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期選舉結果出來,褚熠的民望從67%下降到53%;而政壇上嶄露頭角的夏離多次倡議邊遠貧困地區適齡兒童入學事宜最近都一一落實,且由他的實驗團隊研發的藥物近日已經上市,他放棄了專利費,降低了原本單一特效藥的高昂費用,他的民望升至32%;另一位……】
“子清,就這麼多了吧,還有其他漏的嗎?”
湯子清沉浸在新聞報道中,許知野接連叫了他幾次才反應過來,“沒,沒了。”
“那走吧。”
“好,我來拿吧,知野哥。”湯子清把病房的屏幕關上,往前快走幾步追上許知野。
“不用,就兩步路。”
今天是湯子清出院的日子,許知野一大早出門來接他。
某個沒能一起吃早餐的人在許知野換衣服的時候,賭氣吃冷硬的面包胚子,雙眼隨著走動的人瞟來瞟去。
“我走了哦寶寶,考試加油。”許知野換完衣服,拿上車鑰匙又折返回餐桌邊,在淵述頭上親了一口才揚長而去。
淵述上午考高數,開考半小時,他就把卷子做完了,但是不能提前交卷。
淵述抽出草稿紙,無聊地在上面亂塗亂畫。
終於熬了一個小時,淵述趕緊把卷子交上去,拿上書包就走人。
“哥哥,我回…”淵述迫不及待跑回城中心的房子,許知野臨走之前說最近幾天不回學校的公寓,離正式考試周還有一個星期,淵述收拾了幾本書過去復習。
“你是誰?”
淵述興高采烈推門進去,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站在客廳。許知野聽見聲音出來,“這是我弟弟,你怎麼來了?不是還有考試嗎?”
“下周才考,我過來復習。”淵述一邊說一邊往許知野走過去,擺起主人架子看著湯子清,“你就是子清弟弟吧,身體怎麼樣了,快坐,別站著了。”
湯子清面對陌生人有點無所適從,求救般看著許知野。
“沒事,先坐下吧。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弟弟,湯子清。這是,呃,我在學校認識的弟弟,淵述。你們年紀差不多,不過淵述上學晚,雖然才一年級但是比子清大兩歲,都叫名字就行。”
“我先去做飯了,子清你隨便參觀一下,樓上的房間都可以用,你挑一個先去整理一下行李。”
“好的,知野哥。”
淵述跟著走進廚房,擠在許知野身邊,陰陽怪氣道:“哇,我都不知道哥哥有這麼多弟弟,不知道我排第幾個呢。”
許知野放下菜刀,伸手在他屁股上大力打了一下,“排第幾你自己不知道嗎?”
“可是你現在又帶了個弟弟回家,干嘛呀,我一個弟弟還不夠是不是。”淵述說著用屁股撞了撞他的胯。
許知野放下手里的東西,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然後伸手擰住找茬的小黑龍的耳朵,“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子清腦震蕩要靜養,在宿舍沒人照顧他。而且我之前沒有跟他說過我喜歡男人呢,還是不要嚇到他了,你,給我老實點知道沒。還有不要突然張開翅膀嚇著人家。”
“都聽你的,老公。”淵述說著伸手繞過許知野的腰,悄悄地探到前面,嘴上賣乖,手下作亂。
“嗯…呃…快放開,子清還在呢。”許知野扭動身體躲開,說出的話因為揉捏變了調。
“他在三樓收拾行李,我聽得見他的動作,不會被發現的,哥哥。”淵述湊近他耳廓,輕輕地說,似蠱惑,似惡魔低語。
“別…在這兒…”
欲拒還迎讓淵述更為興奮,手從圍裙鑽進去,嫻熟地摸到褲襠。隔著牛仔褲揉捏了半分鍾後,利落地解開拉鏈,棉質內褲洇出一點濕意。
許知野手下切蘿卜的動作卡頓,發覺作亂的手有往後去的趨勢立刻夾緊雙腿。
被大腿軟肉夾緊的手沒有因為不能動彈而抽走,反而饒有趣味地停在原處朝同一個地方摳弄。
過了一會兒,靈活而修長的手指摸到卵蛋,像盤核桃一樣把玩兩個沉甸甸的小球,不時失了分寸地按壓。
