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辯和李儒、賈詡正在商討對外與對內的各種策略實施,就在這時,劉辯近衛頭領趙松求見,說是有邊關急報呈上。
“邊關急報?”劉辯微微皺眉,自己讓張倫留守邊關,情報也多次顯示出張倫和吳倩影母子配合默契,匈奴節節敗退,怎麼會出現這等急報呢?!
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點頭道:“快讓他進來。”
“喏!”
很快,趙松帶著一名風塵仆仆的將士進來,見到劉辯,連忙單膝跪倒在地,躬身道:“參見陛下。”
“趙松,去給這位將士拿碗水來。”劉辯伸手虛扶,看了眼將士干裂的嘴唇,扭頭對趙松道。
“謝陛下。”那將士聞言,心中卻是一暖,連忙再度拜謝道。
“不必多禮了,究竟發生了何事?”劉辯看著將士道。
那將士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恭敬地遞給劉辯,又退後幾步道:“前日張倫將軍帶人巡視郡縣之時,發現不少村莊慘遭屠戮,老幼婦孺,無人幸免,根據推測,當是河套一代的匈奴人南下,而且根據留下來的痕跡,數量甚眾,恐不下數萬。”
“什麼?”劉辯面色一變,皺眉道:“為何沒有攔住?”
“陛下恕罪。”將士苦笑道:“匈奴遁逃之後,張倫將軍巡查無蹤,穩妥起見他和吳豹將軍各另一部,皆屯兵於渭南一帶,防備馬騰、韓遂,所以東部防线空虛,更未想到那些遁逃的匈奴為何回來!而且很果斷!要知道,之前從未有過這等事情,是以未能及時察覺。”
此事趙松已經端了一碗水上來,遞給了那將士,劉辯看著手中的羊皮紙,點頭道:“此事朕已知曉,你先下去休息。”
“喏!卑職告退。”那將士連忙躬身告退。
“這直道是何地?”看著那將士離開,劉辯才皺眉看向賈詡道。
“此乃先秦為御匈奴所建。”賈詡嘆了口氣,沉聲道:“南起雲陽,北至九原郡,綿延千里,乃軍事要道,騎兵疾行,十日便可抵達關中,只是自光武之後,此道被廢,卻不知這匈奴人是如何尋到的?”
“既然有路,總能發現。”劉辯嘆了口氣,搖頭道:“看來並非是馬騰韓遂與之勾連。”
要事這些匈奴人跟馬騰、韓遂勾結起來一起南下的話,劉辯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李儒也微笑著搖頭道:“那韓遂暫且不論,馬壽成卻是自詡伏波之後,對異族十分強硬,斷不可能與之勾連。”
劉辯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面令牌交給趙松道:“你持朕虎符,速去軍中,將此事告知軍中將領,加強防御!”
“喏!”趙松連忙接了虎符,小跑著離開。
“呵呵,匈奴啊,這算是給朕錢糧來了?!”看著趙松離開,劉辯笑著對賈詡和李儒說道。
“看來這大地氣質變化也給匈奴人一點自信啊……”賈詡姍姍笑道。
“戰事就交給文和了,我去忙內部問題……”李儒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嗯,麻煩先生了。”劉辯點頭道。
“臣告退。”說罷,賈詡、李儒躬身一禮,退出承明殿。
離開承明殿之後,主負責戰事的賈詡一遍走一遍思考著,眉頭才漸漸皺起,之前,他是想要提醒劉辯,這匈奴人突然南下,恐怕跟士家脫不開關系,那直道荒廢兩百余年,若無人指引,莫說匈奴人,便是漢人中,也難有找到的。
但這件事情說起來,士家也並非出於什麼歹心,而是為了借匈奴之力扳倒董卓,恐怕那些士家眾人,也沒想到劉辯能夠單靠自己的力量誅滅董卓更沒想到他能打退十八路諸侯聯軍!
如今匈奴人來了,那些士家恐怕也不願意,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匈奴人入境,怕是這些士家中人,也沒了辦法。
賈詡一想到陛下手中堪稱神人的武將眾多,頓時信心大增,匈奴人本就好騙,再加上一群能打的猛將,這不是來送死麼!呵呵!
