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楔子
私立征嶺學園。
該校歷史悠久,昔日新舊貴族的子弟也大多就讀於此,是沿襲優良傳統的名校。
學生們走在林蔭步道,前往這所傳統學舍。
他們和朋友或同學熱絡聊天走向校舍,不過在一名女學生穿過校門現身的下一刹那,現場的氣氛改變了。
看見她的人們一齊展露驚訝與感嘆之意,目光追著她的身影而去。
“唔哇,那個女生是誰?超漂亮的!”
“你不知道嗎?之前的入學典禮,她不就代表新生致詞嗎?是那位瑪利亞同學的妹妹。”
“那時候只有遠遠看著她……哇,我的天。近看簡直像是精靈。”
土生土長的日本人不可能擁有這種白皙到像是透光的肌膚,眼角細長的藍色雙眼散發藍寶石般的光輝,還有反射朝陽閃閃發亮,綁成公主頭的銀色長發。
從她遺傳自俄羅斯父親的深邃五官,隱約感覺得到日本母親所遺傳日式嬌柔氣息的美貌。
無與倫比的容貌,加上以女生標准來說偏高的身高與修長四肢,而且线條玲瓏有致,就像是實現世間女性理想的姣好身材。
由於色彩特別,使得美貌看起來仿佛超脫塵世的她,名為艾莉莎-米哈伊羅夫納-九條。
去年國三的她轉學進入這所征嶺學園之後,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而且運動萬能,還從今年起擔任學生會的會計,真的是名副其實被譽為完美超人的才女。
“我說啊,你去向她打個招呼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哪敢啊!”
眾人自然放慢腳步往兩側回避,她若無其事從容前進。此時,一名男學生走向她。周圍的學生們一看見這個人就議論紛紛。
“嗨,早安。真是清爽的早晨啊。”
男學生說完露出爽朗笑容,艾莉莎沒停下腳步朝他一瞥,從領帶顏色確認是學長之後稍微點頭致意。
“學長早安。”
“嗯,早安。算是初次見面吧?我是二年級的安藤,你姐姐的同班同學。”
“這樣啊。”
自稱安藤的男學生頭發染成褐色,制服穿得不太整齊,從衣領看得見銀色飾品,感覺算是現代風格的時尚潮男而且相當英俊,但是艾莉莎反應冷漠。
“我經常聽你姐姐提到你的事……早就想見你一面了。如何?方便的話午休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不,免了。”
“哈哈……真冷淡耶。既然這樣,至少交換連絡方式好嗎?我想更認識你。”
“如果找我只是為了這件事,那我要告辭了。啊,還有──”
此時艾莉莎視线朝向安藤,伸手指向他的脖子。面對斜看過來的冷漠雙眼與比向自己的細長手指,安藤不禁收起笑容,睜大眼睛稍微往後仰。
“……那個,違反校規了。”
艾莉莎無視於安藤的慌張,指著他脖子的銀色飾品冰冷出言警告,然後只說聲“失陪了”就快步離開。
這幅光景使得周圍屏息旁觀至今的學生們再度議論紛紛。
“好厲害,二年級最受女生歡迎的那位安藤學長都被一口回絕了。感覺真的像是孤傲的公主大人耶。”
“她的理想標准到底多高啊……有男生配得上她嗎?”
“說起來她根本對男生沒興趣吧?明明那麼漂亮,太可惜了。”
艾莉莎完全不知道自己背後正在進行這種對話。她進入校舍,在鞋櫃換鞋之後前往教室。剛才果斷不予理會的男學生,她已經忘得干干淨淨。
來到教室一打開門,她就受到班上同學的注目。
這也是每天早上的慣例,所以艾莉莎不以為意,她走向自己位於靠窗最後一排的座位,若無其事般地看向右側鄰座。
坐在這個位子的是只因為姓氏發音相近,座位就相鄰長達一年多的男學生。
被稱為高中一年級兩大校花之一的艾莉莎鄰座,在許多男生羨慕的這個位置穩坐一年以上的他──久世政近。
“………………”
“久世同學,早安。”
即使艾莉莎打招呼,以雙手當枕頭趴在桌上的政近也毫無反應。看來他不只是趴在桌上,而是完全睡著了。
打招呼卻被當空氣的艾莉莎眼睛眯得愈來愈細,讓看到這一幕的班上同學不禁臉頰抽搐。
“呃,喂~~久世?醒醒啊~~”坐在政近右前方的男學生低調叫他,不過在政近對這個聲音起反應而清醒之前……
“嗚咕噗!”
突然間,政近的課桌隨著撞擊聲迅速側移,政近一邊怪叫一邊彈了起來,原來是站在他身旁的艾莉莎從側邊猛踹了桌腳。
“久世同學,早安。又是深夜動畫?”
