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晚宴,幽靈,襪子
——德赫瑞姆,魔族帝國首都——
沒拿到說好的賞金再加上耳邊一個聒噪的小幽靈搞得逝翼心煩意亂地就接下了這個任務,現在他的感受就是……
後悔,非常後悔。
皇都這麼大,要在這找一個16歲左右的魅魔,然後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按照那位大人的說法,他和他的女兒現在可能正被政敵所通緝。
這找個鳥啊!
皇都起碼六百萬的人口,那魅魔就至少有3w,而且還不知道這個魅魔現在還在不在皇都,萬一早就走了呢?
再或者已經被抓住了,關在了什麼地方也未可知。
總的來說就是……目前的信息太少了。
該死的,自己當時就不該接這個任務!
逝翼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深坑里,看到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而不斷張望的幽戲的時候,讓他感覺更不爽了。
如果不是因為幽靈打不到,自己現在真的很想揍她一拳。
“干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落難的少女還等著我們拯救呢。”幽戲虛幻的小手在賞金獵人的眼前晃了晃。
“我們需要情報,我們現在連她在哪都不知道。”逝翼重重嘆了一口氣,心里想著帶孩子是真的麻煩,然後舉起手指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我記得書上說,勇者到達城市時,會有一個蛇頭人身,而且頭長在屁股下面,自稱情報屋的家伙出現來指引勇者,所以我們只要找到情報屋的話,就都解決了不是?”幽戲敲了下手心,似乎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滿意。
“……我已經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吐槽了啊喂,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詭異的書啊!”
“有的,當時很暢銷的一本,結局是男主帶著女主一起砍了他的外婆,可惜第二部好像一直沒寫完的樣子。”
“這什麼離譜的劇情啊混蛋,拜托能不能別給未成年的孩子看這種不正常的書啊。”
不過幽戲的話確實提醒到了逝翼,他還真的知道一個“情報屋”。
不過那個地方他真的不太想去。
“要是那家伙在那的話可是很麻煩的啊——”逝翼掩面長嘆了一聲,語氣里滿是疲憊與無奈。
***
所謂的情報屋,其實是一個很隱秘的地下組織,勢力范圍極廣,無論是人族,魔族,還是獸族,從冒險者攻略到政治斗爭,只要是能賣錢的情報,它都有所涉獵。
沒人知道它是怎麼運作的,也幾乎沒人知道它的幕後領導者。
不過作為獵人首席的逝翼是不包括在這個“幾乎”里的。
“且容我問一句,葛葉大人,為什麼你剛好在這里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折扇半遮,暗金色的長發下,狐媚的臉上掛著一個勾魂的淺笑,華服寬大,卻只堪堪遮住了豐滿身段的下半,暴露著肩膀和鎖骨誘人的曲线,和呼之欲出水嫩圓滾白兔。
“妾身也只是恰好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才會在這的。”狐妖的聲音嫵媚而不失優雅,“我們真是有緣,小狼。”
藏在杏色長袍下擺的白色足袋輕移,葛葉晃動著九條狐尾跪坐在逝翼對面,一股麝香和成熟女人的氣味充斥在狹小的屋子里。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啊。”白狼苦笑一下,順著桌子推過去一枚帶著狐狸刻印的令牌,“這是您之前給我的,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對吧。”
葛葉一愣,隨即嫵媚地笑了起來,接過令牌把玩起來。
“我還想這個令牌你要留到什麼時候呢,說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妾身當然會幫你。”
“我要找一個人,十六歲左右的魅魔……唔嗯。”
某種毛絨蓬松的東西像是不經意地掃過自己的大腿,讓逝翼悶哼一聲停了下來。
“請接著說。”葛葉眯著眼,修長的睫毛安靜地翹著。
“大概是在一個星期……嘶……”
毛絨的東西更加大膽地滑進了白狼的褲腿,滑膩又溫暖,仿佛無數毛刷一般,細小的絨毛輪流掃過毛孔,柔軟的觸感一路向上,調皮的尾尖俏皮的一上一下輕輕撥弄在白狼的襠部胯股之間,肆無忌憚的做著小動作,這是一種無比絕妙的觸感,讓人絕對無法忘記的觸感,
這種感覺逝翼絕對不會忘,那是九尾狐的尾巴!
