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腳步聲充滿了整個客廳,片刻之後安靜下來。
極度寬敞奢華的客廳竟也有些擁擠。
二十余名警員荷槍實彈地圍住屋里的人,為首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步履沉穩氣度軒昂,女的容色艷麗身材健美。
成一帆一看,正是刑警隊的隊長劉東和最近剛被恢復了職務的副隊長周英笛。
劉東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倒是周英笛劍眉豎立,厲聲喝問道:“成一帆,你把雨燕怎麼樣了?”
“姓周的!”成軍大叫,他看到周英笛居然再打暈自己幾個小時後便公然帶人來到自己家中,不由得氣瘋了。
他狂怒之下順手抄起身前的煙灰缸,用力向周英笛砸去。
周英笛眼疾身快,一個側身,煙灰缸重重地砸在牆壁上,牆壁上的木板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口子。
周英笛無意間回頭確認了一下沒人被擊中。
忽然看到有一人正面朝門外,似乎正要往外溜。
她還沒來及發話,那人身邊最靠近的劉東一把把那人推向了人群中央。
周英笛定睛一看,頓時眼中放出仇恨的火焰。
“王超,你干嘛要跑?”成一帆怒道。
“成老板,我這兩年在您手下艷福享得不淺,可如今您陷得太深,我可不願陪您一塊兒完蛋。我這就去自首。”王超忽然竟似變了個人,心中怕得要命。
全沒了剛才好整以暇的姿態。
周英笛早已氣得雙拳攥緊,恨不得立刻衝上去。
她當年被黑幫擒獲後,被人強奸無數次,但人數畢竟就那麼幾十人,絕大多數被周英笛一一記下。
周英笛被解救後立刻抓獲了大部分參與強奸凌辱自己的犯罪分子,並把他們送入了監獄。
但王超一直沒有下落,沒想到竟在今天這種場合下相見。
周英笛看到王超已經和成一帆明確地分道揚鑣,忽然想到這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於是她立即說道:“王超,你既然打算自首,那麼,你說出韓雨燕警官的下落,算你戴罪立功。”
“韓雨燕?不認識。”王超搖頭。
“胡扯!”成軍怒罵道,“剛剛你還說你玩過她!”周英笛剛要發作,王超卻反應極快:“哦,你們說的是那個女人啊?我這兩天是見過,可現在卻不知道她在哪。”
“放屁!你剛還說出過她的名字!”成軍怒極,幾乎忍不住要上前打王超,劉東站在了兩人中間,擋住了成軍,對王超說道:“繼續說你知道的事,所有可能的线索都說出來。”
“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韓雨燕警官。我是被幾個哥們帶去說玩玩新鮮女人,這才見到了韓雨燕。”王超說道。
“周警官!劉警官!你們不能這樣聽他胡說!”成一帆再也坐不住了,他閱歷豐富,早已聽出王超話雖不多卻處處暗示韓雨燕在自己手里。
作為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成功商人,他已覺察到了有人在陰謀針對自己。
但是劉東擺了擺手,冷冷地說道:“先聽他說完。王超,把你知道的所有細節,全部完整地說出來。這里面可能有能找到韓警官的线索,所以你切不可有隱瞞或遺漏。周警官,你覺得怎樣?”
