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摘星崖邊
摘星崖的午後總是伴隨著烈風。
這塊險峻的岩峭面朝大海,斜刺向天,猶如大地母親被掀起的結痂那般壯美瑰麗,露出新生沃土,舉起舊日血恨,逆風呼嘯著,向強權暴政發起征討。
千年前的戰爭一如今時之風,名為自由的詩酒總在這里悻悻而歸,便是風神也不願再提及他親手雕琢的偉物,只在醉酒的暇余嗔痴幾番。
他有時也會坐在崖邊,遙望著不可知或是已經逝去的曾經淺歌陣陣。
今天的風比往常更悠揚些,並非是琴弦碰撞,而更像是笛哨的流韻,娟細幽長,輕柔婉轉,如浪沫一般抹在凌冽而料峭的海風中不斷回蕩,涌起,溶化…
柔風之中,一抹娉婷纖麗的冰俊靚影正頷首低吟。
坐在崖邊吹著骨哨的是一位女子,飄散的冰藍色及肩短發被黑絲發帶箍住,緊身開背的性感皮甲將身體曲线細細勾畫,肩背上的蝴蝶香骨,後腰上的幽邃腰窩,雪皙薄透的肌膚上櫻色漓漓,這麼一展香肩美背蛇柳腰迎風挑柔,盡顯貴族淑女的風雅媚意。
寬厚飽滿的安產形腰胯撐起整具身體,那天生尤物的背影似一盞酒壺,一字香肩寬如瓶口,陡峭蠻腰纖細如頸,寬髖肥臀厚如壺底。
夸張的開背設計就連股溝都能一窺端倪,帶蕾絲邊的情趣束腰探出小半,一枚菱形金扣卡在兩瓣尻肉中,如是拉鏈般將那層雪藍色皮甲一路剝開,咬出臀瓣托起腰窩,閃著汗瑩的雪膩肌膚仿佛刻意要將視线攪亂,讓人情不自禁去意淫那肥美翹臀之間的淫艷幽深。
全蒙德最為惹火的淑女騎士挺胸正座,任由好色的風靈舔舐全身,緊腰皮褲包裹下的翹潤美尻隨著腰肢扭動而左右彈動,她毫不忌諱地飄搖著,從乳溝中扯出領帶稍微放松領口,咽下媚風換得一息香霧。
霎時一陣柔風拂起秀發,掠過她肌理分明的玉骨香頸,薄荷般清雅恬淡的女子香逆風而振,雪鑄的肌膚上粉光搖曳欲引人一親芳澤。
那窈窕美人倒也不怯,順著風擺蕩起二郎腿,踩著旋律換邊,扭腰半倚虛空,昂首小酌春風。
愚見,愚行,愚忠,侍君王者終弑君。
教堂踩在不信者的肩上,將他們的愚昧當作城牆。
獻媚諂諛的四縷風,和那位給予他們夢境的偽神游戲一場。
高尚者的琴弦靜寂無聲,高歌自由,又將他困於蕭笙。
“勞倫斯家的老調子,聽起來還真是刺耳啊…”一個沉穩磁性的男聲從身後飄來,比起那位吹笛舞風的冰山美人,忽然出現的聲音更加冷漠些。
“嗯?如此輕柔的腳步就連夜風也要自嘆弗如…我可不記得騎士團里有如此擅長潛行的人物。”她放下手中骨哨,側過半邊臉露出敵意,冷峻的側顏下,那輕靈婉轉的淑女聲线卻如蒙德秋風一般沁人,三分優雅淑女氣,六成冷淡御姐調,最後一抹若有似無的嫵媚就交由想象去填補。
回眸小半漠然一瞥,可當目光掃到少年的時候,那雙冰珀般澄澈通透的美眸卻分明震顫了一下。
僅是一瞬而已,她卻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思緒,如風輕快,如浪澎湃,那少年有著兔絨般蓬松而稍長的灰色頭發,亂發之下則是一張英俊的面龐,深邃的藍色眼睛,棱角分明的鼻梁和下巴,眉宇之間不帶絲毫感情,整個人透出一股漠然冷傲的公子氣,猶如在風中飄搖的風車菊自在灑脫。