艾莉莎以若無其事的表情再度打招呼。政近看起來還沒完全進入狀況。
聽到這個聲音,政近一臉詫異抬頭看向身旁,像是察覺各種事情般地聳肩,然後搔著腦袋回以問候:
“早……早安,艾莉。哎,就是這麼回事。”
政近口中的“艾莉”這個名稱,是艾莉莎在俄羅斯的昵稱。
不少學生私下這麼稱呼,不過在她本人面前使用昵稱的男生,在這所學校只有政近一人。
究竟是因為政近魯莽還是艾莉莎寬容,周圍無人知曉。
明在睡覺的時候被踹醒,還被冰冷無比的視线俯視,政近的態度卻毫不畏懼。
這副從容的態度引來旁人傻眼又佩服的視线,然而政近並不是故意做出特別的反應。
原因在於……他早就察覺了。
艾莉莎俯視他的眼神沒有厭惡,雙眼深處反而完全在笑。看著一邊怪叫一邊彈起來的他,艾莉莎內心覺得非常有趣。
不過,艾莉莎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內心被看透,坐回自己的座位以傻眼語氣說:
“你還真的學不乖耶。不惜縮短睡眠時間看動畫,在學校想睡的話不就慘了?”
“哎,話是這麼說,不過動畫其實在凌晨一點就播完了……是後來的感想發表會拖太久。和阿宅朋友講電話,大概講了兩小時。”
“你是笨蛋嗎?”
艾莉莎以輕蔑至極的白眼說出這句話,政近忽然看向遠方露出空虛笑容。
“呵……笨蛋嗎……說得也是。不顧時間與場合,闡述自己對作品的愛。如果有人說這種人是笨蛋,或許確實是這麼回事吧……”
“對不起。看來你不是普通的笨蛋,是無藥可救的笨蛋。”
“艾莉同學今天狀況也超好耶。”
對於艾莉莎毫不留情的謾罵,政近也像是打趣般地反復聳肩當成耳邊風。
“關於加入學生會那件事,請問你考慮得怎麼樣?”
“我說過很多次吧?我不想加入。而且你不是說不久之前加入新血了嗎?”
政近聳聳肩懶洋洋的回拒了,雖然他沒有對艾莉莎透露,可過去他可是某個名門望族的繼承人,被譽為周防家的天才。
只是厭倦了了那些爾虞我詐,如今只想置身事外。
更不想摻和到學生會選舉的事情當中。
看到政近這種態度,艾莉莎一副回天乏術的模樣無奈搖頭,此時預告三分鍾後開班會的鈴聲響了。
學生們陸續回到座位,艾莉莎也重新面向正前方,開始將書包里的課本與筆記本等物品裝進課桌。
在遵守名門學校風范,規矩等待班導前來的學生之中,政近用力伸個大懶腰,打了一個大呵欠,眨了眨泛淚朦朧的雙眼。
斜眼看著這一幕的艾莉莎,朝著窗戶方向竊笑,以俄羅斯語輕聲說了一句:
【Милашка.】
“呵呼……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啊?我只是說‘這樣很難看’。”
對於靈敏聽到這聲細語的政近,她面不改色如此回應。
聽到艾莉莎這句搪塞,政近似乎認為她是在說剛才的呵欠,以認同的態度回應“是我失禮了”,這次則是捂著嘴打呵欠。
看見這樣的政近,艾莉莎像是瞧不起般地揚起單邊眉毛,再度朝著窗戶方向竊笑。不讓政近看見她的表情,在內心發出愉快的聲音。
(笨蛋,他完~~全沒發現~~嘻嘻!)
艾莉莎佯裝托腮,按住差點上揚的嘴角。政近以看著可憐人的眼神看著她的背。
(不對,全部傳達了耶?)
艾莉莎不知道。
其實政近聽得懂俄羅斯語。
她不時以俄語輕聲說出的嬌羞話語,全部傳達給政近本人了。
若非因為兒時的青梅竹馬還寄掛心頭,恐怕政近都會忍不住追求艾莉莎起來。
而且周圍的學生們沒有任何人知道,乍聽之下毫無甜蜜可言的兩人對話,背地里其實進行著有點滑稽又害臊的這種互動。
而後——
時間飛逝,轉瞬就來到了臨近暑假的時刻,就像是大部分青春戀愛輕小說那樣,孤高的公主大人和平凡無奇的少年之間的羈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件而愈發深厚。
傍晚時分。
天色已是猶如玄壇的黑徹,街上來往的行人變做了螞蟻般匆忙的點跡,在霓虹波動閃爍的迷幻彩光中留下水面波紋似的殘影;這就是社會化的現代都市,由千萬人的喜樂與悲苦所交織,如日月輪轉一般從不會為任何人駐步。
而與此同時,就在街角厚重昏黑的圍牆邊緣,一叢束成了公主頭,昳麗如倒垂星河般的銀發,正在喜悅而歡快的隨著少女的步伐而躍動。
從電車站返回九條家的這段路途,街燈因為年久失修而時常的昏暗,此時也正半死不活的在燈罩中細弱的閃爍;只是這樣難分五指的漆黑,卻並不足以掩過那頭璀璨銀發的秀雋,如同將水晶拉絲延長一般,即便在夜幕中也滾動著瑩瑩的清光。