“繼續說,妾身在聽。”而這條尾巴的主人卻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仿佛桌下的惡作劇不是她做的一樣。
“是……某個貴族家的……女兒……!。”白狼強忍著那股讓人脊髓都軟下來的瘙癢,一把將那條不老實的狐尾攥在手里。
“夠了嗎!”逝翼惡狠狠地說。
“只是這些的話……還不夠。”葛葉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恢復了原來的笑容。
“?!”
又是兩條靈活的狐尾加入戰局,毫無阻攔地剝下逝翼的褲子,將斗志昂揚的下體卷積在尻尾的漩渦中。
狐女優雅地搖著折扇,反觀白狼卻已經滿頭大汗。
“粉色頭發……哼!”逝翼繼續補充著,同時手上用力攥緊手里的狐尾,試圖用疼痛逼退葛葉的進攻。
“繼續……”狐妖的聲音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似乎是痛苦,但更像是挑釁,“你應該還有能告訴妾身的信息吧。”
纏在白狼下體的狐尾呼地流動起來,將他的意識吸入快感的深淵。
尾巴尖部是最柔軟的絨毛,對著尿道口若即若離地撩撥,純天然的皮毛,遠勝於任何高級綢緞,尾巴中部是略有堅硬的毛刺對著陰囊持續撓癢。
“啊……!不行!沒了!真沒了!”
“真沒了嗎?”狐妖的尾巴輕柔的撫摸著下體的溝槽,尖端的絨毛已經伸入到了馬眼,從內部刺激著尿道。
“碰!”
酥掉骨頭的快感讓白狼渾身軟了下去,鼻子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
“你還好吧,小狼~”葛葉笑地花枝亂顫,豐滿的胸部隨著顫抖,“你的耐力還是需要多鍛煉鍛煉才行啊。”
葛葉炫耀似的展示起一條尾巴,上面還掛著些許粘稠的液體,已經足以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
“您就不能管好您的尾巴嗎?”逝翼揉著撞痛的鼻子,不滿地說道。
“抱歉呢,這些孩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逝翼不想理會這種毫無意義的道歉,直入正題問到:“那,我要的情報呢?”
“抱歉,妾身也不是萬能的,有關粉發魅魔的情報屋里確實沒有。”葛葉收起折扇,微微搖了搖頭。
“那……?”
“不過妾身可以告訴你,還有其他人也來情報屋打聽過相關消息,而且現在主城進出都需要登記,而且他們現在還在找。”
“您的意思是,我要找的人還在城里?”
“不,妾身不覺得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能逃得過那些人的追捕,她很可能以一種……不作為人的方式離開了這里。”葛葉用折扇輕輕敲了一下白狼的鼻子,“你懂妾身的意思嗎?”
“奴隸販子?那壞了,鬼知道這個城市里流動的奴隸一天會有多少!”逝翼慘叫起來。
“答對了,這些臭蟲經常在城市暗巷里綁架一些孩子,然後賣到別的地方去,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這座城市里的奴隸販子雖然很多,但是都歸屬於一個人管……簡單來說,就是龍頭老大。”
“找到他就可以問出我要找的人的去向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小狼,以你的身份是很難接觸到他的。”葛葉搖了搖頭,“不過今晚有一個皇家宴會,也許你能以妾身的侍從身份去接觸一下這些人。”
“那也沒別的辦法了不是?”逝翼不爽地撓了撓頭。
“那就請多指教了,侍衛君。”老狐狸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輕揮折扇,將令牌推了回來,“這次就算了,妾身也沒幫上什麼忙,這個令牌還請您好好珍惜。”
“葛葉大人是可以找到很多消息嗎?”一旁沉默許久的幽靈少女突然插嘴問到。
“當然,小妹妹,情報屋可是整個大陸最大的情報組織。”
“那……可以請您幫我查一下我的身世嗎?”
