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恢復清醒,是天色大亮之後的事。
我倒了杯溫水一飲而盡,餓著肚子在廚房找了兩圈,才想起昨晚已經把能吃的都消滅了個干淨。
目光落在微波爐上,搖搖頭,忍住宿醉的不適感,給自己洗漱干淨,才把電腦桌椅四周的狼藉都清掃了。
老婆晚點就回來了,讓她瞧見,可不知會被數落成什麼樣子。
出門去找吃的,腦子里不住地想,等老婆回來了,該立刻說出扳機暗語,然後讓她自己脫光一路爬上床,再搖臀擺乳,求我插入。
一定要等插入之後,才能讓她開始講述。
我要一邊聽她這兩天怎麼被那些孩子玩弄,一邊真槍實彈地玩弄她,這樣才叫過癮。
心里又是一陣悸動,忍不住地想要讓這幕趕緊實現。
以前也曾催眠老婆做些荒淫的事,但從未讓老婆離開過身邊。
自從為了周奇這些事再度催眠老婆以來,更是每天都可以控制老婆一段時間,充分享受催眠他人的過程,乃至把握一切的快感。
讓我沒預料到的是,自幾天前開始爽玩催眠以來,不過一個晚上沒有對老婆說出扳機,我現在竟是如此地不自在,總想找個機會,說出“玩具老師白肖肖”,然後悠然自得地坐下,欣賞老婆被我完全掌控的樣子。
難不成,比起“受催眠成癮”,還真有“施催眠成癮”麼?
是了是了,受催眠者,清醒後所留下的,只有一些游離的暗示。
而施催眠者,則是把催眠的歡樂,扎扎實實地記在心底,一刻也不會忘記的。
從心理學的成癮機制來看,比起欣兒或老婆,我才是更加可能患上心癮的人呐。
欣兒……她應該就在這小區里吧。若是實在想要重溫那種感覺,不如……
不可不可。
我趕緊讓自己清醒過來,抬頭望向四周,已經不知不覺走到小區的樹林綠地,之前和那孩子堆起沙堡,便是此處。
我心知這已有心魔作祟的跡象,急匆匆轉身正欲離去,就聽背後有軟糯女聲在喊:
“葉醫生!葉醫生!”
回頭望,那位穿著黑色緊身棉裙,身體上下曲线畢露的女鄰居,正急急地踩著碎步朝我小跑而來。
我心中一嘆,停下腳步,原地等她。
女鄰居追上來,一手搭著膝蓋,一手輕輕扶著我肩膀,低頭把氣喘勻了,才收回手去,和我保持了禮貌性的距離,微笑著說:“葉醫生,總算碰見你了。”
我也淡淡一笑:“怎麼,有事?”
她說:“我想著今天是周日,本來要到府上拜會的,又怕您出門了。到這里轉了轉,果然遇見您。是這樣,我兒子……”
“嗯。”我點頭。
“我兒子……我想,給他做個鞏固治療。”女鄰居頓了兩下,終於把話說順了:“能不能和您預約時間,再到診所去?”
前言後語的明顯錯頓,是思維遞進的外顯特征。前半句是理由,掩護後半句的目的。這樣想,卻不能說出來。
“好。這兩天也正愁沒生意。”我說。
“那就這麼說定了?”女鄰居眼睛柔柔地望著我。
只要說出“人妻欣奴”四個字,她就會呆立原地,任我問出心中所有想法,毫無保留地向我奉獻一切。
我看著她美麗的臉蛋,柔順的長發,還有衣裙裹著的柔軟身體,心癢難耐。
“說定了。”我點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您這是要去哪?”
“出來轉了圈,正打算回去呢。”她扭頭指了指家的方向,黑長發在俏臉邊輕甩,一陣發香飄了過來。
她也渴望著那四個字的吧。
說出來,不僅僅是掌控她,更是在幫助她吧?
那麼,強行不願把這四字說出來,不僅僅是在強迫自己,更是對她的殘忍吧?
要不要,乘著眼前機會,把扳機說出來呢?
“哦好,那就,不打擾了。”我笑著衝她擺擺手。
“嗯,對,也是。那,葉醫生,您忙。”她有些失望地往回走,突然又轉回來:“葉醫生!葉醫生!”
我本是目送著她離開,見她轉回來,笑了笑:“時間。”
“對對。”女鄰居扶額笑道:“瞧我,冒冒失失。您什麼時間有空?”
再怎麼忍耐,她和我都需要那四個字,難道不對嗎?
只要說出來,我們都可以立即獲得解脫,哪怕只是暫時的……真的不要乘現在,說出扳機嗎?
我想了想:“後天吧。後天下午,早一點來。”
“好的,那就後天。”女鄰居盯著我看了會,低頭自語:“明天打電話給孩子請假。”
“就這麼說定了。”我擺手:“再見。”
“到時見。”
看她漸漸走遠,我心知肚明。
我為什麼會在這,正如她為什麼也會來這。
幸好,我已經想過這方面的問題,早已意識到自己也有了心理依賴症,才會暗加克制。
回想不過區區幾天前,也是這里,遇到她時,雖有說出暗語的衝動,卻不強烈,至少沒怎麼掛心。
這幾天高強度地連續催眠老婆,讓我享受到強烈的心理滿足,只是一晚的空檔,便讓我心癮高漲到如此地步。
吃完飯,回了家。我擺出紙張,用筆寫下:
不再越线,保持距離,淡化記憶,撫平心緒。戒斷反應不可免,堅定目標不可移。切記切記。
將這張紙也折成字條,放進另一邊的睡衣口袋里。
心里浮躁,家里悶不住,出去轉到傍晚,心跳越發劇烈了。
回家守著,打算等老婆回來,就執行那個立即催眠邊奸邊聽故事的計劃。
等了會,老婆還沒回來,感覺他們或許又到郊外野合去了,許是正在開車回來的路上,感覺也不好打電話去催,畢竟老婆在開車這方面是有點犯怵的,怕她接電話開車發生危險。
於是將床整理干淨,順便掃了掃地。又等了段時間,看看表,已經遠遠超過老婆平時回家的時間了。
我拿出電話,打了一個。老婆那邊手機沒關,但沒有人接。我心下焦急,只等了半分多鍾,又打過去。這次,電話被接起來了。
應答的不是老婆,卻是個男孩的聲音,小聲地,怯怯地問:“喂……是……葉哥嗎?”
