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綿綿密密的雨不停的下,滑過瓦片,淌過飛檐,打濕了屋檐下的青衣女子的寬大袖袍。
隔著檐下的一簾水线,姜覓看著雨中的少年,見他以樹枝代劍,身影挪移騰轉,右手連揚間劈出數道靈光。
山中無歲月,兩年時光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兩月前,少年已成功築基,如今已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十七歲的築基修士,足以躋身三界的天才之首,姜覓對這個徒弟一直是滿意的。
瀟瀟風雨中,伏城手里的樹枝靈活如長蛇,白光乍泄,竄上半空形成一道透明氣障將小院罩住。
霎時,院內風雨皆歇。
“師父。”他一身濕淋淋的走入檐下,隔著幾步的距離,朝姜覓不咸不淡的喚道。
姜覓微微仰頭問:“修行上可有困惑?”
這兩年他個子竄的極快,從比她高出寸許再到高出半個頭,如今,她只堪堪可到他的胸口。
十七八歲的少年,哪怕一身嚴裝,張弛有度的身形輪廓卻是藏不住的。
恰他此時全身濕透,單薄的長衫緊貼著身體,腹部分明的肌塊和突起的恰到好處的胸肌很自然地被勾勒出來,有種介於單薄和厚實之間的誘人。
伏城的喉結滾了滾,道:“未有。”
她對他說的話翻來覆去總是那幾句,“修行上可有困惑?”、“築元丹服用完了沒?”、“為師要閉關一段時間。”
…………
他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伏城的目光落在女子被微雨沾濕的鬢發上,視线向下,見她烏發鴉鴉,紅唇飽滿誘人。
他的心口像是被輕輕敲打了一下,別過臉道:
“師父,今晚你可要用晚食?徒弟想吃雲吞。”
姜覓看著他輕輕頷首,她性子雖冷,對吃食卻是一向難以拒絕的。
伏城得了回應後,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而姜覓還站在原地,天空還下著雨,雨珠卻落不進這方四合小院。
風雨皆被上方那一層由徒弟的靈氣凝成的氣罩擋住,見此,她的嘴角翹起小小的弧度,忽然想到近日發生的怪事,臉上的笑意僵住。
前幾天又丟了一條褻褲,剛晾在後院的竹竿里沒多久,她煉好一爐丹藥出來後,就不見了。
不知被風吹到了何處,她去後山轉了兩圈,連布料的一角影子都沒找到。
難道是被後山的小動物叼去了麼?姜覓扶額,真是愁人,再丟兩條,她可就沒有褻褲穿了。
天色漸黯,瑰麗的雨後晚霞照進小院內,熏風繚繞,朵朵海棠花在霞光里迎風舒展。
石桌旁的兩人相對而坐,姜覓面前瓷碗里的雲吞個個肉粉皮糯,湯汁鮮甜香滑,還有碧綠的蔥花加以綴色調味。
她捏著小勺,咬了一口皮薄餡大的雲吞,肉餡混合著湯汁入口的刹那,眼尾愉悅的上揚。
伏城靜靜的看她,視线有一瞬的停留在女子碎玉般的牙齒上,再落到那沾了晶瑩湯汁的漂亮紅唇。
他無聲地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視线移開。
少年的眼里漾開溫和的笑意,他安靜地坐著,一如壓在滾燙岩漿上的安靜消融的冰雪。
兩人用完了氣氛祥和的一餐,飯後,他對姜覓道:“讓徒弟來收拾吧。”
姜覓沒說什麼,用手帕擦擦嘴角後,如往常一般進了丹房。
修為滯在合體大圓滿多年,她始終不能進階返虛期,只好暫時將所有心思放在煉制丹藥上。
清點藥材的時候,濃重的困意突然涌上來。
她透過窗格看外邊的天色,估摸著應該是亥時末,但不知為何,她今晚感到極其的疲倦。
走出丹房時,她特意看了看對面的東廂房,沒有點燈,院子里也不見徒弟人影。
徒弟年少,是該有充足的個人空間,她也希望他能多出去走走。
姜覓晃晃蕩蕩地走向往自己的寢居,疲倦得不能正常思考。
後山的一方清潭里,泡在水里的半裸少年正掬起一捧清水,分外認真地搓洗著他的脖頸、手臂以及上身各處。
細看之下,少年臉色暗紅,黑眸里似有火星子跳躍。
如今正是初春之際,蛇性本淫,去年這個時候,他咬牙挨過了長達三個月的發情期。
春寒未去的月夜,伏城的身體卻燥熱高溫好似熔爐。
少年跨上岸,悄靜淡白的銀光下,泛著光芒的水珠從他曲线起伏有致的後背滾落,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舉一動充滿了性張力。
他一步步走回四合小院,對自己的房間卻是過而不入,目的明確的,走向了明瓦紅牆的正房。
木門向兩邊推開,同月光一起落在地板上的,還有少年欣長的月影。
她的房間比他的大很多,擺設精致,床邊還圍了一層紗簾。
朦朦朧朧間,他依稀看見了那張令他夢魂顛倒的容顏。
色澤如玉的手指挑開紗簾,他俯身在姜覓的額上輕輕一吻,神色溫柔又偏執的低低喊道:
“師父~”
剛穿好的長衫盡數落下,伏城露出了高大矯健的軀體,他渾身不著寸縷的爬上床,扯開她的錦被,手臂撐在姜覓小臉的一側。
令他思之如狂的她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躺在他身下,任自己予取予求,一想到此,伏城的眼底染上了一抹猩紅。
他隱忍謀劃了兩年,為的不過是這一刻。
他興奮得瞳孔豎起,蛇性展露,眼里透出碧綠的幽光。
鱗片自少年的腰部以下覆蓋延長,雙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木桶粗的黑亮蛇尾,駭人卻又是鱗光閃閃的漂亮。
腹下二寸的地方竟有鱗片開合,少年垂頭攫住她紅唇吸吮,伸手去剝她上衣的同時,有兩根大東西從那處一前一後的支了出來。
一根碩長,長滿了倒鈎狀的肉刺,一根粗大,怒張的頂端堪比幼兒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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