“當然可以,只不過……”葛葉轉過頭看了看逝翼,“需要逝翼先生願意為你用掉這個令牌的機會。”
“……”幽戲默不作聲了。
…
…
沉默良久,白狼將那塊令牌再次推了過去……
“還是請您,幫一下她吧。”
葛葉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堅決的賞金獵人。
“你變了呢,小狼,或者說這才是你真實的樣子吧。”
***
新皇菲力姆的婚禮晚宴,其實跟皇家也沒太多關系,主要還是貴族和名流之間的相互巴結,然後差不多時候,新皇和皇後在二樓的陽台上走個過場,就叫“與民同樂”了。
可能是不合身的禮服,也可能是被收繳了武器,或者是喝不習慣的香檳,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的逝翼感覺渾身不自在,看著那些互相巴結而諂媚的笑臉,賞金獵人差點沒吐出來。
“你喜歡葛葉大人吧?”終於有兩人獨處機會的幽戲忍不住問到。
“我……我我我才不喜歡那種!”突如其來的爆炸性發言驚得白狼手里的香檳差點掉了。
“那你難道喜歡我這種小的?噫!變態!”幽戲雙手抱胸,擺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那倒不是,我確實更喜歡成熟性感的大姐姐。”逝翼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
“那……”
“不過葛葉大人至少三百歲了,請容我拒絕。”
“欸欸?”
“陛下到!”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天台上。
在女仆的簇擁下,穿著禮服的菲力姆精神奕奕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他的身後,則是一身白色禮裙的新皇後——列蒂西雅,精致的容顏上掛著恬靜的微笑。
“參見陛下。”
接著就是一片阿諛奉承的祝福……
旁邊的女仆恰逢其時地遞上了一杯玫瑰酒。
菲力姆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輕輕伸手撥開了女仆的手。
“陛下,這是您的酒。”
女仆仍不死心地遞了過去。
“朕……不太想喝。”
“陛下。”白色的蕾絲手套接過女仆手中的酒,“這麼多客人,還是請您,表示一下吧。”
列蒂西雅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菲力姆看得卻是渾身冰冷……
杯沿點在菲力姆的嘴唇上,一絲透骨的寒意傳至全身,他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在列蒂西雅滿意的眼神中,將酒液一飲而盡。
緊接著全身像是一捆干柴,呼地一下就被點燃了……
“陛下不勝酒力,就先回去了,各位客人請好好享受今天的晚宴。”
當回到走廊內的時候,菲力姆再也忍受不住,在眾女仆譏諷和輕蔑的視线中猛的跪在列蒂西雅的腳下。
“我要……我要,求求你,求求你……列蒂西雅大人。”
欲火難耐的下體隔著褲子,卑賤地蹭著列蒂西雅的白絲小腿,以祈求獲取一絲快感。
“肮髒的豬玀……”
白絲少女毫不留情地將菲力姆踢倒,堅硬的公主鞋將他的頭壓在地上,腳踝微微扭動,粗糙的鞋底蹂躪著他的側臉。而菲力姆好像完全不在乎列蒂西雅的暴行,拼命地蹭著少女的鞋底。
誰能想到人前的皇帝背地里確實這幅卑賤的模樣。
列蒂西雅撩起銀發,圓潤的足跟從鞋子里滑出一半,取出一瓶藥粉盡數倒在鞋窩里。
那一刻一股濃郁的沁香,夾帶一絲汗酸和梔子花的香氣,摧毀了菲力姆其身為人的意志。
一國之君,卑賤地趴在仇人的腳下,將鼻孔拼命擠進她腳跟下的鞋窩里呼吸。
列蒂西雅抬起腳尖,白襪足跟輕輕踩住菲力姆的鼻子,手里把玩著藥瓶,若有所思。
***
“西蒙先生,能不能借用一點您的時間。”逝翼已經盡可能地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了,雖然這讓他想要作嘔。
名為西蒙的男人緩緩轉過身,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狼族獸人。
不合身的禮服,系地亂七八糟的領帶……
還有那看起來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粗獷臉龐。
“豬皮也能做皇家的裝飾麼?”他不屑地嗤笑到,“我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可說的,請你在趁我在叫衛兵來之前,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得,碰一鼻子灰……
“那現在怎麼辦?”幽靈從右邊攀上了逝翼的肩頭。
“打他一頓吧……”逝翼捏了捏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可別亂來啊!這可是皇都。”
“我當然知道,等他落單就有他好受的。”
“要不,讓我來試試?我把他引到沒人的地方,再嚇唬嚇唬他。”幽戲皺了皺眉頭,“我也最討厭這些奴隸販子了,收拾這種家伙的話請務必帶上我。”
***
一個灰白發色的女仆離男人好幾步遠站定,頭深深地低著,生怕被人看到臉似的。
“西蒙先生,我家主人有請。”女仆發出了像是聲帶漏了的聲音,連自己也嚇了一跳,隨即又干咳一聲來掩飾尷尬,“請隨我來。”
名為西蒙的男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太在意,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女仆身後,直到進入一個像是洗衣房的地方。
一排排成筐裝的衣服——絕大多是女仆的制服,有洗過的,還有沒洗的,凌亂地塞在筐子里,白色的長筒襪從筐沿垂落下來,或是胡亂的塞在鞋窩里。
昏暗無人的洗衣房里籠罩著肥皂清香,汗液發酵的酸臭還夾雜一絲女仆們身上的乳香,如同牛奶般濃郁,揮之不去。
說起來這里的女仆多的有點不正常。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西蒙這才意識到不正常。
女仆緩緩地轉過身來,灰白的亂發將她的眼睛蒙上一層陰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慘白的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小腿猛的彈起,劃出一道白色的弧线。
“噗!”
