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任和受的性愛描述
江世珏把自己關在工作間里的第五天,手邊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
現在他的樣子一塌糊塗,頭發像雞窩,眼睛布滿紅血絲,黑眼圈濃重,胡子拉碴。
發張自拍到網上,女友粉老婆粉能少一半。
不過也未必,那些粉絲可能會違心得回一句“老公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這種鬼話,看看也就得了,不能信。
但他現在十分焦躁,忍不住上網衝浪了一會兒,又刷了刷購物網站,又翻了翻短視頻。一套摸魚流程下來,過了半個小時,更加疲憊了。
江世珏,藝名“J”,是Libera樂隊的主唱兼制作人,現在正因為寫不出歌詞而飽受折磨。
編曲是和貝斯手姜潤一起完成的,底子是姜潤搭的,所以他很看中這首曲子,把它視作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於是他每天飯點都要問一句“哥,我的兒子的衣服什麼進度呢”,惡心得江世珏後來三天都沒吃下飯。
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江世珏把他拉黑了。
望著空白的電腦,聽著循環到快要把他催眠的曲子,江世珏癱瘓在椅子上,感到自己江郎才盡。
正准備再摸一根煙出來,發現煙盒空了。
艹,山窮水盡。
江世珏靜靜坐著想了想,手放到了鼠標上,萬分熟練地點開一個藍色的網頁,登錄賬戶找到唯一訂閱的一個賬號。
竟然有更新。
江世珏沉默了會兒,點了進去。
畫面里的漂亮男人有一頭柔軟微曲的半長發,皮膚白得發光。
他帶著黑色的眼罩,嘴被黑色的膠帶貼住,胸前兩顆發紅的凸起上帶著震動乳夾。
雙手也被黑色膠帶纏在一起,勒得邊緣泛紅,雙腿被強制打開,一邊一個黑色的皮環扣著,上面的鏈子縛於床的兩角。
平坦的小腹上,深粉的陰莖半硬不軟地搭著,屁股里塞著電動仿真按摩棒,隨著攪動和抽插溢出透明的潤滑液,媚肉隨著黑色按摩棒的一進一出被翻出來又收進去,可憐兮兮地吞吐著。
他難耐地不斷扭動著身體,整個身體都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他因乳尖的電流和下半身越來越快的抽送而渾身緊繃,時不時抽搐著。
腰腹和大張的兩條長腿在極度忍耐中形成了漂亮的线條,腳背都緊緊繃住,鏈條叮鈴哐啷地晃動著。
嘴巴被膠帶封住,他只能發出“嗯嗯嗚嗚”的聲音,帶著可憐的哭腔,跟討饒一樣。
簡直是暴殄天物。他叫起來明明那麼好聽,干嘛把嘴封住!
江世珏心里十分煩躁。
視頻里的人叫夏書賢,是他好兄弟徐嘉林的男朋友,某付費觀看色情平台上賬號擁有超過200萬點贊的性愛視頻的主角。
也是江世珏這三年來自慰意淫的對象。
視頻里的手是徐嘉林的,他常年戴著和夏書賢一起買的卡地亞對戒,每次見面都要用上面的鑽晃瞎別人的眼,像是赤裸裸的炫耀。
是,他他媽的了不起。追到這種大美人,還把人家的性愛視頻放到網上,給別人看自己的老婆怎麼被操。真他媽的有病。
但他要是沒病,也便宜不了我。
江世珏如是想。
畢竟江世珏從他老婆的性愛視頻里不僅獲得了身心上的愉悅,還有無數音樂上的靈感。
Libera這支在國內也就活動了兩年不到的新樂隊之所以目前能勉強收支平衡,還要感謝視頻的主角夏書賢。
他的一個車震視頻給了江世珏極大的靈感,讓他作出了《Carsick》這首紅遍網絡的知名小黃歌。
鼓手廖文澤還打趣說是被哪個小妖精勾了魂,江世珏當時哼哼哈哈一通胡說打發了他。
總不能說,啊小妖精就是我兄弟他老婆,我對著他的性愛視頻邊擼邊寫出來的。多不要臉。江世珏暗想。
但事實如此,那兩天他閉上眼,耳邊都是夏書賢跟母貓發情似的叫床聲。
太他媽會叫了。
所以江世珏一直覺得徐嘉林這人品味有問題,明明叫得那麼好聽,為什麼偏要把人的嘴堵上。
徐嘉林這半年的好幾個視頻都在玩SM,不是捆綁就是堵嘴,連用小皮鞭抽夏書賢的時候都把人的嘴堵上。
也太不懂性愛中的美學了。
心里罵了這麼多,也不妨礙江世珏對著夏書賢被調教的視頻勃起。
一段時間沒發泄了,他下身脹得發疼。
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屏幕,右手快速上下擼動,耳邊回蕩著是姜潤的曲子,斷斷續續夾雜著夏書賢的悶哼聲。
視頻里的調教還在繼續,夏書賢的腰反向弓成優美的弧度,整段又長又白的脖子微微向後彎曲,仿佛一只被凌虐的白天鵝。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被桎梏在殘忍中無法逃離的美麗是最吸引人的。
江世珏情不自禁地看著他的身體,又開始想象他在自己的床上。
曲子循環到第五遍,隨著高潮,夏書賢嘴上的膠布被撕下。他的皮膚那麼嬌嫩,以至於唇周一片都是紅的。
“不要了!我不要了!”他幾乎哭出聲,“放,你放……求求你。”
江世珏腦子一空,射了出來。
真正的SM中沒人會像他那麼表達。
然而視頻里,拍攝者伸出手,重重地在他臉上拍了幾下,將他拍得偏過頭去。
“忍著。”
夏書賢的下顎緊繃,此後長達十分鍾的內容里,除了控制不住近乎淒厲的叫喊,沒有再說一個字。
江世珏冷著臉關掉了視頻,全無紓解過後的放松和舒展,胸口悶得慌。
夏書賢明明是怕痛的,徐嘉林這個狗東西怎麼能這麼糟踐人。
他去洗手間洗了把手,順便用冷水潑了幾下臉。冰涼感並沒有緩解體內的燥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處於盛怒之中。
回到工作間,他開始大力地敲鍵盤,寫下了新歌的詞。
“I was raging it was late
Can do nothing to make a change
Innermost my demons cultivated