“匈奴大軍來襲,全城戒備!匈奴大軍來襲,全城戒備!匈奴大軍來襲,全城戒備!”洛陽城內,一騎快馬飛奔在朱雀大街之上,一邊呐喊著,一邊飛馬奔向皇宮的方向。
匈奴首領去卑臉上閃過一抹戲虐的笑容,冷笑道:“你們漢庭在塞外如此迫害我們匈奴,沒想到我們會這麼突襲到這來吧!不過我們匈奴人很友善的!告訴你們的皇帝,要我們離開可以,但你們需要供給我們十萬石糧食,一萬頭牲畜,還有五百名漢人美女!”
“放肆!”這一句,卻是那騎士直接用漢話怒喝出來的。
“嗯!?”匈奴人雖然大多不懂漢話,但這兩個字還是有不少人懂得,當即便有不下一百支利箭將他鎖定。
去卑冷笑一聲,策馬而出,高傲的昂著頭顱,居高臨下,俯視著騎士,冷笑道:“你們可以拒絕,但卻要面對我們匈奴人的怒火,告訴你們的皇帝,要麼滿足我們的條件,要麼,就像男子漢一樣堂堂正正的出來與我們一決雌雄,也讓你們漢人見識一下我們匈奴勇士的勇武!”
騎士冷冷的看了去卑一眼,撥轉馬頭,飛快的奔回洛陽城,上了城牆,將去卑的話說了一遍。
“陛下,這些人太放肆了!”徐晃濃眉倒豎,厲聲喝道。
劉辯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看著匈奴人的陣型,忽然扭頭看向那名騎士道:“你再跑一趟,告訴他們,我大漢朝,從未對任何敵人有過畏懼,他要戰,可以,但我漢朝乃天朝上邦,不屑占他們的便宜,朕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後,朕的大軍將在城外與他們決戰,只是希望,匈奴那些所謂的勇士,能夠如同那去卑所說的那般勇猛,不要看到我漢家將士,便嚇得落荒而逃。”
“喏!”那騎士聞言朗聲答應一聲,迅速跑到城下。
隨後劉辯再次跟侍衛說道:“立刻派人去將軍府詔呂布、張遼,再加上典韋……告訴他們,獵物來了……該打獵了!”
再度出城,將劉辯的話原封不動的用匈奴語說了一遍“漢人皇帝好猖狂!”匈奴大軍之中,聽了那信使的話,頓時一群匈奴勇士鼓噪起來,有人大聲喊道:“大王,我們才不要他們的公平,就算他們立刻到來,我們匈奴男兒也可以將他們打的丟盔棄甲。”
“就是,大王,我去會會這些漢人,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本事!”
“閉嘴!”去卑冷哼一聲,抬頭看向劉辯派來的信使,冷哼一聲道:“告訴你們的皇帝,本王答應他,一個時辰之後,便與爾等決戰,到時候,本王要的東西,會親手去拿來。”
城上,劉辯見呂布和張遼、典韋已經就位了,拔出長劍厲聲喝道:“今天,我們將血洗前來冒犯的螻蟻!告訴他們!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雖遠必誅!”
城上的徐晃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長槍,瘋狂的嘶吼著,只覺一股火熱在胸口不斷上竄,如同周圍的所有將士一般,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發泄般的重復著那句話。
將士的怒吼聲震洛陽,即便已經退到了十里之外的匈奴人也能聽到城內三軍將士的咆哮。
去卑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洛陽城的方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扭頭看向左右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些漢人瘋了嗎?”
左右匈奴勇士聞言不由茫然搖頭,鬼知道那些漢人再搞什麼。
搖了搖頭,去卑也不去再想,有些難受的甩了甩發酸的手臂,苦笑道:“先前還不怎麼覺得,但現在休息下來,這渾身卻是難受的緊。”
之前一路長途奔襲,來到洛陽城外之後,又是一番衝殺,精神處於興奮狀態,還沒覺得什麼,但此刻突然放松下來,時間一久,這問題就來了,渾身上下都犯著一股子酸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舒緩,反而越來越難受,當一個時辰的時間緩緩流逝,洛陽城城門再次打開,一隊隊士氣高昂的漢軍將士開始在城外裂開陣型的時候,雖然難受,去卑也不得不站起來,准備迎戰。
只是不知道是否用力過猛的原因,剛剛站起來,去卑眼前一陣發黑,一個踉蹌,若非身邊的親衛扶住,差點坐倒在地上。
“大王!”幾名匈奴勇士扶著去卑,臉色也有些難看。
此時去卑才恍然驚覺,不止是自己,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一雙腿就跟藏了無數細針一般,動一下便是一陣疼痛。
去卑面色一沉,心中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莫不是那漢朝皇帝的陰謀?