啥?
“呃,是我。”我撓頭回答。
老婆曾經跟我說過,通訊錄里的人名,不要用親朋好友之類的稱呼,這樣即使電話丟了或者數據泄露到騙子手里,他們所能掌握的信息也會少了很多。
正好,對方也因此沒能知道我就是白肖肖的老公,省得尷尬。
“對不起,是來電顯示說的,說您叫葉哥。看您打過來,我不好接,趕緊跑進臥室里等,您果然又打過來了。”對面小心翼翼地說。
“周奇?”我問。雖沒聽過他的聲音,但結合這些孩子們的計劃,以及這聲音透給我的感覺,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啊……是!”他顯然十分意外:“葉……葉哥好!我是周奇。”
“怎麼回事,白肖肖呢?”我問:“她人在哪,沒事吧?”
“她……白老師她……”
“說呀!”急死我了。
“白老師被人搶走了。”周奇小聲說。
這不廢話麼,我早就知道這事了。
“現在人呢?”
“在搶走白老師的那人家里。”周奇說。
那就是在李正明家了。
我有些意外,周奇曾經告訴過他們,要及時放白肖肖回家。
我以為這已經是李正明與我之間,雖未謀面卻彼此達成的默契。
沒想到那小子的占有欲還是挺強。
“人沒事吧?”
“應……應該沒事。”周奇頓了頓,小聲問:“葉哥,您,您是催眠白老師的人嗎?”
哎?這他都敢問出來?我心里有些寬慰,周奇確實成長了不少,看來我老婆沒有白白地獻身給他。
“告訴我,出了什麼特別的事嗎?”我說:“你應該能感覺到,我跟你是一邊的。不然你也得不到你喜歡的白老師。”
對面沉默半晌,才小聲說:“葉哥,明天是周一,要上學,您來學校好嗎?”
我笑了:“怎麼,搞不過李正明,想要我來幫忙?”這周奇年齡比欣兒的孩子要大上很多,所以我跟他說話,也不那麼拐彎抹角溫情脈脈。
對面又是一陣沉默,好久才小聲說:“白老師告訴您了?她不是應該……”
“應該忘記的,對吧?”我意識到自己剛剛是過於著急,情緒上激烈了些,調整了語速,放緩語氣:“明天上午吧,我去學校找你。你到校門口來接我。”
“葉哥,明天下午,等我們放學的時候,可以嗎?”周奇說:“到時候不僅是我,還能帶您去找李正明。”
“可以啊。”我贊賞道:“會主動提出自己的建議,和對方協商了。”
周奇那邊停了會,才急匆匆說:“葉哥,謝謝您,明天一定要來。我不能說了,爸爸要過來了,再見。”
不等我回話,那邊掛斷了。
接了這通電話,我心下稍定。大致猜測,因為某些原因,周奇他們沒能按時放我老婆回家,或許老婆這會在李正明那邊,給他當起了地下情人。
而周奇深知,如果沒有按照計劃把老婆按時放回來,就會被老婆身邊的家人發現。
他守著老婆的手機,無法解鎖,可能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這邊打電話去,他好第一時間接到,及時安撫。
這小子確實不簡單,可不能就被他懦弱自卑的外表給騙了。
又或者說,經過老婆這些天來對他的影響,他慢慢脫去自卑的外殼,拾起他本來就有的頭腦,隱隱有了蛻變之勢。
拍拍腦袋自嘲地笑:我可真是職業病發,現如今,最大的問題,是那個控制我老婆的人,打破與我這個正主的默契,強行把老婆留宿了!
在他眼里,我老婆已經變成了私有財產,可以任他收藏玩弄。
笑話,他是否想到過,既然我能讓老婆乖乖聽他的話,那麼,只要逮到機會,也能讓他乖乖聽我的話?
周奇是個聰明孩子,他能想到這層。
即使他不知道白肖肖是怎麼變成催眠玩具的,催眠者的目的又是什麼,但他懂得在試探之後,理解整個游戲的邊界所在,一直在這個邊界里玩耍。
甚至於,他還懂得如何在事件慢慢失控時,握緊老婆的手機,建立了與我的聯系。
等明天從李正明手里把老婆要回來,我想著,或許應該讓周奇得到更多獎勵,比如說,老婆可以不只當他的臨時地下女友,可以更進一步……
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
既然明確了老婆沒有危險,我也就暫時安下心來。
第二天早早下班,趕去學校。
在附近停車場停車時,赫然發現老婆的車子,就在那里。
順道過去看了兩眼,車是熄火的,里面空著,沒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到學校門口,時間正好,學生們成群結隊地往外放學,有個瘦小的孩子站在門邊,四處張望。
我以前遠遠看過周奇一眼,當下認出了他,過去和他打了招呼。
“葉哥,葉……叔叔。您好。”周奇見著我的面,才趕緊改口。
“別緊張。”我安慰他:“說說吧,白肖肖在李正明那對吧?現在是在李正明家,還是在你們那個雜物間?”
周奇十分詫異地盯著我看:“葉叔叔,白老師她……不在李正明那。您要不要跟我來,在雜物間那邊,大家都在等您。我跟他們說了您要來了。”
我大吃一驚,心叫不妙。
還要撫平情緒,擠出微笑和門口保安點頭示意,假裝自己是周奇的家里人。
一路給他領著,穿過老婆所描述的操場,見著那扇陳舊的小門。
周奇敲了幾下,里面打開一條縫,兩雙眼睛往外看了看,才打開來,讓我們進去。
左右的鐵架子,比我預想中的要整潔一些,中間的桌椅,比我預想中要破舊不少。
除周奇外,還有三個孩子在屋里,其中兩個是替我們開門的,此刻站我身邊。
個子矮胖的那個,肯定就是吳敏,剩下兩個個子高的,給我開門的更有可能是楊寧,那麼留在桌邊盯著我看的,自然就是李正明了。
“李正明。”我朝他點點頭:“我能坐這嗎?”