身後來人並無武器,衣著也不算華貴,雖生得一副“危險”的美男相,但是自幼修習貴族禮儀的淑女,可不會在輕易在男色面前露怯。
閉起眼感受煦風和碎雲,前凸後翹的惹火玉體一展雅韻,她大膽地將光潔骨感的後背“諂媚”於他,沁人的汗津從頸後滲出,舔過肌骨間的溝壑,薄荷味的發香體馥在汗水調釀下完全引爆,香風流溢的尤物只是悄然散發出女人味,向著一見鍾情遞出邀請。
“舊貴族末裔,優菈…那個曾經滿載榮光的勞倫斯家,竟然要靠仇敵的恩許才能執劍,這就是浪花騎士寄人籬下的驕傲嗎…”那少年的聲音停在不遠處,卻好似順著風浸入身心。
“無禮之徒,吾輩與古恩希爾德家的血仇永世難忘,若你僅是來找茬擺譜,那未免也太浪費你身為卑鄙者的優勢了。”
“將後背毫無保留地露給陌生人,狂妄愚者,漠視仇敵的態度只會讓你技藝遲鈍,如果這就是你身為貴族的優雅大度,我不予苟同。”
“你這人還真有趣,刻意用那種怪腔怪調來揶揄我麼…呵~真是讓琴那家伙慣出來的壞毛病,閒著沒事兒大老遠跑來找不痛快。和舊貴族的末裔私會可是要被人嚼舌根的,再說了…”她背對著來人淡然開口,輕哼一聲將那支骨哨收好,“打擾我優菈的雅興,這個仇你可是逃不掉了。”
就在優菈放下手中骨哨的霎那,摘星崖的烈風頓時變得柔緩,那並非風神恩許,而是曾經的瀆神者,自嘆自哀的叛逆和自由。
蒙德的風溫柔如常,真正的狂風早在千年前就被消滅,而據說優菈手中那支骨哨能模仿風浪怒嚎,正如同那位被討伐的烈風魔神——迭卡拉庇安,身隕時的毒咒和悲鳴一般。
優菈的祖輩,勞倫斯家的先烈們在當年那場革命中奮勇爭先,他們斬下魔君的右手,當著他的面抽筋剝骨,捶鑿成一支精致的骨哨,並將他死時那足以撼天動地的悲鳴裝入其中。
骨哨奏響則如魔神囈語,昂揚時烈風過境,山崩雪哮,低泣時毒蛇纏身,噬魂灼心。
雖不足以真的造成這種效果,但光是聽著就讓人身臨其境,肝膽俱裂。
千年來,只有掌管了勞倫斯家徽“堅冰之印”的後代才有資格傳承這支骨哨,作為家族武力的至高象征,它代表著蒙德拓荒之初,勞倫斯一族尚未墮落的意志,和那只骨哨一起象征著弑君者的無上榮光,開拓者的堅毅信念,革命者的高尚氣節。
然而,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勞倫斯家族在權力的腐灼下成為了第二個暴君,貴族們有恃無恐,終日宴飲尋歡,罔顧民生疾苦,褻瀆風之虔信不說,甚至將用於祈福祭禮的角斗當作娛樂,用奴隸制挑戰自由之神的底线。
屠龍者終成惡龍,繼暴君獨裁時代後,勞倫斯家族再次給自由扣上枷鎖,史稱舊貴族時代。
終於,他們的暴行引發神怒,同樣參與了暴君革命的舊日貴族——古恩希爾德家,受到風神指引,從勞倫斯家手下保護平民並帶頭革命,一舉推翻了舊貴族統治。
“冷冽高潔不懼怒焰,堅韌沉著不怯冰雪”這份被玷汙的誓言,失傳了千年,最終落到了勞倫斯家的末裔,優菈的身上。
但即便是沒落貴族,她也是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