“唔……!”
沉悶的肢體撞擊聲傳來,男人像一只烤熟的蝦米一樣,弓著腰,痛苦地捂著下體踉踉蹌蹌地連退數步。
突如其來的劇痛沿著脊髓直衝天靈蓋,像是要將其衝起來一樣,緊接著一陣耳鳴,目眩,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
過了好半天,西蒙雙目赤紅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剛才狠踢了他一腳的女仆。
“你搞什麼,混蛋!”這個男人的聲音已經粗暴起來了,顯然剛才那下疼得不輕。
灰發女仆蔑視似地觀望著。
“喂!說話!”西蒙氣急敗壞地抓向女仆的衣領。
入手卻是輕飄飄的感覺,灰發隨著拉扯的動作散開,露出了藏起來的眼睛……
紐扣縫制的眼睛像是在譏笑他的白痴,接著整個女仆的“人頭”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啊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洗衣房,西蒙一把丟下人偶,跌跌撞撞地倒退幾步,後腳像是絆到了什麼,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男人頭朝下栽進了一個大筐里。
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傳來,反而一種柔軟的觸感讓自己感覺像是摔在了雲朵里。
輕薄的布料像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涌出,瞬間淹沒了西蒙的視线。
這應該是一個裝未洗襪子的筐。
長襪,短襪,棉的,絲的……
伴隨著男人的掙扎,筐里的襪子像是活過來一般翻騰著……
帶著蕾絲花邊的襪子像水母一樣翻涌,在耳邊撓癢。
棉質的短襪更有效地鎖住了汗液,潮濕的像一條小魚,而襪子粗糙的毛刺讓它更好地緊貼自己的在臉上。
更多的還是那種白絲長襪,隨著頭部被布料所淹沒,長筒襪如同捕食獵物的蛇,一層一層地纏繞包裹,那沉淀了女孩們足香的襪尖正是毒蛇的信子,從里到外舔舐,寵愛著臉頰的每一個角落。
西蒙想大聲呼救,卻猛地吸入了一大口被襪子層層過濾的空氣。
那是女孩子們汗液的味道,吸附在襪底,伴隨著襪子主人的步伐,悶在暗無天日的鞋子中發酵而出的酸酸氣味,然後一股腦地堆疊在洗衣筐里,明明是一種不惹人喜歡的味道,卻仿佛是一種具有生命力的流質般不停的鑽入他的肺里,被運送到全身各處,運送到腦子里。
缺氧與陷入黑暗的恐懼,迫使著西蒙貪婪地索取著空氣,盡管他能吸到的只有經過襪子過濾過的氣體,在莫名適應了那股矛盾的氣味後,隨之而來的,是少女肌膚特有的奶香,與足汗酸澀的氣味充分混勻,如酸奶般的甘美,讓整個泡在荷爾蒙的發酵罐的西蒙大腦陷入了情欲的迷霧。
原來被女孩子的襪子摩擦是這樣舒服。
“哇……你這變態不會很享受吧。”頑皮而帶著一絲鄙夷的聲音傳來。
也讓泡在襪子堆里的西蒙醒了過來,想了想好像自己這個樣子確實有失身份,然後三晃兩晃地帶著洗衣筐摔倒在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嘴里還滑稽地塞著幾條絲襪。
“誰?誰在那鬼鬼祟祟!”西蒙壯了壯膽子,摸索著向聲音的方向走去
“大叔,你剛才的樣子真的超遜的……”聲音又好像從身後傳來,“整個人頭朝下扎在別人的襪子堆里,像棵雜魚盆栽一樣誒。”
“誰……”
夜晚的空氣有幾分冰冷,凝結著未散盡的體香,附著在西蒙的鼻腔里,讓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一道白影從堆積成林的衣筐中閃過……
“我看見你了,小鬼!”