李正明驚訝地站起來望著周奇,後者說:“跟你說了,葉叔叔應該知道我們的事。”
李正明有些局促,他自己先坐下,才說:“那,葉叔叔,您請坐。”
我便拉開張椅子一屁股坐下:“我不是老師,只是來找白肖肖。你們有什麼的,趕緊告訴我。”
楊寧便到李正明身邊坐下了,吳敏跟在他後面,也找了個座。
周奇關好了門,跑到我邊上來,還沒來得及坐,嘴里便叫喚:“白老師被搶走了!葉叔叔,救救白老師吧!”
我點頭,指向李正明:“這次不是他搶的對吧,是有別的什麼人?”事到如今,我也差不多該回過味來了。
“對對。”李正明站起來說:“是那個劉哥!”
“什麼劉哥?”我皺眉。
周奇站在我身邊,感覺他氣勢比昨天電話里強了幾分,搶白道:“我說要救白老師,他們都不肯。”
李正明低頭說:“我們又打不過劉哥,只能算了。”
周奇急得臉蛋通紅:“你們不救,我就……報警!到時候,一起挨罵!”
“唉。”李正明嘆了口氣,臉上不太情願,卻也沒有反駁。
楊寧說:“葉叔叔在這,可能就有辦法了。”
李正明接著說:“那就只能去搶,但劉哥把門鎖著,如果砸門砸窗戶,還不是要被報警。”
吳敏說:“我們把事情告訴葉叔叔,讓葉叔叔想辦法吧,我們就……”
周奇盯著他:“你也不能跑!要不是你……白老師怎麼會被人搶走!”說著,脖子都梗了起來,青筋直冒。
吳敏居然被周奇那猙獰面目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我不跑,我不跑。行了吧?”
李正明拍桌道:“還是聽我的吧,要麼就別干,如果一定要干,大家湊錢買幾根棒球棍,我就不信……”
“那還是會被報警的。”吳敏說。
一間小小的屋子,幾個孩子七嘴八舌地吵了半天,我也沒能聽出個頭緒來。
只有拍手打斷他們:“靜一下,靜一下。李正明,你來說,從周六那天開始講。”
李正明有些懵,他清了清嗓,講了起來。
周六那天,李正明等人截住老婆,然後拉進汽車,轉頭到了雜物間。他們……
“等下,我有點沒聽明白。”我看向周奇:“周奇,你來講。”
周六那天,老婆是要到周奇家,給他補課的。
李正明這些人,按照計劃,在樓下等著,截住了老婆。
老婆當場一愣,就要在那邊小區里脫衣服下跪,驚得幾個孩子趕緊把她按住,拉進汽車。
老婆在車里脫光衣服,扭身對副駕的李正明說:“奴隸人妻……白……”反正,就是……
我擺手:“行了,說後面的事。”心中感慨,像這種故事,果然還是被催眠了的,才能毫無羞恥心地,原原本本地講述出來。
總之他們早就商量好了那天的玩法。
吳敏從家提來了一口大號行李箱,楊寧帶來了兩捆麻繩。
李正明笑道:“今天周末,沒什麼人,隨便折騰。來,試試她的身體柔韌性!”
吳敏搶著說:“我來試我來試,昨晚我還特地學了。”
先令老婆全裸到桌上躺好,然後讓她雙腿屈起來,抬到胸前,毫無保留地展露美腿圓臀,和腿根下的粉嫩穴口。
吳敏拿著麻繩,在老婆小腿上密密麻麻地纏了好幾道,繩子略過膝蓋,再到大腿處纏了幾道。
麻繩很快將老婆光滑柔軟的腿肉遮住,李正明奇道:“這不就看不到腿了嗎?”
吳敏說:“哥,不懂了吧,這是支撐點。我昨晚特意學到的。”
李正明笑罵:“你這崽子,學這個倒挺快。”
老婆雙腿被他屈起,疊在胸口。
吳敏將小腿與大腿折疊綁好,繩頭在老婆肉體上左量右量,終於決定了腰胯兩邊的點位,將胯部兩邊,和雙腿綁牢。
如是,老婆便被綁成了香艷誘人的肉球,玉足抬在最上,屁股朝天,淫穴大剌剌地暴露出來,長腿被折疊成兩段,再又和身體疊在一起了。
“這種支撐點有什麼用?”李正明問。
“您瞧著吧,哥。”吳敏令老婆翻過身來,老婆聽話地在桌上打了半個滾,雙腿卡住桌面,怎麼努力也翻不過去。
楊寧伸手扶住老婆的大白屁股,將她翻了過來,改成跪趴的姿勢。
吳敏整理好剩下的繩子,沿著老婆裸背,一點點往上交纏,繩子從老婆身下遞過,將兩乳上下緊緊勒住了,再在後背打了個結。
“另一根繩子呢?給我。”吳敏儼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楊寧也就把第二卷麻繩遞給他。
吳敏命令老婆雙手反握在手背上,用繩子給它捆緊了。
“哦,我看明白了。”李正明說:“我們昨天說要把她吊起來,你是想這樣把她捆著手吊住。”
“哥。”吳敏訕笑:“那不就把她胳膊拉斷了嗎?你想啊,身體那麼重。我是要拿胯骨和胸背當支撐點,把她身體拉起來呢。”
“你弄,弄起來我再看你對不對。”李正明摸著老婆的屁股,也不再插話了。
這段新繩綁好手臂,繩子分兩股從老婆身下對過,穿過膝彎腿縫,再對著回到背後,打了個結。
繩頭繼續分成兩股,往下穿到胯部,從腹股溝縫里對稱地穿出,又到屁股後面,打了個結。
還多出來很長一段,繩子往上,穿過天花板下的吊鈎,拉了起來。
“吊鈎?”我問。
楊寧在邊上指了指,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看,在頭頂那枚燈泡晃眼的亮光中,終於找著了一個金屬鈎子,空蕩蕩地留在天花板那。
心下明白了,這是以前吊扇常用的那種掛鈎,是焊在天花板鋼筋上的,十分結實。
在以前,學校里經常用這玩意,算是個標配。
後來吊扇慢慢退出商品舞台,這種掛鈎也就銷聲匿跡了。
想來這雜物間,很久以前可能是個辦公室,或者保衛科之類的地方,留有掛鈎,並不奇怪。
吳敏當時將繩子穿過吊鈎,交給楊寧:“拉呀,用力拉。”
楊寧接過去,用力一拉,老婆被捆成粽子般的裸體晃晃悠悠地在桌上動了兩下,沒被吊起來。
楊寧脫下外套,裹緊繩子以防勒手,再用力拽,還是沒能拉動。
“白奴,你這到底多重啊?”李正明笑著拍打老婆屁股,發出啪啪聲來,白臀上的嫩肉在繩子之間一顫一顫的。
“是的,主人,白奴的體重是52公斤。”老婆回答。
“嚯。”李正明夸張地叫出聲:“看不出來,身材保持得這麼好,卻有那麼重!”
