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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事出有因

江湖野史之勇戰百嬌 七感 5149 2024-09-05 05:43

  鐵傲霜在外面偷聽到她兒子鐵雲野喊蘇幕白為師父,再聯想到鐵雲野那進步的遠遠超越常人的輕功,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十有八九是練了那‘葵花寶典’上的功夫。

  想到這里鐵傲霜腦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暈眩,鐵雲野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對他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還盼著他能夠光宗耀祖、顯耀門庭呢,可如今是一旦練起了這‘葵花寶典’,一切都成為泡影,而且最嚴重的是從此鐵家斷子絕孫,宗脈至此而絕,這個蘇幕白真是害人不淺啊。

  這時又聽鐵雲野說道:“師父,徒兒想知道如何才能像您一樣做到料事如神呢?”

  蘇幕白說道:“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為師看現在還有些時間,就把如何算出金戈正在閉關練功的經過給你講一講,你就會明白其中的奧妙所在,但能否真的做到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蘇幕白那天逃離福州城,雖然身受重傷讓他心中忿恨難平,但他經四大高手的聯手一擊,能夠不死已是萬幸。

  蘇幕白所受的內傷著實不輕,他不得不抓緊時間來治療自己的傷勢,因而才暫時放下報復之心。

  蘇幕白出了福州城,找到一個隱蔽之所,運功調息了一番,算是暫時壓住了體內的傷勢,但他發現自己的傷勢如果沒有外力的幫助,而只靠自己一個人默默地修煉療傷,即使到了明年無法治好。

  於是蘇幕白把目光又投向江湖之上,他只是稍加打聽,就知道了在青州城‘天楓堂’住有號稱無藥神醫的向華農,而且他專治體內經脈的問題,蘇幕白也是所受的傷正是經脈受創所至。

  但是蘇幕白又聽說向華農本身並沒有練過武功,因此對於他能治好自己也抱著懷疑的態度,而且他也知道,嚴君山、鐵傲霜等人絕不會放過自己,因此自己不能輕易暴露行蹤,於是他決定找一個武林高手做探路石,先把那名高手打成和自己差不多的傷勢,看看向華農是否能夠醫治,然後再決定自己是否找向華農治療自己的傷勢。

  華山派的王子淵剛巧經過青州城,從而不幸成了蘇幕白的探路之物,蘇幕白雖然已經身受重傷,武功只能發揮平常的五成,但對付距絕頂高手還有一段距離的王子淵仍是游刃有余,並沒費多大的力氣,就讓他身受重傷。

  蘇幕白暗中觀察著向華農對王子淵的救治過程,發現向華農雖然有些手段,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但仍然難以從根本上只好王子淵的傷勢,那麼他對於自己的傷勢也就沒有什麼大的幫助。

  後來發現王子淵被送上華山,蘇幕白心想華山派乃名門大派,源遠流長,說不定會有什麼療傷密法。

  於是他也暗中跟來華山,但結果卻又是大失所望,因為他看到華山派掌門商桐察看了王子淵的傷勢後,也同樣是愁眉不展、毫無辦法。

  正當蘇幕白想要離開華山、再想其它辦法時,卻正好看見‘鐵馬莊’的馬行空帶著‘九葉芝蘭’來到華山,為那‘金童’金蔚雲提親。

  蘇幕白見此不禁大喜,他博覽群書,可是深知‘九葉芝蘭’的功效,自己只要服下它,傷勢就會立即痊愈,如果不是當時顧及商桐的武功,立刻就要下手搶奪。

  要知道以蘇幕白的高明眼光,早已看出華山掌門商桐的武功之高,並不比自己遜色多少,即使自己沒有受傷,想要勝他也非容易,如今自己身受重傷,沒准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此時貿然出擊,極有可能映了那句老話了——就是‘偷雞不成反失把米’,以蘇幕白的智慧和謹慎,當然不能不考慮這一點。

  權衡了一番利益得失,蘇幕白並沒有鹵莽出手,而是仍然再暗中觀察,以他那堪稱絕世的輕功,到是沒有被華山派發現的可能。

  通過觀察,蘇幕白卻是另有發現,他發現馬行空帶來的‘九葉芝蘭’並不是完全的,他只帶來的‘九葉芝蘭’的枝葉部分,而其中菁華部分的根部並沒有帶來。

  蘇幕白作為‘花間道’的傳人,可謂博覽群書、學識淵博之極,他知道‘九葉芝蘭’的根部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它不僅有療傷的功能,而且能夠起到鎮定心神的妙用,是修煉高深內功時防止走火入魔的最佳之物。

  但它也同枝葉部分一樣,有一定的時效性,過了一定期限就會自然失效。

  蘇幕白想到,馬行空既然沒有把根部帶來,那就表示‘鐵馬莊’里一定有人正在修煉高深武功,而有資格用到‘九葉芝蘭之根’的只有金家之人了,眼下既然在華山派並沒有機會得到‘九葉芝蘭’,那就把目標放在‘鐵馬莊’上,而且服用‘芝蘭’的菁華部分說不定會使自己的武功再做突破。