周英笛一怔,沒想到一向水火不容的劉東竟然來征求自己的意見。她想了想說道:“正該如此。”
王超看到成家父子無可奈何的樣子,放心地說下去:“那是前天晚上吧,我剛下班,有幾個哥們問我晚上有事沒有。我說沒有,他們就告訴我說有個玩女人的好去處。我以為是哪家來了新小姐,結果他們告訴我說是剛抓來的,在某個隱秘的地方。”
“我被他們帶上車,七轉八轉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間木屋。屋子窗戶上都被蒙了黑布,我進了門才從樓梯口那看到一點二樓散出的燈光。二樓很吵,但似乎所有人刻意壓低了聲音。我走上去,看到幾個人正蹲在廳里吃飯。旁邊一個小屋里的布簾子掀開,走出來一個人,看見我說喂,正好現在沒人,進去玩玩吧!別鬧出太大動靜。說完就去吃飯了。”
“那時候似乎正是他們吃飯的鍾點,所以人都在客廳。我走進屋里掀開簾子一看,哎呦,那情景可是沒法形容了。那女的被人剝得精光,仰面朝天躺在一張桌子上,兩只胳膊被拉到頭頂拴住,兩條又細又長的大白腿往兩邊拉成直线,那女的下面就別提了,都是一片一片的白漿啊!那小嫩穴都腫得快爛掉了,還有那奶子,又緊又有彈性,只是乳頭有點奇怪,好像缺了一塊。”
“一開始,我沒看清她的臉,因為臉上被一層精液蓋住了,那女的眼睛緊閉著,眼皮都被精液糊住了。我撿起一塊撕破的黑色裙子把她臉擦干淨,發現這女的長得還挺有味兒的。最絕的是那女的嘴巴被人用專門的工具給撐著,張得大大的。”
“這用處可就大了,那女人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好像要剜人一般。可那小嘴巴就是合不上,我看見她嘴邊大喇著的精液直到桌子上。我把雞巴塞到她嘴里,看著她恨恨的樣子卻無可奈何,只能喉嚨咕咕直叫,別提多快活了!”
“住口!”周英笛氣得上前便要開打。
劉東早站在她面前擋住去路,不急不忙地道:“周警官,剛才說過讓這個人說出每個細節。這些事情他到了局里也要說出來,也好以後定他的罪。況且說不定這里面能看到一些蛛絲馬跡的线索呢。早晚要說,不如早講。”
“你!”周英笛幾乎氣結,劉東伶牙俐齒,這理論竟然站得住腳,手下的刑警們誰不知劉周之間的齟齬,看到二人爭論,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還是選擇聽從劉東的指揮。
周英笛怒道:“這樣不堪的話,怎麼能當著這些人說?”
劉東看了眼成一帆,笑道:“自然應該回避。”說罷,指揮警員把成一帆一伙人趕到了樓上的房間看押起來,盤問韓雨燕的下落。
成一帆大感不妙,可這時他又無話可說,只得聽從安排。
頃刻間周圍只剩下一些骨干警員和劉東、周英笛以及被審的王超。
王超剛才還有些得意忘形,這會兒看到周英笛發怒的樣子,以及要殺死自己的眼神,忽然有些心虛。
他解釋道:“其實我本以為她是雇來的小姐。有時候弟兄們會找小姐玩點過火的東西,所以我看到她憤怒的樣子,還覺得她很會演戲。等我在她嘴里射精以後,我就問她,說他們雇你花了多少錢。誰知那女的閉上眼不理我。我……”
周英笛打斷了王超,拿出韓雨燕的照片說道:“你確定是她麼?”
王超點頭,道:“確實是。這位就是韓雨燕警官麼?哎呀,真是誤會,我還以為她是被雇來的……”
周英笛狠狠地盯著他,嚇得王超不敢再言語。劉東問道:“你還記得什麼有用的线索,比如見到誰了,聽到誰說話了?”
“對了,沒多久屋里又進來一個人,揪著韓雨燕的頭發逼問她在成府里查到了什麼。唉,那時候我還以為是個女賊,沒想到……”周英笛問道:“到底那地方在哪里?”