有心想要退兵,但此刻,漢軍卻已經壓上來了,徐晃指揮著大軍,陣型逐漸擺開,開始緩緩地朝這邊壓過來,同時幾支騎兵,規模雖然不大,每支只有四五百人,在四周游弋,隱隱間,封鎖著他們的退路。
“上馬,准備戰斗!”
戰鼓和角號響起,匈奴狼騎頓時精神了起來,渾身血氣豐盈,身為體質強橫的種族,大地氣息突變,他們也發生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洛陽城門大開,可是匈奴並未看到龐大的士兵群,反而出來兩股小部隊騎兵和一股小部隊步兵!
這種陣仗讓去卑感到恥辱,這個大漢皇帝在羞辱自己,匈奴的士兵們也感到赤裸裸的羞辱!
頓時喝聲大作!
勢要撕裂眼前這三股小部隊!
看著眼前山呼海嘯的匈奴不對,呂布不屑的說道:“這算哪門子獵物!頂多算野兔……”
“蚊子大小也是肉,不用什麼陣型軍略了……他們雖然看起來氣血旺盛,但是外強中干,應該是急行軍的結果……聚氣凝兵…直接殺過去吧!”就連以穩重著稱的張遼都如此說道。
先鋒部隊的典韋可沒那麼多想法,看到張遼的軍令旗一揮,手下的步兵紛紛雙腳聚氣凶狠的踩在大地上,踩裂的碎石和沙塵被他們衝擊的狂風帶飛,以典韋為首,這隊步兵宛如一股黑風一樣刮進了匈奴戰群!
正如他們戰旗上的文字一般“黑風”!
黑風營如衝擊的狂風一般將匈奴戰群撕開一個不小的口子!
呂布見狀大聲喝道:“並州狼騎!隨我……衝!!!!!!”呂布話音一落,赤兔馬如紅色閃電一般率先竄出!
直衝匈奴營旗之處,呂布知道,那就是匈奴頭人的所在!
他要直搗黃龍!
看著呂布的凶狠和典韋的威猛,張遼自然不甘示弱,召集手下的“陷陣騎兵”集結衝鋒,這種騎兵是劉辯根據高順的陷陣營精簡之後產生的,雖然沒陷陣營那般強橫,但是在騎兵行列里也算一旅雄獅!
典韋的任務主要就是分列陣型,而呂布則簡單得多,也自己絕倫的氣勢壓制住匈奴,讓並州狼騎隨意衝殺,自己這尋找敵方將領!
而張遼的陷陣騎兵就以穩固陣型為重,防止敵方左右翼的包夾,分工明確,不一會數萬的匈奴酒杯三股小部隊最多才三千五百人的小部隊打的潰散!
尤其是呂布,他如紅色風暴一般血洗著匈奴的陣型。
去卑更是被他飛戟轟殺至渣!血肉模糊的程度讓嗜血如命的匈奴人都受不了!
這種情況的戰爭讓匈奴人無心再戰……他們投降了,可是投降也沒有用,他們還是在殺,漢庭的部隊不是這樣的啊!
匈奴們疑惑,就算塞外那支漢庭勁旅也沒對他們如此趕盡殺絕啊!
異常單方面的殺戮就此結束,城門外滿是匈奴人的屍體……按照劉辯的話,除了馬留下,其他都殺掉!