西蒙借著昏暗的光线,抹黑著向白影追去,閃過幾道拐角後消失不見……
這邊似乎是女仆們的更衣室,冰冷的鐵質衣櫃整齊地碼成一道道高牆。
“你躲哪去了?小鬼!我要讓你知道捉弄我是什麼下場!”西蒙提高了音量,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咚!”
沉悶的撞擊聲回蕩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額外的清澈。
“咚……”
又是輕輕的一聲,雖然不太清楚,但是西蒙已經能確定是哪個櫃子了。
“藏在這嗎?小鬼。”
“吱——”
櫃子被拉開一條縫隙,一只比西蒙更快白絲手套從櫃門中伸出,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
“唔?”
緊接著櫃門大開,胳膊上猛地傳來一股拉力,一把將西蒙拉進了深淵。
櫃門猛的關緊,深淵徹底沒入了黑暗……
深淵里,波濤洶涌的絲織品向男人涌來,有襪子,手套,裙子,內褲——無一例外都是女仆穿過的。
日夜辛勞地汗液發酵的氣味遠不是剛才那筐襪子可比的,皮革的苦澀,肥皂的清甜,汗水的酸臭,濃郁地快凝結成液滴。
西蒙不是沒接觸過女仆,不如說,綁架那些落單的女孩,再賣到別的地方當女仆是他的拿手好戲……
而現在這種如此近距離地去感受女仆身上的氣味,與女仆的私密衣物擠在狹小黑暗的空間,被這些氣息侵染著,讓西蒙甚至有了一種全身都被女人融入了的感覺。
一只只滑膩冰涼的絲質手套從四面八方伸出,輕柔地解開了男人的扣子,褲鏈,仿佛溫柔賢惠的新娘,幫助郎君寬衣解帶。
隨著逐漸剝落的衣服,那層絲織品的流質感就越發清晰。
更可悲的是在這樣的襪子地獄中,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勃起了。
“大叔的棒子起來了哦,真是變態呢,人家在《勇者大戰魔物娘》里面看過的,想射精了吧……”少女的聲音隔著櫃門傳來
“放我出去,別……別捉弄我了……”
一條撐襪口的襪子不懷好意地游到男人腰間……
“套進去剛好合適呢,變態大叔。”少女的聲音又像是在耳邊。
蜿蜒的襪蛇張開口,吞住了西蒙的下體,蠕動著旋轉進發,微厚的襪沿緊緊勒住男人的卵蛋。
“這……這什麼啊!”
男人尖叫著敲打著櫃門,從里面摸索著鎖扣。
襪蛇吞咽著,將自己的身體逐漸收緊,形成層層波浪形褶皺,輪流略過男人的龜頭,劇烈的快感讓男人找鎖頭的手都在不斷顫抖。
螺旋式地收緊,很快襪尖觸碰到了龜頭,整個一條長襪,變成了完美契合男人下體的飛機杯,在趾縫线碰到馬眼的一瞬間,一股精液爆射而出……
就在那一瞬間,男人終於摸到了鎖扣,一把擰開,和一攤絲織品癱倒在地上。
“啊……”
男人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淫水大開,透過絲襪腳尖緩緩滴落……
竭力抬頭,入眼的是一雙系帶裝飾的女仆鞋,陰影籠罩著男生赤裸的身子。
被人發現了嗎?
西蒙一方面為所受折磨的結束感到慶幸,另一方面又為被人看到自己的慘狀感到羞愧。
帶著這樣復雜的情緒男人向上看去,
修長的雙腿,布娃娃般勻稱的腰肢……
以及帶著紐扣眼睛詭異笑著的臉。
又是更衣人偶!
“有鬼啊!鬼啊!”