“哎呦我的周警官,我要知道一開始不就告訴你了嗎?他們讓我在車里低著頭,不准記路。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啊。只記得是個木屋。”若是成一帆那伙人在場,這時應該會有人想起就在別墅後面的山坡背後,有幢屬於這座宅院的木屋。
可惜此時周英笛卻無從得知。
此時的木屋里,朱黑子的最後一批手下已要撤離了。
屋里飄蕩著一股難聞的精液味道,令人干嘔。
被捆得結實的韓雨燕此時已經兩眼翻白,癱軟在桌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最後一輪的奸淫開始的時候,韓雨燕的兩片陰唇軟如爛布,被人撥開貼在兩旁,被蹂躪許久的陰道還在紅腫,有人在韓雨燕陰毛處一壓,還能看見韓雨燕陰道里被擠出的白漿。
“王雙,這里交給你了!”有人臨走交代一聲,很快屋里只剩下兩人。
韓雨燕俊俏的臉龐上沾滿了男人的精液,她嘴上的口鉗已經取下,但韓雨燕並沒有說話或大聲呼救,她知道這是徒勞。
對面那人越走越近,韓雨燕眉頭緊皺,表情凝重地望著對方,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驚懼。
王雙伸出手來,用手指在韓雨燕殘缺的乳頭上摸索了一番。
韓雨燕凝視這對方,臉上忽然浮現過一道驚訝之色。王雙冰冷的聲音似乎沒有生命:“你猜到了。”
韓雨燕忽然表情平靜下來,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王雙的手掌輕輕拂過韓雨燕赤裸的軀體,像是在把玩一件藝術品。
他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割斷了韓雨燕手腳上的繩索。
韓雨燕又粗又長的辮子也被從繩索上解開,韓雨燕的頭部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
王雙冷冷地說:“怎麼了?你的手腳不會動了麼?”韓雨燕漠然地掙扎著起身,用了一分多鍾才坐起來。
多日被束縛得絲毫不能動彈,韓雨燕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她淡然地說道:“那天你執意把我的腿接上,就是為了今天吧!”說著,韓雨燕從地上拾起自己被撕去的衣服,衣服早已撕壞不能穿,韓雨燕挑出幾塊干淨地方擦拭身體,她擦得很仔細,從頭到腳,把惡徒們留著她身上的汙濁精液擦干淨。
“你什麼時候想動手就來吧!”韓雨燕平靜地說。
王雙冷笑道:“你既知我來復仇,也該知道我復仇的方式。”韓雨燕嘲弄地瞥了王雙一眼,沒有說話。
王雙依然看不出喜怒之色,從懷中取出一支注射器,里面充滿了藥水。他撕掉封裝,拉起韓雨燕的右臂,把注射器扎進了韓雨燕的靜脈里。
王雙一邊推藥,一邊說道:“我知道你不服,你覺得自己被綁著奸了幾天,身體沒恢復。我是為了復仇而來,自然要公平地擊敗你。這針是興奮劑,很快你的體能會達到平時的巔峰。你的腿傷也早好了。你沒有擅用的武器,我給你帶來了你的警棍。只要你能在我刀下走上五分鍾,我就放你走。”
說罷,王雙揪起韓雨燕的長辮,硬是拽著韓雨燕來到了樓下門外。
木屋門外,韓雨燕噗通一聲,被王雙摔在地上。
韓雨燕雖然被折磨的無力反抗,但注射過興奮劑之後明顯感到力氣在快速地恢復。
王雙在車庫前的空草地上站住,韓雨燕觀察到車庫門上有個監視攝像頭正對著自己。
她此時除了王雙遞給的一條警棍,身無一物,全身也是赤條條光著。
