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瑞青結束早上的功課(或者說調教)後被帶到7號樓負二層。
這里也有一間寬敞的調教室,里邊的裝修和設備看起來相對於調教室來說更接近刑房。
魏伍在等待卜瑞青的時候悄悄問親自過來傳命令的淵寒:“主子是心情不好嗎?”
淵寒思考了一下,說:“不算吧。”
“那為什麼會用到‘地牢’?”
“地牢”指的就是負二層的調教室。
淵寒說:“我覺得主子有時候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想用地牢……”
魏伍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不過我還以為主子會拿那個叫景川的開地牢。”他看了眼淵寒。
淵寒打個哈哈:“魏哥,主子的心思,誰知道呢?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照著做就是了。”
“別叫我哥,你比我大。”魏伍白了他一眼。
“這不是表示尊敬嘛。”
兩個人正在“地牢”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卜瑞青和他的監管林小林一起從走道那頭走過來。
“魏管家。”卜瑞青認識魏伍,看著淵寒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魏伍說:“這是主子的私人助理,叫寒大人好了。”
“寒大人。”
淵寒點點頭算是回應,“進去吧。”
一行人就一起進去了。除了卜瑞青、淵寒、魏伍、林小林,里邊還有五六個侍奴在一邊侍立,隨時聽從命令。
“地牢”里只亮著幾盞嵌在牆壁里的燈,光线調成暗黃。然而柔和的暖色調里,滿牆的刑具看起來仍然顯得猙獰可怕。
“趴上去。”淵寒指著一張寬寬的刑凳吩咐。
刑凳是木頭所制,很厚。
前後兩端和兩側固定著幾個環扣。
旁邊牆上掛著兩排鞭子,有長有短,有粗有細,材質也是各種各樣的,有棕櫚纖維、皮革、橡膠等等。
卜瑞青默默趴上去。
侍奴很老練,看淵寒一兩個手勢就知道要怎麼做。
一個把卜瑞青的手往前拉過頭頂,手腕用皮革腕銬鎖住固定在前端的環扣上。
一個用同樣的方式在另一端固定他的雙腳。
還有一個把他的褲子扒到膝蓋,衣服往上卷了點,露出一截腰、整個屁股和大腿。
固定手腕的那一個又拿了個簡易金屬口枷橫在他嘴里。
金屬杆隔開了他兩排牙齒,束帶牢牢固定在腦後。
接著是個黑色眼罩,把他的眼睛蒙得嚴嚴實實。
“讓他在這兒待著,主子開完會了過來。”淵寒說完就揮手趕人。
離開“地牢”,魏伍跟在淵寒後面邊走邊說:“主子白天很少過來7號樓。”
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繼任2年3個月,白天只來過一次。”
淵寒說:“我沒說主子白天來啊。”
魏伍就不說話了,打了個通訊讓7號樓監控室的人留意地牢的監控,如果發現卜瑞青有異常反應及時處理。
畢竟現在還沒到中午,如果主子晚上才來,卜瑞青要被綁在那里大半天——難怪用的是不影響血液循環也不容易磨傷的皮革拷具。
以魏伍的經驗,主子比較喜歡用金屬鐐銬或者繩子。
魏伍作為生活管家,專門負責各種瑣瑣碎碎的事,也包括主人使用奴隸的安排。
基本上是由主人或者貼身助理打來通訊,然後由他安排好。
淵寒親自過來傳話並且看著人被綁好放著,這種事很罕見。
但他的試探都被淵寒滴水不漏地擋了回去。
他倒是無所謂哪個奴隸能得主人另眼相看。