西蒙慘叫連連地後退,卻又好像撞到了什麼。
仰起頭,詭異的紐扣笑臉好像在嘲笑他的無力。
不等男人尖叫,四周的櫃門接二連三地大開,五六個制服統一,同樣掛著紐扣臉的更衣人偶跳了出來,扭動著夸張的關節,每走一步都掉出一層灰塵,發出瘮人的咯咯聲,一步步向自己靠來。
“走開……走開啊!”男人想逃卻發現自己被身後的人偶用腿夾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女仆裝的人偶包圍。
鞋底踩在頭上碾動,腳尖踢在下巴上,膝蓋蹭在只套著絲襪的下體上,套著長手套的胳膊緊緊勒住脖子,讓男人無法呼吸。
可能是人偶年久失修,在一陣激烈的掙扎後,勒住西蒙脖子的胳膊突然整個脫落下來,他抓住機會,帶著連連慘叫逃出了人偶的包圍圈。
“就在你後面哦,變態大叔。”
“啊?”
“唔!”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西蒙下意識扭頭看去,粉白色的紗裙向自己張開了鋪天蓋地的巨網,只是接觸到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觸感。
淡粉色的裙擺宛如雲霧般輕盈,隨意地掛在身體上,同時又像膠水般凝滯,死死抱緊了男人的身體。
紗裙別致的觸感,帶著快樂在肌膚上流淌,蔓延,彈奏。
“大叔要被裙子吃掉了哦。”看不見的少女調笑著。
“快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嗚”
西蒙拼命用手攪動著裙紗,滑稽地像跌入溫柔蛛網的小蟲,蛛絲帶著甜美的芬芳緊緊地黏在自己的胳膊上,越是慌亂就越是掙扎,越是掙扎就越是緊縛。
很快男人就變成了一個只會蠕動的繭子。
“救命啊!來人啊!”西蒙用著唯一沒被封死的器官絕望地呼救。
幸運的是這次的呼救等到了來人。
“挺能干的嘛。”逝翼打量著地上裹成粽子的男人,難得地夸獎了一句。
“那當然……”人偶們也終於停下了運作,水藍發色的少女緩緩地飄了出來。
“這個聲音……你你你!你是剛才找我的那個獸人對吧。”
“什麼獸人,你認錯了。”逝翼趕忙捂住臉,壓低嗓子。
“絕對是你,白痴,我認出你了!獸墮者!你敢這樣對我,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賤貨!”西蒙像個女人一個高亢地咒罵起來
“他媽的就是我又怎樣啊,你再敢發出半點聲音我直接給你扔到院子里去,讓他們看看你這個把淫棍套在女人襪子里的變態!”賞金獵人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西蒙不敢吱聲了……
畢竟他還自詡“上流人士” ,雖然被襪子裹成木乃伊完全看不出什麼上流應有的氣質。
“我現在問你問題,你給我如實回答,不然就把你丟出去,聽明白沒有!”白狼蹲下身,犬科動物特有的犬齒在月色下閃著銀芒,“你最近賣了多少奴隸?”
“一個……”
“一個是吧!”一拳狠狠地砸在西蒙的胖臉上。
“兩個,兩個!”
“兩個是吧!”又是一拳,奴隸販子猛地吐了一口鮮血,依稀看見有兩顆碎裂的牙齒泡在里面。
“大哥大哥,我也不知道啊!我數不過來啊!都是手下人幫我抓的,我只是負責賣的啊!”
“他媽的人渣!”逝翼唾了一口,一記直拳打的西蒙鼻梁骨都塌了下去。
臉上套的裙擺被染得殷紅。
“我問你,知不知道一個粉頭發的魅魔去哪了?”
“我這買賣的奴隸一天有幾百幾千個,我哪知道這位爺您說的是哪個啊……”奴隸販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耍我是吧……”逝翼抬手又要打……
“哈蘭港!在哈蘭港,我這一個星期賣的貨,不是……奴隸,都賣到哈蘭港去了,別打我了啊大爺……”
“哈蘭港?!那個三不管的中立城市?你個混賬東西!”
鮮血從他半舉的拳頭上緩緩低落。
男人氣息奄奄地懇求著,嘴角吐著血沫……
月光撒下,
逝翼抬起頭,幽靈少女驚愕地捂住嘴,水藍色的眼眸里流出一種陌生的恐懼……
貌似被白狼從未表現出來的凶暴所驚懾。
夜很靜,
狼收起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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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