韓雨燕料想對方十有八成是有意讓自己被攝像拍到。
韓雨燕沒有絲毫畏懼和扭捏,她握緊了警棍,雙腿微彎,整個身體呈弓形的格斗姿勢,纖細苗條的胴體在四周照明燈的照射下映出健美柔和的线條。
王雙依舊冷冷地道:“韓雨燕你果然有些膽色,你剛才若是仗著自己輕功了得逃跑的話,早就被我的飛刀刺死了。我平時刀不離身,但一旦擲出去,必取人命。但今天我不會用這招,我要看你不用槍能否配得上你的名氣。”
韓雨燕淡然一笑道:“我從警以來殺過的人不少,但我從不會計較用什麼方式,只是要殺的是危害別人性命的惡人。不管你武藝高低,我若有槍也會開槍殺了你。你想報仇,最多只是殺了我。可你們父子的行徑,就算沒遇上我,也會有別人把你們誅之正法。”
王雙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裝清高。待會兒看你怎麼求饒!”說罷,如鬼魅般迅疾地衝向韓雨燕。
韓雨燕立即向一旁側閃,企圖繞道對方身後,這樣至少可以背對車庫門外強烈的白熾燈光,在視线上占優。
誰料王雙手里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般,致命而快速,韓雨燕橫擊出的警棍貼著王雙的頭皮掠過,王雙拿刀的右手卻背在了自己身後,刀尖竟劃過左側韓雨燕的大腿。
兩人身影電光火石間已經錯位,韓雨燕感到大腿一陣刺痛,低頭一看雪白大腿上已經被劃開一道三寸的口子,鮮血直流。
韓雨燕顧不得輕傷,因為王雙根本沒有停歇,泛著寒光的匕首直刺向韓雨燕的胸口。
韓雨燕大喝一聲,橫下心用盡全力用警棍砸向王雙持刀的手腕。
“崩!”的一聲,低沉的金屬撞擊之聲在夜空回蕩,韓雨燕只覺得手臂震得發麻,趁勢向後躍開兩步。
她沒想到自己被蹂躪這麼久居然力道不減,恍然間悟到這是剛才那支興奮劑的作用。
她不禁精神大振,竟然主動進攻,警棍夾帶銳利的風聲,猛然擊向王雙的額頭。
其實,此時周英笛已經和劉東帶警隊來到了成一帆的客廳里。
成一帆的豪宅背後庭院廣闊,而韓雨燕所在的木屋正在最末端的山腰處。
雖然中間有處山頭隔住了視线,但畢竟不過是百米之遙。
只要韓雨燕大聲呼救,同時防范著王雙的飛刀,王雙未必敢這樣持久的熬斗。
但韓雨燕怎會知曉此事?
她看到對方有計劃地撤離,而王雙獨自復仇,自然以為對方已經掌控了周圍一切,她既然無法逃脫,就打算有尊嚴地以死抗爭。
韓雨燕不知這興奮劑的效果還能持續多久,於是全力進攻,王雙一時沒有料到,竟然處處受制,施展不開他驚人地有效而快速的刀法。
韓雨燕的喉嚨里不時發出嗯、啊的喊聲,配合著招招凌厲的搏命打法。
王雙心里暗自詫異,他本以為韓雨燕輕身功夫了得,但真刀真槍地格斗並非所長,可此時對方卻顯然壓制住了自己,這是他出道以來幾乎沒有碰到過的情況。
自從出道以來,王雙就自詡刀法無敵,可是今晚一敗於趙虹,二受挫於韓雨燕,兩名厲害之極的女警讓王雙收起了平日高傲自負的態度。
而韓雨燕的內心卻是焦急之至。
她全憑一口氣在勉勵支撐著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處處拼著和對方同歸於盡,毫不考慮防守。
但這種狂砍猛劈的用力實在消耗體力過巨,在這個悶熱非常的夏夜,韓雨燕很快便滿頭大汗。
王雙的匕首不住地和韓雨燕手里的警棍硬碰硬地撞擊,沉悶的金屬撞擊聲不斷地響起。
王雙忽然感到有滴水落在臉上,他本以為這悶熱的天就要下雨,片刻間似乎不太對勁,借著燈光,王雙終於發現韓雨燕已經渾身濕淋淋的,身上的汗珠時不時地灑落四周。
“原來她體力消耗如此之快!”王雙暗喜。