這令人一眼便無法忘懷,如同品質最上乘澄碧絲綢般蔓延流動的華貴銀發,正是屬於名為艾莉莎-米哈伊洛芙娜-九條的少女。
即便是身處私立征嶺學院這樣以極高水平偏差值而聞名日本學校的學生,雲集了名門閨秀的地方,她也絕對的引人矚目;不僅是因為她名列前茅的成績,端莊優雅的禮儀,更是因為遺傳於俄羅斯父親與日本母親的綺麗容顏,還有這傳承自血脈而絕非染色得來的曼妙銀發。
夜色沉墜,但她仿佛聖潔雪山峰頂絲毫未被塵灰玷染的晶白雪肌,卻如同折射著被霧霾蒙蔽而細微難見的月色般,在這昏暗的夜中流淌著清泉似的澄澈釉光。
只可惜看不見眉眼,街燈時而回光返照般的爍亮一陣,才能看清艾莉莎那如同羅曼諾夫王朝的法貝熱彩蛋般完美無瑕,依稀可見的柔軟纖細側頰曲线;但即便如此,也能從她如若凝荔的香腮,臆測出少女的明艷絕倫。
如此嬌媚佳人,正如她在校園中那個“孤高之姬”的綽號一般,即便從不缺少戀慕者,但他們卻始終被拒絕在冰霜般冷淡的應對之外。
可就在此刻,艾莉莎的俏臉之上卻流露著如此仿佛天真少女般,本絕不會在她的臉上出現的神情;不僅如此,校服百褶裙的裙擺更是隨著歡脫如小鹿般的輕快步伐飛揚著,裸露出白絲長筒襪口與短裙之間一截瑩白如嬌嫩軟玉的雪瑩美腿。
原因很簡單,正是因為那個在她身邊與她並肩而行,此時臉上正掛著有些苦笑神情,名叫久世政近的少年。
與艾莉莎同為學生會的成員,在經歷了不少事情後他們結成了共進退的伙伴。
多余的話,不再贅述。
總之,雖然是應該同心齊力的同僚,但卻無論如何都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在近的只有一拳寬窄的身間,艾莉莎纖細修長的玉手,正緊緊的與他相牽。
十指緊扣,少女柔軟如春蔥般的玉指,正仿佛擔心他會逃走一般將政近的手包裹;而被她一蹦一跳拉拽的肩膀有些酸痛,政近卻也只是苦笑而寵溺的任由艾莉莎牽著自己:
“我說啊艾琳,你的興致是不是有點高過頭了。”
“嗯哼哼~”
而艾莉莎卻只用鼻息間的一點可愛微哼聲音回答他。
“那個,姐姐那邊真的沒關系嗎?”
“嗯,雖然和瑪麗亞是青梅竹馬,不過現在,我的戀人是你哦——”
及此,已無消多說了;因為早有情愫的他們,終於在今天成為了正式的情侶。
不久之前,想要追憶過去的政近前去了自己幼時記憶中的公園,回想著應被稱作為初戀的少女,那個仍殘存在自己內心占據著一片田地的女孩;卻陰差陽錯的邂逅了艾莉莎的姐姐瑪麗亞。
而出乎他的意料,曾給予飽受創傷的政近於童年唯一喜悅回憶的人兒,卻是艾莉莎的姐姐瑪利亞。
雖然袒露了心意,明白了兩人的分別是一場誤會,但政近與瑪利亞也都清楚,他們已經並非兒童,那場初戀理應留存在回憶之中,僅此而已。
而這也是政近對過去最後的一點留戀。
將念念不忘的過往割斷,他本就並非優柔寡斷與含混不清的男人;正因如此,政近得以正視艾莉莎對自己已溢於言表的愛意,並以對等的愛回報於她。
所帶來的結果就是,半個小時前政近嚴肅認真的向艾莉莎表白,而她也萬分歡喜與羞澀的接受了。
跨過本就薄得不能再薄的那一層窗戶紙,早已被命運牽絆著的兩人便像現在這樣,坦然的享受著一旦錯過便不會再回來的青春。
歡快的蹦蹦跳跳,完全不像是學校里那副矜持而優雅的樣子,也許只有這時候才能看見些許少女的天真爛漫;見到女友興致如此之高,甚至哼起了就連自己都很難聽懂的俄語歌曲,政近不由得露出了有些溫暖的笑容:
“像小寶寶一樣呢,真可愛。”
突如起來的直球夸贊,即使艾莉莎已經有些習慣,可如今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情侶,再普通的話語也有著不普通的效果。
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哼起了兒歌,艾莉莎象牙般白膩的清雅香腮霎時的嫣緋,就連銀發中精巧的玉耳都有些脂紅:
【笨蛋,就不能更坦率的夸夸人家嘛,明明已經是女朋友了…】
已經習慣了艾莉莎在害羞亦或是不想被別人發現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說出俄語,就好像漫畫里的內心框一樣。
聽見對於其他土生土長的日本人來說完全無法聽懂的話,政近的嘴角卻掩飾不住的挑了起來,同樣以俄語回答:
【可以喲。】
“就會說好話…嗯?!”
