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鮮紅柔軟的小舌在男人口中四處碰撞著,它不滿地頂了頂他的牙齒,眼睛在狡黠地閃。退出舌頭,卻又伸出手指,打開他的牙縫。
白嫩細膩的指腹感受到男人口腔中的溫熱,連枝調了調姿勢,親了親他嘴角溢出些的水漬,手指拿出,舌頭便順著那還未合上的牙縫鑽了進去。
即便是病中,連天也是干淨清爽的。
一如他平日里那副成熟卻清冽的樣子。
連枝一想到他整個人都會只是自己的,心就要沸騰地發燙。
她像玩鬧一般,舌頭在他的口里翻滾著,碰到上膛,又落到同樣柔軟的舌腹上,溫柔卻繾綣地親吻著他。
“我愛你。”
“我喜歡你。”
“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她喃喃地重復著,語言在親密中破碎。
女孩沉溺在情愛中,稍一抬眼就對上了一雙黝黑深諳的眸子。
可她卻不怕,反而帶了幾分理直氣壯。
連枝的眼睛看著他,彼此呼吸交纏。
“你親親我呀,爸爸。親親我。”
她是人間的魅,畫著清雅冷淡的皮相,隨便一勾勾手卻泄漏天機,眼角滿是風情。
連枝的手指在男人赤裸的腰肢上打轉,緩緩下移描摹。
“乖。別鬧。”
她纖細的手指被男人寬大溫暖的手輕輕握住,那雙被她繼承了幾分相似的眼睛澄澈清亮,仿佛流光溢彩。
看他的眼睛,誰知道是個見慣浮世紅塵的人呢?
連枝撇撇嘴,臉上帶著幾分嬌氣。
“你親親我嘛。”
連天笑,一只胳膊攬過她的身體,將她抱在胸前,手指慢慢摩挲揉撚著她的嘴唇。
“這就忍不住了?”帶著調笑的聲音響在耳邊,厚重低沉里還夾雜了幾分病後初愈的渾濁。
“是呀。”她的舌頭,牙齒,咬著,對抗著那只作怪的手。身體還繃著勁,生怕壓著他的傷處“想你。哪都想。”
二十歲少女的欲望,脆弱,敏感,崩潰,難堪。皆因他而起,又因他而滅。
從小到大沒吃過的委屈與苦難,皆因為一次自作自受而飽受煎熬。
那麼在這個男人面前,還需什麼掩飾呢。
她想在這里,至少在這里,不要這麼苦了。
上帝在亞當沉睡時,以他的肋骨創造了夏娃。讓當他第一眼醒來時,便能見到他的愛人。
自此,靈魂變得完整。
星河鷺起間,空洞的胸口可以絢爛出詩與蝴蝶,連踽踽獨行於世間不肯離去的幽魂也能被人世的燈火而領航。
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誕生於我,又降服我。我怎麼能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