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入菱州
“前面就是菱州了,到那里你們就先休息一下。”馬上蒼穹對著醉蝶說道。
“那你呢?想要先去看難民是麼?”
“恩,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回去的。”他們已經耽擱很久了,那些難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不行,我要同你一起去,都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做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更何況我現在可是一點也不累,還精神著呢!”醉蝶滿臉笑容地說道。
“可是我舍不得你在不停地奔波了,畢竟這些天以來你夠累的了。”蒼穹有些心疼地看著她說。
“可是……”人家不想要同你分開嘛!她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同他在一起。
“乖!不要讓我心疼,擔心好麼?”蒼穹看著她的眼中充滿了化不開的濃情。
“好嘛,好嘛!不去就是了。”大不了到時我自己去。
“你可不許私自外出啊!外面難民那麼多,一定會有危險的。”蒼穹一眼看穿她的小腦袋。
“哇,你是鬼啊,連人家心里在想什麼你都可以猜到。”醉蝶小聲地嘀咕。
“你說什麼?”蒼穹故意眯起眼睛看著她,但是眼中卻不失笑意。
“沒有啦,我說我會回去休息的。”醉蝶乖乖地說道,可是心中卻想著,自己怎麼會淪落在讓一個男人給如此吃的死死的地步,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不過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被強迫的問道,反而有一股甜蜜。
蒼穹抓著醉蝶兩個肩膀,眼神認真地看著他“在這里先休息,一定不要到處走動,現在難民那麼多,難免會有一些暴動什麼的。”
打下他的手,醉蝶翻了個白眼說道“知道啦,一路走來,你已經說了不下於五十遍了,其實你完全不用這麼擔心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而且我有能力照顧自己啊!”
“我知道你有能力,雖然我並沒有見識過你的武功,但是我卻知道你的武功並不在我之下,甚至連小豆子同嬌娃也全部都是武術好手,但是我難免還是會擔心啊,畢竟這里不同於京城,什麼事情還是都小心一些的好啊!”蒼穹語重心長,可能太過於在乎她,所以才總是患得患失。
聽到他的話,他的關心,醉蝶急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愛護我,所以才會處處放不下心,我真的很感動,也很幸福,我不出去就是了,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去辦你的事情了吧!不過明天你可就不能夠再如此約束我了,畢竟我出來是有任務的。”
“放心,等明天我把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以後,我會陪你出去的,好了,我要走了,在這里等我回來,乖乖的”說完在醉蝶的唇上親了一下就走出去了。
反倒是被留下的醉蝶是徹底地呆住了,她是不是太順著他了,怎麼會這樣呢,他難道不知道明察暗訪是什麼意思麼?
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當然是各干各的了,而且她怎麼會有種被人當做小嬰兒在照顧的感覺啊!
小豆子同嬌娃進來就看到醉蝶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公子,你怎麼了?”
嬌娃探了探她的頭,沒病啊,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公主如此發呆過,今天發呆的樣子看起來傻傻的,好像沒了魂魄一般。
“你在干嘛啦,你才有病呢,本公主可是好好的,還有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敲門麼?”醉蝶沒好氣地拍開她的手。
“我們有敲啊,還很大聲呢,可是你都沒反應。”嬌娃委屈地說道。
是麼?醉蝶心里懷疑到,怎麼可能她都沒有聽到,看向小豆子,只見那家伙則是在拼命地在點頭。“那算了,叫點東西吃吧,我快餓死了。”
“已經准備好了,就等你吩咐了,是在這吃呢,還是到下面吃。”
“到外面吃,找一個可以看到街道上全景的地點。”
“是,我這就去安排。”小豆子離開以後,嬌娃幫著她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才一起走下去。
醉蝶看著桌子上面豐盛的午餐,眉頭一挑,不解地問道“怎麼這里鬧飢荒瘟疫,還能夠有如此豐盛的飯菜麼?”
“少爺,你有所不知,鬧飢荒瘟疫的是前面的青銅鎮以南的地方,卻不是這里,而整個青銅鎮則是全部得隔離了起來,說是那里得了瘟疫,同時青銅鎮也是今年飢荒最嚴重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雖然也有飢荒的現象,但是卻比那里的難民要好一些,因為最近這里好像來了一個活菩薩,身懷六甲,可是卻每天都到處布米施粥,難民才不是那麼難熬。只有這里,則是過仗爺表弟的二舅子劉伍德干的,自然非同一般,人家是拼命地布粥,他則是拼了命地斂財。”
小豆子報告著他第一時間得到的消息,醉蝶聽了眉頭是忽松忽緊“這個伍德沒良心的家伙,我們等在整治他,不夠我現在對這個人們口中身懷六甲的活菩薩可是有興趣的緊。”
“就知道少爺對她會有興趣,我已經得到了她第一手資料,據說她不但是菱州知府葉峰的獨生愛女——葉可人,與她父親貪財愛占小便宜的個性完全不同,沒有出嫁前在菱州城中就有活菩薩之稱,後來嫁給江南首富凌之愧,原本看似情深,但是在成親三年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傳出凌之愧喜新厭舊,為了花魁將施施休妻的消息,於是她就回到了娘家,兩個月後又傳出有了身孕,不過已經被修理的她性子也掘,硬是不同夫家聯系,就自力更生,還好她走的時候,不但帶回了所有的嫁妝,同時夫家也給了她一筆龐大的財產,現在則是全部用力救濟難民了,已經半個多月了,估現在也所剩無幾了。”
“小豆子,你不去開家偵探社,做狗仔真是太可惜了,恐怕你甚至連人家家里的雞有幾根毛都一清二楚吧!”醉蝶夸張地說道,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他竟然得到這麼多消息。
“少爺,什麼是偵探社,狗崽啊?”狗崽,狗的崽子麼?嬌娃不解地問道。
“偵探社,狗仔式專門挖人隱私的一群人,通常被人所罵,不過偵探社的人要比狗仔好上一些。”
“哦!”嬌娃似懂非懂地點頭,雖然跟了小姐這麼久,但是她偶爾冒出來的語言他們還是一點都聽不懂。
“少爺,我如此為你盡心盡力,你竟然如此傷害我,哇,我的心在流血。”
小豆子捧著心夸張地說道。
“好了吧,你的心可是銅牆鐵壁做的,哪有那麼容易受傷的啊!”醉蝶朝他丟去一顆花生米,被他麻利地用口接住。
“恩,好吃。”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惹得兩個美女是嫣然一笑。
“對了,你知道那個人人葉可人現在在哪里麼?”還真的想要見識一下這個於眾不同的女子,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父親貪財,愛占小便宜,女人確實溫柔善良,真是一個奇怪得家庭組合啊!