“哥,她這屁股,這奶子,不重才怪了。”吳敏淫笑。
“來幫忙。”楊寧晃了晃手里的繩子。
於是李正明也搭手過去,兩個孩子在桌邊一道用力,老婆那團成球的肉體便被一點點吊了起來。
剛開始還好,全身被吊離桌面後,施加在繩子上的重量達到最大,兩個孩子猝不及防,腳底下沒有站穩,差點把老婆摔下來。
老婆那身體也就在半空中轉了個圈,變成屁股朝上,頭朝下的姿勢。
波浪長發披散垂下,發梢浮在桌面上,私處朝天,被燈泡照著,連從穴里溢出來的淫液,都泛著絲絲亮光。
“嗚……”老婆不由得發出驚呼。
“小心點。”周奇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
“穩著,穩著。”吳敏說:“別動了,慢慢把繩子拉回來。”他索性站到桌上,指揮全局。
老婆那俏臉,和膝蓋壓出來的上半奶子,隨著身體晃悠悠地貼著吳敏的腿。
“不要松勁,慢慢把繩子遞過來。用力哈。”
李正明跟楊寧,合力把繩子拽到吳敏面前。
吳敏將這繩子從老婆背上的繩結底下穿過去,再指揮他們拽緊,叫來周奇一起托著老婆的肩膀往上抬,四個孩子合力折騰了半天,將老婆身體吊水平,才把最後一點繩頭在老婆背後打結固定。
當時老婆裸背朝上,雙乳朝下,腿足給綁屈在小腹底下,雙手反剪背後,圓臀跟淫穴一覽無余。
整個人就跟菜市場里的一塊肉,給掛在半空,毫無反抗能力。
“弄得還不錯。”李正明嘖嘖稱贊,圍著老婆圍了一圈,摸老婆的臉,又拍她裸臀。
老婆給他捉弄,身體小幅度地搖晃起來。
李正明玩得高興,扶住她屁股用力一推,老婆便原地轉起圈來。
“不錯,不錯。”李正明衝吳敏豎大拇指:“你就是這塊料了。”
說著,他站上桌,脫下褲子。
老婆轉了兩圈,讓李正明一手捉住繩子將她停下,那俏臉剛好就停在肉棒前頭。
龜頭挑開波浪頭發,肉棒拍了拍老婆的臉,她也明白,這動作就是指令,便順從地張嘴,將肉棒含進去,舔舐吸吮。
也就一小會功夫,李正明覺得差不多了,將硬梆梆的肉棒再拔出來。
雙手撥動老婆背上的繩子,那吊縛著的肉體又轉動半圈,改成屁股朝向他。
李正明朝那肉臀拍了一記,按住臀腰,扶起肉棒朝淫穴頂進去,借著淫水潤滑,很順利就插了進去。
“嗯呀……”老婆不由自主地叫了聲床,此景此音,讓奸淫著她的少年極為興奮。
他高速衝刺了幾下,插得老婆前後搖晃,吊在屁股下面的雙足不住地團緊足趾,顯然也是被玩到發情了。
“吳敏,你干得不錯,讓你到她前面去。”
吳敏跳上桌,也脫了褲子。
他身材比李正明矮了不少,肉棒比老婆頭部要低了些許。
他便自己擼了幾下,讓那棍子立起來,老婆低頭張嘴,剛好可以含到龜頭。
李正明在後頭插穴,老婆吊在那的身體隨之一下下地前衝,也就剛好讓嘴巴像套弄似地,粉唇箍著龜頭四周的包皮,將那肉棒擼了起來。
兩人這樣玩了會,李正明也沒刻意忍耐,好像是在玩件挺平常的玩具,簡簡單單地射進老婆穴里。
他拔出肉屌,說:“接著!”便拍了那白臀一記,令她轉起圈來。
吳敏那邊也很機靈,站在原地等老婆屁股轉過來,伸手接住了,扶屌對准,踮腳往斜上一插,就把肉棒完全推進了肉穴里頭。
李正明跳下桌,一邊提褲子,一邊欣賞吳敏站在桌上淫弄老婆。看得高興了,才想起來問:“楊寧,周奇,你倆上啊。”
周奇搖了搖頭:“我,算了。”
楊寧也笑著擺擺手:“昨天玩太累,歇一天。”
吳敏淫笑道:“那這女老師就全歸我了。”說著,抱緊老婆屁股,在淫穴里插到盡興,又拔出屌來,將老婆身體再轉半圈,插她嘴巴。
玩了幾下,再把老婆轉回去,讓屁股轉到面前,一頂胯插進穴里。
李正明說:“你這是猴子掰玉米,貪多,結果哪樣也沒玩爽。”
吳敏也就專心肏那肉穴,一手扶著屁股,一手在那臀瓣上用力拍打,搞得老婆“嗯嗯呀呀”地叫個不停。
抽插到激烈之處,老婆足趾繃緊,雙手握拳,乳頭從膝前漏出來,隨著被肏弄的節奏,前後晃動。
頭垂下去,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吳敏全力衝刺到極限,猛地拔出肉棒,迅速將老婆俏臉又轉回來。
“抬頭,張嘴!”聽到命令,老婆趕緊抬起腦袋,張開嘴巴將那不住跳動的龜頭含住。股股濃精射進老婆嘴里,她無瑕躲避,只有盡數吞咽。