  蘇幕白隨馬行空後又離開華山,前往‘鐵馬莊’,卻在半路上遇到了離家出走的鐵雲野。

  鐵雲野近來接連受到打擊,身體的不舉已經讓他有生不如死的感覺,而他的母親竟然會和我搞在一起,更讓他抬不起頭來。

  鐵雲野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抉擇,終於做出了出走的決定,他出走的目的當然是練成高深武功,然後當然是找我報仇了,我可是他目前最恨的人,雖然我自問並沒有得罪他。

  蘇幕白的絕世武功早已讓他羨慕不以,他也知道練成那種武功的代價是什麼,但是仇恨之火令他對高深武功有著非常迫切的追求之心,而蘇幕白的武功之高是他親眼所見的,再加上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有無治愈的指望,當他不舉之初,也沒少求醫問藥,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此時不免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心里,兩下綜合,令鐵雲野自然就產生了向蘇幕白的拜師之心,而受傷的蘇幕白也正需有一個人跑腿兒,於是二人到是沒費什麼波折、一拍即合,成了一對師徒。

  二人來到‘鐵馬莊’後,蘇幕白也發現這里高手眾多、實力竟然一點也不比華山派差,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命鐵雲野來回打探消息,等到婚禮之日,‘鐵馬莊’必亂,那時再采取盜寶行動。

  鐵傲霜聽蘇幕白說到這里,總算明白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整個事件竟然都有蘇幕白參與其中,而且他還應該算是幕後的總策劃,只是到現在為止,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他這個人的存在而已。

  對於鐵傲霜來講,她和蘇幕白真是舊恨未消,又添新仇,她真想立刻就衝進去,和蘇幕白分個你死我活,但理智讓她制止了自己的衝動,自己能否戰勝受傷的蘇幕白暫且不說,就是我的情況尚未明了、鐵雲野還需拯救,就讓她不得不多加考慮自己的行動,自己的一時衝動,可是受到傷害可就不止是自己一人了。

  這時又聽蘇幕白說道:“徒兒可曾看出,為師推斷的結果雖然看似簡單,但其中所包涵的東西卻絕不簡單,為師舉的這個例子你就應該可以看出,武功、經驗、智慧、學識四者都包涵在其中,而且是缺一不可。”

  鐵雲野聽後半天無言,到是鐵傲霜在外面則暗暗點頭,對蘇幕白所言深表贊同,心想蘇幕白教徒弟的本事卻是超過自己不少,如果不是他的武功太以的邪門,兒子鐵雲野能夠拜他為師也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幕白又說道:“徒兒你現在也不要多想,只要你跟著為師勤學苦練,這些今後都不難做到,你的師兄呂嘉就已經得我真傳,而你的資質並不比他差,相信也一定會做到。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師徒也准備、准備,開始行動吧,別讓金戈那老兒真的把‘九葉芝蘭’給吃下去了,那為師可是要兩頭落空。”

  鐵傲霜聽到這里,知道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聽的了,而把這些消息告訴我才是當務之急。

  於是她小心退出那幢房子,首先回到慕容琬那里,發現我們已經不再,又開始尋找,終於在這個院落外看到了慕容琬,並立刻帶著她進入院里,而後一直到現在。

  我聽鐵傲霜說完後,不由得走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雙手,我知道鐵雲野的事情對她打擊一定很大,但我也不知應該如何去安慰她才好,我不能這樣對她說吧:姐姐你不用傷心,我們以後可以再生孩子,而且一定會比現在這個鐵雲野強百倍不止。

  雖然不能這樣說,但說實話我心里還確實是這樣想的。

  鐵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了幾聲悶響,我和鐵傲霜對望了一眼,我們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

  蘇幕白已經到了,並且發現了這里,那已經被我削斷的門閂是擋不了蘇幕白多久的。一旦蘇幕白攻進來,我們大家立刻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們現在雖然有六個人,但和蘇幕白相斗,武功能夠派上用處的卻只有鐵傲霜、雲西茜二人而已,而且其中雲西茜還處在昏迷之中,尚需別人照顧,慕容琬雖然清醒,可是她的武功比我還要差上很多,根本無法對蘇幕白造成任何困擾。

  ‘當啷’一聲從門邊傳來,我知道蘇幕白已經攻破了鐵門,我們連忙把昏迷的三人抱起,並放在牆邊,慕容琬也被我退到身後,我和鐵傲霜站在她們身前,全神戒備、等待著蘇幕白的來臨。

  片刻之後,蘇幕白和鐵雲野終於出現在我們的視线之中,蘇幕白仍然是一身文士打扮,面色稍有一點蒼白,鐵雲野則顯得比離開時精神了許多,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那時的他可算是天下最衰的人了,沒有一件事順心,精神當然要差許多。

  蘇幕白和鐵雲野看到我們也是一愣,蘇幕白一笑說道:“原來竟有老朋友已經捷足先登了,你們到也算是消息靈通、神通廣大,江湖有規矩,‘見面分一半’,鐵師姐不會不知,可是看你們現在的樣子,難道你們是想壞了江湖規矩,獨吞‘芝蘭之根’不成。”

