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古的木桌上,全身赤裸的韓雨燕四仰八叉地仰臥著,兩條修長結實的玉腿被極大地分開,女人最隱秘的蜜穴四周沾滿了白色的精漿,如同被人撒上了一整瓶的漿糊。
韓雨燕粉紅的陰唇被撥向兩邊,陰道里時不時涌出一股白液。
女警赤裸的胸膛微微地起伏著,又緊又圓的乳房被抓捏得紅腫起來。
精致的乳房和粉肩布滿了牙印。
韓雨燕不屈的神情浮現在又濕又白的臉上,也不知是歹徒的口水還是韓雨燕因為悶熱和痛苦而流下的汗水。
韓雨燕淺褐色的乳暈中央兩個缺了半個的乳頭格外惹眼,那是當年被凶狠的殺手萬大活活咬掉的。
兩名歹徒正擺弄韓雨燕纖細雪白的玉足,殺手二號剛剛又一次從韓雨燕身下爬下來,他已經第二次把精液射進了韓雨燕的子宮里。
韓雨燕充滿仇恨與輕蔑的眼神如同刀子般看著他,二號卻很滿足,沒什麼比征服這樣堅貞不屈的女人更刺激的了,雖然,從精神上,他從來沒有贏過。
二號望著這樣淒美慘烈的韓雨燕,心滿意足地按下了發送鍵。
幾秒鍾後,周英笛和趙虹的手機接到了這張圖片。同時她們還收到一行字:“想救韓雨燕,交出證據來。”
“畜生!”周英笛重重砸了一下桌子,趙虹則陷入了沉思中。
兩人陷入一陣死寂,半天不發一言。
白天跟蹤成一帆,她們眼睜睜地看著成一帆若無其事地徑直改道去了香港。
等發覺聯系不上韓雨燕為時已晚。
就在她們兩人在趙虹的所長辦公室里一籌莫展時,卻收到了殺手二號發來的不堪的短信。
看到自己同生共死的姐妹如今生不如死的慘狀,兩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周英笛怒道:“我要殺了這群畜生!”說罷便要起身。趙虹急忙拉住她,問道:“你要哪里去?”
“去找成一帆,我去拿住成一帆,一人換一人,救雨燕出來。”周英笛不假思索地說。
趙虹默然。
周英笛被趙虹伸手攔住,旋即冷靜了下來。
成一帆既然抓了韓雨燕,自然會對周英笛加以防范。
周英笛雖然勇武過人,畢竟不可能殺入重圍抓住成一帆。
周英笛粉拳憤懣地砸向了牆壁,牆壁發出厚重的巨響,可見周英笛用力之大心中之怒。
趙虹安靜地回復了對方的短信:“何時何地?”很快對方回復了短信:“等待通知。”趙虹有些出神地盯著屏幕,若有所思。
當夜,趙虹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眠。
身旁嬰兒床里的兒子早已睡得香甜,看到兒子稚弱的小臉,年紀輕輕便當上派出所所長的趙虹忽然有些擔心害怕起來。
忽然,樓道里響起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趙虹陡然警覺,悄悄握緊配槍。
這時,腳步聲愈發明朗了,趙虹聽出是加夜班的丈夫回來了,不禁莞爾一笑,暗中笑自己草木皆兵。
丈夫打開門,看到趙虹還沒入睡。
不由分說,一下把趙虹撲倒在床上。
夫妻兩人早已輕車熟路,趙虹兩條健壯有力的美腿被丈夫夾在兩肋,兩個渾圓肥大的乳房被有力地揉搓著。
由於怕驚醒了孩兒,趙虹竭力忍住不出聲,可喉頭還是傳出陣陣低沉的悶叫。
炎熱的夏夜不一會便讓趙虹香汗淋漓,頓時滿屋春色。
這時趙虹忽然隱約聽到窗外有陣極細微的竊笑。
見慣風雨的女警忽然感到不妥,可夫妻交合之中她如何去驗看?