吳敏射盡興了,才把肉棒退出來,手上撥弄老婆身體,將那白屁股又轉回面前,扶著軟屌,在老婆玉足腳趾那塗抹幾下,將剩下的精液全部擠到老婆足上。
“舒爽了。”吳敏提褲跳下桌子:“你們兩個不上?那就按我們討論好的計劃玩下一步了。”
“先把她放下來?”周奇心疼地問。
“別急,有個更省力的法子。”吳敏讓楊寧幫忙,把他帶來的那口大行李箱搬上課桌,在老婆身下打開箱蓋,翻開來擺好。
再請李正明和楊寧一起,把那繩子抓緊,他自己解開吊繩的繩結,讓他們慢慢放繩,將老婆給捆成肉團的裸體一點點放低,最後轉動老婆,調整好入箱角度,三人把繩子一松,老婆便砰地一聲掉進了箱子里。
“白奴,從現在起,你不能說話了。誰要來肏你,你都得接受,並且要好好叫床。聽見了嗎?”李正明摸著老婆的屁股,對她說。
“是的,主人。”老婆給綁在箱子里,微笑望向李正明,乖巧地回答。
“關上。”李正明一揮手,吳敏便要把箱蓋封上。
周奇連忙說:“等一下,等一下!”說著,急忙忙地跑向他的書包,從里面用力掏出早就准備好的一大團枕頭,墊在老婆肩膀與箱體間的空隙。
李正明笑道:“你對白奴還真不錯。”吳敏這才將箱蓋完全封上。
四個孩子一起把這行李箱從桌上抬下來,往地上放定。
吳敏試著用力拉箱子提手,楊寧也搭手幫忙,將這箱子立了起來。
“嗯嗚……”老婆在箱子里發出悶悶的聲音。
“好,拉走!”李正明打開門,挑頭往外走。楊寧一個人就能拉動行李箱,緊跟其後。周奇跟在行李箱邊,吳敏最後出來,鎖好門。
“這真的能行嗎?”周奇遲疑地說:“不會出事吧?”
李正明笑:“你不想掙點錢花嗎?”
“我,還好。”周奇回答。
“你不想,我想。”吳敏說:“楊寧,來,快走。”他已經急不可待地走到前面去了。
楊寧拉著箱子跟李正明並排:“有沒有想好要怎麼找?”
李正明挺有把握地說:“你們都忘了?我們第一次嫖的時候,不就是找了個站街女嗎?這次就到那邊去,讓周奇去攬客。”
“我?我不行,我不行。”周奇連連搖手。
四人帶著行李箱里的老婆,出了學校,鑽進校邊的小道,七拐八扭,進了條凌亂的胡同。
現在正是周六,不同於學校里的冷清,街上是人來人往,相當熱鬧。
哪怕拐進胡同里,也不時有行人經過,疑惑地扭頭盯著這四個學生護送著的行李箱上看。
“這里會不會有問題?”周奇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我們常來,熟得很。”李正明拍胸脯:“你跟我們混了,以後也會常來的。”說著,那三人一齊發出了會心的壞笑。
吳敏一指小巷前面的拐角:“周奇,就是那,我們第一次嫖就是在那找的。”
周奇滿臉的抗拒,也不好說什麼,抬眼看過去,那里空無一人。
“晚上就會有姐姐站在那了。”吳敏補充說。
“我們也去那?”楊寧問。
“先在那試試。”李正明拿了主意。
幾個孩子拖著這碩大的行李箱,到那拐角處站定。
李正明慫恿周奇四處攬客,周奇是怎麼也不肯。
正說話間,有個中年男人從他們面前經過,狐疑地看著這四人,還有他們那口箱子。
“嫖嗎?”吳敏抓住機會問。
“啊?”中年男人以為聽錯了,他打量著吳敏矮胖的身體:“說什麼?”
“嫖嗎?”李正明也問。
這男人皺了皺眉:“你們是隔壁學校的學生吧?不學好!”說著,就要離開。
李正明急了,趕緊把箱子拉鏈拉開一點,露出里面老婆的半個大白屁股:“這個,就是這個!”
那男人看見了,止住腳步:“這什麼玩意?玩具?”
“不是玩具,是真人。”李正明索性放開了。
男人伸手往行李箱里摸了一把:“怎麼回事這是?”
“這你就別管了。”李正明追問:“嫖不嫖?”
“多少?”
“呃……”李正明有點卡殼。吳敏接腔道:“兩百!”
“胡扯。”男人一臉不屑:“就這,半個屁股,要兩百?”
“你能抱出來玩的。”李正明說。
“在哪抱出來?”男人奚笑:“要不上我家去?”
“那不行。”楊寧說:“到你家,我們不去。”
“那不就得了。就這半個屁股,摸兩下都怕給人看見,還兩百。”男人往邊上啐了口,扭頭要走。
“到廁所去,廁所里沒人。”
男人搖頭,慢慢走遠了。李正明追上去叫道:“一百!不,五十,五十,行了吧?”