  鐵傲霜沒有理會蘇幕白,而是向著鐵雲野說道:“雲野,你快離開那個惡魔,到娘的身邊來,娘已經找你好久了。”

  鐵雲野好像沒有聽到鐵傲霜的喊聲似的,只是狠狠地盯著我,眼睛里的仇恨之火更是越燃越烈,我看著他都不免有些擔心,真怕他就此燒壞了自己的腦子,令我不好向傲霜交待。

  對我的憎恨令鐵雲野無法控制自己,只見他大喊一聲“小賊,拿命來!”後,就向我衝來,來勢竟然奇快,我只堪堪舉刀護住胸前,擋住他的突然一擊。

  可是鐵雲野並不因此稍停,緊隨其後的攻勢竟是一浪高過一浪,我雖有寶刀在手,可是不但沒有還手之力,而且隨時都有落敗受傷的可能。

  我不得不承認,‘葵花寶典’不愧是邪門寶典,卻是非同一般,當初看到蘇幕白,雖然武功絕世,但我由於不知他原來武功究竟怎樣,因此體會還不深。

  可是鐵雲野的武功底細我卻深知,他的功力還要弱我一籌,而且不耐久戰,後來我的武功又屢有突破,更是把他遠遠拋在後面,因此才讓他在我的面前始終抬不起頭來,也才有了離家之舉。

  可是現在卻反過來了,他最多也只不過練了一個多月、兩個月不到的‘葵花寶典’,雖然功力並沒有太大的長勁,但他的輕功已經遠遠超越我了,而且就這一項已經足以讓我無法翻身了。

  鐵傲霜在旁邊看到我和她兒子相斗,更是連痛帶急,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看到我已經危在旦夕,只好先幫我擋住她兒子的進攻。

  可是就在她剛想出手的時候,就聽蘇幕白在一旁說道:“鐵師姐,難道你想幫助外人對付自己的兒子不成,嘿嘿,師姐你雖然戀奸情熱,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可是我卻不能允許有人欺負我的弟子,看招。”

  話音剛落,蘇幕白那鬼魅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鐵傲霜的身邊,鐵傲霜只好拋開一切,專心應付起他來。

  任誰對上蘇幕白,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否則你恐怕連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鐵傲霜對上蘇幕白,和我的情況如出一轍,也同樣是沒有還手之力,形勢可說岌岌可危,鐵雲野也發現了他母親那邊的情況,對著蘇幕白說道:“請師父手下留情,不要傷了我母親。”

  如此看來,鐵雲野雖然練了邪功,但顯然還沒有完全失去人性,仍然知道保護自己的母親不受傷害,尚有點挽救價值。

  蘇幕白接過鐵雲野話頭,說道:“徒兒放心,你母親雖然無情,但我們師徒卻又怎能無義,但稍為教訓一下,看來是免不了的了,徒兒你可不能怪我噢。”

  鐵雲野回答說道:“只求師父出手輕些,徒兒感激不盡。”

  蘇幕白師徒嘴上還在互相調侃,可是手上卻毫不含糊,就在我和鐵傲霜快要支持不住之時,我身後一直緊閉著的兩扇門之一,那左邊的門突然間打開了,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突來的變故讓蘇幕白師徒也不由得停下了手腳,我和鐵傲霜這才得以喘了口氣。

  我借著廳里的長明燈的光亮,打量著出現的這個人,仔細一看面貌就知道他一定是‘鐵馬莊’莊主金戈,因為金蔚雲和他竟有八成相似,只是和金蔚雲相比,這人的身上多了一份高手的氣度和不怒自威的領袖氣質,只不過他現在臉上映滿了不健康的緋紅色,看起來不那麼自然。

  只聽金戈說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誰給本座解釋一下。”

  果然不愧是父子,金戈的這幾句話,竟和他兒子金蔚雲剛剛問我的話大同小異。

  我立刻開口回答說道:“金前輩明察,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被人追趕到這里的,如今‘鐵馬莊’已經發生變故,尊夫人也被人所傷,我們也是保護她才來到這里。”

  金戈聽我說完馬上轉身,他立刻看到雲西茜臉色蒼白地靠牆坐在地上,兒媳慕容琬正站在夫人的旁邊。

  這時金戈的臉上更是紅雲又濃了幾分,看起來有些恐怖。

  他剛要向雲西茜走去,這時蘇幕白突然說道:“金兄練功被驚擾,強行破關而出,一定受傷不輕吧,不知那‘芝蘭之根’可曾用掉,不過看兄台臉色,我猜應該還沒有來得及服用吧,小生請問,不知兄台可否將‘芝蘭’割愛。”

  金戈聞蘇幕白之言,身體不由得一僵,重新轉過身來,看著蘇幕白說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真是好眼力、好見識,不過本座看先生的內傷也是不輕,難道先生竟是專程為‘芝蘭之根’而來,那麼先生恐怕要失望了,因為本座並沒有轉讓的意思。”

  蘇幕白一聲長笑,說道:“難道強行破關的兄台,竟還有一戰之力不成,既然如此,就讓小生和兄台一戰,來確定‘芝蘭’的歸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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