趙虹感到一陣不自在,似乎有人在偷窺她夫妻做愛。
丈夫似乎感覺到了妻子的羞赧反而更加興奮,動作也更加劇烈,趙虹只覺得下身一陣麻痹痙攣,接著一股熱流傾瀉而出。
夫妻二人倒在床上,不一會丈夫竟然困極而眠。
趙虹心中有事,站了起來,走到窗外。
忽然,她看到不遠處一道昏暗的紅光閃過,心里一驚。
她閱歷豐富,一眼看出那是望遠鏡的反光。
趙虹又驚又怒,更兼羞恥無比。
憑著在警界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她心知這伙人很可能是對頭的手下,普通的流氓地痞是不大敢惹她這樣厲害的女警的。
想到這里,趙虹忽然擔憂起周英笛來。
她急忙撥通了周英笛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無盡的長音,周英笛的手機無人接聽。
趙虹感到事情不妙,立刻驅車趕往周英笛的住所。
然而,半路上趙虹忽然接到了周英笛丈夫王宇打來的電話,說周英笛夜里獨自出去了,對他說了一些抱歉之類的話,王宇感覺不太對勁,又問不出什麼。
周英笛臨走時告訴他,如果自己半夜一點還沒回音,就通知趙虹,地點是東郊的半邊山。
趙虹一聽,立刻通知前往周英笛家的警察掉頭,自己也急速向東郊駛去。
東郊,半邊山。
山如其名,當年這里曾是采石場,人們用炸藥炸去了半個山體,現在只剩下半片山了。
本來臨灣地處丘陵地帶,山多而不高,此山甚是荒涼,被炸去的地方如同被齊刷刷削直的一樣。
山下是橫七豎八的巨大亂石和叢生的雜草。
山上有片不高的樹林,三兩處碑字已經湮滅的舊墳隱約可見,一間破破爛爛的廢棄平房如同鬼屋一般。
這里本就因為偏僻和交通不便而人跡罕至,這山頂因為只有一面可以攀爬就更是鮮有人跡。
周英笛的警車就停在山腳下,這是汽車能開到的最遠處了。
周英笛仰靠在汽車座椅上,手里的手機已經被掌心捂熱了。
到底要不要給趙虹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約了成軍出來?
周英笛思慮再三,還是不願意告訴趙虹,因為她知道,這種行為已經超出了警察的職責,很可能會毀掉一個警察的前途,甚至會坐牢。
而周英笛已經做好打算,以她個人的前途賭注,來交換韓雨燕的平安。
就在周英笛忐忑矛盾之中,兩個小時悄然溜走。
四周依然一片黑暗,周英笛非常失望,成軍恐怕是不會來了。
正當周英笛發動引擎准備離去時,開啟的車燈找出對面駛來一輛越野車。
周英笛一看便知是成軍,因為那輛悍馬越野正是之前姜佳鑫在她面前攔住過的那輛。
對面一路駛來竟然沒有打開車燈,周英笛頗感詫異。
她原本以為成軍只是個沒腦子的渾人,所以當成軍晚上發短信再度騷擾她時,周英笛敏銳地察覺到成軍對韓雨燕的事情可能毫不知情。
和犯罪分子斗爭多年的周英笛自然輕而易舉地套出了成軍的口風,果然如此。
於是周英笛決定假意應承,把成軍約出來,用成軍與成一帆交換韓雨燕。
可事到臨頭,周英笛忽然覺得成軍有些不簡單。
借著車燈看去,周英笛注意到車里有兩人,成軍坐在副駕座上,開車的一人高顴虬髯,周英笛忽然心里一震。
對方看到對面車燈一亮,立刻從頭上摘下了夜視鏡。
周英笛從對方在黑暗中來去自如早已猜到了夜視鏡這一點,心里暗驚。
她本想有心算無心,可從目前來看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對方的舉措是在防備自己在周圍設下埋伏。
周英笛後悔自己有些太過草率,這麼重要的關頭竟然沒有事先查看地形。
車停下後成軍走了下來,司機並沒有動。
周英笛看到成軍兩手空空,身上也沒帶武器。
她看了下四周,並沒有異常,於是也走下了車。
成軍看到周英笛一身便裝,沒帶武器,喜道:“周姐果然是信人。自從見過你,我一直朝思暮想。現在你終於答應了?”成軍雖是個花花公子,但並不傻。
他對周英笛忽然從冷若冰霜到主動投懷送抱的態度轉變非常懷疑。
因此他站在車旁,離周英笛十步距離。