貴族千金自幼便要修習淑女雅藝,其中自然也包括音樂,每當摘星崖有烈風卷過的時候,多半是優菈又在這里吹笛戲風,孤影自憐,曼舞神游了。
進退維谷的潮汐不甘在沙礫中沉淀,她始終保持著冷艷傲然的高姿態,鮮有人記得勞倫斯家曾經的輝煌,唯有當優菈吹起骨哨時,暴君的殘響才會喚起千風中那一縷神識,當風中的海浪翩翩起舞便是風神也要自謙幾分,為權欲熏心的舊友斟滿一杯苦酒。
今天也是一樣,她只能孤零零地坐在崖邊,將舊日貴族的萬般風情灑向夕潮。
“冰海的女兒,晨曦之刻的浪沫潔白無瑕,卻能在太陽下綻出七色霞光。”
少年似是自言自語般,有一搭沒一茬地將骨哨和勞倫斯家的故事說道起來,而崖邊的美艷佳人也自恃無妄,只沉默著望向天海之間,不予置否亦不傷春秋,單是用自己傲然挺立的背影敲定那和風中的思愁。
“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就算了,還偏要將那些陳年舊事數落一遭,滿口盡是些不著邊際,添油加醋的怪話,唉,是我的叔父又做了什麼壞事麼?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讓大家改觀了些,不過身為罪人我也沒理由逃避就是了。”
待到那少年略有停頓她趕忙回應,生怕自己的沉默讓他感到失禮,淡然輕快的話語中卻總帶著一縷自哀,藏起撒嬌的尾巴,挺直冷傲的肩背,半掩嬌媚的淑女抱著膝蓋收腹挺胸,垂蕩在懸崖外的雙腿卻繃不住矜持,兩道魅影前後交擺,像是小時候坐在海邊踢水那樣甩得飛快。
自小接受貴族教育的優菈深知一件事,神秘和高貴才是最美的妝容,拉下身段只會讓這場小約會走入死局,自由不羈的浪花騎士可不像其他人。
在蒙德還有一位不輸給優菈的美艷女騎士,那便是古恩希爾德家的長女——琴。
同樣作為舊貴族後裔,琴團長屬於溫柔沉靜的國民人妻型,那足以贏得陌生人信任的可靠領導人形象,正對應著其家族在蒙德的統治地位。
明明大家都是身出同源,可一意孤行的勞倫斯家已是過街老鼠,作為家族末裔,被大團長正式授勛為浪花騎士的優菈也“難辭其咎”,已然落魄的家族把自己視作吃里扒外的叛徒,充滿成見的人民罵她是舊日的余毒。
在自由之風的領地,罪裔出身的優菈沒有任何優越可言,卻又在潛移默化中將那些繁文縟節,嚴苛自省的行思作風刻入靈魂,她時刻反思著,承擔著勞倫斯家的罪孽,也仍驕傲地將修養當作名片,不卑不亢地逆風而行。
“我優菈雖然對於家族不予認同,但對這種沒由來的挑釁還是無法容忍。至於後面那些不搭邊的奉承,我覺得你真該去找個吟游詩人好好學學,光是諂諛可不會讓一個淑女側目。”
“怎麼?戳到你痛處了?”
“我只是好奇你為何會了解這些事情。這些連書呆子都嫌棄的玩意可沒地方用得上,難道你是專門來找我茬的麼?荒山野嶺的你就不怕被我綁了當奴隸?”
“我認識的勞倫斯家長女,是個嫻靜而孤僻的美人,正巧我也是不受人待見的怪家伙,難得有機會和同類相處一會,呵…果然她也很願意傾聽我的廢話。”
