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星有些惆悵。

　　不過，她的惆悵也只是短暫地持續了一會就消失了。

　　周欽越讓趙秘書提前送了衣服過來，還有內衣和內褲。

　　鹿星不想穿內褲，光著屁股在周欽越面前跑來跑去。

　　她抬起腿，故意讓他看。

　　陰唇肉嘟嘟地外翻著，陰蒂也有點腫，一看就是被肏狠了。

　　周欽越順手摸了一把，指尖碰到一處濕熱，仔細一看是淡淡的血漬。

　　算算時間，她要來例假了。

　　周欽越抱鹿星去床上躺一會，自己則去樓下的便利店買衛生巾。

　　他進門就要衛生巾。

　　便利店里的收銀員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這年頭願意幫女人買衛生巾的男人有是有，但大多一副避諱的樣子，仿佛這是件多麼羞恥的事。

　　像這種長得好又勤快的男人，確實挺少見的。

　　周欽越買完衛生巾就回去了。

　　等電梯的時候，正好遇到准備下班的周瑤。

　　周瑤叫了聲周總。

　　周欽越象征性地點了下頭，一句話沒說徑直走進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

　　周瑤看到他手里拎著的透明塑料袋，兩個方方正正的粉色包裝盒，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

　　周欽越在別人面前保持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感，大概也只有在鹿星面前才會稍微柔和一點。

　　周瑤羨慕又嫉妒，但又無可奈何。

　　周欽越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鹿星已經睡著了。

　　他幫她穿上墊好了衛生巾的內褲，又去撿散落了一地的文件。

　　用來簽字的鋼筆被摔壞了，周欽越眼睛不眨地丟進垃圾桶里。

　　被甩在茶幾上的丁字褲，他拿起來沒有丟。

　　前段時間他總會去應酬。

　　談生意少不了上酒桌，下了酒桌又會有別的活動，當然，大部分都和女人有關。

　　這年頭，只要錢給得夠，什麼樣的玩法都能滿足。

　　周欽越是個例外，他從不沾那些，他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不過，他也需要解決生理需求，辦法就是帶一條鹿星貼身的衣服，內衣或是內褲都行。

　　周欽越將那條被扯壞了的丁字褲放進自己的西裝口袋里，准備下次用。

　　剛洗澡的時候，周欽越問了鹿星，她說自己今天沒穿內衣，但貼了乳貼，都一樣的。

　　乳貼這東西，輕輕薄薄的，不小心滑下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周欽越對著那條皺巴巴的連衣裙仔細翻了翻，沒翻到，想想也算了。

　　鹿星睡了一會就醒了。

　　她有點餓了。

　　周欽越讓趙秘書送了吃的過來，提起了另一件事。

　　“下星期得趟歐洲，要不要一起？”

　　上個月沒去的H市，他趁著這次機會補上。

　　鹿星當然想去，但想想又不行。

　　“下個星期奶奶要生日了。”

　　鹿清今年八十了，要過大壽，她是鹿家惟一的孫女，這麼個大日子，她必須在場。

　　鹿星有點小難過。

　　這陣子不知道怎麼了，怎麼老是湊不上？

　　周欽越知道她不高興，跟著安慰。

　　這次不行，下次也可以，反正，他們有的時候是時間。

　　他想想，又叮囑她穿內褲還有內衣的事，在家沒關系，不穿都沒事，但出了門不一樣。

　　這世上壞人多得很，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容易被人覬覦，被人惦記。

　　鹿星明白他的意思，想想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