在這個距離周英笛是來不及在對方回到車里之前衝過去攻擊對方的。
因此周英笛只得繼續虛與委蛇,說道:“成軍,我答應你有三個條件,一,你必須不再去為難襲擊我丈夫;二,我丈夫的債你替他還掉;三,我們的事情不能公開,一年之後我們各走各的路,誰也不許再提!”周英笛斬釘截鐵地說。
成軍別看年紀不大,仗著自家的財富地位,不知染指了多少女人。
在看上周英笛之後,經驗豐富的他自然已經做好了功課,把周英笛的背景和情況調查得非常清楚。
他早已暗中得知周英笛的丈夫王宇前些年因為經商蝕本欠了幾十萬的債。
這筆錢對於他自然是九牛一毛,並且話從周英笛口中說出來,也證明了周英笛確有誠意。
成軍閱女無數,對付女人也是經驗老道。
他認定周英笛這種傲性剛烈的女子要從內心征服她。
既然對方在物質上有求於己,成軍自然打蛇隨棍上,說道:“周警官,不是不相信你,但你的身手了得,這樣空口白話,我怎麼敢過去啊。”
周英笛怒氣橫生,恨不得一腿踢翻這個年輕狂妄的小子。
但無奈之下,她思量再三,決定還是要先取信對方。
她表情依然平靜如水,從容地雙手掀起t恤的下擺,慢慢把短袖t恤掀過頭頂,脫了下來,只剩下白色的胸罩。
接著,周英笛解開了白色短褲的系帶,把褲子也褪去,但白色的皮鞋還保留著。
明亮的燈光下,周英笛艷麗無雙的肉體健美而豐滿,豐腴的皮肉下隱約可見有力緊湊的肌肉,透出一股青春健康的美麗和嫵媚。
成軍盯著周英笛成熟豐滿的身材,幾乎不能自已。
周英笛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仰在了車頭前,小腿自然垂下,兩腿微分,雙臂平展,閉上了眼睛。
成軍看到平臥的周英笛,那高聳的乳房、白色內褲里若隱若現的黑色叢林、還有那緊致滾圓的大腿,再也按耐不住,馬上衝了過去,兩手貪婪地按在了周英笛胸前的兩塊肥肉之上。
周英笛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成軍色迷迷地神情。
成軍的手按在周英笛的雙乳之上,狠狠地抓著。周英笛起初沒有任何動作。
成軍感到有些不對勁,忽然周英笛冰冷的眼神里閃出一股異樣。
緊接著,周英笛揮掌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准確地砍在了成軍的頸動脈處。
成軍連吭聲都沒來及,便休克昏死過去。
這一變故出人意料。
對面車里的司機也反應奇速,拔下車鑰匙,立刻跑了過來。
周英笛正打算把昏迷的成軍拖到車里,忽然旁邊草叢里傳出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有埋伏!”周英笛耳聽八方,立刻辨別出來人方位,迎上去抬腿便踢。
由於保留了腳上的皮鞋,周英笛本就威力巨大的腿功此刻更是殺傷力巨大。
幾聲慘叫後,埋伏的幾人都被踢倒在地。
不遠處立刻又跑出一撥人,周英笛眉頭大皺,但也不得不衝上去,兩條赤裸的雙腿或踢或掃,虎虎生風,對方慘叫一片。
忽然,周英笛看到跟隨成軍的司機伸頭進了自己車里。
周英笛立刻醒悟,暗叫不妙。
但已來不及,那人拔出了車上鑰匙,用力向遠處擲去。
鑰匙不知落在草叢何處,這下周英笛已經無法開車離去。
周英笛氣得七竅生煙,出手更加辛辣,一幫打手一旦被擊中都倒地不起。
剩下的幾個見狀不妙,立刻四散逃走。
周英笛抽出身來,車燈卻已滅,周英笛借著月光隱約看到那司機背著成軍往越野車方向跑去。
眼看對方就要逃走,周英笛發了狂似的奔去。本來時間已經來不及,但就在這時,周英笛看到越野車後又開來一輛車,車頂還頂著紅色警燈。
“站住!”警車一個急刹車,正好停在越野車後面,堵住了越野車的退路。
周英笛大喜,她聽出是趙虹的聲音。
地平线上,有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也正在趕來。
那人也是當機立斷,立刻背起成軍,掉頭棄車而逃。