秉待射擊的莖身硬得驚人,許知野難耐地伸手下去關照被淵述冷落的柱體。
淵述站在他身後,高大挺拔的身軀把人類籠罩住,強勢地撥開他的手。
骨節分明的手掌虛虛地握著陰莖,但是卻沒有更多的動作,許知野手肘往後懟了懟,見他還是沒反應,於是握緊他的手往里抽動自給自足。
失神之際,踢踏的腳步聲突然靠近,“知野哥,還有新的床單嗎,我剛剛沒注意把行李放床上弄髒了。”湯子清走下樓,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去。
許知野側過頭咬住淵述的手臂,皮糙肉厚的大黑龍毫不在意反而隔著衣物在背後頂了他兩下,“子清弟弟問你話呢哥哥,還不回答,他要進來咯。”
“在…在衣櫃最上層應該有。”許知野咬緊牙關揚聲回答,一字一句繃緊。
“好的,知野哥你在做飯嗎?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用了。”
“好吧。”
聽見腳步聲漸漸走遠,許知野才卸下緊繃的神經。
“好快啊,哥哥。”淵述張開手掌給他看。
許知野生氣地瞪著他,用力往後肘擊把人推開。
“你不是說你聽得到嗎,走開,我去換衣服。”
“慢慢換哦,我會把飯做好的。”淵述這時候又變回那個乖巧聽話的小黑龍。
“子清,快吃,這個雞肉我煮了很久應該很軟了,要不要再加點咖喱,里面還有。”淵述熱情地招呼。
許知野瞥了他兩眼,不知道他又憋什麼壞,“子清自己會夾,你別煩人。”
“知道了,哥哥。”
安分了沒幾分鍾,淵述又開始喋喋不休,“子清你吃過哥哥做的番茄炒蛋嗎?”
“沒…沒有。”
“真的嗎?怎麼會?番茄炒蛋可是哥哥的拿手好菜,你居然沒吃過,也太可惜了。”
“育幼院有專門做飯的人,所以知野哥沒有做過飯。”
“知野哥哥以前小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呀,他都沒跟我說過。”
湯子清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揚,“以前我長得特別矮,老是有大孩子欺負我,我又不敢跟大人說,有一次知野哥看見了,把他們狠狠揍了一頓,他們就不敢再欺負我了。”
“哦,是嗎?知野哥哥還英雄救美呢。”這話說得酸溜溜的,“還有嗎?”
子清見他那麼感興趣,又樂於傾聽的樣子,於是也打開了話匣子。
“春祝節院長會帶我們去看游行,其他孩子都會拿到很多糖果餅干。但是我每次都不敢上前所以都沒有,知野哥每年都會把他的糖果全都給我。”
“知野哥哥對你真好,所有糖果都給你,他只會把我的棉花糖吃掉一大半。”
餐桌下,一只白淨的手在穿著灰色運動褲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許知野探頭到淵述面前,擠出一個假笑,“淵述你還要復習是吧,趕緊去,別耽誤了。”
淵述攥著他的手,在腕骨處不住地摩挲,若無其事地跟湯子清聊天,“左邊起第二格櫥櫃里面有哥哥給我買的餅干,還有冰箱冷藏室的那個抽屜里面也是知野哥哥給我買的巧克力,你餓了就去拿來吃哦。你最近也有很多考試吧,我復習的時候最喜歡吃薄荷巧克力,特別提神醒腦。”
“好的,謝謝你。”
下午,許知野要去值班,再三警告淵述不要在子清面前胡言亂語。
“哥哥別擔心了,我保證讓子清弟弟開開心心的住著。”
“子清比你沉穩多了,還管人叫弟弟。”許知野笑他,手繞上他的脖子把人拉下來,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只有你才是長不大的寶寶。”
“哎呀,我只是在哥哥面前才是寶寶啦。”淵述裝模做樣地說,彎下腰臉頰蹭著臉頰撒嬌。
午後,淵述端著新鮮出爐的檸檬撻和花茶上去三樓,敲響湯子清房間的門。
“子清,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我烤了檸檬撻,要不要吃?”
