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天賜良機
身在京城的劉曉慶這幾天經常能聽到黃奕華的消息,特別是報紙上,竟然登有黃奕華更誰誰誰會面、到哪里訪問、捐贈些什麼等等,特別是當報紙上報道了黃奕華承諾捐建10000座小學的時候,直接就把她給震呆了,10000座啊!
那得多少錢啊?
要幾個億吧?
一想到這個數字,劉曉慶打了個冷戰,幾乎馬上就高潮了。
思想活絡的劉曉慶開始通過自己有限的渠道,打聽黃奕華的消息。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把她嚇了一跳。
首先是華信家電集團,現在國內已經有不少華信家電出現,據說這個集團的估值已經達到幾十億美元,更讓她心動的是黃奕華竟然還擁有美國福克斯傳媒集團,香港華藝傳媒集團!
這證明黃奕華在娛樂界是一個妥妥的世界巨頭!
這個時代,在內地人的思想中,美國香港就是天堂的象征,有哪個不想到美國或香港去的?
可惜的是,作為一個小演員,劉曉慶沒有任何的渠道可以接近黃奕華。
沒想到的是,現在黃奕華竟然出現在這次金雞獎的典禮上,這分明就是天賜良機啊!
於是從典禮開始的時候,劉曉慶就一直關注著黃奕華的動態。
回到了招待所,劉曉慶趕緊洗了個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暗中觀察了一會,確認黃奕華的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後,終於敲響了黃奕華的房門。
聽到劉曉慶的恭維,黃奕華笑了笑說:“呵呵,劉小姐過譽了,不知劉小姐最近在拍什麼電影?”
對於劉曉慶,黃奕華可是知之甚詳,在原時空里,從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期,她可謂是紅極一時,同時,劉曉慶憑著自己的名氣,除了拍電影之外,還在商業里大施拳腳,1991年底,劉曉慶實業發展總公司宣告成立,隨後,劉曉慶美麗世界化妝品公司、曉慶經典廣告公司、曉慶影視文化公司以及曉慶文化藝術有限責任公司等相繼成立。
而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則是她的婚姻問題,1976年結婚的她,在1982年離了婚,而後又從1985年開始與陳國軍同居三年,在1988年兩人終於補辦了結婚手續。
而在1990年又離了婚。
在那個思想還非常保守的年代,離婚、婚前同居這樣的詞匯簡直就是禁忌,特別是作為公眾人員,更是迎來了各界的非議,而當時正讀高中的黃奕華也開始了對劉曉慶的關注,甚至對她有了些崇拜。
而且現在在黃奕華眼里,劉曉慶還是挺有商業頭腦的。
“正在拍長春電影制片廠的一部叫《心靈深處》的電影,這是一部以抗美援朝戰爭時期為背景的影片,現在基本上已經拍攝完了。”
“哦,是一部戰爭電影嗎?其實我還是蠻喜歡看戰爭片的,特別是那種大部隊作戰的宏大場面,不過在美國基本上都沒有這樣的影片。”
“是嗎,沒想到黃先生你竟然也喜歡這類電影,不過我剛剛拍的這部電影可不是戰爭題材的,這部電影定位在戰爭的慌亂年代,將人的本性和高尚道義拿來做對比,用心靈最深處的聲音做回答,反映了最真實的人類內心世界。”劉曉慶非常仔細的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呵呵,我還以為是戰爭片呢。”黃奕華笑呵呵的說,“對了,聽說劉小姐剛剛離婚?”
聽到黃奕華這麼一問,劉曉慶臉上瞬間僵了起來,問道:“莫不是黃先生也要取笑我?”
“呵呵,劉小姐誤會了,在美國,離婚、同居、一夜情這樣的事很常見,沒人會因為誰離婚了就覺得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只是突然想到,好奇之下問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黃奕華搖搖頭說道。
聽了黃奕華的介紹,劉曉慶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嘆了口氣說:“沒想到黃先生才到國內幾天,連我的這點糗事都知道了,可見我這件事傳得有多厲害。”
“我覺得劉小姐沒必要為這樣的事情傷神,最重要的是自己活得開心。”
“謝謝你的安慰,說起來這也是個悲劇,在八一電影制片廠拍攝電影《南海長城》的時候,經朋友介紹我認識了王立。後來他成了我的丈夫。” ?