被老公修理了竟然還能夠做的為他生子的地步,不知道是改說她太傻,還是想要以此挽回失去的丈夫的心呢。
“知道啊,就在那里,看樣子應該快走了吧!”小豆子指著樓下,醉蝶順著他的手看去,看到一群人正在那里排隊,領粥領米,而一群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所要找的目標,因為她即使站在一群人中嗎,還是那麼的顯眼,雖然挺著一個快要臨產的大肚子,身上淡定清晰地氣息卻依舊讓她很容易成為眾人的焦點,並且她由始至終都帶著平淡溫和地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醉蝶卻有一種她絕對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簡單,她深信她平靜的外表之下一定有一顆不安定,並且火熱的靈魂,因為她看人一向是不會出錯的,不然以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不可能做出比男子更有勇氣的事情來。
被丈夫修理之後還能夠平靜地回到娘家,並且在所有人都陷入水深火熱之時,伸出援手,那是一個怎樣的勇氣與胸襟,醉蝶不認為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會做的比她好,可能她會先殺了那個負心漢,而後遠走天涯吧!
因為在她的生命中什麼東西都能夠吃,就是不能夠吃虧,而她的標榜也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對任何人都一樣,同樣今天別人打了我一拳,我一定要連手帶腳的還回去。
“快吃吧!吃完我們可以下去認識一下這個活菩薩。”對著小豆子同嬌娃兩人說道。
正道三人吃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開始准備離開了,就在這時葉可人突然開始陣痛,頓時周圍的人亂成了一團。
“不好。”醉蝶一聲不好,人已經從窗口飛了出去,小豆子同嬌娃兩人也兩忙放下碗筷跟著飛出。
“夫人,不要急,來,跟著我做,吸氣,呼氣,吸氣,再呼氣……”醉蝶趕到之時就看到一名男子正在對葉可人做基礎指導,於是連忙就讓人疏散開來。
葉可人猛力地吸氣呼氣,不一會穩婆也來了,可是在哪里接生呢,又不能就這麼在大街上,目前她的情況是羊水已經破了,不能夠再做什麼移動。
“跟我來吧!”男子抬頭看去,看到身著男裝,頭戴一頂圓帽的醉蝶,對他微微一笑,而後抱起葉可人跟著她一起來到了客棧,放在了她的臥室里,至於阻攔他們的店小二,則是全部被小豆子同男子的一名侍從給解決掉了。
一群人等在外面,穩婆在里面接生,嬌娃在一旁伺候著,醉蝶這才看清面前的男子,竟然是個混血兒,這個時候沒想到已經有了混血兒了,而且他穿的是西裝皮鞋,不是滿人裝也不是漢人裝,竟然是西裝。
五官深刻,眼窩有些微陷,鼻子高挺,有點像金城武的感覺,不過卻比他的五官更加地深刻,更加地俊美帥氣,眼神凌厲中又帶有溫和,是個極其矛盾之人。
皮膚要比一般人來的白了一些,不過發絲卻很黑,及肩的披散著,有些狂野,又有些性感。
在醉蝶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她,雖然一身男子裝扮,但是久居國外又從醫的他仍是一眼就認出她絕對是個女兒身,並且還是個俏佳人,男裝已經美的不像話了,不知道恢復了女裝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景,特別是她那一雙充滿了智慧與光芒的雙睖,像是一汪秋水,讓人不自覺地陷入其中。
古駿佑發現他每多看她的雙眼一次,就被吸進去一次,甚至有種快要溺斃在她雙睖中的感覺,想到她剛才的沉著與冷靜,更是不自覺地產生了一抹佩服之色,沒想到剛到這里的第一天,竟然就讓他遇到了兩個特別的女子,一個是剛剛要生產的女子,一個就是她,對於那名叫葉可人的女子,從他一踏入菱州就開始聽到了有關於她的傳言,不過在他聽來只是覺的這名女子很堅強,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的女子,差不多都是以夫為天,膽小懦弱,要麼大戶人家的女子就是嬌生慣養,驕縱跋扈,任性妄為,在有教養一些的,最多就是溫柔一點而已。
所以一向他對女子的評價都不是多高,不過聽到這個葉可人在經歷了一切事情之後還能夠這麼勇敢,心里確實有一些佩服。
而她則是更多了一份靈性與飄逸,一名女子不但有著巾幗不讓須眉的帥氣,身著男裝一點也不輸給任何一個男子,雖然現在說這些還都太早,他對她並不了解,但是從剛才她冷靜地讓把人抱進來,處理那些店小二的動作來看,她絕對不是個平常女子,並且看到他的長相以及一身打扮之後,不但沒有露出看到怪物一般的表情,還很正常,只是剛開始有一抹驚訝,隨後又變成了興味盎然。
“我真的相信關於冰蝴蝶的傳說是真的,它最起碼見證了我們,也認可了我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