男人這才停住:“跟我來,我知道有個地方,沒人。”
李正明和吳敏喜笑顏開,跟在男人身後。
楊寧拉著箱子跟過去,周奇只有跟他們走。
幾人又在巷里拐了個彎,找著片給拆了一半的平房廢墟。
男人踹開殘破的木門,領著他們進去了。
這里頭原有的人家早就搬走了,什麼家具也沒留下。
“就這吧。”男人說。
“五十。”李正明伸手。
接了錢,回頭朝楊寧使了個眼色。吳敏搶過來,把箱蓋再打開,老婆那白滑圓嫩的屁股就又露了出來。
“不會是你們下了藥迷倒的吧。”男人一邊解褲子,一邊咕噥。
“你管呢。”李正明說。
那肉棒抵著淫穴,龜頭左右分了分,將穴口兩掰陰唇給擠開,發出濕漉漉的水聲。
龜頭底下沿著穴口朝陰蒂磨了幾下,箱子里的老婆便發出了“嗯嗯”的淫聲。
“不是藥倒的吧。”李正明說。
“行了,出去,別在這礙眼。”男人扶著肉棒,左右調整雙腿,好適應這奇怪的姿勢。
李正明推著楊寧,招呼吳敏跟周奇,一齊退到外面。他們關上木門的時候,聽見里面傳出老婆悠長婉轉的呻吟。
“啊——”
李正明一拍手:“這下我們的第一筆生意就做成了。”
“值得紀念啊。”吳敏說。
李正明收錢入袋:“我已經弄明白了,光有白奴還不夠,還得有場地。你們剛才都聽見了吧,有地方,兩百塊一次,沒地方,只能五十。”
“租地方也要錢吧。”楊寧說。
“就這種地方,隨便租個空的,有床的平房,能要多少錢!”李正明說:“一次一百五的差價啊,十次就是一千五。每天搞個十次,房租不是隨便就有了,剩下全是賺的。”
“每天一千五啊。”吳敏眼里都閃出星星了。
“嗯……嗯……呀……嗯……啊……啊……”老婆的叫床聲透過木門清晰地傳了出來。
“怎麼叫得這麼來勁?”吳敏笑著問。
“你忘了?還不是我,命令白奴要好好叫床。”李正明說:“對了,以後我們也能命令她,讓她做各種賺錢的項目。”
“按摩,推油。”吳敏淫笑:“還有,制服,SM。”
“SM好,這個好。”李正明說:“肯定能攬著客。”
砰的一聲傳來,幾人都聽得清楚,應該是箱子被推倒的聲音。一陣拉鏈聲,男人應該是把箱子放倒,徹底打開了。
老婆的淫叫聲也斷了一會,不多時,又是淫聲大作。
“嗯……嗯……唔……”聽老婆那叫床聲,應該是激戰正酣。
周奇說:“我們要不要讓白老師休息一下?”
“休息什麼?”吳敏白了他一眼:“每秒鍾都是錢啊。”
“累壞了,身體都垮了,還怎麼幫你賺錢?”周奇這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了。
吳敏也是呆了幾秒:“周奇,你這是第幾次頂撞我了?”
楊寧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周奇說得也沒什麼錯。”
李正明說:“自己兄弟,吵什麼。等這個完事了,我們還要拉客。白奴那不就有得休息了?”
幾人又說了些話,聽房子里頭老婆淫聲不絕於耳,也就大致能猜出,男人應該是在大力衝刺。
又聽老婆聲音慢慢緩舒下來,變成慢節奏的嗯聲,李正明臉上一笑:“完事了。”
果然,過了一小會,男人推開木門出來。
“怎麼樣,爽不爽?”吳敏淫笑著說:“我們還打算租個平房長期經營,到時候就可以抱在床上干了。”
“那行,到時見著了再說。”男人發泄完了,也沒什麼想和這四個孩子說的,丟下話,徑直離開。
“好,繼續拉客。”李正明說:“我就守在這里,今天暫時拿這間屋子當據點了。你們三個出去找人。”
“不進去看看嗎?”周奇問。
“有什麼好看的,白奴的屁股,你還沒看夠啊?”李正明將三人往四處驅趕:“去,都去拉客!”
正說著,有個老頭湊了過來:“我都聽著了,里面是有女人接客?”
“五十。”李正明說著,朝楊寧使眼色。後者進屋,把行李箱推出來,對著老頭打開一絲箱蓋,露出老婆的白屁股來。
“這是玩具吧?”老頭問了和之前男人一樣的問題。
“喲,老人家,您知道的還挺多。”吳敏笑道。
“不是玩具,你摸摸,摸摸。”李正明急著說。
老頭手往屁股上摸了兩下,又用力捏起一塊臀肉來。
箱子里的老婆吃痛,嗯嗚嗚地叫出了聲。
老頭大感興趣,一只手指按上穴口,擠開淫液滿溢的陰唇,指尖就這麼插了進去。
“哎哎,要不要玩啊,不付錢就直接玩?”吳敏在一旁叫道。
“不是玩具啊。”老頭收回了手。
“不是跟你說了,是真人,年輕女的,特漂亮,一會給你送進屋去,打開箱子看就知道了。”
老頭掏出錢來,遞給李正明。楊寧把行李箱又推進屋,等老頭進去了,他再退出來。
只一會的功夫,老婆那悅耳的叫床聲就又傳出來了。
“兩單。”李正明喜不自勝。
“好容易哦。”吳敏說:“我們以後不會真的就干這行了吧?”
楊寧沒有吱聲,看了看周奇。周奇也是低著頭。
“嗯……嗯……嗯……嗯……”老婆叫床聲調單一起來,節奏不快,但也沒有停頓。
“這老頭,看起來有年紀了,搞女人卻能連綿不絕。”李正明岔開話題。
四個孩子在門外等了幾分鍾,聽得老婆的呻吟聲越來越高吭急促,又戛然而止。一小會,木打開了,老頭系著腰帶出來。
“哪弄來的貨色啊?”老頭問。
“還不錯吧,美不美?”吳敏問。
“長得水靈,皮膚也好。”老頭點頭:“下次再來找你們。”
“您慢點走哈。”吳敏目送他走遠,笑著說:“兩個人都說會再來啊。”
“什麼再來?”有個陌生聲音,從周奇背後傳來。
他嚇得一哆嗦,回頭看,是個年輕男人,隨意地披著件灰色外套,臉型削瘦,留著寸頭,雙眼眯著,望向李正明。
李正明也是呆住了,半晌才出聲說:“劉哥好。”
楊寧也低頭說:“劉哥好。”
這劉哥哼了聲,揚著下巴指向周奇:“這是你們新收的小弟?”