I felt strange emotion it was more than once
The nights up there like the great escape
To push me down and it suffocated
It was gut-wrenching it was torturous
Your aching soul your painful face
It was inviting it was consuming
My everlasting fascination with you everything
I was holding I was searching
Can’t stop now and even if I wanted
I wouldn’t know how”
歌名都想好了,叫《Abyss》。
從寫完歌詞到錄好demo,一氣呵成。發給曹潤的時候已經晚上7點多,他才發現自己一天沒進食了,站起來的時候幾乎頭昏眼花。
10分鍾後,曹潤發來兩條奇長無比的語音。江世珏邊在冰箱里翻找有什麼還能吃的,邊播放他的鬼哭狼嚎。
【草草草哥!我親哥!太他媽牛逼了!這種又扭曲又純愛的感覺,就是這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聽了,我沒文化,只能說好聽得我媽都不認識了!………………】
江世珏木著臉,翻出半袋速凍餛飩,還有幾顆沒爛的菜,准備隨便煮一鍋吃吃。
還不等曹潤的語音放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瞄了眼,是吉他手馮越,順手點了個接聽。
“喲,沒死呐?”電話那頭的聲音懶洋洋帶著點笑意。
“滾!”江世珏罵了句,“你爸爸長命百歲。”
馮越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怕咱金主爸爸勞心費力過頭了嘛!萬一你拋下我們走了,孩子沒爹沒娘的,靠誰養活呢,是吧!”
馮越說的沒錯,江世珏確實是Libera的金主爸爸。
要不是他有錢,准確說他家里有錢,他們五個現在估計還記在小破出租屋里喝西北風,為了活下去到處趕場子。
網上天天黑Libera是富二代玩票,但這些人說錯了兩點。
富二代其實只有江世珏一個,而他也不是玩票,是認真想搞音樂。
“兒子突然這麼孝順,又有什麼事嗎?”江世珏不耐煩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書賢回國了。明兒我們不是有個livehouse演出嘛,我想請他去現場看看,完了一起聚聚。這都一年半沒見了,我想著當初……”
後面馮越說了什麼,江世珏都沒聽進去,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轉不動了。
腦子里只停著一句話:夏書賢回國了。
並且反復重放。
“老江你在聽嗎?……聽得見我說話嗎?怎麼沒聲兒了?”
江世珏猛地回過神:“哦,行啊。”
“那我和他說了啊,給我留張親友票。”
馮越說完就掛了。
而江世珏又重新陷入大腦當機中。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滋啦”一聲,鍋里的水溢了出來,滾燙的水珠飛濺到他的手背上,他吃痛地一抖,登時清醒。
手忙腳亂地關掉火,才發現餛飩早就被煮爛了,皮是皮,肉是肉,菜的莖葉分離。
這還吃什麼吃!
他忽然想到,夏書賢應該畢業了。沒想到這個人沒留在巴黎,而是回國。
說起來,江世珏和馮越能組成樂隊,還是托了夏書賢牽线搭橋。
馮越和他是小學、初中同班同學,後來馮越家里出了點事兒,全家離開了海市,而夏書賢高中就出國了,但他倆聯系一直沒斷。
夏書賢的父母離異得早,一直跟著奶奶生活。
老太太以前是海市歌舞劇院的領導,多少在音樂圈子也認識些人。
馮越能一直堅持學音樂,後來考回海市音樂學院,夏書賢給了他不少幫助。
後來在紐約,江世珏在一次轟趴上提了嘴想組樂隊,但缺幾個樂手,沒想到夏書賢上了心,介紹他和馮越認識。
兩個人理念相近,一拍即合,搭檔至今一直配合得很好。
想到這個,江世珏覺得自己也該謝謝夏書賢,Libera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冒頭,夏書賢從各種意義上都功不可沒。
不過說到夏書賢,江世珏突然想到那個該死的兄弟。
夏書賢回來了,他也應該畢業了,大概會一起回來吧?
但轉念又想到剛才馮越只說請夏書賢來,也只要一張票,那是不是意味著徐嘉林不一起來?
江世珏拿起手機,翻出徐嘉林的微信,發現上一次聯系還是在兩個月前,這人問夏書賢的生日送什麼好,讓他二選一。
他當時嘲笑徐嘉林,自己老婆過生日,讓別人選禮物算怎麼回事。
徐嘉林回了一句:【那不是你審美好嗎!你看中的他也都看得上。】
江世珏當時心里想:我他媽還看上你老婆了,你老婆怎麼就看上你了?
手指在對話框里敲了幾個字,又刪掉,又重新敲,又刪掉。這麼重復了幾次後,江世珏把手機鎖上了。
不想問了。不來最好,巴不得他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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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狂怒中 但一切已無退路
但無法做任何去改變
心魔在內心深處肆意膨脹
心中有奇怪的情緒 這不止一次
漫漫黑夜如同解脫一樣
我好難受 無法呼吸
撕心裂肺的 痛苦折磨的
你疼痛的靈魂和痛苦的表情
誘人的 令人強烈著迷的
我永恒的迷醉於你的一切
我一直在努力堅守 無休無止地尋找
無法停下腳步 即使我想
也不知該如何止步”
一些放飛自我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