周英笛和趙虹立刻前後夾擊,眼見前後無路,那人居然背著成軍,飛速往山上奔去。
半邊山的這一邊雖然能爬上去,但中間也在當初炸山采石的時候把中間炸開了一個口子,因此只有兩邊有兩條路能上下走人。
趙虹對周英笛說道:“我左你右,堵住他們!”說罷,兩女警依言而行,迅速往山上追去。
依靠微弱昏暗的月光,趙虹勉強在傾斜的山坡上攀行,地上的雜草屢次絆住趙虹的腳步,幸好趙虹出門時選擇了牛仔長褲和旅游鞋,因此行動殊無大礙。
不一會,趙虹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汗,她駐足環望,四周已悄無聲息。
趙虹心里暗驚,因為這些年來,趙虹一直未曾撂下功夫,憑著她的身手,對方背負一個人竟然還能逃出她的視线,可見那人身手不同尋常,絕非是普通的司機。
周圍全是一片空曠地帶,雜草沒膝,只有不遠十來米外的一間破舊瓦房。
趙虹側耳靜聽,全然聽不到腳步聲響,不由得疑竇叢生。
這些年趙虹作為派出所所長,平時不會直接參與抓獲犯罪分子,因此黑道上只知道趙虹也是一名武藝高強的女警,但究竟趙虹有多強,很少有人知曉。
所以在黑道上,趙虹的知名度明顯不如李清、姜佳鑫、周英笛和韓雨燕等人,當然更無法和霸王花姐妹相比。
但實際上,趙虹自幼習武,體格強健,十幾歲時便可以制服一個普通的成年男子,無論力氣、武藝以及體能,都是頂尖的高手。
只可惜她性格冷傲沉靜,與領導同事交往一直不假言辭,因此並不被黃為民那一批的領導班子看重,結果在地方派出所扎了根。
憑著出色的業務水平,她很快升任所長,進步程度絲毫不亞於被調入省廳的同僚們,也算是因禍得福。
趙虹從警以來唯一的一次重大失利,便是前些年查訪強子的夜總會,結果陰差陽錯地被歹徒群起攻之。
由於事出突然且出人意料,趙虹當場被幾名大漢偷襲撲倒,雖然趙虹力大,但畢竟是女人,又剛生過孩子不久,身體沒有完全恢復。
因此武藝施展不開便被生擒。
那次落難使趙虹被歹徒輪奸,也給趙虹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創傷和刺激。
從那以後趙虹練功更加刻苦,加上她的武功底子本就很扎實,最近她的武藝以及隱隱然可以與李清姜佳鑫等一等高手並駕齊驅了。
正是有了這等自信,趙虹才斷定對方不可能跑出她的耳力所及。
因此,對方肯定就藏在附近。
不用說,趙虹大步邁向那間最可疑的破瓦房。
屋門早已不在,屋內一團漆黑,趙虹不敢莽撞,用手電往屋里照去。
屋內空空如也,趙虹走近一步,一只腳踏進屋內,手電往屋內更深處照去。
猛然間,一道金屬的亮光閃入眼簾,趙虹本能地往後一仰,上身猛地往後折成近九十度,兩腿分立扎住馬步,竟然不退不倒,隨即又直起身來。
可剛才那一瞬,趙虹分明看到了一支長匕首呼嘯著從她的面龐上方劃過,落入身後的草叢里。
趙虹明白自己是靠著本能的反應,才躲過了這一殺劫。
說時遲那時快,敵人看一擊不成,立刻欺身而上,伸手直插向趙虹的小腹。
趙虹連忙抬腿反踢,那人一個旋身,從側面轉到了趙虹身邊。
趙虹把手電擲出,緊接著伸拳便擊向對方面門。
對方沒有料到趙虹的左拳如此之快,來不及躲閃,竟然略微側身,伸手抓住了趙虹持槍的右手手腕。
“砰!”趙虹的拳頭打在對方面頰上,雖然因為對方的閃躲方向有些歪斜,但這一擊之力依然不小,那人一個趔趄,但仍死死抓住趙虹的右手不放。
趙虹生怕對方仗著力大搶下手槍,立刻卸下了彈夾,把槍丟在地上,一腳把槍和彈夾踢飛。
這時屋里被地上的手電照亮,牆壁上的反光已經足以讓人看清屋里的一切。
趙虹看到成軍被放在屋子一角,而和自己纏斗的那人,分外結實強壯,對方滿面虬髯的臉頰因為自己的拳擊而微有紅腫。
那人抓住趙虹的右手,立刻擰轉趙虹的手臂,要反剪起趙虹的胳膊到身後。
豈知趙虹的得意絕技正是在這兩條肉臂之上。
正如周英笛兩條粗壯長腿的腿功高強一樣,趙虹的兩條肉臂滾圓結實,膂力過人。
除了自小嫻熟的北方長拳,趙虹的拳擊技術和上肢擒拿技術都非常厲害。