李正明趕緊回答:“劉哥,這也是我兄弟,請您多幫忙照看。”
劉哥哦了聲:“你們在這干什麼呢,說什麼會再來的。”
李正明說:“唉,我們在這……找婊子呢。這不是新來了個兄弟嘛,還是個處。您瞧,哈哈哈……”說著,拉過周奇,摟住周奇肩膀。
“是……是啊……”周奇鼓起全身勇氣:“我就是想……長長見識……所以拜托……李……李哥,幫我找個……姑娘。”
劉哥左右望了望:“大白天在這找雞?這哪有。”
周奇趕緊接話:“所以李哥說……還要再來,再來。”
“哦。”劉哥指指身後:“拐角那,晚上來,有雞。”
“謝謝劉哥指點。”李正明點頭陪笑。
“行。”劉哥也沒再瞧他們,繼續往前走。出了幾步,又停下來,轉身回頭:“你們那保護費,還沒交吧?”
“劉哥啊。”李正明頓時熟練起來:“我們都是些窮學生,哪來那麼多錢。能不能,少交點啊。”
劉哥努嘴指了指李正明的手:“你手里的,不就是麼。”
原來這是老頭給的五十,他還沒揣進兜里。剛才要麼激動,要麼害怕,早忘了手里還攥著錢的事了。
“對對,本來是想大家湊點,一齊叫個雞的,劉哥您來了,我把這事忘了。”李正明趕緊上前,把手里的錢雙手奉上。
劉哥接了,收進兜里:“這也不夠啊。”
“劉哥,您可憐我們吧,都是好不容易攢點才有的。”李正明苦著臉說。
“我看你小子是很久沒挨過打了。”劉哥平靜地說:“還有你們幾個,都是死人啊?想挨揍是不是?”
周奇止不住地有些哆嗦,勉強站在原地。
吳敏和楊寧也是低著頭,戰戰兢兢。
見這四個孩子都沉默著,劉哥突然搶上來幾步,揚起巴掌,給了李正明一下,將他推到一邊,再又抬腳,朝吳敏踢過去。
“劉哥,別,別打!”吳敏抬手虛擋著,身子不住地往後躲:“我們能抵債!”
“拿什麼抵?”劉哥來了興趣。
“就是,就是……”吳敏瞟了眼李正明,他的李哥剛剛吃了巴掌,還吃痛呢。
這矮胖子只有自己作主,繼續說:“屋里,有我們新收的妞,准備拿來賣,一次兩百。劉哥您來,一次就只要……不要錢……您就隨便玩,然後免了我們這次吧。”
“什麼妞?”劉哥扭頭望了望那被拆成廢墟的平房,連木門都破了個大洞:“你耍我是不是?”
“哪敢,哪敢。”吳敏唯唯喏喏地說。
劉哥踹開門往里走:“你們要是敢耍我,就……嘿……真有個美妞。”
吳敏松了口氣,跟進去:“劉哥,她這會就是您的了。這妞特別聽話,要她干什麼就干什麼。”說著,朝李正明使眼色。
“呵呵,想騙我是不是?”劉哥用鞋尖把箱蓋徹底踢開,踩了老婆身上兩腳:“這一動不動,還綁著繩子,你們這幾個,給她下迷藥了吧?”
“哪敢呢。”吳敏獻媚地說:“這女人真的聽我們的話。快,叫劉哥。”
老婆還留有“聽從吳敏指令”的命令,所以聽話地挪了挪被綁牢的身體,轉向劉哥一些,朝他微笑,用甜甜的聲音叫了聲“劉哥”。
“真沒下藥。”劉哥仔細看了老婆的眼睛與表情,相信了。
“劉哥,那您在這里玩,我們先退出去。”吳敏點頭哈腰,就要拉著幾人一齊退出,就聽劉哥說:
“等等。”他居高臨下地,用鞋底蹭了老婆俏臉,見她仍然在朝自己微笑:“這也太邪門了。你們怎麼弄的?不想被松松骨頭,就趕緊說。”
“好了,後面的不用說了。”我止住周奇的講述。
周奇也是如釋重負,看起來,他也很不願意復述後面的內容。
我靠著椅背,低頭想了會。這小屋里的四個孩子,或坐或站,都沉默地看著我。
“大概猜測一下,你們四個,如果我有猜錯的地方,要立即指正。”我說。
周奇朝我點頭,其余三人,也跟著點了頭。
“在他的逼迫下,你們說出了可以用戒指控制白肖肖的秘密。”
周奇神色黯然,點了點頭。
“那個劉哥,用戒指把白肖肖控制起來,當場帶走了。”
周奇猶豫,李正明搖頭。
“說。”
李正明說:“劉哥讓我們解開白奴……白肖肖,身上的繩子。然後戴上戒指。”
“白肖肖就地跪倒,朝劉哥長磕一頭,認他作主人了。”楊寧說:“然後劉哥就命令白肖肖起來,做了些事……”
“奸了她。”吳敏低頭偷瞟我說。
“然後命令白老師跟他走了。”周奇說。
“衣服呢?”我問。
“沒穿。就這麼走的。”楊寧說。
我說:“劉哥就住那巷子里?”
李正明點頭。
望著這四個滿臉悲色的孩子,我也不好再斥責他們了。
李正明這伙人,自以為是混黑道的,從周奇手中強奪了戒指,卻被真正混黑道的劉哥把戒指奪走。
相信這件事本身,已經足夠讓他們吃到教訓。
而周奇,看起來也盡了全力。
若說一定要有什麼人為此負責,或許也不是周奇所指責的吳敏,而是我啊。自以為掌握了一切,但事實上……
被我催眠的老婆,本來就很愛我,在我面前放松心防,那是公認的易於催眠控制的狀態。我這根本算不上是手段高明。
讓我幕後觀察並影響著的這四個孩子,他們都涉世不深。
我一個成年人,還是心理學專業,掌握他們所參與的局面,難不成還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嗎?