嘟著嘴輕哼了兩句,艾莉莎依舊搖晃著與政近相牽的手臂;可是很快,當她反應過來政近竟然是用俄語所回復的自己,那雙在漆黑夜色中猶如夜明珠般澄亮熠動的剪水碧眸瞬間瞪大,不可思議的掩住了同樣驚詫張開的紅唇。
政近實際上早就會俄語,只是艾莉莎一直也不知道;不過既然現在已經交往成為情侶,那麼他也沒必要再掩飾了。
看到艾莉莎連眨著眼睛,修長的睫毛在眼瞼上不斷起伏翻飛,困惑又驚詫的可愛表情,政近只覺得好玩極了。
但同時,他又柔情萬分,像是他自己死宅內心中的輕小說男主一樣拉起艾莉莎的手,注視著她水波瀲灩的海藍美眸:
【Какмимолётноевиденье,Какгенийчистойкрасоты.】
來自普希金著名的致凱恩,這兩句詩的意思是“有如曇花一現的幻影,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身為一半血統的俄羅斯人,艾莉莎當然聽得懂,更是明白這句情詩中浸透著的熾烈愛意。
除卻愛人如此柔情夸贊自己所帶來的甜蜜之外,看著政近戲謔笑意已經掩飾不住的眼睛,她一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登時,本因自己太過高興而無意識哼起兒歌的赧澀感覺,立刻被政近其實懂得俄語的巨大羞窘所蓋過,艾莉莎本來如同杏仁豆腐般雪白細嫩的晶瑩肌膚,一下子燃起了珊瑚似的欲滴透紅:
【難道…難道之前我的自言自語…】
【都聽得懂哦~】
再也忍耐不住了,政近顧不得此時已是夜深人靜的夜晚,很沒有素質的彎下腰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此時的艾莉莎卻已是羞的全身發顫,就連光潔額頭之上都快看見騰起的霧氣了。
原來自己偷偷說出的那些與心聲無異的話,竟然都被他聽到了!
一想到自己獨處時偷偷念叨想要去約會,政近看其他女孩子的時候小聲說自己也想要被他注視,相當於無時無刻不在表白…
“…呃,艾琳,不,九條小姐…Дорогой(親愛的)?”
本還在為忍耐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真相大白而大笑著,政近卻突然感覺到身邊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冰寒;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艾莉莎的雙眼已然空洞,機械的轉過頭用失去焦點的瞳孔看著自己。
“為了抹掉這段丟人的歷史,看來只能用更科學姐的記憶消除法…不,還不夠,看來只能把你滅口了…”
“別咬啊!!疼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啊啊啊啊!!!”
結果就是,用從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來的高級冰激淋當做贖罪券,才勉強讓艾莉莎放過了政近胸口的肌肉;只不過這個深銳的齒印,看來要陪伴他好一段時候了。
又笑又鬧的路程比想象中短的多,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過後,政近與艾莉莎便走到了她所居住的公寓。
站在門口的紅絨地毯之上,走廊中的燈不似街上的模糊,而是披落著明晰的白光;少女明媚清雅的嬌冶玉顏終於不再暴殄天物的蔭蔽於暗影之中,晶瑩雪肌更是微映著燈光如珍珠般細白。
雖然艾莉莎白皙臉頰依舊如同包子般微微的鼓著,顯然還未對政近隱瞞了他會俄語的事情消氣;但在她如同臻冰般雅致高貴的粉顏上流露出這樣賭氣嗔怪的神情,卻反而更令人心神搖曳的嬌羞可愛。
輕輕向一側偏著頭,融合了斯拉夫民族深邃五官與傳統的柔美,即便是政近因為突如其來的羞澀而不敢直視女友的臉,也能從她蓬松的銀發劉海之下看見她那柔細精致的瓊鼻,還有仿佛朱砂般玫紅的軟薄朱唇。
正值暑假時節,但身為學生會的一員總有各種瑣碎事務要出入學校,因此今天的艾莉莎也穿著征嶺學院的校服。
得天獨厚的混血優勢,艾莉莎的身材乃是遠超同齡女生的E罩杯。
以前還能勉強不去在意,可當政近真正以並非同學而是男友的目光直視之時,才知道那是怎樣將雄性理智摧毀碾碎的破壞力。
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艾莉莎將領口本系緊的一顆紐扣解開;而隨著追逐打鬧,松散的衣襟也隨之稍微滑脫,露出她幾乎半透明晶瑩的香頸,銀發美少女如玉石般的雪細鎖骨一覽無余。
不僅如此,在少女纖柔柳夭的嬌軀胸口,更是漲腴豐盈著一對飽滿圓潤的絕品爆乳,將輕薄的夏季校服有些危險的撐鼓而起,似乎都要聽見頂端紐扣的呻吟聲音,讓人不由得懷疑是否下一刻,衣衫就要被這對腴熟嬌碩的巨乳從中撐裂。
隨著艾莉莎並不平靜的呼吸,兩只汁水豐盈的飽熟蜜瓜輕微的溢動,令垂墜的領口間幾乎可見一道讓男人想要悶死在里面的深邃乳溝;從香汗中逸散而出,獨屬於青春少女的清淡香氣與隱約的甘乳甜香所絡合,最終被調配成令政近口干舌燥的誘媚香氣。
不敢再去看艾莉莎衣衫被燈光穿透,隱約可以窺見的那對腴美碩奶之下不堪盈盈一握的曼妙腰线,他強行壓制住內心騷動著的下流想法;雖然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情侶了,但是如果任由雄性的欲望支配理智,那麼艾莉莎也會不高興的吧。
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政近終究是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即便他早已陰差陽錯的感受過那令人沉溺的綿軟觸感。輕笑了一聲:
“…那,我就回家了。再見,艾琳。”
只是聽見政近的話,艾琳姣憐的月眉卻似是不願的微蹙,如新瓜果瓤的粉唇間,吐出兩句韻律協美的詩詞:
【ЗачемлучутреннийблеснулЗачемясмилоюпростился】
同樣出自普希金的詩,有名的月亮。這兩句詩的意思是,“為什麼天上要閃出晨曦?為什麼我和戀人要別離?”
