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等幾天,等我問了族內長老,找到能斬斷玄鐵的法器再來救你。”
說著,挽月從地上爬起,還不忘鼓勵姜覓:
“你相信我,相信我就是相信你自己。”
一時間,姜覓不知該如何同這個戀慕伏城的姑娘打交道,她感到頭疼,“你不該來,來之前可曾想過你的族親?”
“我的族親……”挽月垂在身側的手指屈起,不安地顫了顫。
她知道,伏城睚眥必報,心機深不可測,先前利用仇恨和利益統合化妖界各族,率領數萬妖修,勢如破竹殺滅大半個修真界。
而後利用矛盾和利益在各化妖族之間制造裂痕,讓各族彼此仇視,再加上他掌控的化蛇族實力不容小覷,不少化妖族已歸附他的麾下。
近段時間,不斷有化妖大能被暗殺,且好巧不巧都是各族的掌舵強者。
不少化妖懷疑這是化蛇族對付反對者的魑魅手段,卻苦於沒有證據。
時隔千年,化蛇族再次掌控化妖界已是大勢所趨,就連曾在化妖界一度頗有話語權的化鳥族,都得夾著尾巴生活。
挽月隱隱意識到,她這次做事不考慮後果的衝動,或許會給族親帶來血災。
明明之前不久,父親還曾叮囑她,三界風雲更迭,在外要三思而後行。
可她向來行事如此,每回闖禍後都有族人打點好一切,這麼久了,大家不也活的安安穩穩。
再說,當初伏城出手救她,說明她在他心中即便不是最特別的哪一個,但也是特殊的吧。
挽月心中惴惴不安。
從未親眼見過伏城殺人,所以即使外界傳他如何喋血凶狠,她沒怕過。但也知道自己今日莽撞了,萬一事情敗露後,伏城真的怒不可遏……
“那我能為你做什麼?”挽月話里悲涼,反反復復說著一句話,“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與你成親……”
“你放心,一個月後沒有婚禮。”
姜覓神色平靜,臉上沒有一絲多余表情,她抬眸望向挽月,“如果可以,你能替我向滄浪宗傳遞一些消息嗎”
“還有,”撿起地毯上的一把銀色小刀,那是挽月剛剛從儲物鐲里翻出來的物品之一,姜覓把它緊緊握在手心,道:
“如果可以,我想暫時借用這把匕首。”
“可以的。”挽月點點頭,後又疑惑地問:
“你拿它干什麼?”
沒有光彩的眼眸又黯淡不少,她望向那一片幽幽跳動的燭火,抿了抿紅唇,再看向挽月卻道:
“謝謝你。”
她語氣誠摯地道謝。
“你別這樣說。”挽月心虛起來,她只是不願心上人與別的女子成親而已。
“他快回來了。”姜覓低聲說著,話外音是送客之意。
“嗯,我走了。”挽月一步三回頭,剛走兩步就原地站住,轉身猶猶豫豫地問道:
“你真的不會和伏城成親?你、別騙我。”
“我不會的。”她眼下淡淡的烏青色,因這永無休止的囚禁而疲累至極。
空間扭曲,挽月的離開一如來時,她走後,姜覓撫著肚子慢騰騰地走向了大床。
那個姑娘怎麼會心悅伏城呢?姜覓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時光回溯,她寧願永生不踏入月閣。
修為被鎖後,身子骨也開始松緩無力,精神狀態一日比一日糟糕,她時常從夢中冷汗涔涔地醒來。
而醒來之後,睡在身旁的少年那一個個落在她臉上的安撫的吻,讓她甚感厭惡。
始作俑者的吻,會給人一種不期待的傷痛。
夜晚睡得昏昏沉沉時,能感到他已經回來了,腿心里的木塞“啵”的一下拔了出去,而後是溫熱柔軟的布料觸感。
“回來了?”她問。
“嗯。”
伏城應了一聲,用棉布輕輕將姜覓的腿心擦拭干淨後,側躺在她身邊,抬起那張小臉看了又看:
“這幾天臉色差了不少,身子不舒服?”
“想出去看看陽光。”在少年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她眯眼打了一個哈欠,“我不想再看燭光了。”
“不行。”伏城不假思索地拒絕,“等成親之後懷上孩子,才能出去。”
“你抱我出去就好了。”
攬住少年韌實光滑的腰身,她半睜著一雙沒睡醒的眼眸,朦朦朧朧地在他懷里撒嬌:
“相公帶我出去,想要相公抱著在山頂看晚霞。”
伏城遲疑道:“不行……等有了寶寶……”
“相公,我也想早點懷上寶寶。”
細腿環住他的尾巴,姜覓伸出小舌舔了舔那粒暗色的小乳粒,像只小貓舔得他的胸口濕漉漉的,柔聲開口:
“可是待在殿里久了,即使明知殿內很寬,也覺得這些牆面逼仄得近在眼前,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見伏城的眉頭擰緊又松開,沒有立刻拒絕。姜覓趁熱追擊,拉過他的手覆在自己綿滑的小肚子上,軟著嗓子添上最後一把火:
“雖然很喜歡相公的精液把這里灌得鼓鼓的,但更想這里鼓鼓的是有了相公的骨肉,我們的孩子。”
“好好好。”
這一番淫穢又溫情的話語徹底將伏城擊垮,大手摸著她平坦的小腹,喜得連說幾個疊字。
那就明天暫且放她出去走走,回來再繼續牢牢地關著吧。
下巴擱在她柔軟清香的發頂,伏城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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