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武俠 尋秦之縛美逍遙

第115章 波折橫生

尋秦之縛美逍遙 大話阿劍 4217 2024-09-05 04:35

  “不知大王駕到,臣妾有失遠迎,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大王恕罪。”

  平和溫柔中纏繞著絲絲嬌媚之意的聲音,幽幽淺淺,沁人心魂,莊襄王回眸而視,竟然是一身盛裝,容光婉媚的朱姬,她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幾步之外。

  看到朱姬艷麗的面容上絲毫不見任何歡好後所留下的痕跡,李少陽暗暗了松一口,同時與小盤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心里非常佩服朱姬動作迅速,不到一會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和補了妝,眼前的她簡直就象從來沒有發生過事一樣,原本應該留在嫵媚的俏臉之上的紅暈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身為一國王後所應有的莊嚴,即便是剛才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李少陽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在這畫梁雕棟、帷幔垂垂、豪奢富麗的宮殿內,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生氣,平靜得令人莫明自寒。

  莊襄王和秀麗夫人都在認真地打量著朱姬,只不過秀麗夫人見到朱姬此時的樣子,臉上掩飾不住詫異的神色,嘴巴都張得大大,難以置信地反復掃視朱姬,希望能夠找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但是,當莊襄王看不出朱姬有什麼破綻的時候,面容上的寒霜慢慢溶化,眼中劃過一线欣慰的目光,同時為剛才他對朱姬的不信任而感到愧疚,何況小盤也在這里,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

  這時,莊襄王回想起當年莊襄王還在趙國邯鄲當人質時與朱姬在一起所發生的點點滴滴,還有朱姬母子因為他的逃走而被趙人欺辱,許多回憶就象決了堤的洪水一下子全部涌現在莊襄王腦海里。

  看著滿是復雜愧改疚的神情的莊襄王和兩眼噴火的秀麗夫人,朱姬款款地走上前,莊襄王連忙站起來,不理會一旁臉色難看的秀麗夫人,抓住著朱姬滑膩柔軟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朱姬望著秀麗夫人,挑逗般地問道:“剛才秀麗夫人說什麼來著?不知哀家犯了什麼事,讓秀麗你當大王的面詆毀哀家是禍根。”

  莊襄王是明白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朱姬和秀麗二人在後宮的爭斗,他原意是希望家庭和睦,可惜因為權力和王位的糾葛,使得他一直事與願違。

  為了不讓雙方受到傷害,莊襄王一直都是努力嘗試去化解她們之間一些的恩怨,只可惜她們表面上是和和睦睦,背地里卻瞞著他不知耍了多少陰謀。

  為了不讓她們摩擦出火花,莊襄王連忙替秀麗夫人解釋道:“不關秀麗的事,其實寡人和她也並沒有懷疑愛姬的意思。”

  朱姬說道:“既然大王都這麼說了,臣妾遵命就是了。”

  莊襄王愛憐地拍了拍朱姬的小手,說道:“愛姬,瞧你說的,讓政兒聽到了,還以為是寡人在強迫你。”

  朱姬一臉嗔怪地說道:“大王,可是一國之君,臣妾怎敢不聽大王的話。”

  朱姬這麼一撒嬌,不僅令莊襄王對她十分痴迷,忘記了繼續追問下去,同時又當秀麗夫人的面,望著朱姬這張明艷照人的絕美容顏,朱姬還是跟以前一樣嫵媚動人,只是昔日的青春亮麗不復存在,成為了一位豐韻成熟的美少婦,如凝脂般的柔嫩肌膚令人流連忘返,真是天生尤物,莊襄王心中對她的愛絲毫未減,舊日的春夢宛如昨天發生的一樣。

  李少陽望著受到莊襄王萬千寵愛的朱姬,這時他忽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這目光的主人帶著濃濃的敵意正注視他。

  順著目光望去,只見秀麗夫人雙眼含怒噴火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一雙玉手正緊緊抓住衣角,擰得不成形,潔白如玉的肌膚泛起一層血紅色。

  秀麗夫人氣惱地看著所有人,在這里仿佛她是多余的,原本好不容易被她逮到這個機會,帶著莊襄王前來抓奸,甚至還滿是希望莊襄王能夠當即處死朱姬,然後封她為王後,讓她可以母儀天下,圓了她的夙願,可惜現在卻功虧一簣,怎麼不讓她惱火。