次日一早,天還未完全亮,皇宮的大門已經早早地打開,一名名精神奕奕的皇宮禁衛筆直的站在宮門口,迎接一名名前來參加朝會的朝臣。
“徐將軍怎來的如此早?”宮門口,丁衝看到徐晃,主動開口笑道。
“末將見過侍郎。”見到丁衝,徐晃連忙拱手道:“昨日呂將軍等人在城外廝殺,較為勞累,我出力較小,所以陛下命我清點戰損,末將一夜未睡,准備今日交接之後,再去休息。”
“我大漢能有諸位將軍這等忠義之將,何愁大漢不興。”丁衝微笑著點點頭,正要與徐晃一同上殿,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一陣驚呼之聲,不約而同的扭頭看過去。
在兩人後方,卻見司馬防帶著其長子司馬朗,雙手附著沉重的枷鎖,正緩緩地向宮門走來。
丁衝連忙上去,皺眉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膽,還不快快為建公去了枷鎖!”
“幼陽切莫動怒,此乃我父子有愧於聖恩,特帶枷上殿請罪,與他人無關。”司馬防連忙止住丁衝道。
“這……”想說什麼,腦海中突然想起昨日在城牆上的場景,到嘴的話,卻是說不出來,只能苦笑道:“建公,真的是你?”
司馬防苦澀道:“本是欲除那惡賊董卓,誰想會弄巧成拙。”
“既然陛下已經重振聲威,建公何不將其遣退?”丁衝皺眉道。
“非是不想,實那匈奴貪婪成性,不肯作罷,老夫也是……唉~”說到最後,司馬防苦嘆一聲:“只是不想我一生磊落,最終卻被這胡蠻之輩壞了一世清譽。”
丁衝聞言,也不禁苦笑,搖頭道:“此事雖然建公有錯,卻也並非出自本意,建公莫慌,陛下乃聖明之君,此事只要向陛下說開了,未必會真的怪罪建公。”
司馬防聞言不禁苦笑,搖頭道:“終究是防之過失,致使雍州境內,生民塗炭,無心為過,也終究是過,幼陽不必多說,且上朝堂,由陛下來做決斷吧。”原本因為大勝匈奴,本該輕松愉快的氣氛,隨著司馬防父子帶枷上殿,讓朝堂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一股難言的壓抑氣息在大殿之上蔓延。
楊彪看著帶著沉重的枷鎖跪倒在大殿中央的司馬防父子,幽幽嘆了口氣,陛下剛剛登基,這事情卻是一件接著一件,當真是多事之秋。
“陛下到~”便在此刻,隨著衛忠尖細的嗓音在朝堂上響起,劉辯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上。
“司馬愛卿,這是何故?”當劉辯的目光落在司馬防父子身上的時候,眉頭不由一簇,厲聲喝道:“何人如此大膽,未經朕之准許,擅自刑上大夫?”
“陛下息怒,此乃老臣自己的主意,與旁人無關。”司馬防父子叩首道。
“司馬愛卿,這是何故?”劉辯心中大概也猜到司馬防此舉的意思,心中不由感嘆這些老家伙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看似自縛請罪,卻是以退為進,如此一來,自己就算想要重辦,群臣也會求情,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震懾世家的目的,恐怕要泡湯了。
“回陛下,昨日那匈奴入境,實際上,是因臣而起。”司馬防叩首道:“臣有罪。”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且細細道來,至於是否有罪,朕在這里,滿朝臣公也在這里,相信會給卿家一個公正的斷絕。”劉辯跪坐在龍案之後,肅容道。
“是。”司馬防沒有保留,將事情的緣由,包括自己為何請匈奴人南下助朝廷誅除奸佞,董卓伏誅之後,又是如何想要喝退匈奴人,只是匈奴人貪婪成性,入了關中之後,竟然不肯離去,最終兵寇洛陽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一時間,滿朝臣公默然,此事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對關中民生造成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丁衝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此事建公雖然有錯,但……”
擺了擺手,打斷丁衝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劉辯站起身來,來到司馬防身邊,看著司馬防身上的枷鎖,揮手道:“司馬愛卿年事已高,來人,將這枷鎖去掉。”
“是。”自有侍衛上前,幫忙去掉枷鎖。
劉辯沉聲道:“去你枷鎖,並非代表朕原諒了你,徐晃,戰損可清點出來了?”
“回陛下,已經清點完畢。”徐晃連忙捧著一卷竹箋出列,躬身道。
“念!”