沒想到艾莉莎會同樣用詩來回答,而看見她因為說著這樣熾烈的情詩,就連瓊鼻兩翼與側頰都塗著一層嬌羞的霞光,但清靈如湖水剪影般的美眸卻有些留戀般的仰頭望來,似乎在想要自己留下,政近只覺得頭腦之中一陣顫栗,不由得想要就這麼順從欲望,走進她的家中。
喘息變得急促,在這一刻,政近才深切的認識到,自己的理性究竟有多麼脆弱淺薄。
他不止一次的渴望吻上面前少女那如若嬌蕊的嫩紅唇瓣,也清楚此刻的艾莉莎不會拒絕自己;但到了最後,男人的責任感還是令他強行停止。
“明天見。這種事情…還不急吧。”
聽見政近的話,艾莉莎驚訝的眨了眨眼睛,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向他發出了要一起過夜的邀請。
“騰”地一下,少女如奶糖般瑩細柔膩的粉頰再一次蒙上了如夭動火苗的萄紅,令她如同喝暈了酒般的暈頭轉向,本來清泉般脆麗的聲音也仿佛浸著蜜糖一樣醉人的甜美:
“我我…人家才不是,腦子里只有那種事情的女孩…你,你給我忘掉!”
看著在學校中矜持高潔的艾莉莎,只會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惹人憐愛的嬌軟羞態,政近輕聲笑了起來,內心更是被已許久未曾感受過的甜蜜所盈滿。
走近一步,他輕輕將少女纖柔飽滿的馥郁嬌軀擁入懷中,撫摸著她仿佛絲綢般穿過指縫的耀目銀發;在這刻,哪怕是艾莉莎酥嫩豐挺的甜香乳肉在自己胸膛軟滑著擠壓化開,傳來令人骨頭發軟的絕妙觸感,他也再不耽於肉欲的短暫歡愉:
【我愛你,艾琳。】
政近的體溫與氣味傳來,還因羞惱而掙扎的少女也平靜下來。
依偎在戀人的懷抱之中,美眸滿足的閉斂,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之上安詳的低垂,艾莉莎輕聲囁嚅:
【我也愛你…此刻,每刻。】
少年與少女純潔的愛戀,為這令人躁煩的夏夜多了一絲清涼。
與此同時,就在艾莉莎與政近沉醉在戀情的青澀與甜蜜中之時,卻渾然未覺,他們相擁的身影已被安裝在門梁上的針孔攝像頭完全收錄。
而在攝像頭另一端,看著實時傳來的畫面,昏暗房間中電腦屏幕前的男人破口大罵,津液飛濺。
“媽的…他媽的!那個混蛋…把我的艾莉莎!”
粗肥的大手在狂亂的捶下,令桌子上的散件七零八落的跳動,電腦更是發出一陣嘶啦作響的沉悶電流。
惱恨狂躁的狠瞪著屏幕,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視著正擁抱著艾莉莎的政近,男人油膩肥臉上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堆積在扶手椅中如一團髒汙穢物的冗余巨軀,更是隨著贅肉肚腩在被撐得變形的短袖下顫動而滲出令人掩鼻的臭汗。
這個簡直像是長有人類四肢五官公豬的中年丑漢,是一個名為豚冢黑介的宅家肥宅。
雖然這樣一副使人作嘔的尊容,但他的性能力卻超出常人的強盛悍猛,性欲更是不分時刻的旺盛;而當他前幾日在街上看見人間絕色的艾莉莎之時當即驚為天人,立刻租下了艾莉莎隔壁的房子,和她做起了鄰居。
借著如此便利,豚冢黑介趁艾莉莎外出之時,偷偷在她家中裝上了數個針孔攝像頭,包括臥室,廁所乃至浴室;而混血少女脫俗的雋媚胴體,也成了豚冢黑介最好的擼管配菜。
沒有任何人知道,身為征嶺學院一年級兩大美女之一的艾莉莎,竟然早就暗地里被一個齷齪猥瑣的中年肥豬看了個光;而他濃厚汙臭的雄精,更是僅有一牆之隔,一次又一次的射在艾莉莎的私密相片之上。
而此時此刻,他也正像是往常一樣,通過攝像頭偷窺艾莉莎,只是卻沒想到看見了這一幕。
雖然她直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隔壁住著這樣一個惡心的家伙,但豚冢黑介早已將這絕麗出塵的少女視作了自己的禁臠。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眠?
