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只給哥哥操
惡心?
原來所有的事情都讓他覺得惡心嗎?
“惡心?”沉思言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表情。
沉時溪將避孕套摘下來,很熟練地打結扔進垃圾桶里,她看著那個場景,忽然記起自己某一天也想過,沉時溪的那雙手如果避孕套打結,一定會很好看,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現在的心情沒有那麼難受,可能會好好欣賞一下。
“對,惡心。”沉時溪說。
她顧不上身體的不適,從床上下來的時候還有些腿軟,差點倒在地上,幸好及時穩住才不至於摔倒。
本來想著在那邊睡一晚上的,只要早上早點回房間就不會被發現,現在是不可能了,她以為做完之後還能抱著睡覺,結果什麼都沒有,與其在這里繼續被說“惡心”,倒不如離開,至少還能保留一點尊嚴。
原本以為喜歡能夠掩蓋很多事情,比如忽略她和沉時溪的兄妹關系,比如讓她忽略掉沉時溪很多討人厭的點。
沉思言不喜歡他高高在上的模樣,別人都說那樣的他清冷與世無爭,不與世俗同流合汙,可沉思言就是討厭。
可因為喜歡,她連帶著這一點也開始喜歡。
原來喜歡的掩飾作用也是有限的,至少現在,她覺得自己好討厭沉時溪。
就是很討厭。
沉時溪就這樣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出房間,腿肚子都在打顫,水液順著腿根往下流,都是他弄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戴著避孕套,現在流下來的還有他的精液。
不是沒想過上前扶她一下,告訴她,剛才都是氣話,讓她別放在心上,他想過的,那樣她就不會難受。
看她的表情,不至於到悲痛欲絕,好像只是稍微悲傷了一下,並無大礙。
所以,應該不用擔心。
看著床上留下的痕跡,沉時溪捂住自己的眼睛,床單又要換新的了,而且肉莖還硬著,已經紓解過一次,這一次沒有那麼難熬。
他和沉思言不能繼續這樣下去,這段感情不被世俗所容忍,她如果不明白,他必須明白,所以要斬斷,不能繼續下去。
沉時溪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從小到大他沒有喜歡過什麼人,也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樣,這種事情說不清道不明,很是復雜。
但他知道,他喜歡和沉思言接吻,喜歡那種把她抱在懷里的感覺,很滿足。
更別說將肉莖送進她身體里,體驗那種極致的快感,讓他情不自禁吻上去,想在她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情欲。
其實她不知道,在那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做過夢,夢里他把沉思言壓在身下一下下衝撞進她的身體里,咬住她的脖子發狠地衝撞著,她都哭了,哭著說他欺負人,鼻尖通紅,淚珠滾落。
哭訴完了就環住他的脖子吻上來,然後說——
“我好喜歡哥哥。”
“我只給哥哥操好不好?”
沉時溪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不能繼續想下去,如果沉思言不能斬斷,那只能是她來。
總歸是要有個了結,以後他就去首都,很長時間不能見面,希望這段時間能讓她冷靜下來。
回到房間後,沉思言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她不知道自己這兩個月在做什麼,好不容易療愈好的傷口又被撕開,變得血淋淋,一股股的血液從身體里流出來,從疼痛到麻木。
她不想習慣疼痛,那是不應該習慣的事情。
睡不著。
翻來覆去睡不著。
沉思言嘗試了很多次還是睡不著,她覺得自己心情很平靜,除了腦海中一直反復播放沉時溪的那句話,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很喜歡這樣,把傷口重新掀開,回憶多了習慣了就好了,就像是一種極端的治療方式。
坐在床上發呆,想著自己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麼要放棄,她不願意放棄。
悄悄拿了鑰匙走進沉時溪的房間里,為什麼他讓自己走,她就非走不可,她偏偏要回來讓他也不高興。
不是讓她走嗎?
她偏偏要回來。
房間反鎖之後,沉思言爬上床,壓在他身上就往他脖子那邊湊,想咬上去,那麼干淨的地方當然要咬上去,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每次做完,他好像還是高高在上地站在神壇上,沒有被情欲支配,沒有染上她的世俗氣,冷眼看著她所做的一切。
“沉思言,別鬧。”
她的動作頓住,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他醒了,在跟她說話嗎?
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他並沒有清醒,所以是在說夢話對不對,在夢里喊著她的名字,沉時溪夢到她了。
心情瞬間撥開烏雲見天日,在房間里郁郁寡歡那麼久,只是因為他的一句夢話就被治愈了,傷口縫合,留下淺淺的一道疤,可她已經不在乎了。
有時候,沉思言也覺得自己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只要沉時溪給一點甜頭,她就情願回頭,說的所有狠話都不作數。
原本打算咬他的,現在沉思言輕輕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不鬧你。”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沉時溪翻身,原本壓在他身上的沉思言便躺在他邊上,雙手摟住她的腰,很自然地抱住她,然後抱緊。
是在做夢嗎?
“乖一點。”
沉思言點頭,“我乖。”
然後沉時溪哼哼了幾聲,沒有下文,可是她已經足夠滿足,沉時溪在說夢話,喊著她的名字,這就夠了。
現在他還抱著自己,摟住她的腰,以前都是自己主動的,現在是他。
那以後會不會變得更好呢?
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輕輕抬頭,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然後重新縮回去,在他懷抱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好像他們真的是親密無間的戀人。
這一晚上沉思言睡得很好,原本的失眠沒有了,她躺在沉時溪的身邊覺得很安心,就像是吃了沒有副作用的安眠藥,她覺得沉時溪就是她的藥,治愈她心靈的良藥。
次日早晨,在沉時溪醒之前,沉思言就醒過來,從他的懷抱里出來,照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跑回自己房間洗漱。
沉時溪不知道沒關系,她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