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一諾不顧冉冉的阻止，堅持要送她去上班。

　　兩人走在路上。周圍的景色一切如常，冉冉卻不是昨天的心境。

　　路易斯……今天還會來嗎？她惴惴不安地想：她昨天已經滿足了他的期望——

　　“……！”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諾抓住了她的手。冉冉詫異地抬起了頭。

　　“沒事的。”他朝冉冉眨了眨眼睛，“我會保護你。”

　　他說的很輕松，冉冉卻無法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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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警局門口時，兩人果然與路易斯相遇了。他靠在門口的柱子上，見到牽手走來的兩人，他站直身體，眯起了眼睛。

　　“冉冉，又把小狗牽出來散步了？”他向他們走來，語氣嘲諷，“……你們關系還真好。”

　　“……。”

　　冉冉有些害怕，想甩開一諾的手。一諾卻緊緊拽住了她，他瞪著路易斯。

　　“怎麼了？”路易斯彎起嘴角，“我有事跟你的主人說，你蹲到旁邊去吧。”

　　“該走的應該是你。”一諾反駁，“冉冉不喜歡你，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了。”

　　路易斯沉默了。他緊盯著一諾，眼里感情莫測。

　　“……是這樣嗎？”半晌，他開了口，“我是冉冉的男友，而你是她的什麼？……情人？”

　　“……。”一諾尷尬地沉默了。

　　“你喜歡她？”

　　“……是的，我喜歡她。”短暫的沉默後，一諾深呼吸一口氣，開了口。

　　他直視著路易斯眼睛，“冉冉是因為系統的限制，才跟你在一起……你們是不會幸福的。請你放過冉冉，也給自己一條生路吧。”

　　“喜歡？……”

　　路易斯沒有回答。半晌，他笑出了聲。

　　冉冉看得出，他的笑容是冷笑。

　　“路易斯——”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她剛想阻止，路易斯卻干脆地聳了聳肩，“祝你們幸福。”

　　他這麼爽快，倒出乎冉冉的意料。她緊盯著路易斯，路易斯與她擦身而過時，貼近了她——

　　“早點回家。……我有禮物給你。”

　　他貼近冉冉的耳畔，壓低聲音說。冉冉打了個寒顫，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路易斯不會這麼輕易作罷的。她感覺到。但她猜不到，路易斯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時，一諾攥緊了她的手，他眼里閃著光芒。

　　“太好了！他答應了！……我就知道，如果好好溝通，他一定能理解的……”

　　他搖著冉冉的手，語氣很是欣喜。冉冉的心，卻越發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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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果然如他說的一般，把證據都送了過來。案子很順利地破了，局長也沒有再為難她。

　　“怎麼樣？……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感覺？”她剛回到座位，百合子就回過頭來，笑吟吟地看著冉冉，“……很不錯吧？”

　　她畫著濃重的眼线，塗著鮮紅的唇彩，妝容濃了很多。

　　“昨晚我去酒吧，跟好幾個人發生了關系。……他們在我身上留下了好多東西，你看。”

　　她說著，拉開了襯衫領口。冉冉看見，她大開的胸口上，露出了許多或紅或紫的斑痕。

　　“我已經想通了，反正游戲規則如此，不如怎麼開心怎麼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

　　冉冉厭惡地皺了皺眉，沒有回答。百合子“嘁”了一聲，轉過了身去。

　　“不都是一樣的嗎。……裝什麼清高啊。”

　　“……。”

　　“游戲規則之下，大家都逃不了。……你一樣，我也一樣。倒不如放開些，還能過得快樂點。”

　　應該這麼做嗎？……冉冉想起路易斯的臉，迷茫了。

　　但一諾還在。她還有其他獲得幸福的可能性。他的愛是沒有情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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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冉一下班，就急匆匆往家里趕。她不知道路易斯會做什麼，只希望能盡早阻止。

　　沒想到，家里的門大開著，客廳里傳來了電視機的聲音。冉冉心下升起不好的預感，她不自覺走了進去。

　　“……哦，回來了？”

　　路易斯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見冉冉回來，他揚起手，笑眯眯打了個招呼。

　　一諾就站在路易斯身後。他呆呆地望著電視，手中的鍋鏟，已經掉到了地面。

　　就在這時，電視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嗯啊！……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