正因如此,當他此刻看見本應由自己獨享的女孩竟然交往了男朋友之時,野獸般的肆虐心與醋酸滋味立刻泛起:
“混蛋、混蛋、混蛋!為什麼是那小子?瘦的和豆芽菜一樣,即便還沒脫褲子,也能知道他的那家伙也一定小的可憐吧?和我這樣粗猛威武的肉棒相比,簡直就像是牙簽一樣,那樣的家伙,是絕對不可能滿足艾莉莎的!”
呼哧帶喘,油渾熱氣從豚冢黑介發狂般的肥嘴中噴出,惡毒的咒罵著敢於沾染艾莉莎窈窕嬌軀的政近。
而在他目眥欲裂的仇恨視线之中,兩人相擁的身影終於分開;即便政近已經走離了許久,但艾莉莎依舊倚靠著房門,痴痴的望著他遠去的走廊,粉頰之上掛著一抹留戀與嬌羞,直到半晌過後才開門回家。
“我回來了。”
艾莉莎打開住處大門向屋內打招呼,姐姐瑪利亞隨即從客廳探頭。
相較於基本上面無表情的艾莉莎,瑪利亞基本上總是常保笑容。
現在也是掛著花朵綻放般的軟綿綿笑容,開心迎接妹妹返家。
艾莉莎前方的這名少女是二年級的學生會書記,名字是瑪利亞-米哈伊羅夫納-九條。
昵稱是瑪夏,大艾莉莎一歲的親姐姐,同樣也是久世政近的青梅竹馬。
不過,姐妹兩人的色調與氣息截然不同。
相較於肌膚白皙到像是透光的艾莉莎,雖然瑪利亞的肌膚確實也很白,卻頂多只算是皮膚超白的日本人。
及肩的大波浪頭發是亮褐色,眼角稍微下垂的溫柔雙眼同樣是亮褐色。容貌本身也和艾莉莎成為對比,完全是日本人五官的娃娃臉。
要是和個子高挑、長相成熟的艾莉莎走在一起,乍看差點分不出誰是姐姐,不過頸部以下確實展現姐姐的威嚴。
具體來說就是胸部很大,臀部也很大。艾莉莎的身材也十足不是日本人比得上的,不過以女人味來說,瑪利亞更勝一籌。
豐滿的體態搭配天生的溫柔長相與柔和氣息,使得她散發出不像高二學生的母性。
實際上,部分學生真的稱她為“學園的聖母”。
“艾莉,歡迎回來~~”
瑪利亞滿臉笑容張開雙手接近,以臉頰依序貼向她的右臉、左臉與右臉頰,最後緊抱艾莉莎。
“瑪夏,我回來了。”
接受姐姐的熱情擁抱,艾莉莎輕拍她的手臂要她松手。至今掛著喜悅笑容的瑪利亞隨即放開艾莉莎,不悅地鼓起臉頰。
“真是的,明明說過在日本要叫我‘姐姐’吧?”
“到現在還這麼要求,我才不要。”
“嗚嗚……艾莉好冷淡……欸?總感覺今天艾琳的心情很好呢,快和姐姐說說~是不是因為薩君的事情?”
“秘密~”
少女輕笑著躲過了姐姐的追問,進入了洗浴室。
只不過即便是步入家中,艾莉莎也未能逃脫豚冢黑介淫穢的視线。
另一個攝像頭將少女純潔玉體清晰的捕捉,而中年肥豬貪婪熾熱的目光更是緊緊追隨著艾莉莎的嬌軀,毫無掩飾的注視她將校服襯衫高高豐挺而起的熟漲乳瓜,如同想要以視线搓揉褻玩那兩只飽滿肥潤的桃臀般淫猥。
就連分毫都不舍得偏移般,豚冢黑介粗俗的吞咽著口水;而粗肥下身肚腩油肉之間的肮髒陽具更是瞬間的充血抬頭,仿佛黑紫茄子般抵起睡褲襠部,先端更是滲泌粘糊猩汁,將布料都濡濕出一團汙濁的漆黑水跡。
他十分清楚,喜潔的艾莉莎即便是冬天也會經常沐浴,更不用說是這樣炎熱的夏日了;就算不能每天都浸泡身體,也至少會衝洗身體。
正因如此,剛才對獨屬於自己的少女被玷汙的嫉恨,轉瞬間便被性欲所更替;豚冢黑介兩只油黃眼珠就連轉動都已忘記,喘著粗氣瞪視屏幕,等待著艾莉莎褪去衣衫,裸露出聖潔而又嫵媚,最引誘男人發狂的惹火嬌軀。