韓雨燕卻心里有苦自知,她沒想到這興奮劑的藥效竟如此之強之快,原本被折磨得疲憊不堪的身軀忽然每塊肌肉都充滿了能量,並且力量似乎源源不竭地從四肢百骸中散發出來。
韓雨燕的臉頰已經微紅了,心跳劇烈,有著扎實生理學解剖學功底的她知道這興奮劑里肯定含有大量的腎上腺素和胺類化合物。
在國際刑警處受訓時,她曾接觸過此類藥物,當時教官反復提醒她們,這種藥不到最危急關頭決不能使用,因為一旦過量會造成身體的過度興奮,嚴重是會導致心髒衰竭甚至死亡。
但當重傷或絕境時,服用這種藥劑卻能維持心跳,保持戰斗力。
因此,這種藥物多在特種部隊以及特警執行極其危險的任務時才會發放。
韓雨燕不知王雙從何處弄來的針劑,但她明白,這支針劑的效力一過,她將必敗無疑。
因此韓雨燕如同斗紅眼的雌虎一般,每一擊都是致命的招數。
王雙一個不小心,被韓雨燕抬腿踢中了大腿外側,一時竟然麻得沒有知覺。
他暗自駭異,但也看准了韓雨燕只攻不守的用意。
韓雨燕額頭的汗滴不斷順著面頰留下,其中一滴正好順著眼簾落入了韓雨燕的右眼。
韓雨燕不自覺地閉了下眼睛。
“著!”王雙等的就是這一瞬的機會。一聲暴喝,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猛然刺入了韓雨燕右手手背!
“啊!”的一聲慘叫,韓雨燕右手抽搐一下,電棍脫手。
韓雨燕連忙縮回右手,王雙抬起一腳,正踢在韓雨燕膝蓋,韓雨燕踉蹌幾步,後退跌倒。
顧不得右手鮮血直流,韓雨燕連忙爬起,王雙趁機一刀平揮,韓雨燕後仰躲過,哪知那一刀中途拐彎,正落下刺中韓雨燕的大腿。
刀入至柄,刀尖從韓雨燕緊湊結實的大腿背面刺出,韓雨燕又一聲慘呼。王雙的用刀又狠又快,馬上拔出刀子,刺向韓雨燕小腹。
韓雨燕右腿重傷無力,無法跳開。但她依然用雙手死死抓住了王雙的右手。
王雙這一刺終究無力再刺下去。
但王雙手腕一抖,刀尖忽然朝上,一下刺中了韓雨燕的手腕,韓雨燕手一松,王雙左手反過來一抓,一下抓住了韓雨燕的左腕。
緊接著王雙用力一扯,韓雨燕被迫全身跟了過去,左臂被拉開,那王雙刀口朝上,往上用力一捅,只聽得韓雨燕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匕首從韓雨燕左腋下刺入,從肩部刺出。
韓雨燕左臂一陣抽搐,無力地耷拉下來了。
韓雨燕痛得呻吟不迭,但拼勁最後力氣踢出左腿,朝王雙太陽穴點去。
王雙冷哼一聲,松開韓雨燕的左臂,順勢格擋住韓雨燕踢來的左腿,提刀一劃,韓雨燕的小腿被橫著割開一個大口子。
王雙抬起膝蓋,左手提起韓雨燕的左腿朝自己膝蓋用力一折,“咔嚓!”一聲,韓雨燕痛得幾乎昏厥,王雙硬生生折壞了韓雨燕的膝蓋。
韓雨燕雙腿受傷,再也站立不住,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此時的韓雨燕已經渾身是血,和汗液混在一起,整個人濕漉漉的。
她用唯一健康的右臂和被刺穿肩關節的左臂勉強去奪王雙的匕首,可王雙的刀法之快此時韓雨燕已無力阻擋。
只聽得每隔幾秒,韓雨燕必然慘呼一聲,手臂中一刀傷。
不多久,王雙又把匕首從韓雨燕肩關節刺下,從腋窩刺出,用相同的手法重傷了韓雨燕的右臂。
韓雨燕面朝這刺眼的燈光,連呼吸都痛苦無比。
可此時興奮劑的效力還沒有退卻,韓雨燕既無法昏死過去,也無力抵抗。
只能跪在那里,如同王雙勝利後的戰利品。
王雙從背後飛起一腳,踹在韓雨燕的臀部。
韓雨燕趴到在草地上。
她那長長的黑粗辮子被王雙從後面揪起,王雙一腳踏在韓雨燕玲瓏凸起的臀部,用力扯起韓雨燕的辮子。