“當時我在成都軍區話劇團,他在解放軍總政治部歌劇團。我是四川音樂學院附中畢業生,他是中央音樂學院附中畢業生,我學民族樂器揚琴,他主修西洋樂器鋼琴。我在四川,他在北京。每個條件他都比我高一截。由於是朋友介紹我們相識,見面時大家都目的清楚,任務明確。相互之間生詫詫地約會了幾次,我參加拍攝的電影《四渡赤水》下馬停拍,我就回四川去了。當我初涉銀海,在電影的深水里撲騰了幾下又回到戰旗話劇團的時候,我已經提了干,是一個年輕的軍官,也是一個有六年軍齡的“老兵”了。”
“我具備了談戀愛的資格。領導、同志們都關心起我來。沒幾天,總政歌劇團的調查函件就發到了我們團的收發室。在部隊里,每個人談戀愛都是要匯報的。並不是說你已經談上了戀愛才匯報,而是思想上一動了這根筋就要向領導匯報。領導會為你考慮,為你調查,了解對方的家庭出身,主要是政治表現等等,等批准了以後你們才可以談戀愛。在這些過程當中,哪怕是被蒙在鼓里的對方也會清醒,等領導一批准那天,基本上生米就已經煮成了熟飯了。總政歌劇團的調查函揭露了我本來不是秘密的秘密。因為覺得與王立只是相識,根本談不上是戀愛,況且自己也還沒有萌發“愛情”,根本就沒有想過向組織上匯報請組織上調查的問題。就因為離京時少囑咐了一句,對方的函件這麼快就來了。”
“來自總政治部的函件當然不會置之不理,我們團迅速回了信,在回信的同時也發了一封調查王立的函件。這一來二往,我和王立的戀愛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了。而我這個當事人還沒有想好。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那後來呢?”黃奕華聽了劉曉慶的話,點點頭問道。
“在我還沒有認真想當然也就沒有結果的時候,團里領導通知我,我們的戀愛被批准了。並且我被問到是打算在成都結婚還是在北京結婚?我的人生大事等於就這樣被確定,因為那個時候在部隊里只要公開了戀愛就得結婚,不然絕對是道德敗壞,十惡不赦,在大家眼里會變成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
“可我還是不想結婚。同志們都催促我,父母更是心切。我簡直不覺得結婚有什麼好。有什麼意思?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思念。我不思念任何人。我只是沿著不知是誰為我安排的軌道在前進著。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軌道。大家如此,我只有如此。跟著走就是了。而令我心急如焚、日夜焦慮的是我不能再拍電影。許多電影廠來借調我,團里不知是出於什麼動機就是不放。盡管我只是在《霓虹燈下的哨兵》里演舞女演工人跑龍套,再不就是京劇《杜鵑山》改編成話劇只演第三場,我演B角根本沒有上台實踐的機會,可團里還是不放。”
“這讓我第一次我自己想到了婚姻。我可以提出結婚!結婚我就可以去北京,他們不能阻攔!到北京結不結婚還不是由我。總之一切到時候再說!我真沒想到婚姻還能作跳板,此時我對男友不嫌我遠在四川沒和我吹燈滿懷感激。”
“想好了就開始進行。一切順利極了。手續簡單,一點都不復雜。團里開了一封介紹信,大意是“特介紹我團×××前往北京與你團××結婚”之類。然後我寫了一封信給王立,告訴他我很快會去北京,讓他到車站去接我,此時我已萬事俱備,只等火車票了。火車票拿到手,馬上到郵局給北京發了個電報。告訴我到北京的准確車次、時間,免得錯過。”
“而在我發了電報回來收拾行裝時,隊長告訴我軍區宣傳部已同意把我借調到珠江電影制片廠拍電影《同志,感謝你》了。呵呵”
說到這里,劉曉慶的眼里出現了一絲淚花,此時可以從劉曉慶的眼里看出她的心中有多大的委屈和無奈。劉曉慶頓了一下,接著說:
“當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瞬間的感覺。就是那個感覺決定了我們的悲劇。我發現我真是錯了。他和我想象中的那個人完全是兩碼事。他沒有什麼不好。可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他!仿佛從半空中被摔到地上,我好疼。我心里沒有愛,只有陌生,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