果不其然,在經歷了幾分鍾喜悅的原地轉圈和蹦跳之後,艾莉莎注意到了自己的校服已經被香汗浸透,吸貼在雪潤冰肌上帶來有些黏糊糊的難受感覺;因此也是一邊解開著襯衫的紐扣,一邊走向浴室,絲毫不清楚自己一寸寸暴露出來的白皙肌膚,正被隔壁那頭粗鄙肥豬全盤收入眼底。
“有著一半俄羅斯血統的混血妞,就是比土生土長的日本女孩性感得多啊。”
狠命咽著口水,豚冢黑介大手抹掉汙膩唇邊無意識溢出的肮髒津液,齷齪的喃喃自語著:
“嘖嘖…這奶子,這屁股…就算是風俗店里那些頭牌花魁,也沒有這麼下流的身材…”
隨著艾莉莎骨節柔細的纖軟玉指輕輕解開胸口的紐扣,早已被香汗潤透的襯衫布料沿著精致的鎖骨曲线垂下滑落;而少女膩嫩潔白,幾如晶雪般玲瓏剔透的肌膚也隨之顯露,仿佛未萌荷苞似的粉白純潔。
正如那首致凱恩般,艾莉莎仿佛無瑕出塵的精靈;青春少女幽淡雅致的體香更是如同搔動心弦的輕羽,令豚冢黑介滑稽的緊緊貼在屏幕之上,仿佛要隔著冰涼晶屏吸嗅艾莉莎的嫵媚芬芳。
衣裙漸落,直到被龐碩雪峰撐起的頂端,艾莉莎有些費勁才將繃緊的紐扣解開;而與此同時,兩團好似新鮮出爐海綿蛋糕般柔軟飽滿的軟腴奶脂,也一下子從衣襟領口間跳脫出來,令房間中倏爾充斥著甘美乳香。
雖然身材纖細緊致,但艾莉莎卻有著能令任何男人口干舌燥,面紅耳赤的下流身材。
挺拔高聳的酥胸覆蓋在鏤空的白絲綢乳罩之中,仿佛一層奶蓋般包裹著這對熟至恰到好處鮮嫩多汁的豐美蜜桃;極其柔軟又彈力十足,因剛被從襯衫中解脫出來而夸張的搖曳,在空氣之中翩翩起舞,讓人恨不得立刻將這一對上天所賜的絕品爆乳抓進掌中,揉捏成各種淫靡艷媚的形狀。
襯衫滑脫,落在包裹在絨白絲襪中的美足周圍,艾莉莎的光潔玉背也隨之裸露,在攝像頭中晶瑩得如同暖玉般艷媚玲瓏。
如同午睡後的暹羅貓般舒展著嬌軀,瓊鼻間吐出慵懶的誘人微哼;而隨著柔細藕臂抬起,少女的香蜜嫩腋與圓潤側乳相連成大片雪白嬌盈,隨著長舒氣息而軟腴震顫,搖晃出肉欲糜艷的凝白乳浪。
而沿著俄羅斯混血美少女這兩只可口芬芳的成熟木瓜向下,曲线卻驚人的驟然收縮,在細致精巧的肋骨凸痕處綿延至雙手幾乎合握的纖軟蠻腰;艾莉莎鍛煉得恰到好處,雪白緊致如玉子豆腐的小腹上毫無冗余贅肉,淺淺的肌肉微痕與完美人魚线向下游走,緊接著便又擴張開來,兩團豐熟飽脹如膨發雪面的熟腴肉臀,將本應嚴整矜持的校服裙裾鼓起,填充的無比淫蕩。
看著艾莉莎在屏幕之中伸著懶腰,舒展著有些疲累的色情嬌軀,純潔玉體僅穿著內衣與短裙絲襪,豚冢黑介本就充血昂揚的雄根在睡褲中如同掙扎般的抽搐。
已無法忍耐了,他粗魯的褪去被油漬玷至發黃的短褲,胯下那根鼓漲至黝黑紫紅的肮髒性器便一下子從內褲中跳出,甩濺出幾點腥臭漿汁。
雖然豚冢黑介是個油膩粗鄙的中年肥漢,蝸居在家中只會視奸意淫隔壁的美少女,但他的那根家伙卻真如他所說,雄猛的有些驚人。
肉莖足有二十厘米,壯碩異常簡直粗過艾莉莎纖細藕臂;膨脹男根杆部覆蓋著血脈亢奮的青筋,格外凸出的傘頭龜冠更是隨著劇烈呼吸起伏,從正當中猩紅馬眼里泌著汙臭的透明黏漿。
騰著仿佛將空氣都焚燒起來的可怕溫度,豚冢黑介如同發情公豬般急促的喘息;死死盯住衣裙逐漸減少的艾莉莎,發狂一般的擼動著粗硬陽具,讓本就充斥著油膩雄臭的房間更多了一股性欲的作嘔濁氣:
“艾莉莎…艾莉莎…你是我的!只有我才有資格享用,只有老子這麼粗大的雞巴,才能滿足你這副下流淫蕩的身體!”