  李少陽見秀麗夫人如此憎恨自己,也不去自討沒趣,反正現在朱姬已經安撫好了莊襄王,秀麗夫人始終還不是朱姬的對手,只要有朱姬在一天,秀麗夫人和楊泉君根本無法斗得過呂不韋,動搖不了小盤的儲君之位;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朱姬和呂不韋簡直就是天生的搭檔,這一點卻令李少陽心里有點抵觸。

  隨後這場鬧劇也就這樣不了了之,當莊襄王帶著忿忿不平的秀麗夫人離開後,朱姬整個人象一下被抽干了全身力氣,忽然軟倒了下來。

  身後的李少陽眼明手快,連忙抱住了朱姬,剛一入懷,只覺朱姬渾身發冷,李少陽趕緊扶著朱姬坐下。

  朱姬滿頭大汗,臉色十分虛弱,對小盤說道:“政兒,母後有些話想跟李太傅單獨談談,你先出去一會。”

  李少陽向小盤點了點頭,也希望他離開一會。

  小盤這才轉身離開,只是小盤並沒有發現朱姬臉色一黯,表情十分困惑。

  等小盤走後,朱姬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目光復雜地盯著李少陽,看得李少陽有些心虛。

  沉默了許久之後,朱姬才開口說話,幽幽地說道:“少陽,你覺得哀見做母親是不是很失敗?為什麼政兒做什麼事都會找你或者其他人詢問,可是卻從來沒有找我商量,除了每天過來簡單請安問候外,政兒基本都沒有跟哀家說過任何一句貼心話,難道他是恨哀家這麼多年對他不聞不問?”

  李少陽還以為是小盤的身份被識破了,原來朱姬是在妒忌他和小盤的關系,連忙想了一個借口,說道:“王後,您多慮了,其實儲君並沒有恨您,只是這麼多年都不曾與王後您相認,忽然間卻被告之,您才是他親生母親,讓儲君一時無法該如何面對王後和大王。”

  朱姬就象是落水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著急地追問李少陽,希望他能夠為自己出一個主意,“那你說哀家該怎麼做才好?”

  李少陽說道:“辦法並不難,只要王後真心待儲君,以母愛去感動儲君,總有一天儲君會明白王後當年的苦心。”

  最後朱姬也同意了李少陽這個辦法,然後說道:“少陽,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有哀家在,誰也不會傷害到你,哀家可以保證,即便是他,哀家也不允許。”

  “多謝王後。”雖說朱姬的保證目前還是能相信的,只不過將來呂不韋把繆毒送進王宮後,到了那時,李少陽可就不敢相信朱姬這話。

  然後李少陽和朱姬說了一些甜蜜的話,並且還當著朱姬的面,再三保證今後有時間一定會到這里陪陪她,朱姬才滿意地放人離開。

  出了後宮,李少陽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不過小盤依然還是站在外面等候他出來,就象白日在大殿外一樣。

  想起朱姬話,李少陽拉著小盤將剛才他離開後所發生的事全部告訴給小盤,同時還叮囑小盤小心謹慎,如果碰到什麼難解的問題,不妨去問問李斯。

  盡管李少陽對李斯不怎麼感冒,不過還是需要借助於李斯精明的頭腦,同時李斯比自己更加適合分析問題和找出應對的辦法。

  之後,小盤親自送李少陽出宮,一路上不少禁軍和內侍都面露驚訝神色,紛紛猜測能讓儲君親自相送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

  正所謂‘一波未平又一波’。

  李少陽前腳剛踏進家門,後腳便跟來一條尾巴。一見到後面那人,李少陽就感到無比頭疼。

  柳含煙滿臉煞氣,毫無淑女風范地雙手插著腰,就象一頭蓄勢待發的雌豹;柳含煙一進來,連門都未關,便開始興師動眾地質問李少陽。

  李少陽見柳含煙臉色不對勁,正琢磨著這丫頭究竟吃錯了什麼藥,火氣這麼大,心道自己出門這麼久,好象沒有得罪過她,於是,問道:“我的柳大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這麼上火,誰惹你了?”

  柳含煙說道:“你說還能有誰?除了你,誰還能讓本小姐生這麼大的氣。”

  李少陽問道:“你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柳含煙反問道:“你說呢?”