“切~一面巴結我,一面又將我和怪胎劃等號,諂諛獻媚之徒,這份仇我有朝一日定要讓你償還。”嘴硬的貴族小姐並不帶惡意,她只是自顧自說著,輕快的聲线溶在風中,美玉般幽潤的肩背和翹臀上下顛沛,垂蕩在懸崖外的皮靴美腿分外靈動。
抑制不住寂寞卻又不敢露出喜悅,明明只是半面眼緣,可優菈卻驚覺自己心中有如浪潮涌動,明明只是初見,莫名的親切感卻如前塵舊愛一般余熱不斷,明明只是一瞬怦然,寂寞的身體卻毫不挑食,潮熱的心跳輕而易舉粉碎了矜持。
說不上來為何,一向凌冽的冰雪遇上他也要折戟,胸口陣陣發悶,回憶不斷印證,破碎而遙遠的記憶中,那抹影子只是一瞬。
她只能幻想和他的故事,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話術中每一個標點符號,勾起尾音讓每一句話都顯得如風般隨性,腦海中無端萌發的矯情卻嫵媚了風姿。
優菈並非那種郁怒的女人,她的性子一如冰雪般冷冽高傲,那股貴氣更是在她冰鑄的肉體上纖毫畢現。
收起左腿踩在身前作為依靠,一條包裹著亮黑皮甲的健美長腿抬高,內收,折疊之後攏於臂灣之內,而她端正挺立的坐姿分毫不動,肌骨分明的在雪腿在黑漆皮的緊貼下顯得靜謐頎長,如此大方自然的動作充分展現了柔韌性,也彰顯了優菈身為貴族小姐,那與生俱來的絕艷氣質,端莊優雅的纖美形體。
得益於幼時練舞,以及成年後常年習武,優雅早已融入了舉手投足之間,天生的冰玉肌,美人骨,再配上後天的錘煉雕琢,美艷無需刻意搔首弄姿就已經自成一脈,渾然天成。
這一點同樣在衣著上有所表現,為了炫耀自己精心砥礪的妖嬈酮體,緊身束腰,皮靴皮褲這類襯托流线的衣服自然成了“優”選。
一向孤傲的優菈並不知道,即便蒙德人對自己總是抱有敵意,可她高不可攀的肉體總在不經意間勾走目光,穩健的高跟靴總是能踩住吟游詩人的鼓點,縈繞身側的女子香總能讓情欲沉醉。
無論她如何自嘲自哀,那滿溢而出的性感和高雅卻提醒著世人,即便身披戰甲隱於俗世,也不要小看貴族名媛的內在修養。
可如今,她卻分明感受到了濃烈的,足以將堅冰和浪花全數蒸發的熾熱…
不願承認的悸動悄然發酵,冷若冰霜的尤物騎士自作主張動了情,等待采擷的雪花弛緩了心防,她渴盼溶化在情火中,放任浪漫將寂寞處死,可若此時失態豈不是自亂陣腳?
身後人遲遲沒有靠近,那少年不帶一絲非分之想只是站在自己身後,氣場如同眼前的碧藍天海那樣高傲悠遠,溫柔的話語好似海潮一般漲退自如,若即若離的撩撥讓她心頭發癢。
心跳漏了一拍,凌空擺蕩的美腿亂了節奏,幻想中的小情調點到為止,風情萬種的女子可不會提前拆開禮物,優菈藏起小小得意,半推半就的倚風撩發,背對著不讓那少年看見臉上的情迷。
“你擅自做主的說辭我可以暫時不計較,但若是你膽敢把這些話…還有…還有和我在摘星崖私會的事情抖落出去…作為勞倫斯家的女兒,我有權力申請司法裁決。”她故作瀟灑地說到,清脆舒緩的聲线如風鈴般悅耳,保持著距離感十足的御姐氣將海風潤色,優菈掂量著話語,說完一口氣又故作停頓,擺弄兩下坐姿,扭扭腰墊墊臀,用自己的絕美嬌軀奪走焦點。
“為什麼?因為這里有很多塞西莉亞花?”