對方這種簡單的招數對她而言全無威脅。
只見趙虹就勢往外一拉,腳下使絆,非常漂亮干淨地便把對方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甩了出去。
那人摔在地上,正好摸到一片破碎的玻璃。
那玻璃是窗戶上被敲碎的,一邊有傾斜的裂口,如同刀刃。
趙虹看到對方撿起一塊長條的碎玻璃,如同拿在手上的匕首,心念一動,立刻反應過來對方剛才把刀擲出原是想一擊致命,因此扔掉了自己最慣用的武器,而到現在對方依然打算靠刀法取勝。
想到這里,趙虹輕哼一聲,雙拳護胸,決定以穩健防守為本,並不進攻。
那人武器在手,忽然氣勢大是不同,一片玻璃在空中竟也夾帶風聲,刷刷刷三刀幾乎在眨眼間便砍向趙虹。
趙虹沒想到對方刀法如此厲害,只能游走躲閃。
忽然,趙虹背後觸到了冰涼的牆壁,已經避無可避了,對方正要一刀砍下,趙虹突然抬腳踢向對方的膝蓋。
那人站立不穩,往前撲倒。
可就在倒地前,他手里的玻璃依然劃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趙虹竟然沒有抓住對方的手腕,尖銳的玻璃從趙虹的胸尖前劃過。
“嗤啦!”一聲響,趙虹的短袖t恤被從胸口一割到底,衣服幾乎被劃開成一片布而已。
趙虹悚然而驚,剛才若不是腿上功夫過硬,對方這一刀即可以把自己開膛破肚。
可此時趙虹的情況也不樂觀,衣服已經散開,雪白的腹部和黑色的胸罩已經暴露在外。
趙虹干脆一把撕開t恤,把布攥在手里,勉強應付對方凌厲的刀鋒。
在並不寬敞的屋內,兩人生死相搏,趙虹手中的t恤揮舞得虎虎生風,不斷嘗試著纏住或打斷對方手中的玻璃。
而那片不起眼的碎玻璃卻如有了靈性一般,舞動得令人眼花繚亂,趙虹的t恤不斷地被削去一片,不一會兒趙虹便只得拋下手里的布片,只剩下在對方的刀影下躲閃。
正當危急時刻,趙虹忽然靈機一動,暗罵自己糊塗,竟然忘記了最有利的武器。
她掉頭便走,對方自然在身後緊追。
趙虹暗自解下皮帶,猛然間回頭望月,皮帶猶如皮鞭一般橫掃過去。
正趕上背後砍過來的玻璃,“夸嚓!”玻璃斷成兩截,被掃斷的一截飛出去,碎在了牆上。
這名奇異男子終於停了下來,一向冷如死灰的目光忽然像從一潭死水陡然沸騰起來,包涵著強烈的憤恨、失落和畏懼,趙虹猜到對方想要逃走,立刻堵住了窗口。
因為她確信,這個難纏而危險的對手終於無力回天了,並且她已經看見周英笛正在往門前跑來。
“不許動!”屋門外是周英笛的聲音。
“小心!”趙虹驚叫。
只見那人手一抬,手中剩下的碎玻璃像暗器一樣直飛向周英笛的面門。
周英笛全神貫注,立即後跳一步,那片玻璃砸在了門框上,立刻粉碎。
迸出的碎末有些刮到了周英笛裸露的身體上,周英笛感到有些刺疼,不禁在心里驚異對方的手勁。
那人一擊不成,立刻撲向趙虹。
趙虹皮帶一抽,那人竟然不避,臉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紅的印子,可右手卻打出一記下勾拳,正搗在了趙虹柔軟豐腴的腹部。
趙虹反應極快,立刻彎腰收腹,卸去了對方的大半力道。
可趙虹哇地大叫一聲,嘴巴大張,用驚詫的眼神望著滿面凶相的這個男人。
她雙手抱緊了對方頂在自己腹部的拳頭,指縫間一道鮮血留下。
然而,趙虹受傷並不重,她很快從驚詫中回過神來。
可對方已經利用這段極短的時間背起成軍,跳窗而逃。
周英笛一進屋便看到趙虹坐在地上,上身只有黑色胸罩,雙手沾著鮮血捂著肚子。
周英笛大驚,顧不得追擊凶犯,連忙照看趙虹的傷勢。
借著手電的強光,周英笛看到趙虹豐滿的腹部中央被插入了一小片寸長的玻璃。
由於玻璃並不大,並且是整片,因此情況並不太糟。
趙虹無奈地苦笑道:“這人真是工於心計。他手里的玻璃被我打斷後,悄悄捏碎成兩塊,一塊擲向你,好讓我以為他手里已經沒了東西,然後再用這片玻璃偷襲我。唉,我真是大意了……”
周英笛攙扶著趙虹下山後,正好碰上了聞訊趕來的刑警隊長劉東。