  李少陽遲疑了一會,又說道:“我又做錯了什麼讓你看不順眼的事。不對呀,我前一段時間都不在咸陽,又怎麼會得罪你。”

  柳含煙罵道:“你還說沒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給我裝糊塗。”

  李少陽實在是想不出柳含煙到底指的是什麼事,本來今天心情就不怎麼好,現在又遇到柳含煙這般無理取鬧,更是讓他的心情跌到最低點,“你究竟想怎麼樣就直說,別再跟我打啞謎了,我可沒有多余時間跟你在這里瞎耗。”

  柳含煙說道:“既然你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不再轉彎抹角,直接把話挑明了。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趙倩,難道你忘記了我跟你說過的事嗎?趙倩她的身世太可憐了,你居然無恥到壞了她的清白,還有平原夫人,雖說她是有點壞,但她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你還百般羞辱她,你有沒有人性和同情心?”

  “同情心?”李少陽冷哼一聲,嘲諷地說道:“你難道忘記我曾經是個殺人犯,雙手早不知埋葬過多少條人命,你居然說我有同情心嗎?”

  說完,李少陽放聲大笑起來,笑得讓柳含煙感到一陣悲傷,在這笑聲里,柳含煙聽出了其中的辛酸和無奈,可惜偏偏柳含煙是一個不懂得去如何安慰別人的女人,身為大小姐的她向來都是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喜歡用自己的目光去衡量其他人的價值,但是,因為她比這個時代的人多擁有近兩千年多年的知識,使得柳含煙身邊的人往往都認為她只不過有點持才傲物而已,可是,當她跟李少陽在一起的時候,令她這一層保護模卻完全失效,在李少陽面前完全沒有優勢,使得柳含煙變得更加偏激,希望能夠證明她的長處,恰恰正是因為這一點,在李少陽出征的時候,柳含煙出了不少主意,盡管大部分都夭折了,卻使得秦夢芸以及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讓她又有了驕傲的本錢,也讓她敢當著李少陽的面叫板。

  柳含煙不是沒有想到過李少陽的身份,只是一直在刻意去回避,她與李少陽相處也有了一些時日,雖然明知道李少陽是個殺人犯,但柳含煙還是沒有在意,後來漸漸發現李少陽這個人並沒有如她想象那般殘暴,而且為人十分好色,有些呆板,貪圖享樂。

  更重要的是,柳含煙覺得好象有一層透明的東西在約束著他,讓他辦起事情來總是有點畏手畏腳,不敢放開手腳去大干一場。

  直至今日,柳含煙忽然發現眼前這個人變得十分陌生,根本就不是她所認知的李少陽,仿佛一只殘暴的野獸已經從枷鎖掙脫出來,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控制得住他。

  就在柳含煙還沉浸在以往的記憶之中時,又有一位客人闖了進來,打破了這一份難得的寧靜。

  李少陽詫異地望著來人,心里暗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運氣這般差,還沒將柳含煙打發走,又來了一個紀嫣然。

  李少陽連忙向紀嫣然打招呼,“紀小姐,不知有何事要找在下?”

  柳含煙也說道:“紀姐姐,你怎麼來了?”

  紀嫣然鳳目含笑,珍珠般的雙眸輕輕從兩人的臉上掠過,嫣然一笑,讓人如沐浴在春光里一樣。

  紀嫣然說道:“李先生,嫣然這次冒昧前來打擾,其實是想跟李先生道別的,同時又有一件事希望李先生能夠幫助。”

  李少陽一聽,顧不上一旁的柳含煙,忙問道:“紀小姐,為何如此匆匆離去,難道是因為在下招呼不周?”

  紀嫣然說道:“不,其實是嫣然在咸陽的事已經辦完了,而且在李先生這里也叨嘮了不少時日,原本嫣然打算前幾天就走,可是因為李先生不在,所以才一直延遲到今天,請李先生不要怪罪嫣然。”

  李少陽見紀嫣然已經去意已決,也不再勸阻,若是堅持再三挽留,恐怕會唐突了佳人,於是問紀嫣然想拜托他做什麼。

  紀嫣然說道:“其實嫣然想跟隨李先生一同進楚國,然後借道回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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