“唔!啊…和這些花花草草有什麼關系?拋去那些無聊的愛情傳說,這破地方不就是個坡麼?我可不想被再被別人…哼,再被那些無聊的家伙說閒話,每次都得跟琴團長解釋這個那個的,唉…搞得我都不想回城了。”
又一次被回嗆,平日里風雅怡然的她亂了陣腳,自顧自絮叨了一陣又趕忙調整語氣。
冰峰以復仇之名隔絕了俗世的溫度,等到被揭了底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名為尊嚴的逃避,還有身為女人,並不羞恥的欲求。
一時間,她支吾起來,好在身後人接了茬才沒讓話題熄火,連續兩輪敗陣,“復仇”的欲望也盛燃而起。
“比起那些世俗閒語,我們之間還有很多沒說完的故事,優菈小姐。”
“罪人的故事,到底有什麼值得講的…”
“你自己就在續寫勞倫斯家的輝煌,又何故反問我。沒想到十年過去了,那個離家出走的少女,還是沒能成為她口中的天使。”
“什麼?你怎麼會…算了,空口無憑隨你怎麼說。”
“你就不想知道,勞倫斯家曾經的榮光嗎?”他說著,語氣如鋼鐵般冰冷漠然。
“舊時代的迂腐產物我沒有經歷過,從小也不在乎家父的那些…復仇啊…什麼的,真是…有什麼大不了的!舊貴族的汙穢血脈,早就應該被埋葬了…”
“但即便如此,優菈小姐還是很誠實,肩負起了自認為無關的期待不是麼。”
“那…那不一樣…”,她埋著頭抱膝縮起身,像是撒潑一樣將雙腳拍打起來。
“都說了沒有這種事…騎士團的大家對我也很好啊…你也該好好學學怎麼跟淑女說話了。”
“確實,風里若是少了你的體香,蒲公英也飛不起來。”
“罪人可不值得那些向往自由的生命追隨,你安慰人的功夫真是糟糕到家了。”
“罪人嗎…”灰發少年的臉上不帶感情,這片看膩了的海,今天也多少有些失落。
“我不管…”優菈緊緊抱住膝蓋,將這三個字悶死,咬得重重的,“臭男人都一個樣…明明不喜歡優菈,卻整天把那種事掛在嘴邊…”
她的語氣柔和了些,更多了些粘糯和嬌蠻,一向驕傲的臉上多了幾縷羞怯,優菈仍是背著身不去看,卻也微微側頭躲避著想象中的灼熱目光,雙腿不安分地擰著,大腿根內的豐肉溢出靴口,在皮褲,皮靴,皮帶的三重勒咬下起伏不定,相互搓揉。
優菈抱膝而坐,俊美頎長的秀腿在長靴的包裹下無比惹火,銀亮的高跟底靴相互摩挲,作為肩負家族復興宿命的浪花騎士一直以御姐姿態示人,鮮少將這份嬌俏的少女氣展現出來。
崖邊,海潮拍岸,靜默在柔風中的佳人如兒時那般緊縮著,唯有面對海風,心中曠然無物之時,女騎士的真心才能短暫暢然。
無言,優菈低下頭,冰藍色秀發掩住飽滿雙峰,纖長的手指停在小腹上,她注視著這身甲衣,心中欲火再難掩飾,當年她讓裁縫做這身情趣騎士甲,便是為了昭示淑女的肉體自由。
兼具性感和優雅的皮甲由三層布料共同包襯,做工考究,穿戴復雜,看似矜持的層層包疊,實則是為了優雅地賣弄性感。
最外層是貼合腰胯與臀腿的黑亮硬皮甲,還有藍白冰色漸變的胸衣襟甲,上下兩部分用皮帶扣合在一起,然而這本該負責防御的部分僅是包住了側腰和乳房,咬住了臀部和大腿根罷了,如同裸體毛衣一般的夸張開背暫且不提,就連正面對敵的腹部和乳溝,甚至連下腹部和私處都不保護,看起來就像是開殼的肉蚌,從中間撕開一條香縫,將那羊脂般的纖肌柔骨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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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內層的底襯,是一件輕薄透肉的連體開背黑絲衣,這玩意的作用,說白了就是給開縫賣肉的部位上妝,那層惹火黑絲籠罩在心口,乳溝和腰腹,除了作為內襯提供舒適度以外,對保護致命要害點完全沒有意義,三處最為致命的性感完全曝露在刀劍之下,理應是最致命的弱點,可身優菈卻偏偏在咽喉,心口和下腹上放棄防御,用黑絲來蔑視,誘惑,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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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三層,實際上是獨立出來的一片,專門設計來保護私處的底襯,這一圈束腹底褲呈現寬V字型,兩瓣皮料向後扣於腰窩,用一枚金扣將它和外層皮甲相接,薄薄一層亮色漆皮緊貼下腹部,將那顆蓬軟香酥的肉饅頭勒擠出來,恥丘的飽滿肉眼可見,駱駝趾也是若隱若現,私處的粉嫩更是透出料子,肉色和服色交融之後呈現出淡淡的丁香紫,為優菈小姐勝似幽夜的靜謐花園畫“隆”點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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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菈喘著氣,指尖輕輕摩挲著這身戰甲上唯一的死穴,撫在肉縫上順著襠甲的中縫向肚臍輕撫,薄薄一層黑絲內襯阻隔不住欲火的滾燙,保護不了情愁的柔軟,心跳衝上鎖骨,汗水墜入小腹,輕薄透汗的幽紗之下愛欲翻涌,一對雪丘美乳被襟甲緊勒住,融化的雪潤香露匯入雙峰間的幽谷,順著肌筋一路滑進肚臍眼,淤積在夜幕下的溫泉中…
悶悶熱熱,又潮又濕,優菈抱緊膝蓋縮起雙腿,豐美的大腿肉將發情的肉丘夾住,小心翼翼地前後搓揉幾下,露珠滑入春縫帶來了雙乳間的心跳。
埋頭於雙腿間的嬌嗔淺淺淡淡,帶著不算尖銳的哭腔,女騎士若有所思的看著黑絲下白嫩健美的腰腹,肚臍眼上菱形的金扣和股溝里那顆前後對應,刻意提醒著身為女人的榮耀。
還有骨子里,就抑制不住的妖媚純欲。
“身伴浪沫,美嬌娘當如海風般清爽。”
“口含清風,玉郎君當如冰雪般高潔。”優菈輕聲和著,那一向高冷的淑女騎士現在卻如同思春少女般瑟縮起來,“都說了…不准用那種陳舊的做派….”