周英笛因為被劉東逮捕過,因此兩人仇恨甚深,而趙虹也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
劉東見兩名女警一人只穿了內衣內褲,另外一人上身也只剩下乳罩,不禁兩眼放光。
趙虹傷勢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也需立即送往醫院。
周英笛一言不發,立刻開車送走了趙虹。
看著兩人悻悻然離去的情形,劉軍長舒一口氣,他趁人不注意,悄悄發了一條短信:“人已逃走,沒有懷疑。”
黃為民看著劉東發來的短信,微笑道:“劉東現在是越來越謹慎了。這樣的短信就算被人查到,也說不出什麼不對來。”岳鋒在身旁附和道:“姜還是老的辣。這下成一帆家里該鬧出點動靜了吧?”二人相視而笑。
果不其然,不久成一帆的家里便亂成了一團。
成一帆還沒回來,而成軍剛剛被司機抬回來,此刻剛剛蘇醒,氣得在屋里到處摔東西,嘴上不住地痛罵著周英笛。
一眾隨從和仆人都忙著勸這位少爺消氣。
屋里正亂著,只見屋外幾輛豪車魚貫駛入。
成一帆帶著一群保鏢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保鏢們還押著一個頭蒙黑布的男子,看裝束和周圍的保鏢並無二致。
成軍看到父親來了,立刻告狀:“爹,周英笛那個婊子陷害我!”成一帆沒好氣地一揮手,成軍無奈把話咽了下去。
那名被綁著的男子被拉到了客廳中央。
成一帆冷冷地說道:“王超啊王超,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帶你不薄吧。你居然背著我把我的行蹤透給別人,你說,你的老板是誰?”
“哈哈!”這名叫王超的男子冷笑道,“成老板,我的老板您猜不到嗎?在臨灣您的仇家雖多,但打聽您行蹤消息的仇家,恐怕沒幾個吧?”
成一帆一驚,他早已想到,膽敢打聽他行蹤的仇家,必然是計劃行刺或陷害的,也只有公安局長黃為民和與其勾結的青龍會才有這個實力和勇氣。
成一帆沒了剛才的狂怒氣焰,有些頹然地問道:“說罷,黃為民和岳鋒給了你多少好處。他們能給的,我也能給,並且可以給雙倍。”
“哈哈哈!”王超大笑,“成老板,你確實不缺錢。但你以為錢多就真能通神嗎?告訴你吧,他們給的你根本給不了。”看著成一帆不信的樣子,王超瞥了眼成軍:“以成公子的身份財富,那個讓你夢寐以求的周英笛警官,成公子弄到手了嗎?”王超揶揄道。
“哼!”成軍哼了一聲,表情極是憤怒。
“連成公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成老板能給我們這些手下麼?”王超笑道:“不說別的,這兩天,我就反復玩過一個女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想怎麼奸就怎麼奸。”
“別胡扯了!”成一帆手下的保鏢頭子怒道,“王超,你死到臨頭了還不說真話?”
“死到臨頭?哈哈,還不知道誰先死呢!成軍老弟,你眼饞周英笛都這麼久了,連摸都沒摸過。可我早在幾年前,就把那娘們下面有幾根毛都數清了。”
成軍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王超只是冷笑。
成軍怒道:“姓王的,你別指望胡扯就能救你性命,周英笛我剛剛見過,誰敢近她身?你還想玩她,哼,扯謊都不像!”
“我說過,那是幾年前的事了。”王超不急不忙地說道,“現在嘛!哼,這兩天兄弟我玩的是個國際刑警,名字叫韓雨燕。”話音一落,成一帆驚得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時,管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老板,周英笛警官帶著警隊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