毫不知道自己正被隔壁的粗蠻肥漢視奸侮辱,已被他拿來當做了擼管的配菜,艾莉莎輕俯纖腰,這樣動作更讓胸前兩團綿軟腴肉當中凸現出雪白深邃的溝壑,令豚冢黑介忍不住的幻想要是能將自己鼓脹雄猛的性器插入俄羅斯美少女這對飽碩爆乳之中縱情的挺動腰肢,肥潤滑嫩的乳脂包裹住粗硬肉棒裹吸磨搓,該是怎樣讓人骨酥神麻的爽快極樂,擼動肉棒的動作都更是亢奮了一分。
拉鏈被解開的滋滋聲音傳來,緊接著遮掩少女下身的短裙便滑脫在地;而艾莉莎這只往日里隱藏在征嶺學院校服之中的淫魅肉臀,也隨著一陣乳白色的綿延肉浪,盡皆暴露在了屏幕之中。
兩瓣嬌腴肥臀所擠出的雪蜜股溝之間,僅有小小的純白內褲勉強遮掩,裸露在外的臀肉嬌如脂酪,膩若羹膏;嬌媚少女圓潤大腿之間緊致小腹之下,雌性糜艷的肥嫩陰阜更是被勾勒出小饅頭般下流的恥丘,甚至於隱約可見一點肉欲的鮮嫩粉潤。
極盡下流,極盡色氣,即便還只有十六歲,正是青春芳美的純潔時節,但艾莉莎的肉體卻已勝過熟婦的淫熟嫵媚;如同伊甸園中誘惑人吃下苹果的蛇一般,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在這具已已近全裸的完美嬌軀面前保持一星半點的冷靜。
更不用說本就性欲旺盛的豚冢黑介了。
看著艾莉莎那雙有如象牙雕刻修長勻稱的性感玉腿交疊,由輕薄白絲所勾勒描繪形成如畫卷般艷麗糜媚的美景,以及那雙微微踮起,足弓溫軟腳趾纖巧的絕美蓮足,男人的肥壯雄根在粗短手指中亢奮的跳動,就連根底兩顆褶皺累布,猶如雞蛋般鼓脹的睾丸都痙攣起來。
射精的衝動已如滾水般沸騰,豚冢黑介死死盯著屏幕中的艾莉莎,竟是伸出肥厚舌頭,舔舐著電流與晶體管形成的圖象:
“這個安產型的肥美肉臀…受不了,要是在背後摟著艾莉莎的細腰,一定會撞在我的腰上,發出一陣下流的肉響!艾莉莎,你可真是不檢點啊…竟然在男人面前脫的這麼干淨…”
淫穢而粗俗的言辭接連不斷的說出,好像不是他在艾莉莎家裝了攝像頭偷拍,而是艾莉莎主動勾引男人一般。
猩紅濁臭的馬眼開始抽搐,更多腥臭的先走汁滲泌而出,滴垂在地板上染汙出一團惡心的水跡;亢奮與夏日溫度更是令豚冢黑介大汗淋漓,淡黃色的油汗從粗糙毛孔中滾落,散發出令人不禁掩鼻的可怕臭氣。
僅著內衣的艾莉莎終於走進了浴室,如野獸般狂躁喘息,汗流浹背的豚冢黑介連忙切過去攝像頭;奈何即便再怎麼高清也罷,鏡頭卻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霧,讓屏幕里少女的赤裸胴體模糊難辨,只能隱約看見一道纖細嫵媚的靚影,還有艾莉莎那頭已被盤起的耀目爍亮銀發。
豚冢黑介令人作嘔的肥臉扭曲起來,最後衝刺著的中年肥豬惡狠狠地瞪視著屏幕,可卻也只能看到一片粉白混雜的顏色;臆想著此時已全身赤裸的艾莉莎,男人終於達到了最後的高潮,如同濃厚米粥的精漿從粗硬傘冠中凶猛的噴射,裹挾著腥臭雄味,極有氣勢的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黏白的痕跡…
“呼…呼…艾莉莎…”
這就是豚冢黑介的日常,偷窺視奸艾莉莎然後擼管,哪怕是多少次他也不會膩味。
堆積在座椅之中,死宅的肥肉幾乎從扶手的邊緣溢出,豚冢黑介沉浸在爽快的余韻中喘息著;只是這曾給他帶來無數快感的自瀆,今天卻在高潮後給他更多的煩恨和空虛,肥膩肚腩之下剛剛射精過的肉棒也依舊充血勃起,在胯下仿佛標槍般直立著毫未萎靡。
他已受夠了。
雖然能看到其他男人都未有眼福,艾莉莎僅著內衣幾近全裸的樣子,但她每次洗澡都會鑽進浴室里,被水汽籠著根本看不見隱私部位。
就算看見又能怎樣?
再怎麼舔舐屏幕,所回饋給他味蕾的也只是玻璃的淡淡苦澀,而非艾莉莎赤裸肌膚的柔嫩與香汗的甘甜;再一想到她已有了男友,說不定哪天自己所愛而不得,為之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一切,就都會被那個看起來就傻頭傻腦的小子奪走!
喘息更為急促,豚冢黑介絕對無法接受,自己所得不到的艾莉莎竟然會被另一個人玷汙。
她濕軟溫暖的唇會被其他人親吻,粉嫩酥柔的肌膚會被其他人撫摸,自己眼饞了這麼久的豐碩爆乳與嬌腴肥臀都會被其他人玩弄,甚至於奪去在豚冢黑介眼中應是自己囊中之物的寶貴處女…
他的忍耐到此為止了。
如發情公牛般血紅的眼珠在眼眶中骨碌碌的滾動,而很快,豚冢黑介油光滿面的肥臉之上,贅肉中擠出了一個殘忍而淫猥的笑容:
“…等著吧,艾莉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至於那個小子…”
不屑的啐了一口,豚冢黑介對他的嫉恨無需多言:
“我會給你准備一份大禮的。至於你可愛的女朋友,我就先代你好好品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