這些事情,從頭到尾,我都算不上是光彩。
打著幫助周奇的旗號,實則滿足自己的性癖,躲在家里聽聽故事也就罷了,卻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當真是愚痴狂妄了。
現如今,唯有和他們一起,把老婆救回來,才是正經。
“你們決定救白肖肖,這是明智之舉。”我要加強這四個孩子的決心:“劉哥把白肖肖搶走,他也不會像你們這樣善良,肯定是把白肖肖牢牢握在手里,不願意再放手的。所以,如果不救她,白肖肖將與外面的世界徹底脫離。且不說我,就是白肖肖身邊的其他親朋好友,也會報警。到時候牽連出一串事情來,坐在這里的我們,誰也跑不掉。”
周奇點頭說:“葉叔叔說得對。白老師的丈夫,我們都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也很厲害。他要是等不到白老師回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咳嗽兩聲,掩飾尷尬:“我們的難題,一是肯定不能報警,二是不能去偷偷砸門砸窗,三是不能明搶。劉哥家邊上有很多鄰居吧?”
楊寧點頭:“他們住的平房,挨得很近,如果晚上偷偷撬門,劉哥肯定能聽見,但如果白天撬門開窗,鄰居肯定會看見。”
“所以我們得低調地,用別人看起來很正常的方式,把白肖肖帶出來。”我總結說。
“這太難了。”吳敏坐在那嘆氣搖頭。
“我們也有自己的優勢。我們有五個人,他只有一個。他的鄰居只是眼睛,而不是幫手,我們真正要對付的只有他而已。我們五個人都有空閒,他是白天都有事要出門的。”
周奇問:“葉叔叔,你怎麼知道那個劉哥,白天都要出門?”
我指指楊寧:“他不是說了,如果晚上撬門,劉哥會聽見,白天撬門,鄰居會看見。這不就說明,你們已經知道,劉哥是晚上在家,白天出門的。”
楊寧說:“他平時是那樣沒錯。那天純粹是我們運氣太差,他輪到值夜班,白天可以在家休息,正好撞上了。不過啊,明天……劉哥到底是白天還是夜里上班,我們也沒把握。”
我遺憾地嘆口氣:“看來比我想象的要麻煩些。”
周奇說:“他是黑社會,也要上班嗎?”
吳敏說:“他只會欺負我們弱小,在外面還不是就那樣。平時掙點錢都用到歪路子上了,所以欺負我們這些學校里的,從我們手里摳錢花。”
“我們可以掌握他的行動規律,他只能在明處,我們可以在暗處。”我繼續說:“再加上前面說的那些,一共有這麼多優勢,還是贏面很大的。”
“而且葉叔叔還會催眠!”周奇補充說。
“那個都不一定能派上用場了。”我搖頭說:“我很難有直接接觸劉哥的機會,即使面對面了,也很難讓他放松警惕,所以幾乎不可能催眠他。我們還是得靠分工協作。”
說著,讓周奇從書包里拿出紙筆來。
叫李正明對照我手機上的電子地圖,在紙上畫了劉哥住所周邊的地形,還標了鄰居的窗戶位置、巷弄里過道走向等信息。
李正明乖乖畫好了,擺在桌上。
“你怎麼突然這麼文靜?”楊寧奇道。
我用手點了點地圖,示意大家都看過來。
“你們四個,這幾天,要分一天的不同時段,比如早上,中午,下午,晚上,在這片地方多轉轉,順便看看劉哥在做什麼。你們表現得自然些,即使鄰居發現了,也只當你們是附近的小孩。”
“偷偷監視他。”楊寧總結。
我們圍著地圖,又研究了些監視的點位和方法,約定了每天放學都要在雜物間繼續討論營救方案,這才散場。
感覺這三個孩子又有了些斗志,我還說了不少鼓勵的話。看起來,孩子們已經達成一致,不需要我再“幫他們”下定決心了。
“喂,李正明。”我拿了包濕紙巾,抽了張遞給他。
“怎麼了?”他疑惑接過。
“擦擦臉。”我說。
他滿臉不解,但還是聽話地捧著濕紙巾胡亂地滿臉抹了幾下,突然眯起眼睛,打了兩個噴嚏。
“醒了嗎?”我問。
“呃……”他有些迷惑地環視四周,緩過神,才把濕紙巾團起來:“好像是醒了。”
“怎麼了怎麼了?”吳敏胳膊肘碰碰李正明,好奇地問:“他剛剛催眠你了?快說說,什麼感覺?”
楊寧也跟著說:“就說你剛剛不太對勁,也不說話,讓你畫地圖,你不聲不響就給畫了。”
李正明摸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尷尬笑笑,也不回答他們。
我笑著說:“我一沒跟他說話,二沒對他用什麼東西。催眠術又不是魔法,哪有你們說的那麼神奇,光坐著就催眠了?我就看這小子剛剛一直打瞌睡,迷迷登登的,幫他清醒清醒。”
周奇說回話題:“剛才大家都對著地圖商量好了,那我們是不是要……”
楊寧點頭:“現在就去辦吧。”
吳敏還有些猶豫,李正明摟過他肩膀對兩人說:“還等啥,現在就走,讓那個劉哥知道我們的厲害。”
這天晚上,老婆依然沒有回家。算算時間,這已經是她落入劉哥手中的第三夜了。
通過接觸,我了解到李正明只是個自以為很壞的孩子。
而劉哥,才是真真正正的無賴混子。
老婆落到他手里,便是落入了未知,我應當要有心理准備。
想來老婆也會是如此。
她表面上看起來強勢,其實內心里也是個小小的浪女。
正經的西裝短裙,那是她的普通生活,而“被催眠”,則是她打開淫蕩開關的小小借口。
這一點,我和她都心照不宣,正如同,她對我是個淫妻癖變態的事,也是心照不宣。
我們相互愛慕,彼此需要,從對方那里得到滿足,不僅僅是感情與肉體上的,還有各種瘋狂欲望上的。
很明顯,白肖肖並不是我催眠得來的獵物,我們是互相需要的人生伴侶。只是……和普通人比起來,我們夫妻兩人,都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