“喏!”徐晃展開書箋,朗聲道:“昨日一役,三上軍驍勇至極!斬殺匈奴狼騎萬余,未留任何戰俘,交貨戰馬一萬九千三百一十一匹!……”
“說說我軍傷亡如何?”劉辯擺了擺手道。
“喏。”徐晃躬身一禮,聲音也變得沉重起來道:“三上軍傷亡甚微,總人數不過三十五人!”
“可曾清點清楚傷亡者家眷?”劉辯問道。
“已然清點清楚。”徐晃點頭道。
“稍後,通知府庫,撥出五倍軍餉分於這些傷亡將士家眷。”劉辯淡然道。
“喏!”徐晃不再多言,心中卻是不禁生出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有如此主上,何愁將士不用命?
“陛下,臣有話說!”便在此時,一直跪在地上的司馬防突然抬頭,大聲道。
“陛下,臣有話說!”
大殿之上,司馬防抬起頭,沉聲道。
“司馬愛卿有話但說無妨。”劉辯淡淡的瞥了司馬防一眼,點頭道。
“此事,因臣而起,如何能讓國庫支取錢糧?請陛下准許臣負擔此番安撫傷亡將士的一切費用,以朝廷的名義發放。”司馬防沉聲道。
劉辯點了點頭,嘆口氣道:“雖是無心之過,但對我大漢造成的危害卻是實實在在的,司馬愛卿能有此心,朕代那些將士向司馬愛卿致謝,徐晃。”
“末將在。”徐晃上前一步,躬身道。
“此事便由你去辦,記住,這些錢糧,是給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的,朕絕不容許有任何人將手伸進去,不論是誰,但有妄圖動這筆錢糧者,准你先斬後奏!”說到最後,劉辯臉上閃過一抹厲色。
“喏!”徐晃朗聲答道。
“司馬愛卿。”劉辯扭頭看向司馬防,沉聲道:“此事縱然無心,你又主動承擔了安撫傷亡將士的費用,但你要知道,這並非處罰,是你自願。”
“老臣明白,不敢奢求陛下原諒。”司馬防躬身道。
“司馬防錯信匈奴,為我關中大地引來胡患,雖非故意,卻也不能不罰,便命你官降一級,罰俸一年,你可心服。”劉辯朗聲道。
“謝陛下寬恕,老臣認罰!”司馬防心中微微松了口氣,雖然撫恤將士的費用令他心痛,但此事能夠就此揭過,於司馬家而言,卻是躲過了一場浩劫,要知道,私通外敵的罪名,若真的落實了,誅殺滿門不至於,但絕對足以讓司馬家淪落。
“陛下聖明!”不止是司馬防,楊彪等一干老臣聞言也不禁松了口氣,此事若處罰太過,難免令許多老臣不滿,若此時陛下與世家階層徹底鬧翻的話,於大漢而言,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匈奴已退,司馬愛卿之事,就此打住,任何人不得再提。”劉辯示意司馬防入列,先是將此事蓋棺定論,與其說是給眾人聽,倒不如說是讓眾人放心,他不會再以此事來詰難司馬家。
“不過匈奴胡蠻,膽敢犯我疆界,屠戮我大漢子民,此事卻不能就這般算了。”劉辯敲了敲桌子,冷哼一聲道。
“陛下。”楊彪站出來,躬身道。
“太傅有話但說無妨。”劉辯微笑道。
“是。”楊彪點頭躬身道:“我大漢幾經波折,雖然國庫尚且富裕,但是怕無法支撐這般遠戰啊……”
“這朕自然知曉。”劉辯點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太傅放心,朕在西涼塞外有一曲軍隊,是黃巾之亂結束後,先皇賞賜給朕的,這些年來在塞外守護邊疆,若非部曲人數較少,也不會讓匈奴有這等機會,如今此時以了,塞外事自由他們去負責……”
楊彪沒想到劉辯還有著一縷騎兵,不過想來也是,匈奴那麼大的部曲,這等大事居然來的人不如以往的一般,看來這就是塞外那部曲的功勞吧……
“咚~咚~咚~咚~”
就在眾人以為,匈奴的事情就這樣揭過去的時候,一陣沉悶的鼓聲突然在皇宮中響起,讓原本心神松懈的眾人心中不禁一緊。
“陛下,是鳴冤鼓!”衛忠上前一步,躬身道。
話語雖輕,但聽在群臣耳中,卻不啻於一記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