不過是奴隸罷了,家主再怎麼寵愛也就那樣了。
養了三年多的唯一私奴,還不是一得罪家主就要受罰。
他自己和淵寒也都是風家的家奴而已,連家臣都算不上。
主子可以讓他們擔任管家、擔任助理,也可以讓他們降級。
罰他們的時候打死打殘也沒人會說什麼。
或者主子如果突然有興致要操他們,他們也一樣得服侍好主子。
因此他從淵寒那里探不到什麼口風也無所謂,就像淵寒說的,主子怎麼說,就照著怎麼做就行了。
風贏朔果然入夜後才來7號樓。晚飯安排在七號樓餐廳,吃了晚飯,又處理了一會兒文件,才坐電梯下到負二層。
負二層的調教室里,燈光很暗,刑凳上鎖著的人光著屁股趴著,聽到門口打開的聲音,把頭轉向這邊。
但眼罩隔絕了他的視线,他什麼也看不見。
風贏朔慢條斯理走過去,從牆上掛的鞭子里隨手拿了根食指粗的竹鞭,遞給跟進來的侍奴。
侍奴仔細做了消毒。
他拿回去空揮了幾下。
“嗖嗖”的風聲十分凌厲。
在風贏朔找手感的時間里,侍奴往卜瑞青的光屁股上也噴了一輪消毒噴霧。
“嗯嗯嗯……”卜瑞青似乎想說什麼,但口枷使他沒法說出清晰的字句。
風贏朔沒理他,感覺鞭子已經揮順手了,直接“唰”一下就抽上了卜瑞青的屁股。
雪白的臀肉上先是出現一道白痕,很快充血發紅,迅速鼓起來明顯的一道棱子。
“嗯——”卜瑞青彈了起來——他只有手腕和腳腕被鎖著,整個身體有很大的余地掙扎。
“唰!唰!唰!”連著又是三鞭。
卜瑞青咬著口枷大叫起來,屁股拼命扭動著掙扎。
但拱起來的屁股反而像是個送上來的祭品。
上面四道鮮紅的棱子凸起差不多有一厘米,在圓潤的臀肉上非常明顯。
風贏朔暫時停了下來,光滑的竹鞭在那個顫抖的屁股上滑動,時不時拿起來一會兒。
卜瑞青臀肉受驚似的每次以為鞭子要落下來就抽搐著繃緊。
發現鞭子只是輕輕在滑動,又放松下去。
然而,就在他不再緊張時,鞭子又突如其來地狠狠抽下來。同樣是毫無預警,沒有留力,不給緩衝的“唰唰唰唰”四下。
卜瑞青再次扭動著屁股“嗚嗚”地叫。
屁股時而拱起來,時而擺到一邊。
刑凳足夠寬,他不會掉下去,而手腳被固定,他也無法讓屁股躲開凶狠的鞭打。
風贏朔又停了下來。
他挽起袖子,扭了扭手腕。
卜瑞青喘著粗氣平平趴在刑凳上,屁股上八道棱子,有些地方已經破皮滲血,周圍皮膚也都紅紅的。
他還沒休息多久,無情的鞭打又繼續了。
這次風贏朔一連抽了七八鞭才停。
卜瑞青的叫聲已經變成帶著哭腔的哀嚎。
他喊不出清晰的字句,只一個勁從喉嚨里瘋狂地叫著。
頭反復仰起落下。
原本還能把分泌的口水咽下去,這時也顧不上了,流了個稀里嘩啦。
那個屁股像個四處逃竄卻怎麼也逃不掉的兔子,慘兮兮地被猛獸用爪子慢慢折磨玩弄。
他有非常大的掙扎余地,卻注定躲不開,這比被牢牢捆縛著不能動彈還要可悲。
鞭痕平行排列著,屁股上已經排滿了。
風贏朔很快開始疊第二層。
他一邊抽打一邊看卜瑞青沒命地彈起掙扎的樣子,臉上神色很冷淡,只有眼眸深處有點隱隱的幽暗的微光,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情緒。
鞭痕疊完第二層,開始往大腿上走。
卜瑞青聲音已經叫啞了。
他像條可憐的蟲子扭動著,屁股撅起又趴下,扭到左邊又側往右邊。
褲子纏在膝蓋靠上一點,讓兩條腿分不開,只能並攏著挨打。
那一整個屁股到大腿一片通紅。鼓起的鞭痕起了血點,破皮的地方不斷滲血。可風贏朔還在揮動鞭子。
兩個隨侍的奴隸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站在邊上。不會有人好奇自家主人下狠手打人的原因,因為他並不需要特定的原因才能這樣做。