“這段歌詞出自哪一段來著…”沉穩的男聲緩緩走進,抱膝而坐的美人不安分地搓著腳,後背已經染上櫻紅粉潤。
“花雨中的藍衣夫人…第2章第一句。”
“大團長在授勛的時候果真是引經據典,冰藍色戰甲之下的勞倫斯夫人,千年前,她可是能比肩那位少年的女武神。”溫柔地手撫摸上優菈蓬松的藍發,被摸頭的淑女臉色俏緋,將身子縮得更緊了,一向高冷成熟的佳人擺出那樣的反差,正如毒酒一般叫人痴醉。
“多嘴!戲弄我優菈這份仇…我!我記下了!”
她輕輕擋開少年的手,美腿一蹬站起身躲開他兩步,背對著夕陽,心髒在狂跳,若此時能不顧一切,她定不會猶豫…
可到了這檔子上了她卻變得偏執起來,執意要掩飾真心。
山間的柔風仍在,少年站在崖邊靜靜看著夕陽落下,遙遠,燦爛,亘古不變的旭日霞輝灑在海面上。他望著日暮下的金波碧海面色柔然。
風中的一縷漂泊至此,塵埃里也總是有許多故事。
“勞倫斯家的末代…真是和她那些追慕名利的祖先不同。復仇什麼的,騎士的宣言可不要再背棄了。”
“哼!那當然…在洗刷今天的失態之前,你可別想離開我半步。”咬定了欲求,優菈的語調又變得御氣滿滿,欲擒故縱的技術她向來當仁不讓,一咬牙強掩嬌羞,那並不是很熟悉的貴族禮儀開口就露餡,“對了,你的…那個,怎麼稱呼…不對,芳名…嘖…這里該怎麼說來著…嘖…”
“奇怪了,明明你是那麼冰雪聰明的女子。怎會不記得我…”
“和貴族淑女約會的時候,要主動一點自報家門的…哪…哪兒有一直藏著掖著的道理,難道你還等著對方主動嗎?真是…真是不像話。”
優菈緩緩抬起頭,曾如冰霜般優雅透徹的淑女聲线多了幾分暖意,被淚水悶得微紅的臉頰上冒著熱氣,略顯蓬亂的秀發下,冰玉般的眸子里晃蕩著迷離,那兩瓣果凍般的粉嫩櫻唇張闔一陣,最終還是咽下了矯情。
良久,等不到少年的回應,逃不開欲火的覬覦,海潮涌上岩峭的瞬間,優菈沉下一口氣,攥緊手心猛然回身。
面朝夕陽,那英俊的背影逆著光無比幽邃,她抬起手擒住少年的右臂,滿面嬌俏的淑女騎士本想就此抓住愛情,可一手抓來卻只有空虛。
他的右手,空空蕩蕩只留下半袖清風。
忽而,蒙德山嶺間的輕風靜悄悄地沉淀下來,打著旋葉,卷起落花,藏進少年的袖口安睡。
“你是…”女騎士愣住了,眸子一震,渾身肌肉都跟著顫抖起來…
“嗯。”
“迭卡拉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