“謝謝你。”湯子清看了許久的書,頭暈得不得了,正望著窗外發呆就聽見敲門聲。
淵述走進來,但是沒有放下托盤。
“要不要去二樓客廳坐一下,一直呆在房間里面會很悶。”
“哦,好。”兩人坐在二樓客廳,面朝小陽台看著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一人捧著一杯熱茶。
淵述一米九的大個子壓迫感十足,而湯子清本身就不善社交,所以顯得有些局促。
湯子清想了想,囁嚅開口:“你是有什麼關於知野哥的事情要問嗎?”
“我想知道他以前在育幼院有沒有被人欺負過,他不喜歡說以前的事情,如果不能說的話不說也沒關系。”淵述把早就打好草稿的話說出來。
湯子清在心里權衡了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從自己有記憶以來,知野哥就已經是很厲害的人,以前是很厲害的小孩,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有被人欺負的份。
不過知野哥都是教訓那些霸道的壞小孩,也不算欺負。
想了半天,“在育幼院沒被人欺負過,以前上學的時候好像班上有同學笑話他是孤兒之類的,他不太開心。不過育幼院的小孩都會被別人笑,慢慢就習慣了。不過有次他打了班上的同學,老師叫院長去了,他也不道歉。”
“肯定是那個同學使壞。”
湯子清點點頭,“那個人好像罵知野哥的媽媽。”
“真該打。”
“嗯。”
借著一塊檸檬撻,淵述連許知野把湯子希踢進臭水溝的事情都套出來了。
聊著聊著,突然有個穿著軍綠色作戰服,外面套了同色系大衣的人靠近。
淵述眼利,率先發現靠近的人,似乎是少年軍的制服。
“那人是誰?”淵述眉頭微蹙,擔心是褚熠派來的人,正准備聯系許知野。
湯子清探頭看下去,下面的人似有所覺抬起頭,剛好與之四目相對,嚇得湯子清趕緊蹲下身。
“喂?怎麼了。”電話恰好接通。
“哥哥,有個好像是少年軍的人來了。”話音未落,門鈴響起。
“我認識他,我去開吧。”湯子清轉身走下去。
淵述說沒什麼事情,掛了電話,好奇地在樓上偷聽。
“你怎麼找到這里的。”
“醫院說你提前出院了。”
兩人同時開口。
那個少年將軍接著說道:“我還沒有把報告交上去,希望你如實告知,之前你身體還沒恢復可以暫緩審問,但是現在你都出院了,那就證明身體狀況可以接受問話了。”
“醫生說腦震蕩要恢復兩周,你兩周後再來。”
“兩周後就放寒假了,到時候你離開了學校我怎麼找你。”
“你都能找到這里了,怎麼會不知道去哪里找我,你快走。”
湯子清有點著急,他本來以為腦子一熱刺殺褚熠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但是在醫院醒來第二天,這個自稱是少年軍統領的人就出現在他的病房。
那日這人也在護衛隊里面,停電時他率先跑進後台,也是他率先跑到湯子清身前與那個不速之客對打。
或許是刀刃反光被他看見了,或許是他送自己上救護車的時候看見了。
幸好許知野先一步把寄存在醫院的利劍拿走,他後來去翻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但是這人就是不依不饒非要湯子清說清楚那日的事情,明明首領都沒追究了。
像個木頭一樣板著臉的人站在雪地里不動,似乎在思考湯子清的話有幾分可信。
過了一會兒,木頭將軍伸出左手。
“干嘛?”
“錄入一下你的終端信息,方便隨時叫你回來調查。”
湯子清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在他腕上碰了碰,光屏身份識別顯示,顧澄渢,帝國少校。
原來這人不是騙子啊。