和貞操鎖的艾爾維拉同樣相信,今夜的幸福是屬於他們的。

  如此幸福的夜晚,本該屬於千里之外的另一個貴族青年。

  悲劇來的那麼突然,迎娶艾爾維拉的無上榮耀,在頃刻之間就變成了逃婚的奇恥大辱。

  此時此刻,那位可憐的盧安蒙公爵,把自己獨自鎖在臥室里,一邊躺在冰冷的婚床上苦苦自慰、一邊想象著自己尚未親吻過的金發嬌妻與來路不明的野男人在冰天雪地里盡情苟合的場面,自己簡直像個捆好待閹的公牛一樣發出淒厲的哭嚎。

  這黑暗的、絕望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久久地回蕩在城堡的回廊里,而忠心耿耿的侍從們在門外急得團團轉,但除了咒罵那個野蠻放蕩的女人之外,也確實做不了什麼。

  數門之隔的議事廳里,盧安蒙家族的長輩與公爵的堂兄弟們早已吵得不可開交。

  盧安蒙公爵可不是什麼任人欺凌的鄉下領主,而是枝繁葉茂、大小分支遍布犀島三角洲的名門望族,上百年來還從沒有人敢於和盧安蒙家族悔婚——這樣的鬧劇,很難不以戰爭收場。

  除了少數幾位年事已高的老者穿著寬松的冬季常服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全副武裝。

  精鋼打造的盔甲與武器,隨著男人們的爭論而不斷磕碰在做工精美的大理石圓桌上,不斷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

  “我一開始就不贊成聯姻……雖然那個女人確有幾分姿色,但是黑杉氏原本就是一群名聲狼藉的奴隸販子,其卑賤的家格還夠不上堊陵官道上那群收費站長一般的小領主……”

  “百年以來,盧安蒙家族從未遭受過這般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倘若我們對黑杉氏的這番羞辱置若罔聞,全國的官員都會知道,公爵的新婚妻子跟別人跑了。到時候,這場徹頭徹尾的鬧劇將會被帝都的小孩子編成童謠,我們將會世世代代受到嘲笑!”

  “沒錯!事已至此,只要公爵大人一聲令下,我們就會拉起一支由上千名騎士與近兩萬名薩博勒傭兵組成的軍隊,把那座寒酸到可笑的黑杉城徹底夷為平地!應該用鐵鏈拴住那個女人脖子,讓她赤身裸體地從白熊山徒步走到盧安蒙!”

  很快,開戰的呼聲占據了主流,金屬劍鞘敲擊桌面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不能開戰。散了吧。”

  一個深沉的女聲從議事廳的角落里傳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這個戴著黑色兜帽、從會議開始就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的神秘女子。

  坐在首席的盧安蒙長者從椅子里顫巍巍地站起來,模仿著年輕人才有的激烈語氣,衝著她大聲質問:

  “你是誰?又是誰允許你在盧安蒙的城堡中大呼小叫的?”

  女子並不急於回答,而是悠然起身、邁著細碎的舞步、迎著憤怒的老者,厚度駭人的高跟鞋碾在大理石地面上吱吱作響。

  同族中幾個稍有見識的立刻明白這女人來頭不小,因為這款鞋乃是女帝的使令才有資格穿的,而且鞋跟越厚等級越高。

  待到她挪到圓桌的正對面,盧安蒙長者的氣勢已經消去了一大半,似乎不用她開口就會放棄自己原有的立場。

  “女帝有令,關於黑杉氏的一切事務由都城方面直接處理。地方不得參與。”

  此言一出,議事廳中一片死寂,剛才還在拔劍擊柱的青年才俊們紛紛啞火。

  礙於長輩的面子,這位白發蒼蒼的族長還是和女帝的使令對峙了十幾秒,然後才面帶不甘地坐回原位。

  “我理解各位的情緒,但凡事要以大局為重。共和國自古以來就是法治國家,婚姻法更是社會秩序的基石。” 兜帽下的女聲顫巍巍的,似乎是在辛苦地強忍笑意,“請各位放心,女帝一定會為盧安蒙家族主持公道的。”

  “這就……完了……?”

  “完了。散會吧。”

  最後一枚骨牌轟然倒下,然而這一切都已經在艾爾薇拉的計劃之外了。

  命運的跳蛋滾滾向前,凡人的力量只能加速卻永遠無法讓它停下來。

  至於明天,明天又會如何——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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