韓雨燕的頭被高高拉起,痛苦的面龐被迫揚起,對面刺眼的照明燈清楚地照出韓雨燕臉上的每一滴汗珠和血滴。
王雙急切地要欣賞韓雨燕此刻的表情。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韓雨燕的面龐因除了難以忍受的痛苦而略微顫動之外,竟然是一種寧靜和平和。
韓雨燕在戰斗開始前就已經料想到了最後的結局。
她內心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多年來巨大的壓力和使命,這些天來暗無天日的折磨、強奸和凌辱,此時已經到了了結的時候了。
力戰不屈,至死方休。
這個一直說起話來像個活潑的小姑娘的女警似乎看到了路的盡頭。
她確信自己已經完成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正等待著最後時刻的來臨。
看著韓雨燕閉目待死的平靜表情,王雙很是失望。他憤怒地用刀撥開韓雨燕的四肢。韓雨燕像只青蛙一樣趴在地上,四肢大張。王雙運刀如飛。
“啊……”一聲長長的慘呼撕裂了夜空,韓雨燕如同被剝了皮的動物臥在草地,手腳浸在了血泊中。
王雙扯起韓雨燕的辮子,看著韓雨燕悲憤的眼神道:“你不是輕功了得嗎?我挑斷了你的手腳筋,看你這只燕子還怎麼飛?”韓雨燕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王雙原本以為韓雨燕會要求自己給個痛快。
可韓雨燕竟然一言不發。
可知韓雨燕對自己沒有半點屈服之心,並且,韓雨燕也根本不相信王雙的品性會給她一個痛快。
監控錄像里最後拍到的鏡頭是王雙像拖條死狗一樣,拎著韓雨燕的一只腳拖出了屏幕。
然後就在屏幕的邊沿,韓雨燕又被拽著頭發揚起臉,雪白的頸部露在鏡頭之內。
王雙那把閃亮的匕首在韓雨燕頸部晃過,接著韓雨燕被往後一拉,只見草地上猛然濺出三尺鮮血,韓雨燕頹然倒在了鏡頭下。
鮮血慢慢從頸下、胸口處流出。
“雨燕……”周英笛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接著眼白一翻,一口氣沒上來,竟然昏厥過去。
劉東關掉了監控錄像,轉身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個領頭的保安回答:“就在十分鍾前,我上廁所的時候隱約聽到後山有女人在叫,以為是聽錯了。可後來又聽到一聲更清楚的叫聲,才覺得事情不對。就在監控室調看後山車庫那的監視器。沒看到人影,可我仔細一看,發現草坪上好些有些東西,好像是血。這才派人去那看了看。等去的人看到地上有血,才趕緊報告的。這一來一去大概用了十分鍾吧!”
劉東問手下警官:“你們呢?”
手下答道:“當時我們只聽得一聲叫喊,但無從得知具體方位,是等到他們保安到了之後才找到那里的。”
劉東又問保鏢頭子:“這里面的一男一女你見過沒有?”
那人答道:“這位女警官前些日子到過這里查案,我認得。這男的是……是給成少爺開車的王雙。”
周英笛這時已經悠悠醒轉過來了,聽到此言咬牙切齒道:“成一帆,我殺了你!”說罷便要衝過去。
眾人連忙拉住她。
成一帆此時早已目瞪口呆,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無言以對。
劉東當即下令:“把成一帆等人帶走,整個院子都作為案發現場隔離,火速派搜查組去取證!所有人四處搜查凶手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