私奴和床奴供主人發泄肉體欲望,三等奴隸的作用則是供主人發泄情緒和某種陰暗的精神欲望。
風贏朔終於在徹底抽爛卜瑞青屁股前把竹鞭丟給侍奴。侍奴便拿去清潔。
“給他上完藥再解開,讓他的監管把他和這幾天的藥一起領回去。”
風贏朔沒多看卜瑞青一眼就走出了“地牢”。
魏伍和淵寒在“地牢”旁邊的准備室候著,見他出來就過來見禮。
風贏朔問魏伍:“上官過來了嗎。”
“來了,在二樓門廳跪候著。”
風贏朔說:“給我開瓶酒,烈一點的,直接送到二樓客廳。”
魏伍跟在後面婆婆媽媽地提醒:“主子,您不能喝酒。”
風贏朔有嚴重的酒精過敏,不能喝酒,這不是個秘密。
“給上官喝的。”風贏朔說。
魏伍心想,是給他喝,還是拿來怎麼用在他身上。
伺候風贏朔幾年,魏伍早就學會了肚子里隨便想,嘴巴絕不會說錯的技能,他很快恭謹地應道:“奴這就叫人去開酒。”
風贏朔往斜後方側了側頭,對淵寒說:“先跟我去書房。”
“是,主子。”
於是這倆人先去了二樓的書房。
魏伍讓人把酒和酒具送到二樓客廳時,上官雲清還在門廳跪候著。
魏伍是負責安排的人,接到命令時他還估算了一下時間,往後延了半小時才讓上官雲清過來。
沒想到主子又要先和淵寒去書房談事情。
“魏哥,主人呢?”上官雲清悄悄扯了扯魏伍的褲腿。
“主子還有公事,你再等等。”魏伍說。又對上官雲清的監管晴楓說:“去給雲清大人拿個墊子。”
魏伍沒在門廳跟著等,找了個休息室待著。暫時沒什麼事,他點開了集微型光腦和通訊器為一體的智能微端里的小游戲,百無聊賴地玩起來。
主子日理萬機,白天基本上在忙工作,魏伍只需要偶爾留意一下就行。
有什麼緊急的事也會有人通知他。
倒是晚上,主子精力旺盛,三不五時的,正事忙完了深更半夜還要到7號樓找點樂子。
主子沒回自己住的樓區休息,他就得守著。
大概半個多小時,淵寒也過來了,手里拿著一瓶酒和兩個杯子。
風家有自己的主宅侍衛和家主本人的暗衛,他對外只是個助理身份,極少有人知道他其實還兼任保鏢,所以很多時候暗衛因為各種原因不一定能一直跟著的時間和地點,他會跟著。
“來一杯?”他隨口問了句,不等魏伍回答就熟練地開瓶,倒酒。
魏伍也習慣了,拿起倒好的一杯,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風贏朔在這方面不算苛刻,但工作時間,只能喝酒精濃度低到幾乎算是飲料的幾種酒。
不過兩個人一起喝兩杯隨便聊聊天,總比一個人無聊地打小游戲好一些。
“你眼圈黑成這樣,多久沒睡覺了?”魏伍問他。
淵寒摸摸自己眼圈,“沒辦法,前陣子不是跟主子跑黑林沙漠了嘛。主子也沒怎麼睡,我當然也沒怎麼睡。眼圈還沒恢復過來呢。”
“沙漠城?”
這個項目新聞里每天都在說,魏伍多少也知道點。
“嗯。”
“說起這個,我倒是忘了件事。”魏伍說著撥了個通訊,接通後他說:“付大人,麻煩您那邊送兩個訓好的奴寵過來7號樓候著,要按摩手藝好一些的。”
等他掛斷通訊,淵寒笑道:“魏哥果然很細心,難怪主子說起你都是在夸。”
魏伍對他這種半恭維半玩笑的瞎話不置可否。
他做管家才兩年,但跟著風贏朔卻有五年了。
他家家主是不是個因為家奴做好了本份工作就不吝夸贊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他一臉冷漠地對著嬉皮笑臉的淵寒說:“別叫我哥。”
淵寒笑嘻嘻的,“那你叫我哥。”
魏伍摸出智能微端,點開“小游戲合集”。
跟這種人一起喝酒,還不如一個人打小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